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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伉兩眼一翻,並不是很理解霍光的意思,呆呆地問道:「黃鐵礦是什麼?我都沒聽過!」
黃鐵礦都沒聽過?
霍光想了想,便理清了思路。
黃鐵礦這名稱,應該是近代才開始的,與古時候名稱差的太多。
略一沉思後,霍光對衛伉說道:「黃鐵礦啊,就是涅石,噢,不對不對,按照你們的說法,應該把它稱呼為愚人金,嗯,應該是這麼稱呼的。」
為什麼把黃鐵礦說成是愚人金?
很簡單。
意思表明,愚蠢的人會把這種礦當成金礦。
因為形態色澤上,跟黃金實在太像了。
「涅石?愚人金?」衛伉在嘴裡跟著唸叨了一遍,隨即又搖了搖頭,道:「還是沒聽過,這東西很難搞嗎?」
看著衛伉啥也不懂。
霍光明白,自己就多餘這一問。
當即!
霍光擺了擺手,嘆氣道:「不是難不難搞的問題,是不給搞啊!」
「算了。」
「看來要組建一支商隊,想辦法從西域之地,買些硫磺回來了。」
聽到這話,小胖子衛伉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說道:「去西域?好啊好啊,老表我們一起去,聽說西域那邊風情不錯,我也心生嚮往已久。」
心生嚮往?
呵!
西域之地雖然有一些好東西,但那邊的條件,可不比漢朝強多少。
甚至繁華程度上,也遠遠不及此時的長安城。
畢竟。
長安城是大漢帝國的都城,怎麼可能比西域那蠻夷之地差呢。
而且,在去往西域的道路上,危險重重。
就衛伉這小子平時好吃懶做,身體少有鍛鍊,要是遇到歹徒攔路打劫,到時候出了事,他可沒辦法和舅舅衛青交代。
隨即。
霍光便直接呵斥道:「不行,西域哪有那麼好,你給我安生點,在長安這一畝三分地上,舅舅能護得住你,去了西域,那裡的歹人可不管你宜春侯的身份。」
然而。
面對著霍光的警示。
衛伉滿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啊啊,老表,你怎麼跟我父親一樣,羅裡吧嗦的。」
羅裡吧嗦?
聽到衛伉這麼說自己。
霍光頓時皺了皺眉,也懶得管他。
後面時間。
他吩咐不三,準備招募人手,準備一支去往西域地帶的商隊。到時候以物換物,多搞些硫磺回來。
漢朝的貨幣,在西域諸國並不流通。
但漢朝的絲綢,去了那裡,卻是暢銷貨,很容易就能賣出個好的價錢。
至於硫磺。
雖然沒有黃鐵礦去煉製,但自然界中,還有很多天然的硫磺礦。
只是可惜。
中原地帶,向來缺少這種天然的硫磺礦。
否則。
以華夏煉丹術的流行,火藥這種東西,只會出現的更早。
因為組建商隊的事情,霍光又忙忙碌碌的過了一天。
翌日。
霍光早早起來,準備去蒙學聽最後一課。恍惚間,霍光有種去參加前世學校的畢業典禮的感覺。
又或許。
我們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個時代的輪迴?
只不過時代在發展。
所處環境不同罷了。
初冬的天,已經有了些寒意。但今天卻並沒有那麼冷,或許,陰天多雲的天氣,使得大氣壓產生變化,令溫
度都有了些上升。
霍光鬆了鬆衣服,便入了蒙學。
見到了這一大屋子熟悉的當朝權貴子嗣,不用想,霍光就知道,若以後沒有出現變數,這屋子裡一大半的人,都將成為他未來的同僚。.
