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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歷865年6月24日。
佩帕等來一個機會。
國中每逢七天的基督安息日,都由埃拉王主持祭典。
而這次,埃拉王帶領眾人禱告的地方,不在王廷城堡,而在領內另一處教堂。
距離約二十五公里,每當埃拉去這裡主祭,便會留下過夜。
這一次禱告盛大,因為肯特地區破敗,國中教士跟騎士分散諸國。
有一支人冒著危險,進入坎特伯雷大教堂,取出當時被海斯泰恩殺害的“泊爾?涅福斯”伯爵殘骨,將其帶出,輾轉來到埃拉王的領地。
這讓埃拉王大喜,盛重宣傳。
佩帕在眾人出發前,弄來一個尖銳銀針,狠心將大腿內側割傷,營造出流血的假月事景象。
女人一旦來了月事,會被視為不潔,凡碰觸之人,亦須小心,並不被准許進入聖所。
因此埃拉這回--沒把這頭籠中鳥帶到身邊。
而烏爾夫跟瑪爾姆也沒去,瑪爾姆是真的來了月事,作為他的保護人,烏爾夫名正言順留下。
當埃拉王的車駕遠離,平日警備佩帕的僕人,這時也不敢再貼身監察。
作為僕人,他們全憑國王的心意行事,平日雖然看不起佩帕,但是名義上的王女依然還是王女,天上的雲,僕人只是地上的泥。
雲泥之別,僕人放松管制,不敢胡亂打擾。
佩帕等了很久,等到半夜,自己這一棟房間空無一人後,隨後才小心走出。
她內心緊張,壓低臉龐。
所幸沒有人發覺。
最後來到了王廷中一間內部小教堂。
所有的教士都被帶出去,這時無人,也沒上鎖。
佩帕進去之後,等了許久,已經不抱希望時,一道黑影進入。
隨後這人脫下烏黑的長袍,是烏爾夫!
“你還是來了!”
“殿下,這太危險了,為什麼要挑這種時間?”
烏爾夫心緒緊張,幾日前開始,佩帕在用餐之時,經常用長袍掩飾,走過自己身邊時,用修士間的手語同自己暗示,讓自己幫幫她,說她掌握了一個大秘密,事關整件婚盟。
手語是當代修士必備的技能,修道院或者教堂,都有許多必須苦思冥想的節日,這時修士不能說話,全賴此技能溝通。
烏爾夫按耐不住好奇,今早的餐會上,佩帕又趁著眾人不注意,跟自己同時走出大廳時,演示了幾句手語,“你不幫我,我們都會死的,晚上來小教堂。”
這話讓烏爾夫輾轉難眠。
當烏爾夫來到後,緊張道,“殿下你快說,到底是什麼婚盟秘密?”
烏爾夫一邊看著虛掩的門,生怕有人推進來。
“你怕什麼。”佩帕起身,將身上的袍衫去掉,雪白青春的肌膚浮現。
“殿下!”
“得到我,與我合為一體時,你將分享我所有的秘密,成為我的男人!”
“我是聖潔的教士!”
烏爾夫吞了吞口水,隨後拿起十字架,口唸聖言。
他告訴自己,這是偷吃禁果的夏娃,自己可不能混亂。
“我曾經被麥西亞大主教讚賞有神學天賦,我甚至可以默背聖經……”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佩帕越來越近。
“你是毒蛇,不要……不要靠近!”
“你不想知道秘密嗎?”佩帕吐氣如蘭,手撫過烏爾夫的肩膀。
“我如果是毒蛇,那你是什麼?我不信你沒有私生子,所謂的教士,一手持經,另一手……”
佩帕繼續發出嫵媚的聲音,“我告訴你,姐姐不是父親的女兒!”
“怎麼可能?!”
“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難道想過會在教堂,你信奉了一生的聖像面前,發生此幕?”
“再不久,父親會找機會暗害你們,他是個魔鬼,你會死,姐姐會死,奧蘭閣下會死。”
“別這樣……啊!”
佩帕咬住烏爾夫的耳朵,魔女與教士,在十字見證下,終於發生難以磨滅的罪惡。
太罪惡,但也太刺激了!
烏爾夫先是男人,之後是奧蘭的屬下,最後才是教士。
背誦聖經能給自己帶來好處,所以他努力去記。
來此保護瑪爾姆,將來能成為奧蘭的主教,所以他受利益誘導留下。
他從緊張,放鬆,到最後痴迷……
當佩帕起身準備離去時,烏爾夫看著那光滑潔白的背影,回憶剛才佩帕說的那些話,遭受過的非人待遇,心生無限憐惜。
“我幫你,你永遠陪著我!”
烏爾夫下定決心,這種感覺,也許就是人們告解時常說的,那該死的'愛情'?
佩帕回以無比迷人的笑容,隨後離去。
當她回到房間,卻再也忍不住,嘔吐出來。
烏爾夫跟埃拉一樣,都如同發情的野獸,身上滿是令人反胃的血腥臭氣!
