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多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三章 來者何人?,這個封神不正常,逆子多多,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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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大事不好了。”
鄆城之下,鄆城男田諶帶著數千殘軍終於是甩開追軍,進入了鄆城的城池範圍。
原本應該是田諶整軍備戰,收攏殘部後等待袁侯支援的堅城,此刻城頭之上竟然掛滿了“商”、“崇”、“孟”的旗幟。
“我沒瞎,還看的見!”怒極的田諶一劍將慌慌張張的偵騎砍殺,咬牙切齒的看著城頭一臉虛弱模樣的卞吉。
他先前還納悶呢,孟小兒身邊兩員大將,怎麼只見趙丙,不見卞吉,合著在這兒等著他呢。
此小兒戰陣指揮毫無風骨,兵勢都如此強盛了,竟然還行這等苟且偷城之事。
“小賊,偷我城池,可還有禮義廉恥?”
卞吉聞言頓時大笑,嘴巴一張一合的回應著。
“他說什麼?”
“主君,太遠了,聽不仔細。”
這小兒會厲鬼索命,田諶和身邊的親兵距離甚遠,不敢靠近,根本聽不清卞吉在說些什麼。
無奈之下,卞吉也只好放出厲鬼懸於半空,代為敘話。
“論無恥,還得屬你們袁侯提前壞了規矩,坑殺我軍崇應鸞將軍所部無理在先,又與妖魔勾結為伍。我大商子民向來是對自己人講禮,對於你們這些人奸,還需要講什麼禮法嗎?”
說完,厲鬼便凶神惡煞的直撲田諶而來,嚇得田諶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個漆黑的嬰童木頭雕刻。
木刻上的鬼嬰雙目睜開,前一刻還在耀武揚威的厲鬼立馬如同見到天敵一般,被吸收進了木雕之中。
卞吉臉色更白了,恨恨的吐出“奢比屍”一詞後,便下令全城戒備,隨時防備敵軍的攻城。
田諶也同樣不好受,他本凡人,強行御使這些奇怪詭異的法器,身體負擔很大,抓著鬼嬰木雕的右手肉眼可見的變得一片漆黑。
只是有些可惜了,欽原沒能用在趙丙身上,這個鬼雕也沒能在關鍵時刻用在卞吉身上。
自己志得意滿出戰想陰一波別人,本以為能為開赴大軍而來的袁侯送上一份大禮。結果人頭沒賺到,現在還搭上了自己四代人苦心經營的鄆城。
越想越覺得委屈,田諶一時氣極,竟一口鮮血直接噴出,腦中陣陣暈眩。
“主君,無恙乎?”
“無礙,通知各部,繞開鄆城,我們去北海。”
“啊?主君不可呀,我軍妻兒老小還在鄆城之內呢!”
“混賬,不走又待如何?我軍新敗,背後又有追軍,我讓你上,你能在追兵到來之前,替我奪回鄆城不成?”
田諶不再多言,吩咐剩下的親兵護送自己快速繞開鄆城,往北海方向逃去,同時又讓其他部旅儘可能的收攏殘軍。
袁福通已經在來鄆城的路上了,田諶依然喪膽,但是沒關係,他袁侯,袁侯兵強馬壯,還可以指揮那些“聖獸”作戰,有袁侯相助,應當能奪回自己的屬城。
…………………………
夜色漸晚。
趙丙和戰到暈闕的吳敢實現了主將的願望。
孟嘗高坐在鄆城城主的寶座上,與諸將歡飲,該論功行賞的一個不落,該分發戰利品的也公正的主持著。
諸將座前均有肉食,此刻卻絲毫不敢動手餐飲,紛紛望著主座上拿著改刀切割著牛肉的孟嘗。
“此肉鮮美,肉質最嫩,吳將軍此番身先士卒,頂住壓力,為兩翼爭取到了時間,當享此份。”
吳敢聽罷,也不顧身上的諸多創傷,立刻拜倒在孟嘗身前,恭敬的雙手接過肉食,眼神中盡是崇拜。
“吳敢慚愧,此乃將軍運籌帷幄的功勞,吳敢雖勇,但卻是將軍手中最利之刃,願為將軍效死。”
孟嘗細緻得分割著牛肉,腦海裡也在梳理著自青陽關以來,所有將校的表現,儘可能的做到公正公平,不偏不倚。
小時候見過孟村裡尹分肉,有的時候裡尹分肉不均,是會讓村裡的兄弟之間發生間隙的。
嚴重的話,甚至還會當場就鬧起來。
那時候他才明白,分肉也是一個重要的事情,村中分肉尚有爭執,更何況軍中?
他也沒辦法兌現太多的承諾,只能應承大家,功勞先行造冊,隨著諸位繳獲和分發的戰利品,一起由新組建的行商帶回垢城,等事後再論功行賞。
說起來就無語,自己現在還是個裨將呢,都封出去好幾個校尉了,還給趙丙、卞吉擅自加了軍爵,也封了兩個裨將。
這操作,如果遇到一些較真或者不變通的上官,高低颳了他這一身甲冑,臉上黥面丟到僕從軍內。
沒辦法,將在外,人家都是將軍、邦伯,就自己一個裨將,身份不對等,想收服別人都難上加難。
二爺當初對戰華雄時,自報其名馬弓手,不也被十八路諸侯嘲笑了嗎?
自己不是一個人,就像鄒武所說,自己是一支軍隊的軍魂。
想來,事後功大於過,崇侯應當不會計較這些……吧!
