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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少年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同一時間,齊齊看了過來。
說這話的少年,除了霍光,還能有誰?
漢武帝此刻面露微笑,說道:“呵呵,博陸侯有主意了麼,說來聽聽!”
見陛下發話,霍光當即說道:“這左谷蠡王,不過是匈奴人的一個小王。憑他的身份,目前能在漠北那塊地方上聚集起來的人,也有限的很。”
“若是再來一場漠北戰爭,消滅這波人,輕而易舉!”
“只是有些得不償失!”
“與其放任他們自己發展,不如直接讓朝廷下達旨意,冊封這個左谷蠡王,讓他成為真正的匈奴單于!”
“這樣一來,他接受,就等於匈奴方面已經向我大漢投誠!”
“他若不接受,日後朝廷發兵打他,也師出有名!”
“除此之外,等那左谷蠡王站穩跟腳後,我們再將已經抓到的匈奴大單于伊稚斜送回漠北!”
“屆時,二位單于相爭,內鬥開始。管他誰贏了,最後都要元氣大傷。”
霍光正侃侃而談著,那丞相李蔡直接就站了起來,說道:“陛下,博陸侯所言,不可信啊!”
丞相的聲音,此時顯得異常刺耳!
漢武帝微微一挑眉,問道:“不可信,為何不可信?”
丞相李蔡回道:“漢軍與匈奴人前前後後交戰多少年,才將這伊稚斜大單于抓住。如今我朝有了這層籌碼在手上,匈奴人就不敢貿然劫掠我漢朝邊境。”
“如若將伊稚斜放回去,豈不是放虎歸山?”
“越王勾踐臥薪嚐膽滅吳國夫差的例子,難道還不夠深刻嗎?”
聽到這等話後。
漢武帝也微微遲疑起來。
最後。
劉徹將目光又投向霍光,道:“博陸侯,丞相的話,你可有要反駁的?”
霍光當即點頭說道:“回陛下,臣確實有要反駁的!”
漢武帝一聽,當即來了興趣,道:“既然有反駁的,那就說來聽聽。朕很想知道,你要怎麼反駁丞相的觀點。”
霍光聞言,思索一番後,說道:“首先,李丞相說的是,勾踐臥薪嚐膽滅吳國夫差!”
“這個古典舉得就有問題。”
“吳國是什麼東西,它才屁點大的地方,能與陛下的大漢比麼?”
“還有!”
“陛下乃當今雄主,令我大漢疆域擴大一倍有餘。”
“這是那後期昏庸荒淫無道的夫差能比的?”
“其次!”
“勾踐是臥薪嚐膽,但我們不給伊稚斜臥薪嚐膽啊。就算它是老虎又如何,我們是放它出去,不是放虎歸山,而是要坐山觀虎鬥。”
“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再說,虎算什麼,陛下是真龍天子啊!”
“難不成,在李丞相眼中,陛下還怕這個所謂的手下敗將不成?”
霍光的話說完,漢武帝頓時龍顏大悅。
人都喜歡被誇。
像漢武帝這樣的人,更喜歡。
當然。
對於皇帝而言,臣子的那不叫誇,而叫頌揚!
反正在霍光的一頓吹捧下,劉徹很是受用,當即就說道:“看看,博陸侯年紀雖小,說的卻比諸位都好!”
“那伊稚斜,不過是朕的手下敗將,放他回去,怕什麼!”
“哼。”
“朕既然能打敗他一次,就能打敗他第二次,第三次!”
“有大將軍大司馬衛青,驃騎將軍大司馬霍去病在,朕還會怕了小小的匈奴不成?”
“真是笑話。”
“李丞相,你說呢?”
漢武帝最後又將目光投向丞相李蔡,言語中滿是嘲諷。
李蔡丞相近來,在陛下眼中,是越來越不得寵了。
這倒不是他做的不好。
而是漢武帝這個人,喜歡新鮮的東西。李蔡年事已高,做事就偏於傳統,有些迂腐。
迂腐其實也不礙事。
但問題出在,李蔡不能審時度勢察覺到陛下的心意。
那就有問題了。
此刻漢武帝問他話,李蔡依舊是說道:“陛下,老臣並非是博陸侯那個意思,只是想以臥薪嚐膽的例子來勸告陛下。”
然而漢武帝劉徹卻是一揮手,說道:“伱就說你認不認同博陸侯的主意吧?”