細看歷史。
你會發現,權貴的子嗣,永遠都是權貴。
或許。
能看見寥寥幾位寒門出身計程車子飛黃騰達,但一翻看族譜,豁然發現,人家先前只是家道中落罷了。
若真要舉個例子。
好像也只有重八哥一隻破碗開局,翻起了人生的新篇章。
只可惜。
後世子孫的結局並不是多好,以一根繩子結束輝煌的家族史。
霍光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地閉目養神。今早起的稍稍偏早了一些,還有些睏意。
周圍的莘莘學子,不以學業為精,反而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長安城最近的各種奇聞軼事。
其中。
最熱門的,莫過於長安樂酒樓起火事件。
一把大火。
將幾個家族的生意,化為灰燼。
這倒讓此間樂近兩天的生意,比以往好上不少。
身旁。
小胖墩衛伉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像個話癆一樣,甚至時不時還跟霍光問兩句關於去西域商隊的事情籌辦的怎麼樣了。
似乎。
他對去西域的事情,還是賊心不死。
但見霍光不理會他,便也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直到董仲舒到來,這間蒙學的屋子裡,那喧鬧聲才停止了下來。
董仲舒此時,一改往日的嚴厲,頗為慈眉善目地說道:「好了,雖然今日是我為你們蒙學的最後一日,但往後的日子裡,諸位還要刻苦學習。唯有努力,才能更上一層樓。」
「好了。」
「其實,大多數該教的東西,老夫都已經教導給你們了。」
「所以今日這最後一課。」
「本講席,不講《公羊》,也不要求你們學習六藝,只和你們淺淺講一下陰陽五行與祈雨之術吧!」
一聽董仲舒說要講陰陽五行與祈雨之術。
屋子裡這些蒙學學子,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開始交頭接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若是往日。
向來嚴肅的董大儒定會拿著戒尺,敲著案板讓學子們肅靜下來。
但今日不同。
董仲舒沒有管吵鬧的孩子們,只是嘴角噙著一抹淡淡地笑意,自顧自地說道:「陰陽五行,說的是一切事物都具有兩種相互對立又相互聯絡的感應,而這種感應,能化作木、火、土、金、水五行運轉。」
「五行因陰陽而生,同時也相互剋制。」
「人,便是五行調和後產生,故而五行匯聚於人體,可釋放陰陽二氣。」
「祈雨時,閉諸陽,縱諸陰,感應上蒼,得其雨水灌溉大地。」
「止雨時反之即可。」
聽著董仲舒的話,底下有一學子不懂,問道:「講席,何為閉諸陽,何為縱諸陰?」
聽到這話。
董仲舒臉上的笑意不改,解釋道:「閉諸陽是一種手段,除了關閉人體內的陽氣,釋放陰氣外,還可以是外在的。如燒化公豬、公雞,替亡者埋骨。」
「縱諸陰則可以挖水溝,開山泉,諸如此類!」
「同時要注意,閉諸陽時,男子要禁止外出上街,飲酒聚會。女子則要滿面春風,熱熱鬧鬧,滿街亂跑...」
董仲舒站在臺上講的頭頭是道。
霍光在底下聽得一臉懵逼。
前面也就算了,為啥祈雨還要禁止男子外出上街,飲酒聚會?
女子滿面潮紅在街道上亂跑?
腦海中嘗試著去幻想了下這樣的一幅畫面,霍光整個人不好了。
怪不得古人會把「雲雨」一詞作為男歡女愛的動作形容呢,原來是從你這出來的。
當即。
霍光就站了起來,說道:「老師,您這話我可不認同。我儒家先輩,講究的不是「子不語怪力亂神」,「敬鬼神而遠之」嗎?您這種祈雨術,倒是有些像方術之流了。」
先秦時期的儒家,有一說一,比之公羊學說更值得令人深究。
因為。
它的思想上非常先進。
只是到了漢朝,所謂儒家思想,已經被某些人篡改了教義。
說是儒家。
不如說是儒教,讓人安分守己,一味遵從的儒學教義。
譬如。
孔子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僅要求君像君,臣像臣,父像父,子像子,要有順序外,還要君盡君道,臣盡臣道,責任和義務都是雙向的。
而孟子說的就更乾脆了。
他說。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簡單翻譯。
那就是以民為本,這種說法,哪怕是放在現在也不過時。
而到了漢代。
董仲舒的對儒學的教義,便是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此為三綱。
自此以後,三綱五常得以被統治者確立,不管君主做的事情是否正確,是否合理,其臣子只能無條件服從;兒子也必須無條件聽從父親的話,哪怕父親是在故意害你;做妻子的則全面服從夫君,有半點不聽話,便是有違夫綱。
或許。
古代女子地位日漸低下,就是從夫綱這條開始的吧!
