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多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四十章 等閒變卻故人心,這個封神不正常,逆子多多,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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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楊戩有些慌,從未下山見識過人間的他,第一次看到的戰爭就是如此硬漢血腥的一幕,孟稷和周軍那種血紅著眼睛,你砍斷我一隻手,我用牙也要咬碎你喉嚨的狠厲,還在不停的沖刷著他的認知。

一想到自己如果繼續待在周軍的大營,保不齊後面會被直接捆綁在周國的戰車之上,他就覺得自己的周國之旅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是時候前往下一個目的地考察。

當然,還有一個比他更急的人,那就是孟瑜。

‘鄧志忠’身隕的那一刻,她的大腦就像是遭到重擊,這個人她不認識,可她經常聽說,昔日在崇城流傳最廣的故事,就是孟嘗兵叩青陽關,鄧志忠納頭便降的話本故事。

沒離開崇城跟著師父修仙時,就曾聽村裡當過兵的叔伯們就著酸酒和菽,坐在大樹下分析過天下時勢,他們說,不是鄧志忠太差勁,而是他們村的英雄是千萬年不世出的真豪傑,能得到鄧志忠的效勞,對於孟嘗來說多了一個能鎮壓一方的主事大將,這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利好事情。

可是,這員大將現在無了,孟瑜總覺得是自己瞎胡說給了周國君臣勇氣,所以他們才會毅然決然的對北疆發動攻勢。

“快,快收拾收拾東西,咱們今晚入夜就走。這裡不能待了。”

看著一臉焦急的孟瑜,其他三人都沒有異議,前者是不想在未下注之前提前拖進泥潭,後兩者是因為本身註定未來就是要效力孟稷,所以一行四人決策的非常痛快,風風火火的收拾了一些簡易的隨身物品,就焦急的等待著黑夜的到來。

天色剛剛漆黑,楊戩就率先走在前面,身後跟著師弟、師妹,混入夜色之中,朝著城外摸去。

他們能想到走人,申公豹又如何猜不到他們的心思,只是剛剛出府,就見著申公豹穿著那一身黑袍法器,手中抓著桃木枝,站在路口靜候他們的到來。

楊戩眯著三隻眼睛,右手一揮,一把三尖兩刃的奇怪長兵器便被他掏出,順手之下,還倒轉了幾個槍花,顯得出手凌厲而致命。

“諸位師侄,可是師叔哪裡不夠周到,為何對我周國有諸多的戒心,一直不願與我等志同道合呢?”

楊戩正在愁眉緊鎖,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種人情世故的感情攻勢,卻見孟瑜接過話茬,直接回道。

“師叔請自重,莫要與我們這些晚輩玩弄這些虛情假意,若真是照顧我等,何故讓我等非要去戰場走上一遭?須知刀劍無眼,何必送我們這些都還未出師的師侄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再者說,楊二哥早就有言在先,上一次偷襲主將後,已報款待之恩,我等又不是不回來,只是天尊有令,我等下山當以歷練為主,如你心中還有玉虛宮,何故阻攔?”

申公豹看著眼前這個法力不高,嘴巴卻非常犀利的小姑娘,顯得有些不愉。

好幾次差點就能言語說動楊戩和另外兩個小子,每次都是她出言打岔,讓他前功盡棄。

只是四人中,孟瑜話語權還頗高,他也不好與一個女娃娃發難,只得客客氣氣的回道。

“沒有阻攔,我怎麼會阻攔呢!世間多險惡,我這是擔心幾位師侄遇人不淑,遭了歹人矇騙,故而盛情挽留!”

話裡行間,申公豹的眼中只有楊戩。

玉虛宮收徒,首重根骨與福緣,其餘三人雖然也有貴氣纏身,那女娃娃也不知家世如何,一身氣運更是出類拔萃,可真要申公豹選擇,他最在乎的,還是楊戩。

三代弟子之首的身份,加上深不可測的法力波動,再看他手上拿著玉鼎真人最是寶貝的神兵,真要動起手來,申公豹自認絕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潛力無窮,即戰力也超出世間修士一截的強大之人,才是他目前最急缺的助手。

只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不知道他們真的歷練歸來以後,還會不會選擇周國。

“也罷也罷,我待諸位以誠,既然自持師叔的身份,我也不好強留伱們,希望楊二郎能記得我家主君西伯侯的誠摯邀請。”

“諸位下一趟,將去往何方?”

四人默不作聲,並不想把自己的去向告知眼前這位畫風逐漸與玉虛宮漸行漸遠的師叔。

“唉,倒是老道囉嗦了些,既然不願留,那便祝各位師侄前程似錦,一路順風!”

看著一路慢走,逐漸消失在黑夜中的四人,申公豹眼眸逐漸低沉了下來,最終定睛望在個子最小,最是瘦弱的孟瑜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

直到四人再也不可望見,申公豹這才長嘆一口氣,收回法器,換回普通的道袍,向著濱州的侯府走去。

行在半路時,他嘴裡還在恨恨的唸叨著:“玉虛宮,根骨,玉虛宮,根骨!一丘之貉,都瞧不起我,你們都覺得我根骨福緣不夠,都瞧不起我!”

走著走著,申公豹停在了原地,眺望了一下西方崑崙山方向,然後很是突然的喚出白額虎,一路向著東方萬仙群島飛馳而去。

離開濱州城的闡教四大三代弟子迷茫的看著曠野,一時之間面面相覷,不知道前路如何選擇,於是紛紛望向孟瑜。

“!”

