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司空晴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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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晴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123屆也就是上兩屆世錦賽個人賽的季軍得主吧。”北殷天琦不愧是從那一屆大賽脫穎而出的選手，雖然排名止步十六強，但也絕對算得上是該比賽的見證者，經同伴的點醒，很快就憶起了對方的身份。

“哈哈，相比起已經過時的我們，現今的年輕一代像是在我眼前的黃皓、詩語輝夜還有阿託莉絲·格蘭德普，才是熱點的關注物件吧。”對方的笑聲很爽朗，像是在說著玩笑話，不過從他的言語間幾人可以知道，對方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身份。

“既然各位同我一樣是要去戰場，那因飛行而耗費精力可不值得。都上來吧，是玄羽的話搭載不過二十人的數量，還是完全能夠接受的。”

“那我等在此謝謝司空前輩了。”對於司空晴嵐善意的邀請，幾人自然沒辦法接受。與身旁的人相覷一笑，阿託莉絲拍打著金烏之翼，這就跟著北殷天琦等前輩上了獵鷹的後背。

玄羽是司空晴嵐的契約獸天穹獵鷹的名字，地靈級的存在，在與幾位前輩的交談中阿託莉絲知道。當初大賽上，司空晴嵐就是憑藉自身的技藝，加之天穹獵鷹那龐大又高機動性的作戰，從一眾選手中脫穎而出，坐擁季軍一位。而在半決賽中擊敗他的物件，便是123屆世錦賽個人賽的冠軍得主——艾德列·凡林。

“艾德列那傢伙，過去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脾氣，與他交過手的我深有體會，當時可真想讓場外的觀眾聽聽他的嘴臭呢。不過說起來，當初的我們也都挺幼稚的，不被情緒左右看開了的話，活起來會更輕鬆些。”坐在獵鷹的頭上，高空呼嘯的勁風吹動著男人的秀髮，不盡的瀟灑。

“艾德列也有所改變，銳氣會隨時間而磨損，但不可否認的是你我都在成長。”聽著司空晴嵐的感慨，北殷天琦嘆了口氣，不禁搖了搖頭。

兩位前輩的追憶，雲淡風輕似很隨意，又像是為時間流逝與後來者的換新迭代而感悵惘。在此情況下，阿託莉絲也不想去介入而打破兩人的氣氛，只能同黃皓一樣將目光投向雲端之下的那片土地上。

獵鷹的速度相當之快，甚至堪比天翔九變姿態下的阿託莉絲。後方遠去的是戰爭還未波及到的土地，但只是一眼上去卻也稱不上富饒。看著下方的景象，阿託莉絲的心中五味雜陳，森馬國的邊境，也許正是如此長老會才選擇將這裡作為棄子的吧。

“以捨棄一城來換取十城安寧，雖然聽起來不仁道，但比起十一城皆淪陷，這也是決策者迫不得已的做法。”看阿託莉絲困愁的模樣，輝夜湊上前來扶住了她顫抖的兩肩。

“是犧牲小我拯救大我的方法，這個我明白，所以我並沒有想要怪罪什麼，只是覺得對那些一無所知的人們有些不公。”腦袋朝著輝夜懷中靠了靠，毫不迷茫，清澈透明的聲音，看著只屬於她們的天空，那麼說著。

“所以我們才來到了這裡，不是麼。”高文在她們的身旁坐下，從他的身上傳來了沐的聲音：“既然聽候指命來到此地，那吾輩也會竭盡所能去拯救下更多的人。”

“嗯”不是勉強，也不是鼓舞，只是單純的信賴。雖然居於戰場，只憑他們的力量微乎其微，但這份力量聚集足夠多的話，便足以影響戰局。

是的，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前面就是戰場前線了，看樣子雙方並未處在休戰時間，那麼各位是打算先去往戰場後方報備，還是說？”

那邊的談話已經停止了，處於最好的觀望點，司空晴嵐將遠方戰場的狀況盡收眼底，如此問道。

而聽其所言，攀在獵鷹的頸部，阿託莉絲也看到了彼方的景色。在血與死亡的戰場上，閃動著各種奪目的光霞，真像是發生在仙神文明的戰爭，不盡的焰火在此燃放，翱翔於天際的巨大黑影撐著魔翼，肆無忌憚地向著下方噴吐著詛咒的惡焰。

遠處，天使的光輝閃耀著，神聖的光芒似是戰場上的希望將黑色的浪潮壓制。也只有在這個時刻百族才能與羽族擯棄前嫌，聯手一同抵禦外來勢力的入侵。

那就是位面戰爭，是人類、精靈以及萬千生靈為了守護自己賴以生息的土地，達成聯合的抗戰！

看著這番景象，阿託莉絲的眉頭緊緊鎖住。雖然巴龍有過強調，這是魔靈雙方達成共識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說明此次戰場不會出現七轉以上的存在，但這也並非是絕對的。他們也不能保證是否會在管理層的煽動下，那些隱居於兩界間與世隔絕的七轉以上的傢伙會不會趕來戰場。

總之，不論是長老會還是巴龍都向他們發出了警示，雖然魔界方也有像他們這樣的組織會出手相勸，但最好還是儘量避免與高階的戰力發生衝突。而若是碰見六轉以上的戰力，絕對要第一時間撤退！

“先去後方吧，貿然去往前線會有風險，我們還需要足夠的時間準備。”夜見千音應答了司空晴嵐的話。

聽罷，司空晴嵐認可地點了點頭：“戰爭非兒戲，慎重做出的決定也不容我反駁。”

“那一會兒我就將你們送到後方，然後我們就此別過了。”

“誒，那司空前輩你不打算與我們同行嗎？”阿託莉絲有些詫異。

看阿託莉絲擔憂的模樣，司空晴嵐這就笑出聲來：“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打算隻身去往前線作戰吧？”

“啊咧？”聽這話，所有人都愣了一瞬，難道他的意思不是如此麼？

“那絕對是去送命的吧，像是我不歸屬於任何公會，來此處不過是聽聞訊息，想親眼看看戰場如何，僅此而已。”說著司空晴嵐攤了攤手。

“……”說實話，眾人都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不過，前輩的決定，是對自己性命的負責，如此也依然值得我等尊重。”學著對方華夏的禮儀，高文拱手謝道。

“無所謂了，這就不是什麼值得讚歎的行為。”對於高文的道謝，司空晴嵐心領了，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加快速度將一行人送往了戰場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