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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瀑涓涓淨,山花靄靄飛;

白雲回合處,應是至人棲。

王屋山上的神仙事說個幾日幾夜都不完,但神仙事歷來縹緲,能有幾人真的見過,但在真實歷史中,王屋山在夏商周三代時,都屬京畿之地,王屋山下的原城曾是夏代的都城。世代居於此的百姓早不記得久遠的故事,他們還是芸芸眾生裡渺小平凡的一個又一個。

生性灑脫不羈的李白本來已經忘了與那些綠袍和尚們的不愉快,滿心陶醉在了仙山市井之間,卻不想這些和尚反而咬住他不放,別說什麼“出相入無相”的得道高僧,這妥妥的就是小人本色,癩皮狗麼,看來一把年紀,高深的佛法都修到了狗身上去了。

李白自然不會受這氣,年輕時候的他可是一言不合就拔劍的主,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何等瀟灑,雖然現下老了些,熱血被皇宮裡的鑽營媚俗打磨的溫和了不少,可到底不會受這些禿驢的窩囊氣。當下心裡有了主意,準備好了說辭後便面露微笑,朝著幾位和尚挪換了幾步,先打了個道揖,然後摸摸自己的肚子,看著為首的大和尚問道:

“大師佛法高深,可瞧得我腹中裝的是什麼?”

那和尚自知李白的不凡,也不好如弟子們一般陰陽怪氣,又看他行的是道家之禮,心裡不禁嘀咕,莫非這人是王屋山上的修士,那可得罪不起,他此行可是遵了方丈法旨,攜重寶前來陽臺宮商談一件要事,有求於人,對面這人一看就是文武兼修,保不齊還真有些來頭,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於是他還是決定收斂一點!當下回了個佛禮,回答道:

“相公目光睿智又氣度不凡,自然滿腹文章在內!”

李白已經存了戲弄之心,自然不買和尚的奉承,他微微搖頭,答道:

“非也,非也。”

和尚有點納悶,一時間吃不準李白的性子,只好試探性的再次問道:

“然則是五臟六腑乎?”

李白還是搖搖頭:

“亦非也!”

和尚這會真的被搞成了丈二高,實在猜不到對方的答案是何物,四個弟子這會也是滿臉迷惑的交頭接耳,繡花草包的屬性一覽無餘。綠袍和尚思考了很久,終於還是沒答上來。

李白微微一笑,再次摸摸肚子,張口說出了答案:

“實不相瞞,不才正好裝了一肚皮和尚。若不信,現有一光頭掛在外面,大師可要一觀?”

說完這話,他還故意扭了扭腰擺了擺胯。和尚這下是更蒙了,怎麼會扯到我們頭上?裝了一肚皮和尚是什麼意思?掛在外面的光頭又是什麼意思啊?幾個和尚百思不得其解,船上看熱鬧的眾人也彷彿被套進了麻袋一般糊塗。

別人不懂,杜甫高適可是很懂的。李白這句話一出口,可是把杜高二人雷的裡焦外嫩,他兩是怎麼也猜不到,李白會把這種鄉野間粗鄙罵人的話用的如此隱晦高明,又想捧腹大笑,又覺得有辱斯文。這種下流話,還是他們上上個月路過一個村路,偶然間聽聞一個村中寡婦與人罵街的話,沒想到太白兄才思真是敏捷,這都能借過來活學活用,此光頭與彼光頭,光頭對光頭,這罵和尚都不帶髒字,不愧是李兄,實在是高明!

聰明如皇帝李隆基,乍聽之下也是一頭霧水,光頭?哪裡來的光頭,還掛在外面?高適膽子可沒大到能給皇帝去點破,只能忍著笑,任由皇帝猜。皇帝和高力士都是猜了很久,朝堂上其他人也是頓時慌了神,他們看到興致很高的天子突然滿臉疑惑,又跟高力士竊竊私語不停,以為皇帝又變了卦,想到什麼機要事,正在舉棋不定,莫非是那安祿山要打來了?要遭!

李隆基和高力士可不知道底下這些人的忐忑心思,還在猜想那光頭到底是何意。要說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李隆基結合字眼和李白的扭腰擺胯,最終猜到了那個答案。一想通那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答案,皇帝登時就繃不住了,喝在嘴裡的美酒直接噴濺而出,當下也不顧滿朝文武詫異的眼神,將天家姿容先扔到一邊,拍著桌子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罵:

“好你個天殺的李十二,混帳東西,還把光頭掛外面,你倒是給朕掛一個看看啊!哈哈哈,妙妙妙,光頭對禿驢,絕妙之極,絕妙之極……”

