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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內有七市,原先最為繁華的便是東市與南市,往來天下的行商都喜歡將手中貨物在七市中拋售,然後按圖索驥的在各大集市尋找返程時所需要攜帶回國的商品。
這是商的精髓,他們如同血液,載著四面八方而來的資源,流通天下。
隨著孟稷國的聲名鵲起,原本沉寂良久的北市又重新變得熱鬧起來,從交易異獸、妖獸的肉貨,如今開始慢慢變成類似於學宮的存在。
朝歌城彙集著天南地北的貴子與奇人異士,有人熱衷於農家之事,對於稷伯提出來的耕戰之說分外推崇,也有人熱衷於兵家思想,推崇不戰則勝的思想,等等……
無數的貴子們天不亮就聚集在北市的入口,翹首以盼的看著遠方。
伯邑考靜靜的坐在食肆內,捧著一份麵糊,認真的吃著清簡的早食,而一旁陪同守護伯邑考的魏賁有些擔憂的警戒著四周。
“公子,這裡是朝歌,不是西岐,您的身份敏感,還是不要拋頭露面,以免有歹人相害。”
“無妨,這不是還有魏將軍相護嗎?再說了,今天可是難得一見的法家辯論,諸子皆推崇仁義、禮教,對於法家之道棄之敝履,想要等到這樣一次以孟稷之法辯論的盛會可不容易啊,只能看緣分,強求不來。”
“可是,您如果真的想知道孟稷國的事情,為何不去尋公子旦?”
“不可去,這是旦弟的機緣,他留在大商是好事,宗族的延續就該如此,開枝散葉到各地去,此時為了我心中些許疑惑貿然前去找他,只會害了他。放心吧!大王未曾回來之前,我不會有事的,若是能趁著這次機會招攬幾位賢才,那才是我西岐之幸事。”
外面傳來一陣喧囂,伯邑考與魏賁伸長脖子往外望去,正是一群群成群結隊,掛著青玄旗的孟稷行商,他們乘著牛車,嘴裡吆喝著不知名的詩歌,為首一名少年更是端坐在牛車之上,目光傲氣的盯著蜂擁而至的貴子和學子。
“汝是何人?今日可有最新的經法送來?”
少年郎如捧珍寶一般將懷中的兩卷竹簡取出,鄭重說道:“吾乃黃金臺士子,孟稷國百家撰吏,文浩,姜相得知朝歌城中也有崇尚孟稷之法者,特命吾將持變法經要前來,與諸君辯之。”
眾人神色大喜,一直以來都是靠著行商的隻言片語,偶爾能有一卷完整的經要傳出,也會迅速被大貴族們哄搶購買,能流通在市面上的孟法少之又少,這一次行商早早傳來訊息,說是孟稷國會派學子前來辯法,於是周邊國度的人蜂擁而至,差點給北市擠到水洩不通。
有學識,有名望的人,無論去到什麼地方都會被禮敬有加,文浩代表孟稷學宮而來,大商禮樂大夫子辰恭敬將一行人從行商處請離,在北市附近的一處空地置辦的高臺上,請文浩上座,講述孟稷之法。
無論別人是否接受,至少孟稷學宮的身份值得這樣的禮待,學宮成立時間並不長,卻是孟稷伯離開時親自下的命令,招攬天下英才盡入學宮之中,在貴子與學子之間名氣極大。
“何為法家……”
伯邑考看著臺上的文浩越看越滿意,法治與革新的手段講的是入木三分,讓人如痴如醉,聽說此人還經常跟在地藏身邊,是親自參與過落地與執行的人才。
伯邑考指著臺上的文浩,又指了幾名臺下與文浩針鋒相對,辯論的有理有據的四人,對著魏賁說道。
“且記下這幾人,這幾日我要親自登門拜訪,盡訪賢才。”
“這幾日,我抄錄了不少孟稷國的一些政治主張,同時也整理了一些類似於三合土、漚肥法、耕犁的資料,你找幾個本國關係相熟的行商,提前先送回西岐吧。”
“想來,父侯此時,應該回到西岐城了吧。”
吩咐完諸多事宜,伯邑考起身向著講臺處的文浩走去。
“敢問先生,孟稷之法可否適用於西岐?”
文浩有些警惕的看著眼前翩翩如玉的公子哥,不再言及法家之事,反而警惕的質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週國,伯邑考,見過先生。”
眾人譁然不止,居然是西岐的大公子親臨捧場,伯邑考,仁義的代名詞,周國謙謙君子的代表,整個會場越發熱烈,無數人熱情的向伯邑考恭敬行禮,而這位大公子也是禮貌的一一回敬。
“有人的地方就應當有法,法度可大可小,下至倫理宗親,上至治國之道都可以用法度去規範、衡定,本身西岐就存在法度,只是程度不一樣罷了,既已有西岐之法,何故效仿孟稷之法?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伯邑考撫手輕拍,心情大好,恭敬的鞠躬道:“先生有胸懷,有大才,可否願出仕我西岐?我願效仿孟稷伯三尹九士,拜先生為廷尉,還請先生教我西岐。”
文浩懵了,他本意就是來講法的,為何突然變成了一場招攬?大庭廣眾之下,眾人都在紛紛叫好,稱讚伯邑考的賢明。
“公子相邀,浩不甚榮幸,只是我還未學有所成,跟著地藏大師還在學習之中,不敢單獨主持變法之事。”
或許是對伯邑考有好感,同時也怕讓人誤以為他是不敢主持變法之人,文浩繼續說道:“假以時日,若是文浩學有所成,必當親臨西岐,希望屆時公子不要嫌棄文浩鄙薄。”
伯邑考展露笑顏,整個講法臺呈現一幅賢君與名臣相識相知的景象,惹得無數的才子紛紛叫好,畢竟,這就是他們期望未來的自己能遇上的場景。
卻聽身後有一道吐詞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嘁,一個泥腿子出身,一個亂臣賊子的兒子,在這裡假惺惺的表演著儺戲,可笑!簡直可笑!”