分完肉,氣氛逐漸熱烈起來,說到底還是一幫年輕人居多,自家將軍雖然冷著面,但並不是暴虐無道的主將。
於是紛紛上前敬酒助詞,一頓寡淡的酒水下肚,倒也有幾分醉意,渾身發熱。
看著默默坐在一旁與眾人不太合群的鄧志忠,孟嘗主動走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熱情的主動敬酒,噓寒問暖,把鄧志忠驚訝的誠惶誠恐。
“鄧將軍雖是降將,先前錯投明主,那也是形勢所迫,大軍一路上人吃馬嚼,全因鄧將軍幫助我掌控全域性,同時戰車之法也是鄧將軍傾囊相授。”
“嘗記著鄧將軍的恩情的,新發垢城的信使,已經訴諸了您的功勞,待得王師後軍一到,就是您重新迴歸王師陣營的時候,到時候您肯定軍爵在我之上,日後還望多多提拔啊!”
趙丙捂著嘴和卞吉偷偷笑道:“你看嘗,如今也變壞了,哈哈哈,不過壞的好啊,這世道好人是沒有好報的,只有夠壞才能出人頭地,建功立業。”
卞吉拿起桌上的牛肉就往趙丙嘴裡塞:“一桌子酒肉都堵不住你的嘴,淨瞎說什麼大實話,將軍那是壞嗎?將軍那是為了穩定軍心。”
“伱要是讓這軍中將士們聽見,知道後面根本沒有王師的大軍,你看這蒸蒸日上的大軍炸不炸營,你我都得死。”
大力咀嚼著這寡淡無味的牛肉,趙丙還是懷念自家將軍的手藝,他才不在乎這些虛與委蛇的東西。
想當初他們都是校尉時,每次戰鬥結束也從不曾這般勞累過。
現在升了官發了財,也忙碌起來,再也沒時間讓嘗親自下廚去做美食了。
“小吉,話說白天將軍私下叫你去作甚?你小子夠陰的啊,不聲不響就把鄆城給拿了。不是說好了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嗎?”
卞吉一臉不屑,自己一個玩鬼道法術的,你還想怎地?抄起大錘和你一樣沖沖衝嗎?
“將軍曾有言:將有五材十過,其中便是,有智而心緩者,智而心緩者可襲也,營中已犯其錯,知而不改,非主將之所為。”
“說人話!”趙丙聽著頭暈,一巴掌拍在卞吉的背上,惹得後者怒目而視。
“就是說,為將者有五種美德十種缺點,其中多謀而優柔寡斷的人是容易被算計的,是不可取的,懂?”
“這不才一過嗎?其他幾種分別是什麼?”
“將軍平時讓你多讀書,你就就知道舞槍弄錘,你個夯貨,剛毅而自用者者可事也,說的就是你。”
且不理鬧成一團的兩人,此時歡快的宴席之外,白甲令官走進營中,抱拳稱道:“將軍,門外有一婦人求見,說是您的故知。”
“混賬,什麼人都可以見將軍嗎?沒個眼力勁,沒看見將軍正在與我等暢飲美酒嗎?”
吳敢站起身來,他身上傷勢頗多,孟嘗沒敢讓他多喝,但是囂張的氣焰卻比營內飲過酒的諸將還要囂張幾分。
揮手讓辛評將吳敢攔住,孟嘗問道:“可曾通報來歷。”
“回稟將軍,未曾通報,只是……”令官似有些遲疑。
“只是婦人曾言,將軍若是問起,就說,燕城圓月之夜,一襲春夢,可曾記否?”
“???”
孟嘗茫然,什麼春夢不春夢的,自己有留過情?
沒印象啊,自己這十九年的歲月裡還未曾和誰有過魚水之歡,這婦人怎麼胡說八道。
聽著營內眾將插科打諢的功夫,孟嘗有些煩躁的想讓甲士將那胡言亂語的婦人轟出去。
卻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心頭大驚,立刻拿起手邊的長劍,“蹭”的一聲就拔劍向外走去,一副殺氣騰騰,怒不可遏的樣子。
眾將大驚,不明白怎麼熱熱鬧鬧的,將軍聽到老相好過來,反而還拔劍衝了出去。
“走走走,出去看看,將軍面色不對,抄傢伙,一起隨將軍出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是吳程打斷了交頭接耳的諸將,在他的號召下,眾人紛紛收起嬉笑,隨手在營內尋找著趁手的物件,準備出去一觀。
就是可惜,今日飲宴,未帶兵刃,只能拿著各種几凳、木棍的物件,趙丙找了半天也沒個趁手的,乾脆抄起身前的矮桌,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卻道軍營之外,一位白衣的婦人站在風中,衣裙隨著大風呼呼作響。
面如皓月般白淨,眉間一顆淚痣搭配著素白的衣裳,當真是我見猶憐。
孟嘗提劍衝出營外,身後跟著一眾拿著奇怪物件的諸將,讓營內士兵們著實大開眼界。
將軍們這是喝嗨了?
“你是何人?深夜來此胡言亂語是何居心?”
素白的婦人笑吟吟的看著孟嘗,柳葉眉、丹鳳眼眯起,仔細的打量著孟嘗。
“多日不見,將軍風采更勝昨日呢,多了幾分英雄氣,少了幾分稚嫩,不錯,真是不錯。”
“休要胡說八道,我何曾與你相識?”
“柳家四娘,見過孟將軍!”
素衣女子微微躬身,卻不曾下拜,目光緊緊的盯著孟嘗,面容依然和媚眼如絲的打量著孟嘗的神色,好似要看出年輕將軍臉上的變化。
“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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