高適被皇帝的笑罵也著實震驚到了,但是皇帝可以在這大殿上發笑,他可不行,別說是面前的這位皇帝,就算是西晉那些當朝尿褲子的傻皇帝,做臣子的也不敢明著僭越。

皇帝好容易控制住了心情,擺擺手叫高適繼續往下講,他還要看看這個李十二能整出多少么蛾子。高適心裡更加確定了皇帝對李白的偏愛,當下講述起來更為謹慎。

和尚們雖然一時半會兒沒明白李白這話的意思,可光看李白的神情,以及他那兩個同伴把臉都憋成豬肝色的樣子就不難猜出,那個佩劍之人絕對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只是苦於自己腦筋不夠,想不通其中的關鍵。也幸虧他沒想明白,要是參透了李白把他比做了那話兒,怕是要當場暴起咬人了。

武的不敢來,文的又來不過,幾個和尚進退兩難,只好裝起糊塗,反正整條船上,糊塗的人多了去了。幾丈寬的河本來橫渡就能過去,卻因為船身笨拙,河中暗流湧動,必須順遊而行數里地,繞上一個半圈才能到達對岸。那綠袍和尚吃了暗虧,為了挽回些顏面,便幹起了老本行,他又在這船上講起了道理,只是這次不是佛法,而是楚人刻舟求劍的故事。

這個故事講的是在戰國時,楚國有個人坐船渡江。船到江心,楚人一不小心,將隨身攜帶的寶劍滑落江中,他趕緊伸手去抓,可惜為時已晚,寶劍已經落入江中。

船上的人對此感到非常惋惜,但那楚人似乎胸有成竹,馬上掏出一把小刀,在船舷上刻上個記號,並且對大家說:“這是寶劍落水的地方,所以我要刻上一個記號。”

大家都不理解他為何要這樣做,等船靠岸後,那楚人立即在船上刻有記號的地方下水,去撈取掉落的寶劍。楚人撈了半天,始終不見寶劍的影子。他覺得很奇怪,自言自語地說“我的寶劍不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嗎?我還在這裡刻上了記號,現今怎麼會找不到呢?”

和尚講的這個故事出自《呂氏春秋?察今》,同船的基本都是百姓,沒幾個讀過書,更沒幾人聽過這個故事,聽和尚這麼一說,那些人紛紛議論起來,嘲笑那個楚人好生糊塗,船一直在行進,而他的寶劍已經沉入了水底,不會隨船移動,他又怎能找回他的劍呢!大和尚講完這個故事,便開始習慣性的講法,告誡自己的弟子,做人不能辦事刻板,拘泥而不知變通,要把眼光與客觀世界的發展變化同步起來,死抱著教條的人終究是做不成什麼大事的!

就在大家安靜的聽這位大和尚講法,回味著那個楚人刻舟求劍的故事時,船艙角落突然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眾人紛紛轉過頭去打量,原來是個破衣爛衫的瘸子正坐在地上發笑。這瘸子一副餓殍狀,蓬其首,垢其面,但其腹,跛其足,手邊放著一個碩大的葫蘆,身後靠著一根紫色柺杖,那柺杖看不清是什麼做的,整個人賣相實在不怎麼討喜,這會又如發了瘋癲一般傻笑,圍觀的人紛紛遠離他,免得惹上什麼說不清的麻煩。那個瘸子也不顧及周圍人的看法,一會看向李白,一會看向綠袍和尚,一會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褲襠,瘋笑著,眼淚直流,樣子著實有些可怖!

那個剛才出言譏諷李白的年輕和尚這會忍不了了,先是茶館被李白譏諷,上了船又被啞謎戲弄,這會就連個卑賤不堪的叫花子也敢來取笑他們,李白幾個人他們惹不起,你個找死的臭瘸子我還惹不起,今天就叫你知道,佛爺也是有火的。當下那年輕和尚大喝一聲:

“呔,那個瘸子,你笑甚!”

眾人聽了這一聲佛門金剛吼,只覺得耳膜轟隆,氣血沸騰,頭昏腦脹,就連呼吸都彷彿被人斬斷了一般,當下趕緊收攏身體,戰兢兢離那幾個和尚遠了些。

那個瘸子笑了一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也是剛猜透李白那個“光頭”的含義。倒不是他心智不夠,而是如他這般人物,雖然無奈要以這個皮相行走世間,可平日裡結交來往的哪個不是隱士高人,如此斯文掃地的粗陋之言,也虧他聰明,一會會就想明白了。想明白了自然就會發笑,這一發笑就被人誤會了,但他畢竟是世外高人,自然不能當面點開這個謎底,雖然自己大笑確有不妥,可那個年輕和尚的呵斥也讓他心裡不痛快。當下摸著自己的柺杖,站起身子,弓著背抬起頭看著那個和尚,回了一句:

“吾自然是笑那些愚蠢可笑之人!”

