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口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79章 相聚桑府!喜獲迷弟一枚,吾兄冠軍侯,女口夏,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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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桑府。
桑夫人見女兒最近性子變了很多,已經能靜的下來,便教她針黹活。
針黹。
也就是今天俗稱的刺繡。
「娘,這個茱萸花怎麼繡的啊?怎麼孃親繡的這麼好看,我繡的就這麼醜哩?」桑美人拿著針線和布,有些不解。
漢朝人以茱萸花為吉祥花,寓意消災避難,長命百歲。
所以。
大部分刺繡都會用上茱萸花為背景,然後配上卷草紋和雲紋等。
桑夫人看著自家女兒,一臉笑意地說道:「以後多學學,就能跟娘繡的一樣好看了呀!」
說完。
便指導著女兒如何刺繡起來。
只是過了一會兒後。
桑美人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抱怨道:「太難了,娘,我不想繡了。」
「那就擱這吧,歇歇。」桑夫人笑著摸了摸自家女兒的腦袋,問道:「小妹啊,這一個月來,你怎麼回事啊?天天都愁眉苦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哪家的少年郎勾去魂了呢!」
不提還好。
桑夫人一說,她女兒頓時就撅起來嘴巴,有點快要哭了的樣子。
當即,桑夫人又開始哄女兒了。
這時候。
桑遷抱著小豬仔走了過來,說道:「娘,您給她哭,不理她自然就好了。您越哄,她越哭地大聲!」
聽完這話。
桑美人頓時抬頭,瞪著他說道:「桑遷,還不都是你上個月帶我去此間樂,我被人欺負了都不管!」
桑遷則是聳聳肩,道:「鬼知道你被人欺負了,問你什麼情況你也不說。我還納悶了,怎麼突然就喊我兄長了呢,原來是碰上厲害的傢伙被欺負了,活兒該!」
兩兄妹鬥嘴間。
可把為孃的桑夫人嚇了一跳,當即就問道:「什麼,小妹被誰欺負了?人家怎麼欺負你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說著。
桑夫人又拍了一下桑遷,斥責道:「遷兒,你怎麼能把妹妹往那種腌臢地方帶去呢!」
桑遷則是委屈的回道:「是她自己要去的。」
「她要去你就帶?」
桑夫人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桑遷,然後又對女兒噓長問短起來。
主要是怕發生什麼。
漢朝時期,因為服裝的原因,導致女兒家吃虧的很多。
桑美人聰明的很,自然知道母親指的是什麼。
當即便說道:「沒呀,我能發生什麼事。就是遇到一個不喜的人,發生了點小問題,爭吵了下。」
聽到女兒如此訴說。
桑夫人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這時候。
府外傳來桑弘羊與人說話的聲音。
雖然聽不出另外一人是誰,但桑弘羊作為桑府男主人的聲音,他們還是能聽出來的。
「是爹回來了!」
桑美人就站起來說道:「哼,桑遷,等下我就跟爹說,把你懷裡這頭豬豬烤了吃。」
桑遷則是威脅道:「你要敢說,我以後就不帶你出去玩了。」
然而。
桑美人卻是蹭了蹭可愛的小瓊鼻,說道:「我才不要你帶呢,哼。」
說完,她便向著府門小跑著過去。
而此時。
桑弘羊已經帶著一少年回了桑府,二人邊走,還在邊商討著事情。
起先桑美人沒注意到霍光。
只是衝著桑弘羊跑來,同時還喊道:「爹,我想吃烤豬了...」
話未說完。
桑美人便注意到父親帶著一少年回來,最重要的是這少年她還很眼熟。
於是腳步便停了下來,目光與少年視線對上。
剎那間!
她那好看的黛眉緊蹙起來,心生一抹疑惑。
這長相俊朗的少年?
怎麼那般像上次酒樓裡遇見的盲人,就是那個讓她愧疚自責的下流胚子!
不對!他不是瞎子?
此時。
在桑美人還沒回過神來。
對面那個相貌俊朗的少年,卻是猛地轉身往府外跑去,邊跑還邊大聲喊道:「桑侍中,我忽然想起,舅舅家的房子著火了,咱們改日再聊。」
少年的這般行為,已然讓桑美人逐漸理解了一切!
於是。
她開始急躁地大喊道:「你給我站住!」
「爹,娘,桑遷!」
「你們快來抓人啊,就是這人欺負的你們女兒。」
聽到桑美人那歇斯底里的喊聲後,少年此刻,哪裡還會停下腳步。
當即!
