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多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七章 轅門射戟,這個封神不正常,逆子多多,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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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老將軍,莫以為我不敢殺你?”

飛廉持劍,冷冷盯著眼前戰功赫赫,護衛了大商兩個時代的老人。

如無必要,沒有人願意對這樣的存在動手,殺了他,自己惹一身騷,可是飛廉瞭解大王,過幾日如果依然無所獲,死得就是他自己。

黃滾潸然淚下,哪怕身形蒼老佝僂,也依然挺直腰板擋在西宮宮門之前,一向只知道行軍打仗的他此時慌亂不已。

“我的女兒我自己知道,她不可能做那些惡毒的事!”

黃妃從小就十分乖巧,小時候被狗咬了,都還護著那條瘋狗,不讓僕從打死,膽小卻很溫柔,一生雖短但卻從未做過壞事。

前幾日,界牌關下有一人遞給了他一封密信,說是黃妃有難,大王欲殺之,他日夜兼程的跑回朝歌,見到女兒那一副魔怔的樣子,他才後知後覺,隱約察覺有人拿他們家的權勢在做文章。

他很後悔,後悔為什麼當年利慾薰心,要讓這麼一個單純的傻姑娘入王廷為妃,她什麼都不懂,如吉祥物一樣幽閉在西宮整整五年。

“我要見陛下,我女兒是無辜的,有人要害她,我女兒是無辜的!!”

“黃老將軍你怎麼如此糊塗?你若是現在讓開,我等發現什麼後還能幫您,大王如今在暴怒之中,您等他過來,萬事皆休矣啊!”

尤渾苦口婆心的勸導著。

可是黃滾不信他,也不相信風廉,自家女兒變成這樣一副痴呆的模樣,風廉也好,費仲尤渾一個都脫不了干係。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大王,帝辛。

大王還未趕到,黃飛虎已經帶著黃飛彪、黃飛豹,連同四大家將周紀、龍環、黃明、吳謙及時趕到。

“我黃氏一脈七代忠良,誰敢辱我阿父,構陷我黃氏滿門忠烈?”

黃飛虎坐下五色神牛,手提金鏨提蘆杵,七條血脈洪流,氣勢如虹的衝擊著王廷衛士的軍士,隱而不發,藏而不露。

飛廉著急的問著身邊尤渾:“可曾調令城中守軍來援?”

“上官,我們沒有虎符啊,如何調兵?”

飛廉面上有著一絲抑鬱,惡來則是興奮的喘著粗氣,不停的望向身邊的阿父,只等一聲令下,他就可以如願以償的試試這位鎮國大將軍的斤兩。

他倒是對鎮國大將軍這個類似於天下兵馬大元帥職銜的男人沒有絲毫敬畏,眼中戰意熊熊燃燒。

“不過上官放心,費仲已經去找太師,我也派人速去請宣公、孟伯,若是二人能有一人趕到,都能救黃家父子一命。”

是的,救黃家父子一命,這裡是朝歌,黃飛虎除了家將和內臣,同樣調動不了其他軍勢,沒有人能在朝歌對帝辛發動兵變,因為這位大王,起于軍伍之間,他在軍中的呼聲,無人可撼動。

但是,孟地軍例外。

“荒唐,爾欲害死孟伯不成?怎麼可讓孟伯帶兵入宮?”

尤渾意味深長的看著已經漆黑的長夜,緩緩說道:“他可是被無數年輕人稱之為孟地未來新聖的孟嘗,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那他也不過是沽名釣譽,徒有虛名之輩罷了。”

黃飛虎七人打馬緩緩上前,王廷衛士懾其鋒芒不斷的後退著。

“列陣,迎敵!大王未來之前,無論是誰,上前一步,殺無赦!”

風廉目呲欲裂,劍指黃飛虎,勒令其後退,尤渾站在西宮門口,死死盯著黃滾,嘴裡勸說不斷。

看著黃飛虎的架勢,此刻他已經回過味兒來,朝歌的水深如淵海,同時也相信自己上官已經猜到,黃家多半有人惦記上了。

此事可大可小,一切都要看黃妃怎麼抉擇,這個女人已經變成了麻煩,以死謝罪,還能保全家族,若是黃家父子執意要護,後果會非常嚴重。

黃飛虎往前繼續前進,距離飛廉的劍尖越來越近,漆黑如墨的烏雲已經在飛廉手中凝聚,死死盯著黃飛虎,蓄勢待發。

雙方緊張的氛圍之下,黑夜中一抹火光乍現,一條赤焰匹煉劃破長空向眾人飛來,隨即在兩陣之間化作人形。

來者正是在偌大朝歌城內沉寂已久的孟嘗,此刻穿著一身便服,褲腿之上還有幾個泥點,顯然是來的匆忙,沒能換上伯服或是戎裝。

尤渾立刻背對著身子,臉上有些心虛。

“大將軍,切莫衝動,大家都是大商的臣子,何事不能說開?萬事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區區外將,安敢插手我內服之事?伱以為你跟著太師混了些微末之功,就可以在這裡對大將軍無禮。還不速速退下!”黃飛彪厲聲喝道,口中充滿著鄙夷不屑。

孟嘗意味深長的看了此人一眼,細聲問道:“爾是何人?”

“家父界牌關守將黃滾,家兄正是鎮國大將軍黃飛虎。”

“嘗是在問,爾是何人?可曾有爵位?與你是誰之子,家兄是誰有何關係?”

“……,家父乃是……”

“所以你本無名之人,只有將父兄掛在嘴邊,才能理直氣壯嗎?”