這話一出口,和尚立刻火更大了,就連李白幾人也不由得看向了那個奇特的瘸子。透過那個瘸子的神情,李白知道這個人應該是猜透了自己的謎題,雖然這人外形實在糟糕,但是才思確實敏捷,當下就起了庇護的打算,畢竟此事也是因他而起。

“不知你口中那愚蠢可笑之人乃是何人?”

年輕和尚上前幾步,逼近那個瘸子,怒目圓睜,一副降魔金剛的兇相,惡狠狠的質問著眼前的瘸子!

那瘸子卻是不慌不忙,他倚在船身上也不起身,不知是腿腳不便還是不屑一顧,就那麼無悲無喜的回答道:

“自然是那些嘲笑楚人之人!”

那瘸子語氣平和,自然而然。無形中化去了那股金剛凶氣,整個船艙上的人紛紛覺得周遭都安寧下來,剛才被那年輕和尚吼得翻湧的氣血都平順了。就連那幾個和尚,也是不自覺的沒了火氣,反而被對方氣機牽引著,如同討教一般問道:

“不知你為何反而要笑那些明白人?”

劍落水中只會沉底,這是三歲小娃都明白的生活常識,船走遠了,還要在船底下找那早已掉落的劍,真是愚蠢可笑。假使船是靜止的,劍沉水底,在船的落劍處刻上記號順著記號下水找劍,也不一定能找到。劍沉水底就不動了,船卻在不斷移動,這個客觀事實沒在楚人的頭腦裡得到反映,他一心以為劍從哪裡落下去,就可從哪裡找回來。如此明白的道理,還有哪個明白人想不明白!

船上眾人雖然被這個瘸子氣機牽引,可頭腦還是線上的,楚人思想認識明顯不符合客觀實際,是非正常的,難道在這位瘸子看來,楚人說得對?刻舟求劍的法子是可行的?

“這位施主,莫非閣下覺得楚人刻舟求劍之舉是對,吾等世間之理是錯?”

“那倒未必,楚人刻舟求劍不可得。在老夫看來未必是法子不對,打撈之人疏忽也未可知!”

那大和尚畢竟功力深厚,更因為貼身秘藏佛家重寶,慢慢的自我調息了一陣,已經恢復大半神志,不再受瘸子氣機牽引的影響,聽了瘸子如此荒謬之言,他便開口譏諷道:

“瘋人瘋語,劍沉落水之理乃是天地大道,豈是爾信口開河就能歪曲。莫當世間大道不存!”

那瘸子聽了這話,轉頭看向綠袍大和尚,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微微詫異,停頓一會,慢慢說道:

“吾觀大道,劍失於何處便可由何處得回,落車如此,落船亦如此!”

大和尚聽了這純屬胡說八道的言語,反而被逗笑了,自己身為大唐第一護國寺的監院,身份尊貴,今日怎會與一個低賤的乞兒如此計較,真是有失體統,當下就沒了爭辯的興趣,收了心神,心裡默唸阿彌陀佛!

大和尚不說話,小和尚搶著說:

“如此明白之理,爾竟不明,真是可悲!”

那瘸子聽了這話也不惱,繼續回答:

“吾之大道向來如此,如若不服,可敢一賭!”

這話一出,圍觀之人登時來了興趣,有熱鬧看誰不愛啊。那和尚不屑的看看瘸子,就他那身行頭打扮,身上能有啥值錢玩意,至於那破衣爛衫,送人都遭嫌棄,拿什麼跟他賭。

那瘸子卻不理會和尚們鄙夷的目光,他先拿起自己的柺杖,一隻手扶住船艙,緩緩站起身子,他山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習慣性的往腰間去摸,不想摸了個空,隨即自嘲一笑,再看看胳膊底下的柺杖,也覺得不行,便伸手在懷裡搗鼓一陣。眾人看著他摸索,等著看能藏著啥好寶貝,不想那乞丐竟然拿出來數塊散碎金子攤在掌中,一掌之間,不下四五兩。

圍觀眾人乍見如此多的銀錢,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麼破爛一個瘸子怎麼會如此有錢,那可是金子啊,就連李白幾人也是大吃一驚,他們雖然有些身家,可一時間要拿出四五兩金卻是絕辦不到的。財帛動人心,船上當下就有不少人起了壞心思,那幾個和尚也是目露精光,盯著那些金子久久不語!一時間,船上又是一片寂靜。

江風颳醒了眾人,大和尚也是穩穩心神,雖然他地位尊崇,可到底只是個監院,一年到頭摳摳搜搜明裡暗裡也不過撈個一二斤金子,眼下這瘸子一出手就是自己半年的努力,不心動才怪!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出,那是真金無疑,當下眼骨碌亂轉,心裡盤算著能想出個什麼好法子,才能把這筆錢搞到自己手裡,他思量一陣,有了!

