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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心中暗暗一驚,沒想到自己的意圖被蒲天給看出來了。
看來,自己的做法隱藏的不太好。
好在事先已經將所有的客人請走了,酒樓裡清場後只留下那些遊俠。
所以!
就算意圖被人看出來,目前也就只有蒲天知曉。
想到這裡。
心下頓時放鬆不少。
不過!
該忽悠還是得忽悠啊!
霍光看著蒲天,倆隻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下,很快他便想好了理由,說道:「是,我是有想著招攬這些遊俠的打算。」
「主要不是我們開酒樓的嘛。」
「你看。」
「現在長安城內,已經有四家酒樓了,競爭激烈啊。不說主動派人去搞黃別人家的生意吧,起碼也得自己有點預防別人來搗亂不是。」
然而。
這個說法並沒有忽悠住蒲天。
甚至見他說是為了照顧酒樓生意上來,頓時冷哼一聲。
然後!
更是不屑地說道:「從你的表情,我就看出來你在撒謊!」
「表情?」
霍光有些疑惑。
為什麼說從自己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
難不成...
他剛才表情沒控制好?
這時。
站在蒲天身後的護衛韓說,此時卻是開口提醒道:「霍議郎,你每次信口開河的時候,眼神總是會飄忽不定,一看就知道是在為自己找說辭呢!」
擦?
還有這事...
霍光有些懵,不過,還是瞪了一眼韓說,道:「去去去,我在跟你家家主說話呢,你個護衛插什麼嘴!」
「你!」
韓說被霍光這句話給氣到了。
自己可是陛下的寵臣啊!
那些王公貴族見到自己,不說尊敬吧,起碼也得給三份薄面。
現在被一少年懟了,這哪能不氣?
但是!
此刻家主就在眼前,他也不能發火,只好忍了下來。
蒲天瞅了一眼韓說,又瞅了一眼霍光,便敲了敲桌子,罵道:「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蠻橫了,都快追上你兄長當年在長安城的樣子了。」
霍光一聽他說兄長,趕忙問道:「我兄長...當年什麼樣?你知道?」
「去病啊,他當年在長安...」蒲天說著,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當即話音一改,說道:「少轉移話題,給我老實交代,你聚集這些遊俠,到底是為了幹什麼!」
說來說去。
又回到這個話題,霍光有些煩了。
隨即。
他便說道:「大叔,你這樣子就沒勁了啊。我要做什麼,那是我的自由。」
「對吧?」
「你又不是我那便宜老爹,管我做什麼!」
見霍光態度強硬,蒲天微微皺眉,哼哼道:「不說是吧?行,我這就告知李丞相,說你此間樂故意窩藏罪犯,聚眾遊俠,意圖謀反!」
聚眾遊俠?
意圖謀反?
霍光聽後,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你別亂說話啊,這個說法,真的會害死人的。而且這酒樓,也有你的份。我要是出事,大叔,你覺得自己能脫得了身麼?」
他想以此番帶有威脅口吻的話,嚇嚇蒲天。
可惜,不僅沒有嚇到蒲天,反而讓蒲天面色逐漸冷了起來,道:「那倒是真可以用試試,我也想看自己能不能脫得了身!」
這大叔今天哪根筋搭錯了?
無語...
霍光只得嘆了口氣,道:「行吧,我說就是了。這麼做還能是為了什麼呀,自然是為了陛下啊!」
蒲天皺著眉頭,盯著霍光問道:「為了陛下?哼,你難道不知道私自用皇帝的名義辦事,是死罪嗎?」.
霍光當即搖頭,解釋道:「以皇帝名義辦事?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聚集這些遊俠是為了讓陛下能赦免郭解的罪責。按理說,郭解本應無罪,這都是他的門客坑的!」
此時。
蒲天眼中滿是不屑,緩緩說道:「赦免郭解,跟你聚集遊俠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是想將這些遊俠聚集起來,凝固成力量對抗皇帝,是嗎?」
「對抗?叔,你覺得我是那種,沒事找死的人嗎?」霍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後說道:「其實簡單的說,我是想把這些遊俠,為我所用,讓陛下也看到這些人有多大用處。」
「你看,殺一個郭解,反而使得遊俠更加無法無天。」
「但放一個遊俠,手裡卻能多了個錦衣衛,監控天下,何樂而不為?」
以霍光的視角來看待這個問題的話,那這比買賣,他要是皇帝肯定做了。
可事實上。
每個人考慮問題的角度都不同。
尤其是在蒲天都不懂錦衣衛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最能體現出來。
「錦衣衛?這是什麼東西?」蒲天好奇地問了一句。
霍光想了想,解釋道:「就是一種專門針對特別事務的機構,初期的話,可以只用來蒐集軍政情報,直接由陛下掌管。像朝堂裡哪些官員徇私枉法了,哪些官員慵懶惰政了,哪些官員既清廉又能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像這蜘蛛網一樣。」
「若是發展起來,延伸到整個大漢朝的各個角落裡。所有的風吹草動,都將逃不過皇帝的眼睛。」
「這就是錦衣衛!」
作為當權者,聽完霍光的這番描述,當下立馬就明白錦衣衛這機構的好處了。
只是自七國之亂開始。
遊俠的名聲,早已在皇家那臭了。更何況,是一股完全由遊俠組成的錦衣衛!