眾人大怒,回頭望去,卻是見到一位腰間佩劍,身著勁裝的青年男子,面色潮紅,渾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氣的走了過來。
周圍的人想要攔住此人,卻聽男子自報家門:“怎麼著?周國的大公子你們歡迎,崇國的大公子還進不得這個會場不成?”
“崇應彪,伱要作甚?”
子辰大怒,指著崇應彪的鼻子就怒罵道:“一身酒氣,成何體統?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這是學術辯論,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放肆,我乃崇國大公子,你不過一個小小下大夫,居然也敢對我口出狂言?你……你們……都是一群趨炎附勢,只會跪舔周國的偽君子罷了。”
文浩終究是個少年郎,此時顯得有些慌亂,崇國是孟稷國的宗主國,他也是想要為宗主國留下一絲顏面,立刻勸說道:“大公子,您喝醉了,外臣託人扶您回府吧。”
“啊呸~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別碰我,我看見你就噁心,有其主,必有其臣,你們家那位孟家小兒,就是一個噁心的人,整天就知道沽名釣譽,邀買名聲,我告訴你,我崇應彪這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他。”
此言一出,會場瞬間沉默,鴉雀無聲,無數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崇應彪,彷彿不明白,這位崇國大公子怎麼會無端端的攻擊自家最強大的諸侯邦伯,不是傳聞崇侯素來喜愛孟稷伯嗎?而且,現在整個北疆幾乎都是在靠孟稷國和遼東撐場面,這麼打自家的臉面真的合適嗎?
沉默過後,就是無盡的謾罵的洶湧而至,更有甚者,周圍路過的朝歌民眾聽聞有人謾罵孟稷伯之後,全都朝著會場趕來,想要替心中認可之人討要一個公道。
看著人潮洶湧的會場,耳邊各種汙言穢語的指責,崇應彪恨的牙癢癢,世人皆知孟稷國的伯爵,而無人知曉我北伯侯崇應彪也,這豈是一個臣子該對他的宗主國應有的態度嗎?
伯邑考急忙攔住挽起衣袖的諸多貴子、學子,苦口婆心的說道:“諸位,息怒,這次是學術辯論,不是武鬥,冷靜,都冷靜下來,諸位何苦與一個醉漢計較?”
崇應彪大怒:“豎子,你罵誰醉漢?乃翁沒有喝醉!”
“……”乃翁?這下伯邑考也有些厭煩此人了,感覺這人已經偏執,聽不出好賴話。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是周國的大公子,我也是崇國的大公子,憑什麼你能從小錦衣玉食,被所有人都當成接班人,所有人都圍著你轉。而我呢?我也是大公子,可那個老不死的他就是偏愛二弟,等我好不容易熬啊熬,熬死了二弟,他還不叫我回國,你說,為什麼都是大公子,我和你之間的差距卻那麼大?”
看著眼前紅著眼睛的崇國大公子,所有人都沉默了,坊間有傳聞,崇侯有意收孟稷伯為養子,傳承有崇氏的宗廟給孟稷國,只是孟稷伯喪父不久,因此婉拒,等下一次孟稷伯再回北疆之時,北疆之主的繼承人,很有可能會掛在孟稷國的下面。
當然,這是近幾日突然興起的傳聞,是真是假有待商榷,只是崇應彪好像聽進去了,還被刺激的不淺,藉著這次孟稷學宮的講法就藉機前來鬧事。
伯邑考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崇應彪,說實話,太傷人心,說假話敷衍一下,關係又沒那麼熟,他也不可能無端支援崇應彪,詆譭孟稷伯,只能保持沉默。
看著眾人的沉默和可憐的目光,崇應彪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怒之下竟然拔出佩劍,筆直的就刺向了伯邑考。
“憑什麼你能繼承,我就不行?我崇應彪到底哪點不如他孟嘗小兒?”
噗哧一聲,劍尖刺入伯邑考的前胸,他也愣住了,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一路上擔憂大王會不會殺他,擔憂會不會成為周國的軟肋,唯獨沒想過,八竿子打不著的崇應彪竟然會給他一劍?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瘋子?這是一個伯侯之子能做出來的蠢事嗎?
伯邑考嘴角溢位鮮血,疑惑的問道:“人如其名,誠不欺我,汝欲引周滅崇否?”
一瞬間,崇應彪酒醒了,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意識到自己做出如何蠢事的他,立刻撒腿就跑。
魏賁憤怒的想要追擊兇手,卻又擔心衝向伯邑考,伸手檢視著傷勢。
只見伯邑考內襯皮甲已破,看似鮮血橫流,卻未曾傷及內腑,魏賁鬆了一口氣。
“我無大礙,你速速回信西岐,言明今日之事,就說我重傷垂死,讓父侯陳兵佳夢關,向崇侯討要公道,向大王討要說法,但不要妄動刀兵。如此周國困頓可解。”
直到現在,伯邑考也覺得有些神奇,最不應該傷害他的人就是崇國的人,卻親自把臺階放在了他的腳下。
“崇侯生了個好兒子啊,彪是個好人,這樣好人就應該是崇國之主,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說罷,伯邑考兩眼一翻,安靜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周圍之人驚慌失措,奔走相告,多災多難的北疆迎來了自家少主的一擊背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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