就要一路狂奔出去。
桑美人眼瞅著追不上他,便對著護衛們大喊道:「誒,你們倆個,快快把府門關上,給我抓住這傢伙!」
桑府的護衛,肯定是要聽小娘子的話。
相識一眼後。
當即就在少年要衝出去之前,將大門給關上了。.五
於是。
少年便無了退路,只好尷尬地朝著追來的桑美人笑了笑。
桑美人此時喘著氣,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他,說道:「你不是跑的挺快嘛,跑呀?」
「哦,門關上跑不了?是吧!」
「來!」
「繼續扮演盲人,繼續扮演給我看看。」
此時。
桑弘羊和他夫人已經姍姍趕來,包括桑遷在內,桑府一家人都在盯著少年。
最終還是桑弘羊這個一家之主先開的口,對桑美人呵斥道:「小妹,你一個女孩子家,當著外人面這樣冒冒失失地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然而。
桑美人卻是嬌氣地說道:「爹,是這傢伙先欺負的我,就在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什麼?自己女兒居然在長安被欺負了?還是在陛下那,坑了他一回的冠軍侯弟霍光!
當即!
桑弘羊忍不了了,問道:「霍議郎,你欺負我女兒了?」
霍光尷尬地點了點頭,道:「算...是吧,關鍵上次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是你女兒啊。」
桑弘羊頓時大為惱火,瞪了眼被堵住退路的少年,不禁蹙眉問道:「霍光,雖然你與我女兒一般年紀,但好歹你是陛下提任的議郎,怎麼能如此不知禮數!」
「老實說,你是怎麼欺負我女兒的?」
「我等聽完後。」
「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去陛下那,奏劾你一本。」
此時霍光已經被桑家人圍堵在角落裡,正尷尬著呢!
畢竟這事?
他乾的確實不厚道。
可聽桑弘羊說,還要為這事在陛下那奏劾自己?就為這點小事?
值得奏劾自己一本嘛!
霍光無奈地搖搖頭,想了下後,只能嘆氣道:「桑侍中,其實我沒怎麼欺負你女兒,就是用臉接了她甩過來的一巴掌而已。」
桑弘羊還沒聽完,就開始罵道:「這還說沒怎麼欺負,你都用上臉來接我女兒的巴...嗯?你再說一遍,用臉接的?」
「啊!」霍光木訥地點了點頭。
這下。
輪到桑弘羊尷尬了。
因為怎麼聽,都覺得是他女兒在欺負人啊。
當即。
重重地咳嗽兩聲,緩解了下窘迫的表情後,說道:「那個...霍議郎,我家女兒年紀還小,不太懂事,你別計較。」
「額...不計較,不計較...」
說這話的時候,霍光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可清楚著呢!
當即他便又說道:「桑侍中放心好了,上個月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然而。
這話說出來,旁邊的桑美人可接受不了,當即大聲說道:「爹,不是這樣的。是,沒錯,女兒打了他一巴掌,但您不知道他...」
話未說完。
桑美人便遭到了其父桑弘羊的呵斥,道:「住口,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酒樓裡幹什麼。」
「以後這刁蠻勁必須給為父改了。」
「幸虧是遇上霍議郎,要是遇上陛下,你這一巴掌怕是要把我桑家九族都搭上。」
聽到桑弘羊所言,霍光心中不禁好笑。
這陛下?
沒事跑酒樓去幹什麼?
後宮佳麗三千人,豈不比他酒樓那些歌姬高階多了。
想到這裡,心中多少有點汗顏。
隨即霍光便說道:「桑侍中言重了,令女甚是可愛,我看著就歡喜的很。」
「這樣,上次是我招待不周,下次若來,絕不收錢。」
「不過!」
「現在還是談談書紙推廣的事情吧,這是你我二人的當務之急。」
「對對對!」桑弘羊當即點頭,同時對霍光作出邀請地手勢,道:「霍議郎,先進屋子裡坐下,我們促膝長談吧!」
「好。」霍光點了點頭。
隨後!
他就朝著上次被騙了廁紙方子的屋子走去。
而桑美人卻是拉著他爹隔壁,說道:「爹,這人壞死了,你別信他!」
「壞?呵呵,如今,壞也是一種本事!」桑弘羊卻指著桑美人和桑遷兩兄妹,沒好氣地說道:「你看看人家,跟你們一般的年紀,甚至比桑遷還小兩歲。現在人家多厲害,都開始為陛下分憂解難了。」
「你再看看你們兄妹倆。」
「讓為父少操點心,就謝天謝地了!」
說完話後,桑弘羊便不理兄妹二人,一甩衣袖,朝著屋內走去。
這更是氣的桑美人直跺腳!
但她又無可奈何!
