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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孟嘗正箕坐在案几之前,檢視著各項革新之中所彙報的工作進度。
贊成者頗多,反對者也不少,這事也要多虧吳氏從中斡旋,解決其他氏族的配合問題,只是今日畫下了一張餅,日後想要兌現,可就沒那麼容易。
想來無妨,朱老四尚且給自己兒子畫餅,自己這算什麼,吳氏吃下了餌,自然下不了船,只要跟著革新走,那就是自己人,若自己真能走到那一步,許他們未來又如何。
孟嘗正想著諸多事宜之時,突然眼前視野變換。
昏黃的燭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的光明。
“???”
瞬間醒悟過來的孟嘗正想往武器架上取戚斧、驚鯢,卻不成想身邊空空如也,這一片光明之中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的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更神奇的是,連影子都見不到分毫。
“何方高人與在下開這等玩笑?道友,是否太過了一些?”
四周空空蕩蕩,也聽不到回聲,一聲突兀的煌煌天音在耳邊響起。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怨憎會與五陰熾盛之八苦,若以小友之見,可有解脫之法?”
孟嘗面色沉著如死水,心中卻是驚濤駭浪,若換孟地任何一個人來聽這一句話,都不會有太多聯想,可孟嘗不一樣,他不僅能聽懂,還能猜出背後將他悄無聲息拉入無盡光明之人,大概是誰。
對面何許人也?不是準提就是接引,若是按照此時的發展,佛教未立,西方教為佛教前身,這八苦之說便是佛門辯經時常探討的八苦之說,此時應未出世,他也是在後世中瞭解過一番。
如何解脫八苦?他懂個錘子的八苦,能知道這些是什麼意思,都得感謝西遊記和玄奘大師。他又不是和尚,如何能辯之?
不過,對方為何會心血來潮,莫名其妙的把他拉進這麼一個鬼地方辯經?
“小友可有八苦解脫之法?”
煌煌之音如從四面八方而來,摸不清方向,也聽不出喜怒,孟嘗只感覺自己頭上頂著一個碩大的“危”字,若是避而不答,彷彿會有大苦難降臨,頭皮發麻之下,只得梗著脖子回問道。
“不知是哪位大仙親臨?”
沒有迴音……危機感越發強烈……
“人生何來八苦?所謂八苦不過都是福禍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罷了。”
“你的解法倒是奇妙,但充斥著一股道門之風,與你所行之事不符,我要問的,是你的解法?”
孟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差點就想回一句“佛本是道”。
這句話若是放在純歷史的角度,不太精準,但若是在封神的世界裡,殊途同歸,原文中接引與準提皆是紫霄宮中門下客,佛自道中本源出。
但是顯然,這種答案不是這位大能想要聽到的,他只想聽他想聽之言,以辯經的方式來讓他回答,而不是用太上感應來詭辯之,以道經辯佛理。
這個大能不大氣,只允許孟嘗在他擅長的領域與他辯駁。
思索片刻後,孟嘗接著說道:“人生有八苦,與生俱來如影隨形,當祛除惡念,以正念行之,無所生則無生苦,無謂之皮囊則無老病苦,無謂之幻滅無死亡之苦,無小愛心懷大愛則去愛別離苦,無所欲無所求則無求不得、怨憎會之苦,明心見性洞見真我則免受五陰熾盛!”
光明之中略微沉默片刻後,煌煌之音再起:“既生而有之,又如何克之?”
“無需克之,順其自然即可,人生本就是一程修行,修身度己,習性度人,何必刻意而為之?我本是我,我亦非我,若是機緣到了自然能洞見真我,若機緣不到,當修持自身,懷慈航普渡之心,以度化天下!”
“不,不對,既然要順其自然,那便率性而為,又何須修身習性,去尋見真我?”
“道長,何必執著於洞見知我?修善果,行善事,等得頓開金繩,扯斷玉鎖,自知今日我是我。”
“那為何要修善果,行善事?度得己身脫離苦海已經殊為不易,又如何要去度天下眾生?”
……
不行,不能再論下去了,這話題怎麼深入都會有新的問題,道理是辯不明的,而且他也無法去說服一個有自己理論體系的大能,再繞下去,估計直接抓到靈山出家做和尚,去研究那些佛理和學問才能給出答案。
要回歸自己的主場,用百家思想糅合,不然光憑佛理,他的修行不夠“狡辯”。
“所以,孟嘗在度眾生,行一善事,結一善果,不求普度眾生的結果,而是在普度眾生的過程,尋那一份心安,心安則明志,明志則能洞見真我,這是我的道,亦是孟地教化眾生之道。”
“度我一人,不如度眾生,一人超脫只是孟嘗之超脫,眾生超脫方為孟嘗心中的極樂之道。”
“善,大善!此乃人人如龍之言,伱倒是當得起孟地之人一聲仁德賢君的誇讚。”
無盡光明之中,準提道人含笑走出,步步生蓮,腦後佛光氤氳,身前菩提綠葉浮現。
“貧道最後兩問,為何度眾生?如何度眾生?”