“不知這位施主想要如何賭法?”

李白一聽這個和尚竟然應下了這個賭約,心裡對他已經鄙夷到了極致,心高氣傲裝模作樣可以原諒,但身為出家人賭博本身就是破戒,更何況這和尚很明顯是衝著那瘸子的金子去的,當下就要出聲阻攔,不過還未來得及開口,那個瘸子就接了和尚的話。

“既然大師說刻舟求不得劍,而吾又說刻舟求得劍,眼見為實,當下剛好在這行船之上,依葫蘆畫瓢,在船身做個記號,然後按記號丟一把劍下去,等靠了岸差人打撈一番,若撈不得劍便是大師贏,若撈得劍便是我老乞兒贏,不知此賭法如何?”

那大和尚一聽這話不禁一愣,他原本還想著要使點啥謀劃手段,卻不曾這瘸子如此上道,瞌睡來了遞枕頭,這是要給他白送金子啊!莫非這人是菩薩安排來幫襯自己的!他害怕那瘸子反悔,趕緊搶著答應:

“施主此賭法甚妙,公平合理,眾目睽睽輸贏一看便知,可是做不得假,賴不了人!”

這和尚應了這個賭約,又用言語擠兌那瘸子,整條船的人都看著,你要輸了可不好耍賴,當真不認賬,這整條船的人都不答應!

和尚高興了,李白三個卻著急了,這拄拐之人怎會如此糊塗,刻舟求劍這種事,小娃兒都知道結果,怎麼如此心思敏捷之人會犯這樣的失誤。他們有心相幫,卻無從下手,李白杜甫高適三個人低聲交談,祈求能想出個轉圜的辦法。可是任他三人的才學能照耀整個大唐,卻實在想不到破局的好法。現下雙方達成了共識,又有這整條船的人作證,他們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可不能讓這拄拐之人因為他們而遭了大災,好要白白輸了那些金子!

就在李白幾人絞盡腦汁的時候,那瘸子又開口了:

“既然是對賭,不知大師的賭注又是什麼?可不能少於老乞兒這四五兩黃物!賠本的買賣我李瘸子可不做!”

這一下可把大和尚給難住了,在他看來這個賭約他是必贏的,那幾兩黃金已是自己囊中之物,卻忘了對賭是要籌碼的,當下便犯了難。是啊,自己如果拿不出等價值的東西,這個賭約可就沒法繼續了。可一時半會兒他到哪籌這麼多錢去,他先摸摸身上,然後看看徒弟們,這四個混帳東西目光閃躲,肯定是敲不出東西,隨行的禮品也有,可單論價值還真比不上四五兩黃金,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好多的錢啊!我的錢!

就在和尚抓耳撓腮的時候,那瘸子又開口了,高深莫測的來了一句:

“金銀珠寶,金銀珠寶,世人都說珍珠白珍珠好,我李瘸子可是一直無緣得見啊!可惜可惜!”

和尚一聽這話,登時開悟了一般。對啊,珍珠啊,他此行可是貼身攜帶了五顆珍珠的,這珍珠原本是方丈做為禮物要送於陽臺宮的,雖然貴重,可為了那些黃金,他先借用一下,反正這賭約他是肯定會贏的,到時候珍珠也在,更是白得了那麼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啊!綠袍和尚打定了主意後,再看那個瘸子都成了一副菩薩樣,不,更像菩薩座下的善財童子!當下他便伸手入懷,掏出一個蜀錦的荷包,也不開啟,緩緩說道:

“這位施主,貧僧此錦囊內所裝之物正是世人趨之若鶩的寶物珍珠,應價那幾兩黃物只多不少,不知可否拿來做賭注?”

那瘸子似乎真的心眼不夠,也不要求開啟錦囊驗貨,反而非常豁達的擺手笑道:

“大師乃是佛門高僧,光明正大,想來誑語之戒還是會守的!你說蜀錦之中乃是珍珠,我李瘸子便信你那是珍珠。”

大和尚聽了對方的話心裡不禁冷笑連連,但他臉上笑容可掬,嘴裡更是宣著佛號: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施主宅心仁厚,貧僧敬佩!”

到了這裡,李白三人也不再交談商議,反而都冷靜下來,慢慢覺得今日這事情似乎有點怪異。船上這拄拐之人貌似魯莽蠢笨,可他能片刻間猜透李白的謎題,現今跟這綠袍和尚對答言語神情又如此的淡然自若,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一看絕對不是普通的世俗百姓,但他那身裝束和手臉上的汙濁卻跟市井間的乞兒並無二致,真真是令當世三位大才子搞不懂?

莫非刻舟真能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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