“你們看我做什麼?我又沒有地圖,我也不知道怎麼走啊。”

楊戩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戲謔,直接背過身子,語氣故作輕佻的說:“哎呀!反正天下賢明者無非西、北二位伯侯,如今西伯侯的周國已見,不如下一個目的地,我們就去孟稷吧!”

“不…不行,不可以去!”

孟瑜有些漲紅了臉,急忙拒絕了楊戩的提案,這下就連後知後覺的金吒、木吒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意味。

“師妹,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孟稷?可是以前家裡人和孟伯侯有什麼仇怨?”

“哦~我想起來了,師妹你不就是崇城人嗎?肯定是以前在孟伯侯沒有發跡的時候,家裡人有得罪他吧,哎呀,師妹不要害怕,孟伯侯不是小氣的人,加上你現在是我們玉虛宮的弟子,只要問題不大,孟伯侯不會計較的。”

金吒、木吒上前勸慰,二人關懷的模樣倒是把孟瑜弄得面色羞紅,不停的求助著自己的楊戩師兄,可是楊戩此時望著明月,揹著身子,似乎一直沒有注意過這邊的喧囂。

“哼!我輩修士,怎麼可以人云亦云?”

“越是艱難困苦,名聲不佳的,我們就越是要去考察,不然沒有對比怎麼知道你們說的這兩位到底哪裡賢明呢?”

金吒頓時就垮下了臉,顯得有些不情願:“我們本來就是找明主的,你還真當自己是歷練啊,大家都說好吃的食肆偏不去,專挑沒人願意光顧的食肆去,這不是捨本逐末嗎?”

“切,不都試一試,你怎麼知道是不是真不好吃,庖廚都流傳著一句話,叫眾口難調,別人喜歡甜的豆花,你喜歡鹹的,這不就是差別嗎?”

驟然間被小師妹駁斥,金吒面上有些掛不住,正要好生理論時,卻聽一直望月的楊戩回頭說道:“去朝歌!”

“為什麼要去朝歌?”

“你們一直在糾結的都是諸侯之間是否賢明,為什麼不去看看那位當今君臨天下的商王?如果商王賢明,那才是順應天理,闡述天道,投效諸侯才是逆天而行。”

“爾等為親情所累,從未想過這天下仍然是大商的天下,商王才是法理上正統的天下共主,既然是多方探查,自行擇主而侍,不看看當今的商王帝辛,如何能說識得天下英主?”

孟瑜眼前一亮,沒想到自己沉悶不愛說話的楊二哥還有這樣一番見識,真不愧是他們的‘大師兄’,就算是久居深山,從來沒在人世歷練過,他也能一針見血的直透問題本身。

“對,楊二哥說的對,我輩……”

木吒急忙打斷孟瑜,捂著耳朵顯得有些痛苦:“行行行,師妹,下次換一句吧,這句話我這一路上都快聽吐了,你們覺得對就好,我和我大哥沒有異議,就按楊師兄說的來,去朝歌,看商王!”

就在闡教四小隻日夜兼程前往朝歌之時。

風雲際會的朝歌城中,王廷之內,帝辛正打著哈欠,百無聊賴的望著堂下的群臣吵作一團。

換成往日,最多爭吵一刻鐘,他就會立刻不耐煩的調停,而此時的他更像是神遊天外,目光發直,不知道又在對什麼想入非非。

尤渾有些凝重的望著王座之上眼眶有些凹陷發黑的模樣,他不懂醫術,但是基本的面相還是略知一二,自他和費仲送胡喜媚、柳琵琶入宮以來,聽說大王每日入睡的時間越來越晚,玩出的花樣也越來越多。

我們這位新替上大夫之職的尤渾大人,自尤蒼失蹤以來,快速接盤吸收了尤蒼在內服之中的政治資源,成為了朝歌城內的新貴大族,原先給後宮塞人,是為了有一個體己的人幫自己吹耳邊風。

現在看來,美人的功力有些過於強大,如大王般英明的存在,也終究難逃繞指柔。

心中有些擔憂的尤渾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無暇顧及大王的私生活,看著滿朝的大臣,新的格局正在誕生。

以他和黃飛虎為代表的挺孟系群臣,以費仲與商容為首的親周派,加上只考慮王室利益,大商穩固的丞相比干、上大夫飛廉。

曾經最是鉗制大王的丞相比干,在大王開始放縱之後反而權勢急速下墜,由一超多強,演化成為如今的‘三國鼎立’,反而讓整個權利鬥爭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丞相比干力壓群臣,開始大聲唱喏道:“大王,我們幫助北疆本就是為了防止周國崛起,如今北疆已經開始強盛,若是還要我大商事必躬親,為他出頭的話,北疆的價值何在?前面那麼多年對北疆的扶持,意義又何在?”

整個王廷靜默無聲,在漫長的爭吵後,費仲、商容似乎正好和比干、飛廉達成了某種默契,開始對北疆的節制戰略。

尤渾沒有反駁,只是收回目光和心神,定定的看著最上方的主角,他就算再怎麼爭吵,最後定下方針的還是要看這位大王。

變了,那些昔日孟嘗在朝歌時交好的大臣,似乎都變了。

自崇侯薨後,胡喜媚進宮開始,這位大王的身上好像也產生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變化。

尤渾此時有些茫然,丞相啊,當初最看好孟嘗,甚至與其推心置腹的人不正是您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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