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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晦澀,朝歌城外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看著九鼎之中玄鳥所代表的的國運忽高忽低,就像是女媧娘娘陰晴不定的心情一樣,時好釋懷,時高時低。
兩個人面面相覷,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蹲守在朝歌已有半個多月,他們也算是親眼見證了朝歌城的大起大落。
曾為了黃飛虎與晁雷的離去,給孟稷氣運增添光輝而小酌幾杯,心情舒暢。
也曾因為太師親赴冀州,孟稷未曾僭越君臣之道而扼腕惋惜,畢竟現在西方教的氣運與孟稷相關聯,孟稷氣運高漲,則西方教大興,孟稷氣運低迷,則西方教又要回歸‘貧瘠’的西方,安靜聽從鴻鈞道人的建議,靜待未來的時機。
被投餵過的網紅狼又如何甘心被重新放生,再去跟著三天餓九頓的狼群苟活,與其等待時機崛起,還不如自己奮鬥一番,那不是更有挑戰性,更有成就感。
於是,兩位聖人剛剛準備著手給孟稷助力一把,卻發現時局又再次變幻,南疆蠻夷氣運暴漲,似有鳳鳴荊楚,火雲遮蔽之兆,帶動著朝歌的氣運瘋狂暴跌。
這一下兩位聖人徹底不敢動手了。
氣運之說虛無縹緲,只能同樣以佈局破之,就算聖人沾染上這種東西,也難免因果纏身,受業力的侵擾。
更遑論西方教二聖其實本質上修的就是因果,對這玩意向來是避之而無不及。
“師兄,我回一趟靈山,讓彌勒他們抄傢伙,咱們準備準備,到時候孟嘗若是來朝歌,我們就讓弟子們動手撈人!”
接引道人撫額,哭笑不得的一巴掌呼在準提的頭上,也不理會後者的怒目圓瞪,沒好氣的說道。
“你急什麼?咱們保底也能在五百年後慢慢發展到中原來,只要等一千年,大勢自然會讓我等大興,現在操作這些是為了錦上添花,誰讓你直接一口氣全部押寶上去?”
“聽師兄的,靈山之勢不可動,你可以速速前往河西,與不動如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其切勿聽從大商詔令來朝歌送羊入虎口,實在不行,大不了與周國罷戰,一起向大商發動攻勢,共分天下又如何?”
準提道人聽罷點了點頭,隨後冥思苦想後又一臉為難的回道。
“師兄啊,說實話,我雖然不能說非常瞭解孟嘗,可認識這麼久,也算是摸到了一些脾性,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合格稱職的諸侯,身上還保留著幾分市井氣息中的仗義、善良和守規矩,做朋友是極好的存在,只可惜啊!成名時間太短,這些壞毛病,恐怕一時半會兒很難給他扭轉。”
接引道人皺眉,心情有些不愉快,他極為看重孟嘗,也願意在孟嘗身上下血本去投資,可若是這般習性,他又開始變得有些猶豫。
沒有梟雄的氣概,在這個世道恐怕是很難長期維穩的立足啊!
不過準提道人卻有不同的看法,看著自家師兄沉思,微微嘆了一口氣的繼續說道:“其實這樣也挺好,我覺得對我們與孟稷的合作來說,他這樣的才值得我們真正投資,值得我們信任。”
“嗯?師弟有何高見?”
“如果他是一個梟雄,我們還要擔心他功成名就之後會不會過河拆橋,反而現在這個樣子剛剛好,重感情則不會坑害地藏、藍婆,講道義也就不會隨便背盟教義,至於善良,哈哈,這的確麻煩,善良一文不值,這年頭善良的人可不多見,可越是稀有,不就越證明他品質的珍貴嗎?”
“師弟我心思沒有師兄那麼玲瓏剔透,想得也比較簡單,只是單純的認為,和這樣的人物打起交道來,更讓人省心、放心,不是嗎?”
聽君一席話,接引道人頗是神奇的看著自己的好師弟,甚至還沒忍住掐起道訣直接當面卜算了一番。
見鬼,我的好師弟怎麼突然變聰明瞭?他閉關這幾年師弟到底都經歷了一些什麼,怎麼像是一夜長大,頓悟了人情世故一樣。
“師弟所言極是,是貧道迷了心眼,你的眼光的確獨到,當初為我西方教挑選了一個好盟友。”
準提道人喜上眉梢,忙活四五年,就是為了師兄這一句誇讚,多日以來的辛苦付出,總算是讓師兄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師弟先去河西,儘量能留住不動如來最好,若他的真決意要去,丈六金身和不動如來法身應該能護他周全,屆時再看結論如何。”
“唔,可是九鼎鎮壓之下,以他的本事恐怕很難脫身吧,我等若是貿然登臨城中出手,怕不是又會遭受氣運反噬,莫名擔上因果。”
接引道人含笑指了指同為西方的崑崙山方向,撫須說道:“你不要急,上了孟稷這條船的又不是隻有我們一方,我們是因為不在此次混亂的變動之中,可是崑崙山有不少身纏劫雲的弟子,不需要我等事必躬親,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出手。”
“師弟且去,為兄也要去一趟火雲洞,尋三皇一敘,畢竟用著他們的後人這麼久,終究是要打一聲招呼,言明同行之事,免得日後又讓那霸道的伏羲召集一群人族上門打秋風,誤了你我修行。”
二聖合計完,一人往河西飛去,一人往南飛去。
遠在河西的孟嘗還不曾知曉天下局勢變化如此之快,剛剛接收到第一批先行的廉庸大軍,孟嘗立刻將指揮權交給了鄧志忠,讓其指揮十餘萬人的作戰,自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旁聽。
大纛主帳內,鄧志忠坐在主座,孟嘗坐在次座,恰如徵東夷時帝辛交權孟嘗一般,一眾將領目光火熱的看著主座上昔日的同僚。
鄧志忠訥訥無言,一臉無辜的又望回了孟嘗:“主君……這……有您在這裡,志忠又怎麼敢賣弄那點戰陣才學,要知道,當日在青陽關下,志忠就曾敗在您的手上!”
