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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八面來風,若是上下也算,便是十面。

自孟嘗圍住大營開始,黎梧就一直焦躁不安,心頭有著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一直在跟著別人的節奏的走。

有時候身在局中,他只是本能覺得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來到底哪裡有問題,只能兀自乾著急,勒令大營緊閉不出,所有甲士兵不離手,甲不離身,多加防範。

直到南北燃起烽火,黎梧的一顆心徹底的沉入谷底。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他以為孟嘗在第三層,像洪河之戰一樣,正面佯攻,然後繞後偷襲,以往這個戰爭之恥最愛這麼幹,於是當煙霧彈放出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商軍必然繞後。

因為,繞後是真的有用,能堵死他的所有的退路。

於是,他選擇了兩條繞後之路都派重兵把守。

事實卻是,東夷賭輸了,黎梧在第三層,孟嘗在第五層,商軍根本不繞後,他從一開始就是玩了一個錯位的戰術,讓絕對的精銳去吃他的盟友精銳,再讓精銳去吃次一等的白夷,最後三軍彙集,發動總攻。

若是黎梧晚幾百年出生,那麼他一定能知道一個有意思的成語,田忌賽馬。

錯位取勝,類似於數學題一般,三十萬對三十萬,難攻也,就算加上戰損,二十五萬對不足二十萬,優勢就出來了。

更何況東夷的軍隊本來就不如這支王師精銳,本身就已經不佔優勢。

“殺!!”

一陣喊殺聲打斷了黎梧的沉思,四面八方聲聲不絕的響起,讓整個東夷大軍有些惶恐。

他們不明白,攻打人多勢眾的大型營寨不該是從八門而入嗎?為何如今感覺好像所有的方向與位置都有人在衝殺一般,他們雖有十數萬人,此刻卻像是汪洋大海的孤島,只能任由他人蹂躪。

孟嘗的大軍喊殺聲震天,可實質上對營寨卻只是秋毫無犯,禮貌的射出一波波箭雨後便偃旗息鼓的只喊不衝,然後繼續埋下拒馬、陷坑,守住四面八方。

無須他人通傳,能見到當南北烽火燃起,商軍又絲毫不顧及的鋪開陣勢圍攻之時,東夷大軍的氏族們也隨之悲觀起來。

“對,這一定是孟嘗小兒的詭計,他最會騙人,他就是一個騙子,我們不能相信他,對,不能相信他,守好營寨,方將軍和白夷伯會發現這邊的情況。”

萊虎瞪大著眼睛,像是瘋了一般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已經從轅門上取下,身上還滲著血液的徐牧鄙夷的看著萊虎,然後目光死死盯住大首領黎梧。

“大首領,四面八方皆是商軍,要不我們突圍吧,趁著合圍的軍勢還未成型,我們衝將出去,至少還是一條活路。”

清醒的氏族主事人們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焦慮,無視發癲的萊虎,把希望繼續放在黎梧的身上。

“大家不要驚慌,白夷那邊人數不多,或許危機四伏,但是龍夷的方大將軍,大家是知道的,為人忠勇,帶兵打仗四十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相信他,他會回來的。”

“至於突圍之事,暫且不急,再觀察一下局勢。待我仔細斟酌後,再給各位答覆。”

聽著黎梧的話,大家稍微安心了許多,萊虎也不停的撫摸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無數人都在向心中的八神主們期待,嘗試著將這裡的危險告知自己信仰的神主知曉。

眾人散去,萊虎走在回營的路上,一眼瞅見正在一旁的徐牧正向他躬身行禮。

“徐將軍,你是在等我嗎?快些回去吧,你的傷還未好全,最好不要在風口久站。”

徐牧嘆了一口氣,苦笑的搖著頭:“少主,你即將大禍臨頭矣,平日裡少主待我不薄,牧心中沒有怨艾,所以特意等在此處,想為少主指一條生路。”

“嗨,我當是什麼事呢,剛剛大首領不是說了嗎,龍夷的方大將軍有勇略,等到方大將軍回營,其危自解。”

“哈哈哈,少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若是大首領真的有辦法,怎會說出斟酌之話,現在孟稷伯還在鋪設防線,正是絕佳的突圍時間,等他斟酌結束,孟稷伯的刀也早已磨鋒利,只等大家撞上去送死。”

萊虎有些不信,大首領是何等人物,眼前的徐牧居然敢編排大將軍的不是,怕不是受折磨的時候把自己逼瘋了吧。

徐牧嘆了一口,也有些理解萊虎的想法,於是目光真摯的看著面前的恩主,繼續勸道。

“我要感謝大首領這一頓毒打,若徐牧還是以前那個只知道默守陳規的徐牧,今日也會和大首領一般,看不透孟稷伯的真實想法,牧在轅門上掛了三天,東夷的徐牧已經死了,所以跳出棋盤之後,方才窺見孟稷伯那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

“少主,您難道還沒發現嗎?孟稷伯看似無智,將大軍分散到各條防線,其一便是引誘我等出營,放棄固守城寨的優勢,與他決戰。其二,也是他最為可怕的地方。”

“他不是衝著擊潰、擊殺而來,他分散把守的真正用意,是為了畢其功於一役,直接打斷東夷的主力大軍的脊樑,讓東夷從此不再是威脅,他是衝著殲滅而去。”

聽著徐牧的話,萊虎又有些患得患失,驚慌失措的問道:“將軍可有何教我!”