“不度眾生,如何傳道?若是隻度己身,道長何必現身與我說教?”
“……”
準提道人無言以對,小友說的在理,若是真的只修己身就能超脫,他和師兄也不用賣力的給三教做那麼多準備工作,此時的他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只需要靈山之上默默修行即可。
一切都是為了西方教的大興,只有西方教大興,他們才能藉助天時在未來之中佔據一席之地。
只不過小友所說的普度眾生,倒是給了他不小的提醒,或許,只是讓門人閉門造車,自己一個個的去挖人,不僅辛苦,還老是遭人白眼,若真的能普度眾生,讓人自行來信他西方教教義,那不是比人拉人速度快多了?
“至於如何度之,孟嘗所行之事,道長您不是看到了嗎?行仁道,立法度,推翻舊有的制度,再教化百姓,消除貴賤之分,不就可以做到眾生平等,普度眾生?”
“道長,您不覺得孟嘗所做之事正是那去八苦之法嗎?”
準提道人挑眉,這小子明顯著要做革新之事,強行歪曲道理想要和他西方教義扯上關係?
“眾生平等,何其難也,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孟氏男,你所做之事難於登天,小小的孟地你還想影響天下不成?”
“有一城便普度一城,有一國便普度一國,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這條路他不就通了嗎?若是人人都不走,都在等別人淌開血路坐享其成,這個世界還會有誰願意開山架橋,為萬世之基夯實基礎?”
好大的口氣!!
“好一個世上本沒有路,汝不懼死乎?”
“若是為天下,為眾生而死,有何懼哉?”
“無量壽佛!您是有大智慧、大夙願的人,您的品德高於世人,所以,貧道應當對您敬之。”
“貧道準提道人,見過孟氏小友。”
孟嘗作大驚狀,手足無措,似乎是得見聖人心中充滿無盡的崇拜,立刻躬身行禮。
“不知聖人當面,小子狂悖,還請聖人勿怪小子輕慢!”
不愧是仁義賢德之人,禮數周到,見解也如此高明,準提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出口說道。
“孟氏男,你與我西方有緣,可願入我西方教?”
“……”
能說不願意嗎?貌似如果世界線按正軌去走,這句話至少坑走了多寶、孔宣、還有闡教兩位金仙,如果說不,會不會被準提聖人暴打一頓,然後被強行收服?
“這……聖人明鑑,承蒙聖人不棄,嘗心中十分歡喜,只是這教化一事為何非要入教?孟嘗現在已經在教化世人了。”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
“聖人,不入世安知世人之八苦?入世方能頓悟,頓悟方能洞見真我啊。不是所有人都如聖人您這般能生而知之,我等不經歷八苦,如何能告訴世人如何解脫八苦?您覺得呢?”
作為聖人,未必能生而知之,不然也不會現在才發覺這個小子,不過這小子說得確實有理。
“如何入世?入世後又如何擴散教義?”
孟嘗故作沉吟,思慮片刻後方才緩緩說出:“西方教義若是隻度一人,小子不願入之,若是聖人願意度世人入教,不分貴賤,持眾生平等之念,小子便願為護法先鋒,將仁道廣施天下。”
“可是你這所行之事更像是嚴苛律法,治民安邦之策,如何能與我西方教關聯在一起?”
“道長,我西方教不應該只有慈悲為懷,亦當有怒目金剛啊,何為仁?人性本惡,導人向善便為仁,但是何其難也?若是以法規度之,打破世俗之偏見,如此便可直接省卻教化之意,達到眾生平等!這天下蒼生,不過區區凡人爾,孟嘗解決不了這些艱難險阻,難道聖人您還不行?”
是啊,孟嘗只是一個凡人,彈壓不住所有人,可他是誰?西方教聖人,難道這些凡人還敢向聖人揮劍乎?
“甚好,但是孟氏男也不能一蹴而就,凡事當循序漸進,不然失了人心,就算是聖人,也不能過多幹涉人間自行其是。”
“多謝聖人垂憐!”孟嘗顯得十分高興,看著準提含笑點頭,心中方才鬆了一口氣,不過,要想馬兒跑,不得給馬兒草?
於是孟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惹得準提道人分外疑惑。
“孟氏男何故嘆之?”
孟嘗面色悲苦,情深意切的望著準提道人:“在下不過一點小聰明,卻能得聖人信任,孟嘗自是感動不已,凡人之事倒也就罷了,若是動靜太大,闡截兩教門人尋我麻煩,嘗勢單力孤,如何能與眾位仙人匹敵?”