孟嘗搖了搖頭,示意鄧志忠坐下說話,可別一直跪著,軍營之中素來有主次之分,哪有讓主將跪拜麾下的道理。
嗯,和大王當時的擺爛不一樣,他這麼做是有自己的主觀原因。
“你們也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鄧將軍,大家隨我都是起於微末,這裡沒有外人,嘗有話就直說,不需要對諸位藏著掖著。”
“想當初,嘗初涉戰陣,連如何發出號令,怎麼分辨戰鼓和令旗都摸不著頭腦,每日每夜在腦海中不斷的死記硬背,生怕一不留神記錯了號令,會被袍澤誤以為是逃兵,一刀斬殺在陣前,總之,就是怕這怕那的,可真打起來的時候,嘿,才發現也就那麼一回事,有什麼大不了?”
孟嘗很是隨意的坐在在案几前,檢視著近幾日鄧志忠的軍務批示,不由得有些讚歎。
不愧是老北海的沙場宿將,在行軍軍務的處理上老練沉穩,一絲錯漏都沒有。
現在不是那個回回都要搏命的時候,能夠堂堂正正的擊潰敵軍,他也不推崇用什麼奇謀妙計。
用計就有風險,有風險就意味著出錯,戰陣上出錯,損失的都是北疆兒郎的性命。
“今後大家都有機會,一個一個都要嘗試指揮各種規模和型別的作戰,這次先輪到志忠,你大可以放心,放手大膽施為,伱曾經就是一方主將,這點陣仗對你來說不過是駕輕就熟,總不能指望每次出征都讓我和姜丞相親自上陣,你們未來都是要成為獨當一面的邊防大將。”
鄧志忠熱淚盈眶,當年投降之後,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的軍旅生涯也就到了頭,未來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是困守在孟嘗陣營裡的一個輜重將軍,又或者殿後將軍。
卻不想孟嘗待他以誠,給他信任,給他尊重。
“主君不以臣卑鄙,屢次對臣委以重任,更沒有因為臣在河西的失地失利給予責罰,反而信任恩寵,臣願肝腦塗地,今生性命願為孟稷效死,願為主君效死!”
原本有些嫉妒羨慕的廉庸等老將,看著嚎啕大哭的鄧志忠,沒有了嘲笑的心思,紛紛感動的看向自己效忠的主君,也不禁有些熱淚盈眶,心中慶幸自己命好,跟了一個好君主。
“行了,多大的人了,我對你委以重任可不是指望著你對我多麼感恩戴德,你要努力,多多發揮你謹小慎微的性子,不可使我北疆兒郎有絲毫閃失,我們的宗旨是,要以最小的戰損去撬動最大的戰果!”
“主君放心,志忠已經失去了一次兄弟,今後絕對不會再失去第二次,臣願意性命擔保,同生共死,與子同袍!”
孟嚐點了點頭,讓篆吏將案几上的竹簡抬走,揮手示意鄧志忠繼續排兵佈陣。
迄今為止,孟稷的人才依舊短缺,四院學子也還沒到出師的時候,有些重擔不能老讓他一個人揹負,必須卸下來一些交接給這些老兄弟們幫忙去挑。
他也很害怕戰敗,害怕出現高額戰損,害怕回家之後看不見那些效忠於他的可愛將士。
萬事開頭難,這一步不邁過去,孟稷的文武天團永遠搭不起來,這些陪著他從0-1建立孟稷家底的兄弟,永遠不會有成長的空間。
當然,他是此時還不知道,如果知道有現成的黃飛虎,或許他也會把黃飛虎充分利用起來。
誰都不是生來就會行軍佈陣,他自己都是被孟父言傳身教,然後一步一步在戰陣之中以老帶新成長起來的。
嗯,也有例外,比如剛剛出山就能帶兵打仗的姜子牙、聞仲,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天賦異稟的人群,又比如韓信、于謙,未曾出仕之前也沒怎麼接觸過戰陣,可一接手就能遊刃有餘的打出天胡戰績。
此刻受到主君鼓舞的鄧志忠重新恢復了自信,將自身的謹小慎微發揮到了極致,就連每一道軍令他都要反覆的和領命的廉庸、辛評等人不停的確認,一個命令重複三遍,並要求得令者複述三遍,只要意思完全契合,他才放心的讓武將們領下軍令各自率軍出征。
孟嘗也並未干擾,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鄧志忠施為,些許小錯或者與自己習慣不一樣的地方,都儘量給足了主帥空間。
畢竟常校長的親身經歷就告誡過後來人,遠端微操要不得!
