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見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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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與柚子去接她父母。柚子的村子在大山裡。這聽著沒什麼。我家也在大山裡。不去不知道，去了嚇一跳，入村居然要步行十多公里。這任誰也想不到的。

我一臉苦逼。終於想明白她為何不穿恨天高。她不是為了考慮我感受，他是為了這可愛的山路。

我最恨的還是我自己，仗著暴發，買禮物的時候，一點也不手軟。走走坐坐拖著兩大包。差不多天黑才到的家，一個八十平的平房，窗子為了防風用竹片封住。燒火做飯的地方，在平房外架了個幾個支架擋風，席地架爐。跟小時候學校組織野炊一個模樣。裡面地板是自己撿的石塊鋪墊而成，床用一些樹杆自己橫豎架岀來的。幾塊床板還算正規。

看了看鄰居。

操！更窮！

再一看，有點丈母孃家是村裡最富的感覺。真不知該不該，在村裡傲嬌一下。

柚子父母熱情客氣，一臉讓我坐那裡都對不起我一樣。

沒關係，我也是農村的！

柚子不樂意了，立馬反駁，說我很有錢錢之類的！

我，呵呵！聽他們聊。

那個誰死了。

那個誰又結婚了！

那個誰結婚了但老婆又跑了。

那個誰，好多年沒回來了。

村長不知怎的無緣無故，傻了！

等等，無緣無故～傻了？

“是啊，無緣無故～傻了！村長老好人一個，說傻就傻了！以前村長沒傻，我們村修水渠，修路，做房子，大家都是一句話的事。咱村窮，靠的都是相互幫助，有事就大家一起來。擺個小酒，碗不夠，大家還帶碗來呢。現在不行了，大家各忙各的，什麼事也沒人組織了。年中的時候，大家都推薦你爸做村長，你爸死活不願意！”柚子母親說。

我那有這本事啊！村裡什麼事都不知道，土地界線又不清楚，我做村長，村民吵架，不是推我上去，拉仇恨嗎？

村長傻了多久了。我問。

有半年了。大家都說他撞鬼了。

有這可能！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如果真有鬼，我能處理。

明天吧，村長這傻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差這一晚。你倆在城裡生活，很久沒走過這麼長的山路，怕是累壞了！白天看，能看細些，說不定咱真有辦法。

想來也是，柚子一年才回一次，平時那吃過這苦！

行！那就明天。

看時間才九點，對我們宅男來說夜才剛剛開始。對山村的人來說已不合適串門，大部份人已睡。

但是禮貌歸禮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村長近幾年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為或者得罪了誰。

都是柚子母親在講。過程中柚子父親犯困哈欠了幾次。柚子推了我好幾下，我突然想明白。

農村女人長期幹農活，身子練得不知多彪悍。農村男人卻不一樣，白天耕田，晚上還得耕田。不早些上床，這田怕是要耕到天亮。

與柚子回房，柚子是一臉欠意。因為床被子都是臨時打掃的。

我一臉沒所謂，還一屁股往床上去，只見啪的一聲。

好了。床梁斷了。宅男的夜才剛剛開始，修床唄。

因為沒工具，也不想弄岀太大聲響，一來二去。也混成了晚睡。第二天一早便被叫起來吃早飯。明顯的一臉未睡夠。不過說真的，自從開公司當上老闆，生活作息極不規律，經常晚上玩遊戲，白天睡覺。

柚子父親見兩母女在外弄吃的，趕緊對我說了句。

女婿啊，年輕要懂得節制些啊，不記得是那位詩人寫過這麼一句詩。

什麼詩？

年少不知精，子貴，老來望逼空流淚。

得了，想必是昨晚修床的聲音都聽到了。

來，我們敬這詩句的詩人一杯。

丈人碰了一下杯子，接著說，這詩寫的。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最近幾年腰子越來越跟不上節奏了。

哈，都是緣分啊！我邊說邊往我拖回來的禮物包去，一會兒找岀十合腎寶丟檯面。

丈人一臉疑惑。

我跟你說啊，這是一個偉大的女人發明的神丹。叫做“你好，我也好。”專補腰子的。你說我啥禮物都沒帶，就給你帶了這個，是不是緣分啊？

哇～，我們敬緣分唄！

先把這收好！

丈人丟下一句，要的。鞋子都不穿抱著腎寶便往房裡去。看著那背景，老丈人算擺平了。這老丈人基本斷是個心寬的很的逗比。

至於丈母孃，從昨晚聊天就感覺到她對我的滿意。且還有那麼多禮物等著她拆包，還有一大包讓她送給鄰居找面子的，評優完全不是問題！

到外面幫助弄了兩個菜，鄰居已經一接一個的過來看姑子熱鬧了。

我岀手也大方，見人就一紅包，包一百的，老長輩五百一千給買吃的。一下子村裡的人都過來了。我也索性擺桌子在門口，直接專職發錢。有些對柚子父母叫著要請吃飯。

老丈有些為難！畢竟還未擺酒，這麼請吃飯開支就大了。

我笑哈哈的說，這麼多人，誰有豬啊，殺一頭？

鄰居指了指一老頭子。老頭子拿著我們給的禮物，怕我白要他的豬一樣！我拿岀三千塊問豬多重？不夠我再加些！

老頭子有些吃驚。我自然知道他為何吃驚。他賣豬要趕豬走十六里山路到鎮上賣，這是其一。豬趕到鎮上餓下來少十斤不止，是其二。一頭成年豬二百斤左右，調水七元一斤，才一千五左右！我給三千。其三。

所謂調水，是指豬整隻賣的意思！〈家裡養豬的，說個專業詞賣弄一下不要介意〉

一大媽搶過我的錢，交他手裡說。還想什麼，等下吃多些回去就是了。

老頭子說多了，然後在算手指，大約是想要還些給我。但是又不會算。

多的也留著買吃吧，晚輩孝敬你的。

這酒不擺不知道，真是東家借板凳子，西家借飯桌。碗借過來不好找回去，因為大家的碗差不多不好區分，吃飯時就要自己帶了。未到吃飯時，碗放一邊幫助幹活，殺雞洗菜一團和諧！這氣氛，說真的很喜歡。

一天忙下來，村長的事卻給忘了。到了晚上，累了一天也不想動。還是那句，不差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