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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拉的四女米亞也在。
她不敢多說,等著姐姐情緒平復之後,才道,“我想,裡面一定寫著許多的問候跟關心。”
“閣下說,王國北面的維京人,同郡伯厄爾勾結,斬殺無數人,他被逼得親自帶隊出征,他還說,會幫我報仇,可我並不想他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我更希望他能夠安全平靜治理領地。”
“這些魔鬼,不停地禍害我們!現在王國北面有個叫‘史蒙’的維京人,姐姐你知道嗎,邊境回來的騎士說,他肆意作惡,一發怒就胡亂殺人,連巴掌大的嬰兒都活活摔死!”
米亞聽完信中大概,氣的用手敲打椅背。
拜奧蘭所賜,史蒙惡名正快速積累。
即便他沒有做過這些事,但奧蘭吩咐領內行會商人,只要碰到外郡之人,就大肆宣傳維京人的暴行。
等米亞走後,瑪爾姆重新回到私人小禮拜室,換上修女白袍,對著十字聖像禱告。
她同主祈求,“願戰場刀劍無法加諸其身,流言陰謀無法傷其名聲,懇求您的恩澤,使他免受危害,奉您的名……”
瑪爾姆唸了一次又一次。
奧蘭給了自己重新活下去的動力。
瑪爾姆沉浸其中,虔誠至極點。
一旁有個盒子,裡面放著一件沒織好,準備將來送給丈夫的羊毛衫。
她現在的心很小,能跟奧蘭平靜地生活一起,這就足夠。
她不要頭銜,不要任何東西。
名譽讓人煩惱,權勢使人瘋狂。
直至女僕敲門說,“殿下,烏爾夫神父來了。”
瑪爾姆才重新整理情緒,並將信件帶出去。
奧蘭派烏爾夫留下,既作為人質,也要保護瑪爾姆還有充當間諜。
給瑪爾姆的私信,奧蘭知道無法隱藏,信能從王廷交到瑪爾姆手中,早就沒有秘密。
所奧蘭留下烏爾夫時,還跟他設定通訊暗語。
這樣兩人將來的回覆溝通,才能保證機密性。
這不是一封普通的情信,而是一封藏頭拼接信。
烏爾夫拜訪瑪爾姆,隨後索要信件觀看,他先看向信件最後的署名日期,接著找尋當中一些特殊斷句。
比如“希望一切安好”中,關於“安”這個字詞,奧蘭拉長寫法,對指到下方的一個字詞,被指的字詞又會接連到其他字詞,這樣來回跳動,才能解讀
通篇寫的密密麻麻,實際上很多都是廢話。
夾雜其中,掩人耳目。
重新解讀後,大意變成,“把王廷內的情報,都傳過來,想個辦法抽身。”
烏爾夫花費近十分鐘,才將信看完,並還回去。
“我想,閣下需要你的幫助,烏爾夫,作為首席教士,你這時若可以在閣下身邊,幫其禱告書寫,這能解決不少雜事。”瑪爾姆道。
“殿下,您與閣下已經訂婚,保護您如同為閣下分憂,我就在此,你別擔心,維京人是無法傷到閣下的。”
看著瑪爾姆緊張不顧自己的臉色,烏爾夫想,奧蘭閣下也太無情了……
又寒暄幾句,烏爾夫道,“我回去準備信件,您有什麼要告訴閣下的,我替您轉述。”
瑪爾姆雖然重新獲得自由,但她的各種生活仍受限,出入一樣受到監視。
王妃海安主導一切女卷的生活行事,瑪爾姆仍處在危險之中。
她甚至不被王妃允許書寫對外信件。
有什麼想說的,她都是透過烏爾夫轉達出去。
如果奧蘭沒留下烏爾夫跟一些私兵,也許這段時間,她已經遭受意外。
想了會,瑪爾姆清澈如藍天的眼童,盯著烏爾夫,“你同閣下說,我會等到他來找我的那日,無論多久。”
烏爾夫微微一笑,告退走出後,還在中庭碰到國王三女“佩帕”。
兩人禮貌性回了一眼,都不敢有任何接觸。
對佩帕來說,任何男人敢從自己身邊走過,那自己在無人夜裡,會受到名義上的父親,埃拉王的各種……
對於好看的女人,遭受可怕地遭遇,男人總是心疼,教士也不能免俗。
可這是別人的地盤。
烏爾夫知道,稍有不慎,自己也會被捲入危險之中。
他振筆疾書,把近來在王廷聽到的情報都寫下去。
但因為要符合暗號,他寫的又臭又長,耗費半日才完成這封信。
隨後他讓人送出,但半小時過後,這信又先來到埃拉的桌上。
看完沒發現異常,埃拉將信丟給僕人送出去,面對群臣,開始討論怎麼處理王國北面的紛爭。
親信都到齊了。
左手主位是王妃海安妻弟—古列。
右手主位是二女婿—威廉。
列席的騎士中,有三人十分引人注目。
如果烏爾夫在這,就會發現其中一人是當時比劍,自己碰到的那位老騎士—科本?哈根,圓桌十二星旗的持有者。
科本身後,兩位年輕騎士,一人英俊,一人粗魯。
英俊騎士正是亨利,科本的侄孫,近來被稱為百花騎士。
粗魯騎士則是被亨利狠揍一頓的野豬騎士—歐薩。
近來兩人在邊境對抗前王叛軍,表現出色,這次回來述職,待遇提升,一同參議王國機密。
這場會議,歐薩興致缺缺。
對他來說,國王下令自己往哪,就必須往哪,也沒自己還價的空間。
來這聽訓,還不如多抱兩個女人,醉上一夜。
亨利卻十分高興,想要對付“鐵臂鮑德溫”,給家族報仇,便須有可以匹敵的實力。
現在自己是“諾森布里亞”的騎士,就要努力向上攀爬,討得國王歡心。
這場會議,亨利聽見數十次“奧蘭”的名字,耳朵都快長繭。
在威廉爵士的口中,這位白鷹之主,殘忍卑劣。
在古列爵士的口中,則是一位非常可怕的野心家。
這讓亨利產生莫大興趣。
幾此討論時,亨利都差點開口,他想自告奮勇,去對抗史蒙。
但被一旁的祖父眼神制止。
亨利可不想家族最後的希望,貿然捲入鬥爭。
最終埃拉王決定,先派出一支部隊,進駐北面,威嚇史蒙,另一方面,召回薩爾斯,看看他在搞什麼把戲。
為什麼回傳的信件,都報喜不報優,把奧蘭描繪成“忠心無比”的樣子?