“少主,最遲明日,您必須要逃出去,哪怕是揹負罵名,被大首領怪罪,也要帶著這剩餘的兩萬餘人逃出去。”

萊虎咬著牙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信徐牧所說的情報,只是突然轉念一想,萊虎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我帶著他們逃回去?可是徐將軍您呢?

“我?我準備今晚便去王師大營,找孟稷伯自薦贖罪,很抱歉,少主,今後的路,徐牧怕是不能再陪著您走下去了。”

萊虎聽聞此話,眼淚瞬間低落,動情的問道:“將軍,萊虎平日裡膽小怕事,是個懦弱無能的人,但是萊虎最聽勸,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您儘管告知我,萊虎改還不行嗎?何故棄我而去?”

“唉!”徐牧苦笑不已,這個時代擁有孟稷伯這樣的人物,何其不幸也,他旁觀時也曾在腦海推演盤算,就這一手虛實轉換,就是常人看多少遍《孟語新書·兵法篇》都學不會的本事。

“未見稷伯之前,牧以為稷伯不過如此,可越是深入瞭解,他每一步棋都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讓伱不得不打亂自己的節奏,然後被套進他的節奏之中,稷伯不是擅使詭計,而是他比大首領更懂人心。這是防守者的通病,防守就意味著必然比進攻方少了一份先機。”

“若是少主信我,就趕緊走吧,若是能逃出生天,以後也不要再和淮夷攪合在一起,帶著部族提前投奔稷伯,做第一批景從,尚還能享有三分恩澤。”

言罷,萊虎便傷心的看著徐牧迴歸暗影之中,不見了蹤跡,他心中甚是後悔,當時為何就沒有在大首領手底下救下他,沒有徐牧,他就算回了鳥夷,那位徐大將軍可還會保他之位?

萊虎這邊人心浮動,而黎梧也是將自己關在營帳之內,捂著頭痛罵自己失了方寸,釀成大錯。

只是內心裡還是一直抱著希望,希望與淮夷最為親近的龍夷能把那一批‘自己人’給帶回來。

時間逐漸流逝,整整一個白天,東夷大營計程車兵便在連綿不絕的喊殺聲中,度過了一個喧囂的白天,所有人都很疲憊,既是擔憂自己前路未知,也被這厚顏無恥的叫喊聲給鬧的。

畢竟,被動者,永遠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進攻,什麼時候又只是虛晃一槍。

可就在東夷戰士們迷迷糊糊將要入睡時,營門外火光四起,只見原先鋒前軍裨將餘光,帶著一群甲騎嘗試奪門,嚇得大軍立刻嚴陣以待,黎梧更是親自起夜,手中擰著兵器就衝了出來。

卻不料,餘光眼見敵軍眾多,施施然的領著騎兵,來去如風的後撤而回。

上半夜,餘光與餘德輪流打卡簽到,下半夜則是餘兆、餘達前來叨擾,攪得黎梧是整宿未睡,戰士們也是精神疲憊。

黎梧恨得牙癢癢,一怒之下便發出使臣,斥責孟嘗這種有違天合,耍無奈的卑劣行徑。

時間持續三日後,清剿完東夷軍隊之後的帝辛也終於迴歸本營,看著大王紅光滿面的模樣,眾人已經恭維熱捧起大王。

除了徐夷伯不知所蹤以外,三顆有些零碎的好頭顱便被孟嘗討要回來,在稍作妝容與修復以後便被孟嘗扔進了東夷大營之中。

這下整個士氣直接被打擊到最低,無數氏族與貴子們,中心最後那一份念心也被現實無情的撕碎。

黎梧最後的理性,也隨著方綻的半截腦袋徹底喚醒。

“我錯了,我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喜歡玩奇謀的小混蛋,可是我依舊按照舊有的規則去行事,這一把輸的不冤,不冤啊。”

是日夜晚,這一股蕭瑟肅穆的悲傷更是拉到了閾值。

奉孟稷伯之命,今夜不‘襲營’,改唱歌,右東魯和徐國的軍勢組織了一批又一批的甲士,守在東夷大營的門口與四周,用著與夷族相差無幾的方言,高聲唱賀著。

“南山烈烈,飄風發發。民莫不穀,我獨何害!”

“南山律律,飄風弗弗。民莫不穀,我獨不卒!”

初聽聞,只是與豐收相關的的歌謠,再聽時,思鄉之情與被圍困的負面情緒便交織在了一起,等到四五遍之後,營內便跟隨著營外齊聲唱和了起來。

黎梧紅著眼睛,他是真的麻了,這小子腦子是怎麼長的,很多東西剛開始出現的時候並不引人警覺,只是一旦累積到了一定程度,便會讓結果完全不同。

猛然將手中的酒爵擲倒在地,黎梧憤恨的怒罵道:“孟家小兒,欺人太甚,真以為我就那麼好欺負?”

“傳令,整軍備戰,”

“明日時分,隨我一同出營,殺出一條血路,往我等封地突圍!“

“……”

過了許久,黎梧也不見傳令兵應聲,於是疑惑的走出營門。

整個營寨除卻歌聲以外,人數竟然有些稀稀拉拉,而他平日裡經常使用的傳令兵此時竟然也不見了蹤影。

薄薄的夜幕下,東門位置人影綽綽,面對不少離營而去的袍澤,守將置若未聞,而萊虎也在這人群之中。

《三國志·蜀志·馬謖傳》:“自晝達夜。”裴松之注引晉習鑿齒《襄陽記》:“夫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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