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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自己親孃的護佑,那時候的我,日子過得更加艱難。”花面郎繼續著自己的講述,畢竟像他這樣吃過苦的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傾訴欲,而他之前又沉默寡言,一直把自己藏在一個面具後面,很難找到適合的聽眾。
此刻在總務府衙門院子裡,除了韓平之與週一鳴這樣的官員之外,算上差人以及與奸細案有關的人犯,加起來差不多有兩百多號人,這些人一下子全成了花面郎的聽眾。
好不容易找到有人願意聽自己的故事,花面郎當然不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他甚至在心裡打了一個小算盤,希望自己悲慘的過往,能夠幫自己減少一些罪責,畢竟大楚國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萬一自己悲慘的故事,讓審理此案的官員產生了同情心,以至於他在審理自己罪行的時候,手下留情,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無依無靠,我只能在街上流浪,吃人們扔掉的垃圾,和野狗爭搶食物,在這樣的日子裡,我受盡了白眼和凌辱。
有時候為了一口吃的,甚至要給那些施主學狗叫。
有一次在一個富貴人家乞討時,我發現他們家有一個小公子,和我年紀差不多,他長得眉清目秀,粉琢玉雕一般,長得十分可愛。
看著他的樣子,再聯想到我自己的樣子,我突然就明白,我之所以受了這麼多苦,就是因為自己太醜。
當時我在心裡暗暗發誓,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學會一種技能,將自己改頭換面,做一個像那個小公子一樣的真正的人。”
說道這些過往的悲慘經歷,往事歷歷在目,這不禁讓花面郎悲從中來,他眼圈紅紅的,眼淚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轉。
雖然理智告訴韓平之,他不應該讓這個人繼續講吓去,因為時間緊張,宴席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必須趕快與週一鳴完成交接工作,從而開開心心的帶大家去吃大餐。
不過韓平之實在不忍心打斷他,畢竟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慘了,本身一出生就長這麼醜,已經是一出悲劇了,結果他又被自己的母親狠心拋棄了,從此過上了流浪的日子,而且在這樣的日子裡,也沒有遇到過好人,或者說好人遇到他也變壞了,他那段日子的顛沛流離和孤苦無依,不用他說,旁人就能想象得出來。
而開局一個碗,本身長得又這麼醜的他,能夠修煉出那麼高的武道修為,在與週一鳴對戰時,佔盡上風,差一點讓週一鳴丟掉性命,這本身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大的奇蹟,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在修煉武道修為的過程當中,肯定吃了不少的苦,畢竟像韓平之這樣出身高貴的人,在修煉武道的這條路上,走的也不是那麼容易。
週一鳴也是第一次知道花面郎的身世如此悽慘,在聽他講述的同時,週一鳴在心裡不斷的嘀咕,自己當初真的不該下手那麼狠。
畢竟花面郎練就一身武道修為,還掌握了一門精妙的易容術,有了這些本領當做資本,他原本離出人頭地,改變自己的命運,只有一步之遙,結果自己卻把這一切全都給終結了。
現在的花面郎武道修為盡失,跟一個廢人沒什麼兩樣,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他還會易容術,如果在這次奸細案當中,他能僥倖逃過一死,即使是靠著這門易容術,他走遍天下,也餓不死,但是想要建功立業,不靠著自己的話,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了。
正是因為心裡有這樣的想法,週一鳴才覺得自己對於花面郎是有一份責任在的,不管日後他的命運如何,自己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幫他,畢竟如果沒有他的話,週一鳴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飛上雲霄的助推器,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從那之後,我便一邊要飯,一邊浪跡天涯,到處尋訪名師,想尋找一門能夠改變自己容貌的技能。”花面郎在講述的過程當中,發現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對他的故事很感興趣,於是他越說越起勁兒,“這其中吃的苦,就不說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一個世外名師,他在我的百般哀求之下,又看我實在是面目醜陋,最後被我的誠意打動,同意教我他的獨門絕學,在江湖上久已失傳的易容術。”