至於桑弘羊和霍光先後進了屋子後,便一同跪坐下來,等婢子端上茶水後,桑弘羊問道:「霍議郎,先前我們說到哪裡了?」
霍光淡淡一笑,開口道:「用錢財鋪路,開展書畫、詩詞歌賦的綜合性的比賽,請儒家人來作為評判,設定獎金等等。以此開啟書紙在長安城的名氣,從而替代簡牘。」
桑弘羊聽後,點點頭,問道:「那這錢財何來?」
霍光則是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陛下讓你我二人推廣,自然只能你我二人出了。」
「那要多少?」桑弘羊皺眉道。
霍光沒有直接說,只是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桑弘羊看後,微微眯著眼睛問道:「一千錢?」
一千錢能幹什麼事!
怕是隻能請幾個農工過來幹活,還得是在沒有農忙的時候。
至於那群儒家子弟?怕是更難了!
所以霍光直接搖頭,
否定了他的猜測。
桑弘羊則繼續猜道:「那就是一萬錢?」
一萬錢,多麼?其實也不過是一千的十倍,何以算多。
霍光忍不住嘆了口氣。
沒想到這商人出身的桑弘羊,竟是如此小氣,當即便不打啞語,直接說道:「是一百萬錢起!」
聽到霍光的報價,桑弘羊頓時大吃一驚。
一百萬錢!
那可不是小數目啊。
桑弘羊頓時皺眉道:「霍議郎是不是對錢財,沒有什麼概念啊。一百萬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你拿得出來,我可拿不出來!」
這錢雖多。
但是說桑家拿不出來,霍光是不信的。
商人出身的桑弘羊。
說別的沒有,霍光會信,可說沒錢?
抱歉了。
真不能信!
於是霍光想了想後,解釋道:「以錢財鋪路,自然是為搞噱頭。噱頭錢越多,趨之若鶩的人也更多,如此推廣開來,書紙的名氣便會大了。屆時,想不在長安流行起來都難。」
「而且!」
「又不是讓你一個人出,我也出啊!你出一半,就是五十萬錢起而已。」
「對你身後的桑族商人而言,這很多麼?」
桑弘羊聽到霍光的話,也只能點點頭。畢竟對半開來,那感覺卻是少了很多,於是不再計較這些。
現今!
眼下最重要的,是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情才對。
桑弘羊思考一番後,開口道:「霍議郎,那就這樣說好了,你我二人,各出一半。不過那儒家子弟,要如何請來呢?這幫人可不是有錢就能請來的,還請霍議郎給點提示!」
聽到桑弘羊的提問。
霍光微微一笑,道:「這個我自有方法,請桑侍中放心好了。」
「......」
二人你一句來,我一句去。
聊著聊著。
很快天色漸漸暗了,霍光本來準備告辭離去。
可架不住桑家人盛情難卻,被留下吃了晚宴。
家宴和宮廷宴不同。
宮廷宴席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食案。而桑家的晚宴,則是隻有一張長方形的大食案,桑家人,包括霍光在內,也一同跪坐在周邊吃食著東西。
此時。
桑美人看著霍光,一臉不悅。
隨即猛地拍了下正在乾飯的桑遷,道:「桑遷,就是這人在酒樓欺負你妹的,你不說說話?」
桑遷卻是昂著頭,淡漠地問道:「你稱呼我什麼?」
「兄長,有人欺負你妹妹...」桑美人搖了搖桑遷胳膊,不情願地喊了一聲。
聽到桑美人喊話。
桑遷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
他思索了一會兒,才看向霍光,沉聲問道:「霍議郎,聽說此間樂酒樓是你開的,對吧?可我有個問題,想向你討教一下,你看可以麼?」
「可以。」
霍光雖然能感受到桑遷目光不善,但還是點了點頭。
桑遷見他說可以,便說道:「吾妹說,那天之所以在酒樓裡,扇了你一巴掌,是因為看到你拿女人的衣物在臉上摩擦,覺得噁心。」
「這事雖然說已經過去了。」
「但我還是想問問,霍議郎掌顧問職責,為何會有如此怪癖?」
好傢伙...
這是來替妹妹說話了嘛!
若是換做其他地方,霍光都懶得搭理他。
可現在
,畢竟是在人家屋裡吃食。若是不解釋清楚,傳了出去,還真讓人誤會自己是個變態。
那就不好了。
當即!
霍光便厚著臉皮,開口說道:「因為那些東西都是我發明設計出來的啊,像蠶絲長襪,不倒翁石塊,清風相印的廁紙等等!」
「這些東西生產和製造,出了問題。」
「我難道不應該,自己第一個去親自體驗麼...」
他正解釋著!
卻見那桑遷,突然就站了起來。
一臉震驚的樣子,問道:「什麼,清風相印是你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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