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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來不會等待,機會轉瞬即逝,錯過了便是失去。

徵夷王師剛開始圍營的前兩日,是最好突圍的時間,越是往後拖,就越是難突破。

如今圍繞著東夷大軍的密林已經佈下了層層陷阱和路障,莫說是人,就算是野豬誤入此地,也會片刻間被各種陷阱和弓弩射成篩子。

而伴隨著帝辛的回營,數不清的俘虜與首級被帶入營中,無一不昭示著大王親征所帶來了的輝煌戰績。

數不清燒傷的戰俘被帶回主營救治,整個軍營也開始忙碌起來。

燒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燒傷不像刀劍創口那麼小,一旦中招,面積都很龐大,大創面的感染,在此時的醫療水平下,基本就宣告死亡,除非能成為甲士那種氣血旺盛,自身癒合能力驚人的存在。

姜文煥非常討厭孟嘗,不僅僅是因為當日議事之時被挑釁抹了面子,更是一種少年爭強好勝的心境,此刻見到困擾東魯百年的東夷五族,被孟稷伯玩弄於股掌之中,跑都跑不掉時,姜文煥悟了。

當你超過別人只有一點點時,常常會引發嫉妒情緒。然而,如果我們的成就更為突出,以至於遠遠超過了別人,這時我們往往得到的卻是羨慕。

再如果,你所做的事情在別人眼中已經成為傳奇時,原始崇拜便油然而生。

而此時,還顯得有些單純的姜文煥在其見到孟嘗,並交流之後,才算是徹底將這員小將收心。

在自家父侯的默許下,英明神武的孟稷伯身後多了兩個小跟班,姜文煥和嚷嚷著要出陣的殷郊。

“稷伯,這些人是蠻夷,那可是價值不菲的藥材啊,您居然用藥去救他們這些蠻夷?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好嘛?他們活著,反而要浪費我軍來之不易的口糧。”

姜文煥誠懇的獻言獻策,他的考慮基本上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燒傷藥物製成,除卻黃連、黃柏、山梔子等藥材以外,還需香油輔之,才能做成膏狀均勻塗抹。

軍中行商四散,到處高價求藥供給大軍,無疑也是極大的增加了王師與東魯的負擔,在很多貴子的眼中,這些爛人已經廢了,與其耗費大量的真金白銀去救這些無用之人,還不如全數坑殺,祭祀蒼天與東魯百年來戰死的英靈。

奴隸是個好東西,但凡有不好消化的人口不好處理時,轉賣為奴即可解決大部分問題,可不是什麼時候都適用,目前的大商其實不缺乏奴隸,有點缺乏的,就是良家子,和當年孟嘗剛剛入伍的時候一樣身份清白可考。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

“文煥,東夷、東魯恩怨由來已久,嘗且問之,若是日後東魯盡佔東夷之地,那些生活在東夷土地上的百姓,你是主張全部坑殺,還是把他們變成東魯的百姓?”

姜文煥不可置否的說道:“那當然是變成東魯百姓,東夷人少說也有百萬,坑殺數百萬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天下誰人敢做?”

剛剛說完這句話,姜桓楚臉立刻就紅了,他慢慢回過味兒來,明白了孟嘗的意思,有傷天和是道德層面上的問題,而佔領土地的根本還是維持建設,掠奪人口。

孟嘗指著傷病營內面露愧色與感激的東夷士兵,沒有看向姜文煥,而是死死盯住殷郊,沉聲說道。

“治國之道,當慮人心思齊,兩位都是未來要主政一方的人物,當明白一個道理,讓別人憎恨伱輕而易舉,而讓別人認同你難如登天。即為得民心難,失民心易。”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且嘗聞之,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亦可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而不至矣!”

孟稷伯之話如煌煌天音,震驚著姜文煥的三觀,殷郊還小,反而不明其中真意,只是暗暗將此話記在心裡。

“孟稷伯說笑了,天下皆為大王之天下,東魯是我姜氏之東魯,沒有我們便沒有現如今的天下格局,一群泥濘之人,如何覆舟?哈哈,請恕文煥不敢苟同!”