想到這裡。
蒲天略微挑眉,道:「前面你在那些遊俠面前誇下海口,說以項上人頭作為擔保能救郭解。那若是陛下采取了你的建議,但並不想放過郭解,你該如何是好?」
「你是說,陛下自己組建錦衣衛,但不用遊俠?」霍光皺眉問道。
此刻。
蒲天斜眼掃視了霍光一下,點了點頭,道:「對,是這個意思!」
「那不可能!」
霍光篤定的說道。
蒲天有些好奇霍光怎麼如此肯定,便問道:「為何不可能?」
霍光說道:「因為漢朝現在缺錢又缺糧食啊,陛下想打匈奴,鹽鐵官營的財政都搞出來了,哪裡還有那些錢去搞什麼錦衣衛!」
「我之所以用遊俠,因為他們本來就遊手好閒,又餓不死。」
「頂多就費些口舌,忽悠忽悠就是。」
蒲天聽後,心中略微嘆氣。沒辦法,又被這小子說中了啊。
搖了搖頭後。
不禁又緊鎖著眉頭,讚歎道:「錦衣衛...嘖嘖,你這個提議還算不錯。這樣,我再想想。」
這話一出。
霍光直接哼了一聲,笑道:「不是,大叔,要你想什麼啊?」
「我這是為陛下準備的說辭!」
「你不會...真把自己代入進去了吧?」
蒲天倒是沒在意霍光的笑話,只是站起來敲了敲桌子,說道:「行吧,那就不想了。來,你這酒樓都開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該分我點錢了。」
霍光一聽。
頓時擺上了苦瓜臉,道:「沒錢...」
.....
說歸說!
但錢還是給大叔分了。
看著對方一下抽走自己近乎三成的資產,霍光那叫一個心疼啊。
這個時候。
霍光還是感覺衛伉比較好了,從來沒想過要拿走自己的錢。
忙碌了一天後。
天色已晚。
到了第二天,本來想著繼續去忽悠那些遊俠去。
可霍光沒想到,陛下的詔令來了。
這個詔令下來後。
他原本以為,陛下詔自己進宮,是因為隨從御史大夫張湯調查趙國太子的事情,要褒獎自己。
結果入了宮才發現。
是廁紙的事情。
此刻。
未央宮裡,高位上正坐著的,還是那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漢武帝。
而侍中桑弘羊,則顫顫巍巍地在大殿裡跪伏著。
見到此種景象後。
霍光雖然好奇,卻沒敢亂說話,只是行大禮道:「議郎霍光,拜見陛下。」
然而。
高位之上的漢武帝劉徹,卻是瞥了他一眼,冷哼道:「霍光,你好大的膽,竟敢欺騙朕?」
欺騙?
這聲一出,把霍光嚇了一跳。
想了想後。
他便又說道:「陛下,臣跟隨御史大夫張湯查案,才從趙國回來,何來欺騙一說?」
高位上。
那年輕面孔的漢武帝卻是說道:「還敢狡辯,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
他就將一堆硬殼子般的紙張砸向霍光。
霍光皺著眉毛,彎腰撿起這些質量上不怎麼好的紙張看了看。當即,他就明白了陛下為什麼說自己欺騙的事情。
包括那侍中桑弘羊為什麼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原因。
他也知曉了。
想了想後。
霍光便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繼續說道:「陛下,這是什麼東西,臣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桑弘羊都說了,這廁紙的方子可是你給的!」漢武帝劉徹說道。
原來已經說了。
還以為這桑弘羊,只是自己去邀功,並沒有沒提他霍光呢!
好吧!