李蔡丞相繼續說道:“老臣反對博陸侯的主意!”
剎那間。
漢武帝的臉色,便黑了一些。
索性。
他便不在管這李丞相,而是看向與丞相併排而坐的御史大夫張湯,大將軍大司馬衛青,驃騎將軍大司馬霍去病三人,問道:“張湯、衛青,霍去病,你們三人意見呢?”
三公,按理說只有三人。
但多了個驃騎將軍大司馬,所以就變成了四人位列三公。
此時漢武帝問話。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後,由張湯率先說道:“陛下,老臣張湯,對軍事問題不甚瞭解。”
“但霍議郎.博陸侯所言,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一來,我漢朝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削弱匈奴人的力量。”
“二來,漠北之戰後,我朝經濟也需要一段時間休養生息。”
“三來,這左谷蠡王要是聰明,向我大漢投誠,我漢朝便又多了一個附屬國。”
漠北之戰,打的就是經濟對拼。
漢朝贏是贏了。
但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沒個一年兩年,怕是恢復不了元氣。
此時如果再大動干戈,反而使得漢朝自己元氣大傷。
張湯的話過後。
漢武帝思考了一番,點點頭,道:“張御史先坐下吧,長平侯、冠軍侯,你們二人呢?”
衛青面露難色,皺著眉毛說道:“現在匈奴人無力南下,如果要對付他們,以博陸侯的建議,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霍去病則不像張湯與衛青那般扭扭捏捏,直接就說道:“博陸侯所言,我這個做兄長的,也覺得很有道理。”
“陛下!”
“不妨就讓博陸侯試試,出了事,臣一力承當!”
此時。
位列三公中的四人,已有三人支援了霍光意見。
丞相哪怕是百官之首,此時他的話也起不了作用。
因為真正能做決定的,只有漢武帝劉徹。
漢武帝此刻微微一笑,道:“驃騎將軍,汝倒是疼愛自家小弟。呵呵,行吧,朕也覺得博陸侯說的不錯。”
“明日,便以朝廷的名義,向匈奴左谷蠡王下一封詔書,封他為匈奴大單于。”
“至於這伊稚斜嘛!”
“就交由博陸侯來辦吧,反正人是他抓回來的,放,就該他放回去。”
聞言。
霍光當即說道:“陛下聖明!”
宮廷宴上的百官和武將們紛紛也跟著附和道:“陛下聖明。”
漢武帝劉徹頓時喜笑顏開,樂呵著說道:“行了行了,今日非朝會,請諸位來,便只管吃喝就行。”
話落。
漢武帝一擺手,宮廷樂師們又開始奏樂擊鼓起來。
宮女歌姬們也開始紛紛以舞助興。
只是。
後面時間,再也沒看到李夫人那曼妙的身姿了。
等宮廷宴結束後,眾人吃飽喝足,慢騰騰地退場又開始了。
前面說了。
這古代統治者所開的宮廷宴,乃是明君臣之義,嚴等級尊卑。
所以。
連退場都要遵循宮裡的禮儀。
霍光跪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著前排冠軍侯退場,心裡滿是羨慕。
漢朝的三公,前期一直都是丞相、太尉、御史大夫。
到了漢武帝時期。
太尉被空置,以大司馬來代替太尉一職。
故而。
大司馬便成了三公之一的官職,又因為驃騎將軍與大將軍共享大司馬職位,兩者等同官職。
所以!
他的冠軍哥,在二十一歲時,不僅做到了封狼居胥,還位列三公了。
二十一歲,位列三公!
哪怕以霍光這等穿越者的目光來看,都會覺得這絕壁開了。
開了就是掛?
“嘖嘖,真羨慕啊!”
霍光砸吧了一下嘴,等到後面輪到他退場後,趕緊起身離開。
出了皇宮後。
霍光本想直接回大將軍府上的,卻沒想被張湯攔了下來。
只見張湯笑呵呵地說道:“博陸侯怎麼出來這麼慢,可讓老夫等了好久!”
霍光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張御史莫非在說笑,這宮裡有宮裡的規矩,您身為御史大夫,當然在前面走的快了。”
“我一個奉車都尉,不得排老久!”