聽著鄧志忠將五萬人調配到三山關內,交由廉庸、鄔文化駐防,卞吉手持白骨幡以防萬一,孟嘗也是饒有興趣的問道。
“鄧將軍,我軍兵力本來和濱州城的周軍勢均力敵,此刻你卻要分潤一半兵力到三山關,濱州城你準備如何進攻?”
“三山關外有佳夢,大商還有三萬軍勢鎮守在佳夢關前,你這五萬兵甲又是在防範著誰呢?”
聽到主君問話,廉庸、鄔文化也很想知道,鄧將軍為何讓他們駐守在這樣一處沒有危機的地方。
“主君,兩位將軍,你們覺得西伯侯對大商足夠敬畏嗎?”
廉庸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鄔文化見狀,也是抓了抓腦門,跟著一起搖頭。
“既然沒有敬畏,我軍能奪下三山關,你們覺得就憑佳夢關的三萬邊軍能抵擋住西伯侯的兵鋒嗎?”
廉庸、鄔文化繼續搖頭。
“所以,兩位將軍不用擔心自己閒在一旁看袍澤友軍在濱州戰場廝殺,其實這一次要吃下濱州城周軍最為核心的關鍵點,就在於三山關能否頂住周國給予的壓力。”
“末將給予辛評將軍的軍令是堅壁清野,高築堡壘,將濱州城四面合圍斷水斷糧,然後靜候後續姜元帥那邊援軍的到來,圍濱打周。”
“濱州城的周軍我要吃下,西伯侯的後續援軍,我也要吃下,要打,就一次將周國身上所有的硬骨頭全部打斷,不給其喘息的時機,不然如何能報我青陽軍將士的血海深仇?如何能對得起主君對志忠的信任?”
說到這裡,廉庸顯得有些目瞪口呆,看著意氣風發的鄧志忠,哪裡還有往常那股老油條一般的混子氣息,整個人在自信迴歸之後,遠勝往昔唯唯諾諾的形象。
眾人不由自主的望向孟嘗,見其含笑並未言語,於是也只能耐下性子,領命出營,帶著各自的部隊一路向北,一路向西。
營帳逐漸空蕩了起來,人群散去之後,鄧志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訥訥的對著孟嘗說道:“這個……主君啊,其實志忠也是模仿您當日攻祝城,吸引沂城蜚獸出城來援的思路,末將只是拾人牙慧……”
“行了,就算是換我去做,我的方法也並不見得比你高明多少,你就好好指揮吧,不然等子牙帶著大軍過來之後,你可就沒有多少指揮的權力咯,畢竟他才是主帥,我?做個花瓶主君,真不錯,哈哈哈!”
孟嘗笑的很開心,他已經有點憧憬,自己的兄弟們都能成長為鎮守一方的優秀將領,他則好好的針對那些宗門,還有北海眼中那些棘手的異獸做出一番新的戰爭規劃。
“報!!!”
營帳外傳來偵騎悠長的聲音,一員赤色翎羽偵騎飛身下馬,疾跑而來。
“啟稟主君,元帥在冀州傳來急報,黃飛虎、晁雷已歸順我孟稷,不日即將率領五萬府軍抵達,請主君周知!”
“……”
啥玩意?黃飛虎、晁雷跑過來孟稷求收留?鄧志忠露出茫然的表情,而孟嘗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兩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正待孟嘗想要仔細詢問之時,又聽見營外傳來一聲悠長的“報!!!”。
“啟稟主君,朝歌城內有王命傳達。”
“孟稷之立,起於王命,傳崇國之伯侯,得商眷顧方有今日之景象,北伯侯孟嘗,悖逆不堪,奪宗國之關,納宗國叛逆,但感念其往年之功績,詔令北伯侯速回朝歌請罪,今宣王命,爾其~欽哉!”
“……”
好吧,早在奪關之時,孟嘗就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就是這黃飛虎、晁雷之事,孟嘗沒明白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蘇妲己又進了朝歌蠱惑大王了?怎麼好端端的,連大將軍都撂挑子跑路。
不往周國反出五關,怎麼還往孟稷來?
孟嘗正欲與偵騎相問,卻不料偵騎反應更快,急忙補充道。
“主君,信使還遞上了一封未曾署名的信件,希望能讓您親啟!”
孟嘗接過皮卷輕輕展開,瞬間瞳孔縮緊,其上正是用簡體文漢字彆扭書寫的內容:“荊楚立國,大王欲親征,勿來!勿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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