既然都攤開了。
霍光心下也不那麼緊張,於是淡淡說道:「陛下,看來是我把桑侍中看的太聰明瞭。其實我給他的方子,是比廁紙更寶貴的東西,只是他沒看出來,外加這紙張的質量沒做好罷了。」
漢武帝一聽,頓時疑惑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回陛下,臣的意思是,我給桑侍中的方子,是書紙,而不是廁紙。」霍光吞了下口水,見漢武帝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便接著說道:「書紙,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書寫文字的紙張!」
「廁紙,乃除穢之物,上不得門面。」
「書紙,可記載文字,為國之重器。」
「故此,臣才將書紙方子交於桑侍中,本以為桑侍中的才智,能看出來其中門道,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廁紙跟正常寫字的紙張,肯定不一樣。
一來廁紙偏軟,二來不光滑。
書紙就不同了。
要有一定的硬度
,同時,要光滑才行。這樣,用毛筆寫字,字跡才不會發散模糊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方面的不同。
所以。
導致後續製作紙張的步驟,就不一樣了。
然而。
漢武帝卻是皺眉道:「記載文字,不是簡牘就可以了嗎?」
霍光則拱手道:「陛下,簡牘所能記錄的文字,不足書紙千分之一。古人常說學富五車,可實際上,五車簡牘加起來也沒多少文字內容。」
「若以書紙,一頁一頁裝訂起來,可成書籍。」
「一車書籍,足以頂五車簡牘!」
「財政上,可推廣書紙,完全替代簡牘。其經濟效益和對漢朝發展,都遠遠勝過廁紙數倍,乃至數十倍!」
高位上。
漢武帝猶豫不決。
但其身後,似乎是傳來了什麼聲音後,他才說道:「那好,既然霍議郎說書紙有如此作用,就給你七天時間,在長安城推廣一下看看!」
「七天?」
跪伏在地上的桑弘羊頓時一愣。
時間太短了啊!
即便霍光將書紙的作用,說的天花亂墜。但是,一個新行業的產生,勢必會對舊行業的產生衝擊,然後遭到打壓。
之前。
書寫文字,用的都是簡牘。
那製作簡牘的行業,肯定會帶頭抵制這種東西。然後發現抵制不了,最後便索性一咬牙,打不過就加入這一行。
但這一來一回。
推廣肯定來不及,畢竟只有七天時間。
太匆忙了。
而且霍光剛才可是說了,這一批書紙生產的質量不行。雖然有紙漿原料立刻生產,但毫無疑問,新生產的書紙,即便質量夠了,又得浪費幾天。
臺上。
漢武帝劉徹哼哼道:「桑侍中是覺得七天有問題?」
「臣無問題!」
桑弘羊此刻哪敢說什麼問題,廁紙的生產出了紕漏,不被問責已是萬幸。
可偏偏就在此刻。
一旁的霍光卻是說道:「陛下,臣有問題!」
「說!」
漢武帝淡淡說道。
霍光則是想了想,道:「七天時間未免太久了,臣認為,僅在長安城內推廣,三天足以!」
這話說出。
一旁的桑弘羊被嚇了個激靈,這七天他都覺得時間不夠!
還三天?
重新生產紙張都來不及吧!
然而。
話已出口,自是更改不了。
漢武帝聽後,甚是開心,道:「那好,就按照霍議郎說的辦。三天時間內,你與桑弘羊將此事辦好。若是再出問題,朕就治你們個欺君之罪!」
「行了。」
「你們二人退下吧!」
於是。
桑、霍二人一同行禮,道了聲「諾」後,便退出正殿。
等出了宮門後。
桑弘羊便跟霍光抱怨道:「霍議郎,你為何將方子交於我時不明說這是書紙,故意坑害我的吧?」
霍光則是聳聳肩,道:「你騙我一回,我坑你一次,公平。」
「哼...」桑弘羊輕哼一聲,但想了想後,還是說道:「那就算是兩清了吧,但我還得說你兩句,霍議郎,你太自負了。」
「這七天時間,我都覺得不夠,何況三天!」
「由於時間實在過於緊迫,這樣,你先跟隨我,來我府上一趟。我們商討下關於書紙的推廣事宜,如何?」
霍光點點頭,道:「可以!」
其實!
三日時間用來推廣,還是有這個把握的!
但問題是!
他還要帶個桑弘羊?
要是不說清楚了,真怕他脫自己後腿。畢竟老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以防萬一,只能事先跟桑弘羊說清楚推廣書紙的準備工作。
所以後面時間。
二人路上一邊走,一邊聊。直到霍光踏入桑府,和桑美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人傻了。
自己咋把這茬忘記了。
於是乎!
霍光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往府外跑去。
同時!
頭也不回地大喊道:「桑侍中,我忽然想起,舅舅家的房子著火了,咱們改日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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