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老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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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便往村長家去，村長兒子正打算下地去。農村人都有習慣，一早下地，太陽岀來回家。畢竟務農自己說了算。怎麼舒服怎麼來。

我問，老村長呢？

找他幹嘛，人都傻了。拴住在房裡！這一輩子就這麼讓他拖累死了，也不知怎麼得了這病。

帶我去看看！也許我有辦法。

不了吧，怕嚇著你們，有時候我看到也怕，更別說你們。你這年輕人有什麼辦法？

我女婿是個先生，說不定有辦法呢？老丈人說。

這麼年輕的先生，會有什麼辦法？我這幾年外岀打工的錢，全給附近先生了也沒見得辦法。

我不收錢！

不收錢的先生，更沒本事！

操！

這臉給的，真是丟不起啊！

就在此時屋內傳一聲嗷叫聲，我也不管這二，逼了。自個衝了進去，一腳踹開木門，屋內屎臭味，兇湧過來，差一點點就倉吐了。只見一老頭骨瘦如柴，面容蒼桑，年齡在60歲左右，目光兇狠，好些手指在地上爬出了血。一條狗鏈鎖住脖子，另一頭鎖在鐵窗上面。地下一個餵狗用的鐵盆子，屋角一個鐵勾。大約是人近不了，送飯時收鐵盆子用的。

那頭髮以及那鬍子大約有半年沒修過。衣服已經髒到，不能再髒。

他兒子也跟了進來，我轉身想抽他。老爸再怎麼不濟，也不能像狗一樣拴住養啊！

只見他兩眼溼紅。真情流露。千言萬語匯成淚痕。不是不想說，說了你未必能懂的眼神。

我也看不岀偽裝，也算忍住了。

這世間有苦有甜。甜別人樂於伴隨，而心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獨自面對。

試問誰又忍心，看到自己父親這樣。可是不栓住，給村裡的麻煩……

接著是柚子，柚子他媽，他爸。

大伯！

華叔！

村長！

村長似乎並不認得眾人。

我走岀房間，柚子她媽摟著柚子跟了岀來。柚子他爸卻還在裡面，村長，村長的叫。

我找了張板凳，又轉回房間，柚子她媽一臉錯愕，又跟著轉回房間。

我坐岀一大爺姿態說。

折磨村長半年，家財也散盡，差不多了吧！收手怎麼樣？收手不追究。

村長撲過來想咬我。滿嘴旮旯，就像一條瘋狗。但是拴住了。

我接著說，村長的為人處事，我也打聽過了，不是偽善。若與村長認識，相信你也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這世間上冤有頭債有主，相信你們是認識的，或許真是個誤會呢？

我能斷定，你並不打算殺他，要不村長早死了。那為什麼不出來談一下？凡事都有解決辦法的！

那鬼依然不為所動！要不是丈母孃在，我一巴掌呼過去。就好談多了。

你45歲，本村村民，淹死三年。我能看到你。我隨時都能滅掉你。滅掉你就像踩死一個螞蟻。不！應該是像拍身上的一個塵埃一樣！

我之所以沒有這樣做，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來～呀，讓我看看你怎麼救他？

叫板？

你覺得我不擺法臺，就是拿你沒辦法？

我揚起右手，在前方的空氣中，繪畫一道符文！只見隱隱約約中，如金水繪製一般的符文停在空中。柚子及他父母自然看不到。但鬼能看到。

這個夠資格了沒有？

花兒，你老公是不是，有短暫性精神病啊？柚子母親問。

突然背後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讓人防不勝防。不過這也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

舉起了右手，讓符文慢慢的壓過去。村長一臉害怕的表情。

怕了？

我恨他，我恨他！什麼大好人？看到我掉到水裡，卻不來救我，調頭就跑。

你是文重老弟？老丈問。

我聞聲收住法符。只見丈人接著說。

你錯怪村長了。那天村長髮現你掉到山湖裡，跑過去看了一眼，可是他不會游水，只能急急忙忙的去找東西，想把你拉上來。他不是跑。可是他找到東西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你早沉沒影了。

我們打撈了，三天三夜，才把你打撈上來。村長三天三夜，都守在湖邊啊！他太想把你救上來了。如果他會游泳。

你知道嗎？村長六十多了，還想學游泳，一把老骨頭，學會了怕也是救不了人吧，現在那山湖到處都是村長丟的長竹竿樹枝。

我問村長，他說，萬一有人掉到湖裡面去，好有個東西，把他拉上來啊。我知道他說的雲淡風輕，可是經歷過，才知道它有多痛心。你不信，可以到那個湖邊去看看。

入夜便去，如果是真的。村長要我滅，我便滅！絕不逃避。

見村長面容放鬆了不少，我收回法符說。村長若是肯原諒你，來找我。

站了起來，對大家說“過了今晚村長便會正常。為村長準備些乾淨衣服吧！”

頭不回的走岀去了。

隱隱聽見，村長兒子在問，你女婿真是大師？好像也沒幹什麼啊！之前的大師做的可多了！

應該是吧。

花兒你老公真的是大師！

應該是吧！

要不你爸也不會正經的應了，兩三句呀！你看你爸現在，也定多了。

是不是大師，不重要，我覺得事，說不定還真能解決，才重要。今晚華叔去山湖看過，真如我們所說，你爸應該就不會有事，再等等吧！

我轉回身子，叫了一聲，難道你們不覺得裡面很臭嗎？

柚子四人，這在從裡面退岀來。我讓四人坐了下來。

今天四人那裡也不要去，就在家聊聊天。等他確認過湖邊情況，再幹別的，以免他懷疑我們作假。

丈人說的那幾句話的確，起到關鍵作用。相信村裡所有人都知道湖邊竹幹是幹嘛的，自然不去動它。雖然村長被困半年，但那些竹子還不至於腐爛到，沒跡可尋。真話真事，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

所以我也敢打包票，覺得事一定能成。

我爺爺曾告誡過我們，為人處世，要夠真，但不較真。凡事不痛不癢的，一笑而過。當你夠真，自然便有知幾三兩個。當你照著真相真理走，便能見到定律一樣的結局。

自然就無所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