也因為這個原因。
致使霍光對這位董大儒所講的所有東西,都會帶著一種有色眼鏡去看待。
而且不光是霍光。
就連古人王安石,對於這位漢朝的先輩都嗤之以鼻。
當然。
他倆不是一個時代的,這裡不做深究。
而臺上正講的酣暢淋漓的董仲舒,被霍光打斷了說話,自是有些不滿。此刻,他看著自己這位弟子,眼中甚是惱怒,但頃刻間,還是收了脾氣,說道:「吾行之一國,未嘗不得所欲也!」
說話間。
滿滿的得意之色。
今年夏天,西北地區大旱,朝廷中有人讓董仲舒去西北那為百姓祈雨。
董仲舒去了。
還真求來了雨水。
這與他在江都之地求雨時的表現一模一樣,也是神奇。
霍光頓時皺眉道:「老師,您的祈雨之術,雖然神奇,可這不該是儒家所為啊!」
面對霍光的質問。
董仲舒則是淡淡說道:「汝不學,自當有人學。先秦儒家,只是百家之一,經由吾手,吸收百家之長,獨留其一。」
「國無百家之學,僅儒家一門,尚有短缺。」
「此時與先秦時期不同,我儒家自當吸收百家學說為其所用。」
「既然這百家學說都能引入,方術之說,只要可行者,何故不能為我所用焉?」
這話說的,好像罷黜百家的事,不是他提出來的一樣。
說百家學說不行,把百家滅了。
又說獨留儒家難以支撐,所以要吸收百家之長。
好傢伙。
橫豎都是你有理唄。
霍光想了想,還是罷了,便拱手說道:「您說的對,小子受教了。」
聽到此話。
董仲舒頗為受用,當即笑著說道:「既然有人不信,今日,老夫便為你們施展一下祈雨之術。」
話落。
頓時屋子裡更加熱鬧非凡。
有什麼能比當場表演祈雨更為令人激動的呢?
只是霍光並沒有那麼激動!
看著屋外的陰沉沉的天,他心中不由得感嘆了幾句:「這個天氣,不用祈雨也會下雨的吧?」
「莫非。」
「糟老頭子每每祈雨,都要選擇這種水日進行?」
雖然霍光興趣不高,但畢竟是蒙學最後一日,便也跟著出去。
看看那董老如何「跳大神」祈雨降臨。
只是。
預想中董老「跳大神」的場景沒有出現,只是讓人捉了一頭公豬,幾隻公雞過來焚燒。
同時。
不知哪裡尋來的一些婦人,圍著董仲舒跳著令人臉紅的舞蹈。
至於董仲舒本人?
他則是盤坐於中央,閉幕養神,似乎是道家入定了一樣。
按照先前閉諸陽所說,祈雨時,男子應該躲避在家中,不宜出行。但董公剛才說了,今日是陰天,祈雨時方便,便不需要躲避。
其實。
霍光是覺得,若讓男的都回避。
那這幫弟子可沒一個是女的,都避開了怎麼看你祈雨呢?
因為這個。
才說的不需要躲避吧?
反正一通類似於方士之術的操作後,雨水也果真下了起來。
只是。
沒想到的是,這雨水越下越大。到最後,也不得不暫停了祈雨行為。
老人家也要避雨啊。
霍光見狀。
連忙當著眾人的面喊著:「老師,這雨下的太大了。您快收了神通,止雨吧?」
然而。
被淋成落湯雞的董仲舒,此刻卻是回道:「今日本該有雨,老夫祈雨時,已經感應到上蒼有些怒意,所以不能再強行止雨了。」
「否則,會觸怒上蒼,降下難以想象的懲罰。」
「就讓這雨下吧。」
「等上蒼的怒意消去,這雨水自當停了。」
話罷。
這位大儒便匆匆忙忙地去換衣服去了,蒙學最後一日,便在這種荒誕離奇地情況下結束了。
看著董仲舒離去後的背影。
霍光無奈一笑。
所謂大儒,怎麼看起來,有著一股神棍的感覺?
至於這祈雨行為,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搖搖頭,霍光便也淋了些雨,坐上馬車回到此間樂酒樓。
今日雨大。
但是這此間樂的生意,倒是熱鬧的很。
只是霍光沒想到的是,自己前腳回到此間樂,那李家的一眾子嗣,也跟著進來。
或許。
長安樂發生火災後,已經沒有辦法繼續營業,他們過來,也是為了慶祝蒙學結束吧?
好比一些學生畢業後,要吃散夥飯一樣。
只是!
那李陵等人本就是李家子弟,仗著家中權勢,在長安城內囂張跋扈慣了。
此間樂中。
李陵等人沒有絲毫收斂,大拍著桌子,吼叫道:「酒水呢,我們來酒樓是要喝酒的,怎麼,你們開酒樓的,難道不知道要備好酒水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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