孟嘗沒有興趣和姜文煥做太多爭辯,與人爭論價值觀的問題,是最愚蠢的行為,除非他的境界遠超自己。

他只需要在殷郊的心底埋下一顆小小的種子,就已經足夠。

“東夷難滅,在於世仇,在於求存,仇恨不化解,就算佔領了他們的城池,他們的疆土,終有一日也有再反之時。”

能心懷故國,一心想要復國的人只是少數,一味暴力的彈壓其實是大多數人在遇到問題時最先想到和優先處理的邏輯,很多時候與人情緒對沖只會加劇問題本身,只會把那群只為求活的百姓逼到自己的對立面。

就和那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一樣,解決百姓的底層問題,六國貴族便是無根浮萍,空喊榮耀與祖先基業的口號遠不如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來得直接。

殷郊懵懂的問道:“稷伯,那您是準備放他們回去嗎?”

“傻孩子,放他們回去,我不是白打了嗎?他們回到自己的屬地,難免不會再次舉起武器,站在下一道關隘再次抵擋我們的進攻。”

孟嘗沒有時間和精力學武侯之於孟獲,而且東夷和南蠻還是有很大區別。

“那您如何處置這幫人?”

“遷徙北疆,若繼續留在故土,朋黨相連,難免再起兵事,如今不是北疆人丁稀薄,百廢待興嗎?我看啊,冀州就是一個好地方!”

孟嘗看著傷兵營熙熙攘攘的行商,心中有些猶豫,光靠官方自行其是,其實也有點節奏太慢。

他倒是很想像傭兵和賞金獵人一樣,開放新土地的瓜分政策,抓野人和異族可在冀州、北海這些被戰火肆虐過的地方獲取土地,填補人口空缺。

不過此念頭只是剛剛想起,便被他立刻否決,這與變法大綱相悖,而且,人口如果與價值劃等號,後果不堪設想,孟嘗從不小看人性中的惡念,有時候諸侯吃起人來,速度更快,效率更高,手段也會更加酷烈。

就在此時,戴禮一路小跑而來,高聲說道:“主君,營外有一鳥夷人士求見,自稱洪河敗軍之將,前來投誠!”

“哦?”孟嘗對此人有些印象,看見有人繞後,果斷壯士斷腕的就是此人,不然換成以前那些老對手,當時應該是可以吃下那一支阻擊軍團。

戴禮將人帶到,孟嘗上下細細打量,此人身著一身麻衣長袍,擱著衣物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藥膏味。

“在下徐牧,見過孟稷伯!”

此人談吐間有一股行伍出身的鏗鏘有力,孟嘗笑著上前扶起這位青年將軍,口中揶揄著問道。

“徐將軍昔日在洪河阻擊我軍,當斷則斷的決斷力讓孟某佩服,不知道將軍為何滿身傷痕來投?”

徐牧也不氣惱,自嘲的回答道:“拜稷伯所賜,一場大敗,一封書信,東夷已無徐某容身之處矣!”

“哈哈哈,徐將軍勿怪,一切就因為徐將軍當日撤的太果斷。”

“是啊,稷伯所圖為盡殲東夷大軍,徐某這種見勢不妙就腳底抹油的人,自然會影響到您的大計,換作是我,也會想盡辦法把隱患排除,只是沒想到稷伯好手段,報應來的如此之快,一封塗抹的書信讓徐某百口莫辯!”

孟嘗很高興,自己的心思能被人察覺領悟也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情,要不然自己做了那麼多細節,結果卻無人欣賞,那該是多麼無趣的事情。

當然,楊修那種雞肋例外,看破不說破,專戳老闆肺管子的人,誰都不會喜歡。

“那徐將軍這是要棄暗投明?”

徐牧單膝跪地,低下頭,聲音低沉:“徐牧感念稷伯不殺之恩,能給予我改過自新,重新開始的機會,您的明路已經示下,徐牧若是錯過,必死無疑!”

“哦?為何徐將軍會說必死無疑?”