在場眾人當中,有越來越多的人被花面郎的故事所打動,尤其是那些達官顯貴人們,週一鳴在他們面前第一次戳穿花魁姑娘的身份時,這些人全都對花面郎恨之入骨,因為這小子不但假冒一個美女,把他們騙的團團轉,欺騙玩弄他們的感情,以至於讓他們當中的一些人,甚至是拋妻棄子,弄得有家不能回。
可是當這些達官顯貴們,聽完花面郎的這些講述之後,他們大部分人都釋懷了,甚至有一小部分人原諒了花面郎,因為大家覺得這個人之所以做出這些惡事,也是有苦衷的,如果他們處在花面郎的位置,可能也會這麼做,但是做的絕對沒有花面郎這樣出色。
“將這位世外高人的易容術學到手之後,他老人家便溘然長逝,他老人家一生,只收了我這一個徒弟。”說到自己的老恩師,花面郎不覺悲從中來,心裡湧起了無限的悲傷,畢竟如果他不遇到這位恩師的話,還會在苦海繼續沉淪。
“徹底精通這門易容術之後,我才發現,這門絕技並不完美,想要用它徹底改頭換面,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後來我一直在摸索改進這這技術,直到七八年前,我才徹底將這門技術改進的盡善盡美。
當初我也試圖在北國收過幾個徒弟,想把這個門技術發揚光大,傳承下去,但事實證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些徒弟不是理解不了這門技術,便是難以駕馭,還有人是根本資質不夠,所以後來我便放棄了。
所以這位大人,你不要看我外表醜陋不堪,就以為我掌握這門易容術很容易,因為你這是門縫裡看人!”
最後這句話,花面郎說的擲地有聲,同時語氣不卑不亢,這讓韓平之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剛才他真的是有些看不起這個醜陋不堪的人,所以才會問出那個蠢問題。
在場眾人雖然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卻都替花面郎打抱不平,覺得像韓平之這樣的高官,卻依然以貌取人,這簡直是丟大楚國的臉。
週一鳴見到場面有些尷尬,馬上站出來替韓平之解圍,畢竟他們兩個之間現在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好,如果任由韓平之這樣難堪下去,他自己的臉上也不好看。
“花面郎,你不得放肆!韓大人是我的直屬上司,以後會全權處理你的案子,你如果對他無禮,是在害你自己!”
花面郎本來還想開口羞辱韓平之幾句,見週一鳴突然呵斥自己,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乖乖開口說道:“是,周大人,小人知道了,都是小人的錯!”
認錯之後,花面郎閉上嘴巴,一句話都不再說。
“韓大人,北國賊人牙尖嘴利,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週一鳴笑道。
“這個自然!”韓平之臉色微紅,心裡一個勁兒的後悔,心想我為官多年,怎麼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這下倒好,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臉真是丟大了。
要不是周兄弟出面替我解圍,今天這個局面很難收場,畢竟這個花面郎是這件奸細案的重要證人,就算是自己再生氣,再遷怒於他,也不能一刀將他宰了出氣,因為他對自己還有更大的用場。
這一段風波過去之後,韓平之與週一鳴反覆確認了花面郎的身份,然後完成了交接工作,總務府衙門的差人們,直接將花面郎押往了後面的大牢,嚴家看管了起來,為了以防萬一,韓平之還在大牢門口增派了二十名軍士看守,以確保牢房的萬無一失。
把最重要的人證收押了之後,後面的工作就輕鬆多了,韓平之與週一鳴一邊閒談,一邊從隊伍的後面開始做交接工作。
看到那些達官顯貴之後,韓平之第一時間有些詫異,因為這些人裡面,他有很多熟人,還有一些親朋好友的子侄也在其中。
“周兄弟,這些人也與此案有關嗎?”韓平之明知故問,為的就是給週一鳴提一個醒,告訴他這裡面有的人,自己認識,如果自己日後網開一面,赦免一些人的話,讓他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週一鳴冰雪聰明,自然知道韓平之話裡的玄機,於是十分配合的笑道:“這些人都是花面郎假扮花魁姑娘時,圍在他身邊的恩客,據說這些人當時對花面郎一往情深,不惜花費巨資,與他親近。
當然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與此案有關,我之所以帶他們回來,也是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生怕放過一個壞人。
至於他們本身有沒有跟這些北國奸細勾結,還要靠日後韓大人的審理才知道。”
站在遠處的夏德章與鄧通,聽到週一鳴這麼說,全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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