埃拉這人多疑猜忌,本來對奧蘭很防備,可當看到所有屬下,全都一鼻孔出氣,指責奧蘭,並提出對他動手請求時,又反過來認為,他們串通好了。
嗶嘀閣
古列想要佔據更多土地,威廉因為瑪爾姆被搶了,因妒忌所以想要復仇。
而奧蘭現在也還沒有什麼明顯背叛跡象,連領內主教都在自己這,也許真的是維京人入侵,而他如薩爾斯所說,正在英勇抵抗叛亂者。
當埃拉決定下達後,看見眾人不滿的樣子,反而覺著自己做對了。
王者不應被臣屬的想法牽著走,這樣才能保證威嚴。
他要一步步聚攏權威。
會後,他留下科本祖孫三人,參加自己的餐宴。
這場餐宴沒有其他人,陪宴的女主人,他則讓三女佩帕替代。
當佩帕出現,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讓歐薩瞪大眼珠。
亨利也看愣了,佩帕長在他的審美上,是他到了英格蘭地區後,見過最美的女人!
可這樣一位身份尊貴的王女,卻被喝多了的埃拉王當成僕人羞辱。
只要跟隨國王久點的重臣都知道,名為王女,實為女奴!
亨利有些憤怒。
可埃拉是自己的君主,他也只能忍下來。
並避開佩帕那股求救的眼神。
當回到房間,埃拉王發洩慾望跟憤怒之後,將佩帕給趕出房間。
佩帕失魂落魄來到樓下長廊。
經過她身邊的僕人,知道自己身份,不敢多看或說什麼。
此時國王的一位近臣騎士,正帶著亨利三人,準備前往一處房間時跟她相遇。
歐薩又看見這位美麗王女,並顯出讓佩帕厭惡的汙穢眼神。
佩帕終於忍不住爆發,瞪著亨利幾人。
“殿下,請讓開。”這位近臣騎士道,眼神卻是盯著佩帕的豐滿上身。
“喜歡嗎?”
“什麼!”
佩帕將上身衣領,拉鬆了下,女人的媚態更加明顯。
她看見亨利三人的臉色,嘲諷道,“你們說是騎士,七善傍身,可你們的眼神汙濁不堪,行為卑劣膽小,擅長以多欺少,碰見惡行,不管不顧,想睡不敢高攀的女人,機會放於面前,卻都成了孬種!”
被佩帕一陣搶白,近臣騎士面色掛不住,帶著亨利三人快速離去。
亨利擦過佩帕身邊時,停了一下,可家族的仇恨還在,他只能再度啟步離去。
充當一時的英雄,許將迎來一世之悔恨。
隨後,女僕靠近佩帕(監視)。
佩帕被僕人請回獨居的高樓房間。
夜半時分,明月高掛,她走到視窗,她想,或許跳下去,這一切都能解脫?
可她又恨!
又過一會,她想起剛才埃拉王醉酒說的話,“我不會讓任何人背叛我,奧蘭,薩爾斯,威廉,你們都是我的棋子……”
以及,“你這個賤人,跟你的母親一樣,專門勾引男人……如果讓我知道瑪爾姆母親,同你母親一樣,生育的都是別人的血脈,我會……”
佩帕想了很久,心中升起一個主意,也許可笑,但她想試試。
她要毀滅這一切!
“如果今年之內,我還不能擺脫那個魔鬼,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此時,那張英俊,敢於在教堂動劍的英俊面孔,浮現面前。
她自有記憶始,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反抗埃拉,無視國王命令。
他比任何人都勇敢……
是他,天主派來拯救自己的騎士。
繼承父業,對抗維京人的勇敢騎士。
白鷹之主--奧蘭?維傑!
……
不是善人,也非惡人,她只是一個想好好活下去的女人。
佩帕淚流滿面,開始了自救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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