吐完她癱軟在地,望著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滑落,嘴角卻上揚,她成功了第一步。
天花板上有隻蜘蛛,正用網絲吞噬一隻獵物。
醜陋的蜘蛛,這刻卻讓佩帕覺著無比可愛。
她出現幻覺,看成她心目中的王子--奧蘭。
僅數面之緣,一個人在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成為另一個傷痕累累之人的精神支撐。
人這一生,荒誕且奇妙。
……
當陽光出來,埃拉王在數百民眾面前,口唸聖號,帶上寶冠,康慨激昂的演說。
他之後過了會,由那團伙的主人,一位年輕男性出來,他捧著一個八角盒,說裡面是“泊爾?涅福斯”的“手骨”。
由於“奧古斯都”大主教被火焰吞沒成灰,所以他的墓園是空的,只有泊爾伯爵遺體有下葬。
這人前往盜獵時,只取出這一具。
雖然還要數月,傳到羅馬教廷後,才會傳出冊封泊爾為聖騎士之訊息。
可這樣一位,力戰而死,不肯低頭的勇士,名聲已先傳遍七國。
這時代昏昧無知,朝不保夕,人人都需要英雄出現,慰藉他們的虛弱心靈。
每當有什麼教士或者貴族,傳出令人激賞的事蹟,在他埋骨地方,一段時間就會變成地區旅遊小聖地,之後引來同信者跟本地領主來訪。
再過數十年,這塊土地上就會有新的英雄故事流傳。
整個法蘭克地區,這種地區英雄傳說,便不下上百。
取骨之人,本是位邊境罪犯。
幹過最狠的惡事,是爬上他的莊園總管女卷床上,殺了他們一家,而後被通輯。
維京人入侵時,他正帶人躲在路上,隨機作惡,有日埋伏到一名,準備前往支援國王的落單騎士,還有他的少年僕人。
這位騎士也只有十幾歲,長相青澀。
當他的脖子被生鏽的鐮刀割過,他用手捂著,努力讓血流的慢點,
發出懇求道,“維京人正為害我們的家園,到處都是哭泣聲,你殺了我,我恨你……但也求你,拿起我的劍,穿我的甲,反擊他們!”
這罪犯摸著被砍傷的手臂道,“騎士,我只是個惡徒,當我的莊園主因為我交不起田賦,汙辱我的妻子並殺害他後,我永遠都不會變成一個好人。”
“大惡之人,亦有大義!”
這騎士說完這句,失血過多而死,他的僕人也是。
但他的眼神讓罪犯害怕,難忘。
罪犯取走這騎士身上的裝備,幾天後,他從一位懂字的逃難僧侶身上,知道騎士留下的戒指,刻印的名字叫什麼。
“瑪達拉!”
自從知道名字,這騎士如同“亡靈”一樣,經常在罪犯睡夢中浮現。
當他見到維京人的殘忍手段後,又想起那句
“大惡之人,亦有大義!”
罪犯被惡夢所擾,最後不得不換上死去騎士的裝備,假冒身份,參加了一場戰鬥。
雖然戰敗,但無數人為了守護家園,奮力死戰的畫面,終於讓這罪犯明白這句話。
他開始想成為真正的騎士,但這需要裝備跟僕人。
他說動以前的罪犯同夥,一同盜走大教堂處的英雄遺骨,想把這遺骨帶到其他王國,高價販售。
這種事曾有先例,他信心滿滿。
當他取走遺骨後,路上便將同夥都給偷襲殺害,這樣一來,再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過去。
他可以成為一位新生的“人”。
可到了東盎格利亞,左臉女王領地時。
他碰到沿途打劫的盜賊,殘骨丟失。
這次換他自己受害。
當他找到當地領主,說自己有聖骨時,反被以盜墓問罪。
他拿著最後一條臂骨,一路北逃,最後到了諾森布里亞。
這條臂骨上,剛好有原主伯爵的領主權戒沒有取下,被當地教士認證身份,罪犯轉身一變,成為保護聖骨之人。
本地教士甚至找來吟遊詩人弄出假預言,告訴埃拉王,肯定是神啟,才會有人將聖骨帶來此處。
當聖骨取出,無數人膜拜行禮,這位罪犯也得到新身份。
他告訴埃拉的是,自己名叫“亞歷克斯”,是肯特王國,一個山谷小騎士。
埃拉給他賜姓,賞賜二十畝土地。
亞歷克斯不認字,最後胡亂挑了個順眼的姓氏稱呼“波耶”。
這有守護者之意,表示他守護聖骨的功勞。
有了姓氏,當然也要有格言,他問了很久教士,貴族怎麼取家族格言?
最後將“亡靈瑪達拉”那話改成,
“心向七善,大義凜然!”
握住埃拉賞賜的騎士劍瞬間,數百人的歡呼響動雲霄,聖穆的詩歌讓亞歷克斯心潮澎湃
他看著僅存的聖臂,眼淚突然奪目而出!
他為自己的盜墓罪行感到恥辱,他心中立誓,不只要成為騎士,還要成為如這位伯爵般,能讓人銘記的偉大人物!
時運來時,盜賊也能成為英雄。
……
……
當烏爾夫的回信回到奧蘭手中,已將近六月底,這是當初他跟埃拉王的約定,必須出兵助陣的最後期限。
但這個承諾他是不會守了,畢竟見證人--肯特大主教,都被血鷹多日了,現在他想的是怎麼應付埃拉要派來領地的人,以及怎麼打下厄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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