黃飛豹氣急敗壞的怒斥道:“你以為你是誰?農戶之子,血脈卑劣之輩,若非汝父僥倖成為甲士,汝只是崇城野外一農夫罷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

黃飛彪能有這樣的反應,孟嘗毫不意外,自己一個外服諸侯在內服任職,平日朝議之時,梅伯、杜元銑的朝臣不帶他玩,黃飛虎方面的將領也不拉他入夥,而且,隱隱約約間,所有人都覺得孟嘗和黃飛虎是競爭的衝突關係,兩人平時也沒有交集,無外乎有心之人多想。

他出身確實低微,但是從未有人拿這一點去詆譭過他,這不是周禮的世界,這是大商,這是有先例從奴隸蛻變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完成階級跨越存在的大商,伊尹、傅說起於奴僕,飛廉、惡來也是帝辛發於微末。

烈火逐漸覆蓋孟嘗的身軀,在高溫的蒸騰下,火人漸漸浮空而起,烈焰的高溫讓飛廉與黃飛虎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絲絲神性溢位,這是兇狠野蠻的蠻荒之息,這是灼燒人類心底黑暗與陰霾的淨世紅蓮,高尚者可得安心,卑劣者自行慚穢。

空靈的宣讀在西宮的上空緩緩響起。

“你問吾是誰?吾乃炎黃子孫,顓頊之後,高陽氏,姬姓,孟嘗。”

“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吾即火神,吾即是當世祝融,掌希望之火,蕩盡黑暗之人,我即是神靈!我便是火焰之主-孟嘗。”

“鼠輩,可曾誦我之名?”

神性壓制下,黃飛豹怔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彷彿有人在耳邊輕輕訴說,大丈夫當如是也。

黃飛虎氣血湧動竭力壓制著驅散他心中憤怒的光熱神性,緩緩放下手中的金杵,目光忌憚的看著眼前誇張的火人,翻身從五色神牛上落下,向孟嘗拱了拱手,便站在一旁等待著大王的到來。

火人露出一抹笑容,從天空中落下,化作人型,化為灰燼的衣裳也重新從獸袋中自動取出披在了他身上。

“昔日總聽聞孟伯的傳說,千騎退冀州,一人戰山海,飛虎還以為只是俗人吹噓誇大,今日得見,那些卑劣的行商還是見識太淺,沒想到昔日小小一個甲士,能擁有如此磅礴的氣血與神性,飛虎佩服!佩服!”

如果將截教身份的太師先排除,再排除非人哉的孔宣,黃飛虎便是殷商年輕一輩中血脈開發到極致的典範,行軍佈陣,衝鋒陷陣,從界牌關守將之子,一路殺到鎮國大將軍,誰能不稱一句當世豪傑。

可是眼前鋪天蓋地的熱浪與誇張到極致,能勾起精氣神三魂的三昧真火,讓黃飛虎心中危機預警,就像是剛剛初入軍陣時,面對敵軍一望無際的騎兵衝陣一樣,非一人之力可以匹敵。

“承讓,孟嘗得罪了,還望大將軍海涵,其實嘗也是為您考慮,您自幼常伴大王身邊,應當比我更清楚大王的脾性,滿朝歌人盡皆知的事情,大將軍何故犯之?”

是啊,這裡是朝歌,沒有能在朝歌戰勝鼎盛國運加持下的帝辛,衝進去了形同謀逆,沒衝進去反而是好事,至少摘除了他黃飛虎,也摘除黃氏諸多的族人。

“飛虎一時救父心切,險些犯下大錯,多虧孟兄弟真火滌盪飛虎心中蒙塵的默唸,請受我一拜!”

“豈敢!豈敢!大將軍羞煞孟嘗也!”

一場衝陣的危機當場化解,飛廉也是心中鬆了一口,看著場中兄弟情深的二人,突然醒悟過來,一拍額頭,暗自惱怒。

當局者迷啊,若是真要衝陣闖宮,他黃飛虎門客如雲,豈會只來這區區七人?人家等的就是一個臺階,可笑自己居然一時心急沒有想到,居然還主動和黃飛虎對上,差點釀成大錯,飛廉不由得發自內心的自我反省著。

而尤渾卻是躲在人後,心中五味雜陳,似乎在懊惱,也似乎悲憤自己為何與‘他’總是時運相差如此之多,人人都愛他,卻對我尤渾視如毒蛇猛獸。

步履聲響起,帝辛與聞太師姍姍來遲,身後跟著的是一眾聞訊趕來的朝臣,看著恭敬的跪在地上請罪的黃飛虎,又看了看佇立在其身旁的孟嘗,帝辛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向西宮。

“大王!您知道小女脾性的,她是……”

“讓開!”

一雙虎目帶著殺氣,凝望著眼前這位“長輩”,七代忠良之家,他也不相信黃妃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黃滾的行為,卻是直接將矛頭全部攬在了自己頭上,讓人不得不信。

“黃老將軍,可是連寡人也要攔住?”

黃滾急忙讓開身子,跟著帝辛一起往裡走去,口中還在不停的唸叨著。

“小女安分守己,她沒有這個野心,她連一兒半女都沒有生下,她沒道理去爭的啊。”

“大王!大王!!!開恩啊!!”

先回答一下貝爺的一個問題,好人好的不純粹,壞人壞的不徹底。我感覺算是我的一個小想法,本身很多事情沒有對和錯,黑和白,而是一道精緻的灰,就看你站在什麼角度,你站周,那商一定是壞的,你站商,那周肯定就是虛偽小人。

所以,我也想表達一個意思,人和事,其實都有兩面性,以中立的視角塑造人物形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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