說到這裡,準提道人也是頗為無奈,若無闡教與截教,他們西方教早就遍佈中土傳教,又何必屈居那西方貧瘠之地?傳教是好事,但也確實如孟嘗所說,兩教門人阻攔,又當如何?
總不能貿貿然與其開戰吧,老師早說過西方教當興,自己又何必觸這個黴頭,硬趕著往封神大戰上湊呢?
“或許嘗有一計,可用之。”
“哦?孟氏男快說,有何辦法?”
“您看不如這樣,北疆受山海異獸影響,諸多山林、田野、大河俱有群妖彙集,聖人可藉口遣門人來我北疆降妖除魔,守世間安寧,便可藉此安排信徒來我孟地先站穩腳步,這樣百姓們也會記住西方教的恩情。”
“再遣一眾門徒隱藏身份,以孟人自居,暗中傳播我教普度之法,如此,既可以不觸動二教的利益根本,也可行暗度教化之事,等到二教反應過來時,我西方教徒早已深入民間,難道他們還能倒行逆施,殺光我人族不成?”
準提撫須大笑:“哈哈哈,還是孟氏男聰慧,不愧為我西方善行仁義普世菩薩。此計甚好!”
“幸甚至哉,得孟氏男相助,我西方教如虎添翼。”
“若是我教能光大天下,貧道願以菩薩果位護你真靈不滅,永享靈山光明。”
“既如此,孟氏男當謹記本心,多行善事,多行義舉。待汝壽盡之時,貧道自當普度你迴轉西天極樂。”
“多謝聖人。”
諸事談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準提道人手指拈動,一片翠綠的綠葉便浮現在手上,遞給了孟嘗。
“此為我護道法寶七妙寶樹之葉,善行普世菩薩可隨身攜帶,你之血脈極其特殊,我等聖人雖然也看不真切,但是卻能感知到你對天機造成的諸多影響,因果之力纏繞極深。
此寶不僅可以護住你靈臺清明,也可防止其他聖人或道友對你的窺伺探查。”
“若是未來有難,它會帶著你的真靈迴轉靈山,保你真靈不滅。”
這次孟嘗是真的開心了,本以為是禍事,沒想到還有福報,果真是福禍相依:“孟嘗謝過聖人。”
“不必多謝,謹記你的使命,凡事當小心處之,不過你的血脈竟然連我也瞧不真切,當真是古怪,其間好似有諸多血脈混雜,糾纏不清。”
“今後當慎用之,你的血脈內還有一股強大的詛咒,似乎死死壓制住他本來的能力,好生生的神通竟然修行得如同惡鬼修羅道一般,可惜我不擅此道,未來待我師兄出關,貧道讓師兄以蓮臺重塑你的血脈真身,化人軀為龍象之軀,便可散去這一身不詳的詛咒血脈。”
孟嘗心中一凜,不動聲色的點頭稱謝。
隨即,準提道人便志得意滿的往西飛去。
“師兄閉關不出,哈哈哈,合該我西方教大興啊,等師兄出關,貧道要送師兄一份大大的驚喜。”
無盡的光明逐漸散去,強光消退之後,孟嘗眼前一片漆黑,還對昏黃的黑夜有些不太適應。
但此時卻是顧不得許多,立刻大喊道:“孟優,孟優!”
門外傳來回應:“主君,孟優在。”
“快去傳辛評見我。”
“呃,主君,此時可是深夜呢!”
“事關緊急,速去,要是晚上一步,你辛評大哥先訴諸世人律法,那可就晚了!”
“諾!”
門外腳步聲逐漸遠去,孟嘗癱坐在地上,後背已然溼透,這個玩笑開大發了,這準提道人簡直是有毛病,大晚上的怎麼突然就把他“有緣”了,還好他反應及時,不然明天清早,他這孟地之主,說不定就要去那靈山做那勞什子善行普世菩薩。
孟嘗看著昏黃的燭光,陷入沉思之中。
傳教?不是不行,但是得出力,革新之事得讓西方教下水站臺,封神大戰也得幫他出力,不然,孟嘗才不會讓他們跟在屁股後面撿桃子。
西方教若是能出力,是可以利用起來,起到大作用的,不論是立春之後帶去北海,又或者防範未來闡截二教那些法力高強的對手,這些人真的可以拿來姑且用之。
有本事你就去傳吧,但是不能以原有的教義去傳道。
想到這裡,孟嘗睡意全無,將原先所書的《孟法》統統毀去,在新的竹簡上奮筆疾書,興奮的改動著《新孟法》,反正此時儒家還未整合出世,儒皮法骨融合佛門思想,倒是讓孟嘗一頓改動。
話說,既然都做到了這個份上,那百家爭鳴的時代,又何須等百年後再粉墨登場?
繼續狗頭保命,我不是和尚,劇情需要,若有雷同全屬巧合,繼續往後看,佛理俺不懂,姑且看之吧,惡彌託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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