“我倒是想快些出來啊,但本侯不能不遵從尊卑吧!“
對於霍光的話,張湯沒有介意,只淡淡笑道:“霍議郎脾氣莫要這麼大,老夫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霍光眉毛一挑,道:“咳咳,本侯是奉車都尉,不是議郎。”
張湯頓時打了個哈哈,笑道:“人老了,就是這樣,改不過來嘴,博陸侯勿怪。”
霍光聳聳肩,說道:“無妨,張公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晚輩不介意。”
張湯則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開口說道:“聽說,長安城有不少權貴,天天拜訪大將軍,要將自家女娃介紹於你,但博陸侯卻無一箇中意的?”
霍光點了點頭,道:“噢,是有這麼回事,張公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莫非也想與我衛霍聯姻?”
張湯淡淡一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霍光一聽,樂了,問道:“張公這是拿我說笑呢,您家不就兩個兒子,這怎麼聯姻?本侯可沒有龍陽之癖啊!”
張湯家中的兩個兒子。
一個是張安世,另一個則是張安世的兄長張賀。
張湯擺擺手,道:“博陸侯怎麼說到龍陽去了,老夫沒有女兒,但老夫胞弟家有侄女啊,也是可以與你聯姻的。”
“呵呵,張公說笑了,本侯年歲尚小,真不考慮嫁娶一事。”霍光聞言,趕忙拒絕張湯的好意。
好傢伙。
這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了。
連張湯這般廉潔的酷吏,都想著讓侄女與他聯姻!
真是令人頭大啊。
眼見被霍光拒絕,張湯也只是淡淡一笑,道:“老夫只是提一下,博陸侯不同意,那便算了。”
“不過。”
“有兩件事,倒是真要與你探討一下。”
兩件事?
霍光微微挑起眉毛,好奇的問道:“張公乃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有什麼事還需要與本侯商討?”
張湯哈哈一笑,道:“自然是與你有些關聯,否則,老夫找你商討什麼。”
與自己有關?
霍光微微皺眉,不懂張湯這位御史大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問道:“既然張公都說與我有關,那本侯倒是想聽聽了。”
張湯搖搖頭,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霍光思索一番後,說道:“那去此間樂酒樓如何,那是我開的酒樓,絕不會讓他人知道我二人所聊內容。”
然而。
張湯卻是搖了搖頭,道:“老夫才不會去那等汙穢之地!”
嘿?
你個老傢伙怎麼說話的!
本侯的酒樓,怎麼就汙穢之地了?
霍光此刻很想罵人。
但張湯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再次開口說道:“這樣吧,晚上去我家中商談。到時候,我讓安世做兩個小菜,我們邊吃邊聊。”
張安世做菜?
好傢伙。
好歹也是御史大夫的兒子,沒想到還得親自下廚。
不是說好了,君子遠庖廚麼!
想到這裡,霍光聳聳肩,道:“既然張公相邀,那本侯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
霍光就上了轎子。
可這時候。
他卻發現,張公卻慢悠悠的在後面走著。
好奇之下,霍光便掀開轎簾,問道:“張公這是要走回去麼?怎麼不弄輛轎子?”
張湯嘆了口氣,說道:“博陸侯說笑了。”
“你這轎子,要四個轎伕抬。”
“老夫府上那馬車二十多年了,都舍不換新的,哪裡有錢請得起四位轎伕抬轎子呢!”
聞言。
霍光也是無奈嘆氣一聲。
轎子。
相比於馬車而言,其人工成本更高。
這對於像張湯這樣的廉潔的官吏而言,自然不堪重負,
若不是江充在長安城裡胡鬧,這張湯還能有馬車可乘坐。
可惜現在馬車不給在城裡跑了!
想了想後。
霍光便下了轎子,對張湯說道:“這樣,張公,你先乘坐本侯轎子回去,我隨後就到?”
張公頓時拒絕道:“這怎麼行?這不行,不行,老夫怎麼能坐你博陸侯的轎子。”
嗯。
說是這麼說。
張湯卻絲毫不客氣的坐上了霍光的轎子。
好傢伙。
這一幕,給霍光都看傻了。
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冤大頭的樣子?
無奈。
待轎子抬走了張湯後,霍光先是走回到大將軍府,捱到傍晚後,才騎著大黑馬出府,直接快馬加鞭趕去張湯府上。
等到了張湯那府苑門前,霍光已經聞到了香味。
這張安世做菜還挺香?
難得啊!
給大黑繫上韁繩後,霍光徑直走入張湯府上,卻看見張安世這傢伙,正在院子裡搖頭晃腦的讀著書。
“誒?張兄弟,你怎麼在這,裡面不是你在做菜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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