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森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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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玉姐，這是？”

臨行前從靈玉手中接過一枚儲物戒指，迎著對方的目光，阿託莉絲感到些許詫異。

“一定數量的可直接服用浮世花茶、特效酒以及改進過的繽紛幻想。”靈玉兩手抱胸，如此解釋道。

“這次改良後的繽紛幻想，在靈力回覆方面效果提升到了100%，而且有效時間也延長了足足一個小時。”靈玉似乎對自己製作的成品很是滿意，就連語氣裡都透露著幾分驕傲。

拿著這些東西，阿託莉絲遲疑了良久，面對靈玉此時的她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

“你是不是忘了這酒館是你在當老闆了”看阿託莉絲欲言又止的樣子，靈玉插著腰覺得好笑：“雖然是甩手掌櫃，但利用自己的錢財做的準備，可不必為此道謝什麼。”

“也對”聽罷，阿託莉絲點了點頭：“不過這是靈玉姐親手為我做的，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那雙眼睛，像是傳來人間的溫暖，即便在沒有希望、無止無盡的戰爭中，帶來依靠給予著她關懷。

“莉絲，你是我的驕傲，是你帶給了我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得以實現的機會。戰爭不會憐惜任何一個生命，只要你能活著回來，就是對我最好的寬慰了。”

闖入窗內的月光遲鈍的照耀著，面對女人向自己投來的儒慕目光，阿託莉絲深吸了一口氣。

靈玉似乎並不知曉這場戰爭格局的轉變，不過這樣就好。

這並不是為一個將死之人的踐行，她絕不會死在那裡。看著對方的眼睛，只是微笑著，回應了她的話：“不必擔心，我會活著回來的……”

位於世界樹第一層南部地區的森馬國，是精靈們的樂土。阿託莉絲曾來過這裡，兩年前的精靈湖漁者大賽就於森馬國的首都伊烏斯城舉辦。這裡也曾承載著他們美好的回憶，青蔥的樹海不論看多少次，都能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不再是伊烏斯城，而是森馬國東部的邊境。從全面戰爭打響的那一刻開始，除了跨越國境的傳送陣，其餘一律不再啟用。顯然這是為了提防敵對勢力，利用傳送法陣在此期間對各地區展開襲擊。

傳送法陣禁用，藏匿在幻靈界的敵人便沒辦法輕易彙集，所造成的小規模騷亂也能在各騎士團與冒險者的協力下迅速平息。

拍打著金烏之翼翱翔在高空之上，飛行中注視著下方的一切。隨著全面戰爭的爆發，森馬地區街道的繁榮在此刻已成假象，沒有人能篤定幻靈界一定會勝利，因此人心惶惶。

正如巴龍所說，知道真相的僅僅是少數人，大多數人都還被矇在鼓裡，以為魔靈戰場就是戰爭的全部，甚至還依然對管理層下達的指示深信不疑。

“絕大多數人並不知情，他們會不遺餘力的在戰場浴血奮戰。我們只管自己該做的，不要企圖向他們透露真相，那樣將存在資訊透露的風險，同時還會使他們失去戰意。”來自夜見千音的警示在腦海中迴轉，阿託莉絲明白一支隊伍在失去戰意後會有多麼脆弱不堪。參與聖戰的幻靈界與魔界反抗軍勢力只是暫時性的聯手，誰也不能斷定魔界會不會在該戰場取得優勢之後選擇反水，將他們背刺。

所以長老會才要求他們前往戰場前線，不需要勝利，只要將這場戰爭維持下去，堅持到反抗主力部隊準備完畢攻打第三層。待事態公之於眾那時，這兩片戰場的戰亂就會平息，而他們的使命也就達成了。

“比起赫坎國的多朗平原，森馬國邊境的時空裂縫要小得多，想來魔界一方的力量應該多集中在巴龍他們那邊。”需要照顧八人組的“落鳳小隊”，所以行動比他們慢了一步，而提前蒐集過資料，憑著舞空術趕上了心事重重的阿託莉絲幾人，那名為北殷天琦的前輩如此說道。

“所以那傢伙又是將最困難的留給了自己去解決麼。”聽到這話，黃皓心情不悅。巴龍總是用兩者間的資訊差保護著他們，自己去完成最艱難的任務。雖然與賽萊瑟有著契約的巴龍毫無疑問是他們之中的最強戰力，但總是這樣的話不免讓人替他感到擔心，而這也是黃皓不爽的地方。

溫柔不是過錯，但過分的溫柔卻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不只是其他人，阿託莉絲冥冥中也能感受到巴龍揹負了很多，只是他從不言語表露，選擇一個人默默承擔。明明是公爵之子，卻從不行使那般權利，總是想著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實現目標。

這樣的傢伙，才應該是故事裡的主角吧。阿託莉絲如此想，自認為優秀的她一旦與巴龍比起來，總覺得自愧不如。

“有天宇、莉莉絲還有諾亞等前輩們協助，巴龍他應該有自己的打算。”最瞭解巴龍性格的夜見千音如此安慰大家。

去往邊境的路還很遙遠，為了避免因飛行而消耗掉過多的精力，眾人選擇服用浮空藥水續航。不過比起舞空術與阿託莉絲的金烏翼來，服用浮空藥水後的飛行速度明顯不盡人意。

“看你們樣子，是大公會派來助戰的戰士吧。”高亢的人聲從天際傳來，令幾人身軀為之一振。

而緊隨其後的則是一聲嘹亮的啼鳴，飛行中幾人抬起頭來，卻見鷹擊長空，那展開雙翼足以遮蔽天日的陰影從雲端破出，籠罩在幾人上頭。

聲音的來源是一名外貌看起來不過三十的年輕修者，就見他瀟灑地坐在獵鷹的腦袋上，俯瞰著眾人。誰人如此自信張揚，阿託莉絲看到了來者看來明朗的目光，感到頗為吃驚。

“天穹獵鷹！以及那個傷口，你是司空晴嵐？”落鳳小隊的其中一人在關注那頭獵鷹的時候，注意到了其頸部的傷痕，似乎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喔？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對方笑道。

“司空晴嵐？”未曾聽聞過的名字呢，阿託莉絲滿臉疑問，所以眼前這位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