“東夷有句俚語,吠犬不咬,咬前必肅。這並非侮辱閣下,徐牧早年曾跟隨阿父打獵,阿父常說每當有獵人進山時,整片山林都安靜的,所以獵人都會發出一聲恫嚇,等到蛇蟲鼠蟻和各種獵物都顯出身型,也就知道了要狩獵的方向。”

“在下認為,打獵與行軍殊途同歸,稷伯虛實相接的故佈疑陣,便是讓東夷軍驚慌失措,來隱瞞自己的真實意圖,若非您借淮夷王之手打醒了在下,此刻被您圍在營中進退不得之人,應有徐牧一份。”

孟嘗合著手不停的鼓掌,此子聰慧,和鍾季一樣,也是可以培養的人才。

“既然如此,那便留任帳中聽命?只你現在是寸功未立,孟某也不好直接委派,只能先委屈先生先為幕僚。”

徐牧大喜:“主君但有驅使,徐牧莫敢不從!”

但見風起卷,樹林沙沙響,與輕鬆愜意的王師大營相比,東夷軍則是人馬齊備,在淮夷王黎梧的帶領下,向著東去歸途發動了攻勢。

前面沒想過出營,是因為兵精將廣,可與大商、東魯抗衡,如今想出營,則是損兵折將,士氣低落,敵軍合圍之勢已成,再不離開,斷絕水糧之下更難脫逃。

首先開啟衝陣之路的是其他幾族敢死之士,自古江東多才俊,淮水兩岸的夷族從來都不缺乏敢用性命的勇士,不然也不足以支撐兩任霸王以此為起家之地。

孟嘗從不輕視任何人,或許這是一種源自他骨子裡的謹慎,無論是對北海,或者是現在的東夷,無論是貴族還是黔首,他們能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印記,就一定有他的獨到之處,特別是,這又是一個有著神話的世界。

壯烈的衝鋒吹響了大戰的號角。

黎梧穿上一身青甲,在精銳淮夷甲士的簇擁下,領頭衝鋒而去,與截斷東門的魯人傑接戰。

調撥給魯人傑的部隊是大商最精銳的甲士,老將軍手持一杆鎏金大銅錘站在中軍大纛下,捋著白鬚,淡漠的看著這一幫蠻夷做著殊死搏鬥,出征前他對稷伯將信將疑,但現如今,他佩服至極,和這樣一個能估算人心的人做隊友,確實是讓人打起仗來舒服很多,這也難怪大王對稷伯信任有加。

魯人傑指著洶湧而出,求生意志高漲的東夷大軍怒吼著:“不許退,讓大王為先鋒,是我等生而為臣的恥辱,頂住!援軍將至,圍殺他們!”

青色的洪流如同急速崩騰的野牛,一頭撞在嚴陣以待的銀白鐵壁之上,成也山林,敗也山林,提前預設好拒馬與鹿砦深埋在大地之上,三米長的竹槍專破防禦薄弱的皮甲。

喋血之下,淮夷的勇士們怒吼著用身軀墊在防禦工事下,變成肉墊,給予同袍繼續向前的機會。

黎梧心中憤恨、暴怒,生死危機下,他不敢用其他氏族的戰士去第一陣的破陣之人,就如同昔日孟嘗在青陽關下時一樣,陷陣需要的是莫大的勇氣,是不畏死的決心,別人他信不過,一旦陷陣破敵失敗,退回包圍圈就意味著慢性死亡。

“齊地八祀,予吾神通,淮水之君,借吾神力!!”

突然間,一道道銀色匹練自天空中落下,在打頭的三千淮夷體表覆蓋上一層層銀光,登時,這一群刀槍不入、悍不畏死的勇士就生生撕開了一道裂口,魚貫而入,越拉越大。

而黎梧也化身三頭六臂,頭生牛角的魔神形象,就差一對風雷雙翅,便能完美復刻昔日兵主蚩尤的威風形象。

只是細看之下,卻又與兵主相去甚遠,黎梧的體表迅速的生出青黑色的毛髮,不一會兒便像是一隻毛臉雷公嘴的猿猴,手持風雷棍,一棍之下風雷湧動,中者直接飛天,血灑長空。

看著如瘋魔一般的攻勢,魯人傑也不懊惱,反而露出輕蔑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野人”的不自量力。

“傳令,讓出一條窄道,放他們過去。”

“待拉長敵軍隊形後,聽吾號令,截斷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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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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