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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時天公臺處,就有這般堪稱詭異的景象,分明在其周圍有刀光飛濺,遍地青石斷裂,齊齊遭受刀芒好一陣糟蹋,煙塵飛舞而外洩刀光開山斷路,一時間聲響驚天動地,好在是那位雷部仙師早有預料,令徒眾起陣,才未曾鬧騰得整座青泥口人盡皆知,憑神通遮蔽響動,以免引來些不知深淺百姓攪擾。

而在這十八枚石柱以內,近乎人人都是相當安穩,既是修行解修到這份上,皆是那等心思城府極深者,知曉一時半會大抵外頭那位三境女子,尚不能破開此處由符籙遮掩的大陣,索性就不再有甚多餘動作,而是養精蓄銳,先行等候這位雷部仙師出手。

冬日時節。最少見層層雷雲,任有天大造化,這等無風起浪,無雷雲而興雷霆的手段法門,亦是不多見的玄妙,但本來斷然不會有的天象,原本必是不能有甚一星半點的端倪,而在這位瞧來扮相很是滑稽的老者,穩穩當當坐到天公臺上之後,卻是使得這一線氣機,似荒山星火,如春來微風,荒山星火燃之燎原,而春來微風,瞬息可綠江南,便是造化二字,最震顫人心。

老道只是在當空燃盡幾枚符籙,而後朝當空伸出兩指,單手捏印,而後在原本天公臺三柱香前,猛然吸進一道香灰,而後又是盤膝坐定,怒目圓睜,竟只是抬起頭來,朝同夜色已是融為一體的濃雲厲聲喝問。

「電母雷公雨師風婆,何不來見尊面。」

連道三聲,周遭皆寂,甚至連在十八枚石柱外奮力出刀的步映清,刀光都是略微一滯,旋即便很是駭然朝當空望去,卻見天外仍是飛雪連綿,而無半點異狀。

「總叫這女子打上門來,有些不妥,諸位既皆是修行道中的高手,臉面最重,不妨我兄弟二人先行動動筋骨,也好盡些賓客之禮。」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朱梧起身,從腰間摘下那枚瞧來連刃都沒開的壓衣短刀,朝自家大兄朱貴點點頭,拖著一身相當厚實的肥膘,緩緩走到一十八枚石柱邊緣,上下打量步映清半晌,卻是無端有歡喜色躍上面皮。

本就是算不得規矩的規矩,修行道內之人,共圖一事的時節,總要先行露露本事,就如同常江湖武行那般,總是要先行遞出幾分本事,才好令旁人高看,倘若始終藏鋒,雖不見得是壞了所謂規矩,但總是有些弱自身的聲勢。再者即使是這位雷部仙師道統甚厚,不過眼見這十八位堪堪有二境修為的徒眾,並不見得能抵擋過久,即使步映清未必算得上是三境其中翹楚,不過仍舊是有些艱難,甚至有不少徒眾身形已然開始搖晃,怕是撐不得多久時辰。

那位瞧來病怏怏的賬房,已是憑石虎鎮住飛劍,顯露了幾分本事,即使是雲仲現如今內氣受封,而無主飛劍自然就要弱上一截,不過從頭到尾都不曾動用內氣,也著實甚顯本事。至於夏景奕那場虛境之中鬥劍,皆是落在在場之人眼中,單就劍術一事,場中無出其右,更不要說已是展露出這麼一手虛境修為,更是憑鐵索符籙牢牢摁住身處三境內的雲仲,僅剩朱貴朱梧兩人,尚未露底。

「大兄這幾年始終都未曾娶親,不妨掌眼瞧瞧這位姑娘,似這般容貌的人兒,俺還只在畫上見過,不如降伏之後,給俺添個嫂嫂?」

而朱梧話音未落,朱貴長槍已是轉瞬奔襲,僅憑槍芒,便將步映清手中刀震退,連人帶刀退後數步,神情肅然。

分明不過是街頭巷尾那等花架子武夫的花槍,可其中力道之盛,就連步映清得來山蘭城縱橫劍氣神意一二的刀光,都能盡數震散,內氣流轉之間,其境界何其深厚,自然是能引人咋舌,單是這一槍之威,穿金裂石,自然是同在三境少有的高手。更何況這位稍顯肥壯的漢子,雖說是嘴上葷素齊全,不過手中那柄短刀,同樣使人忌憚。

步映清山中修行,而少有遇上這般動輒需死戰的場面,山蘭城中,僅是精

疲力竭,而眼前對上兩位實打實的三境,心念電轉,容不得細想,便收刀歸鞘,緩步後撤,蛾眉緊蹙,盯緊眼前兩人腳步。

「真有這等閒心,也得打完再說,何況誰人家的好姑娘,能瞧得上你我這般出身,既然是求不得的事,何必始終惦念。」

單手收槍的朱貴搖頭,只是此時模樣甚是有些滑稽,一位精瘦的漢子,拎著枚比自個兒還要高出一頭的花槍,倒也說不清是花槍撐起朱貴,還是朱貴撐著花槍,眼見步映清收刀,同樣是將兩眼眯起,總覺得眼前這姑娘,著實有些棘手。敢在這等生死時節收刀的,必是琢磨著留下一式後手,要麼便是自傲託大,要麼便是有些說不得的緣故,一位三境對上兩位三境,還要留手的,斷然就算不得什麼明智之選,可眼前這位容貌頂好看,擱在平日都能使相當木訥的朱貴多看兩眼的姑娘,此時卻真將佩刀歸鞘,卻不好說用意何在。

朱梧聽聞此話撇嘴,可還是忍者未曾說教,到頭來只是哼哼兩句,「人家都曉得憐香惜玉,哪像兄長這般不留手,便是再好的妹子,也相不中,不然就衝咱你我二人這長相氣度,還愁找媳婦?」

然而隨後朱梧抬手便是一刀,刀光並不算熾盛,然而這刀光卻是並未筆直朝前,而是一閃而逝,自步映清肩頭處探頭,好在是後者應對甚快,憑內氣出體,強行攔下這極為蹊蹺的一刀,翻身再退數步,眉頭蹙起。

這位拎短刀的漢子手段,相比於那位拎花槍的更為詭異,刀光升騰而起過後,並不顯露蹤跡,而是轉瞬即至,自周遭最是難以提防處探出頭來,如此詭妙的神通法門,果真是極為少見,甚至在朱梧遞出這一刀之後,天公臺處的夏景奕都是略微眯起雙眼。

隨朱梧這一刀遞出,朱貴抄槍進步,並未容步映清有過多琢磨的功夫,槍芒乍起之際,專指要害處,雖是兩人仍舊相隔不遠不近一丈遠近,而步映清刀鞘處滲出的似水刀芒,已是同朱貴槍芒糾纏到一處去,只留下朱梧橫起短刀,依舊站立原處,灰白刀光卻是頻頻遞出,壓制步映清周身,往往角度來得最為刁鑽,更是後發先至,欲要強逼步映清出刀。

在場人人都是曉得,這般法門遠遠算不得玄妙,譬如是這等快似奔雷走月的刀芒,整座天下用刀的行家,實在是不見得罕見,快字在這一列高手之中,可謂是人人皆身懷法門,不過叫人心驚之處在於,朱家這兩位兄弟的刀槍,快得實在是駭人,並非是轉瞬而至,倒更像是貼身出刀出槍,而並未相隔甚遠。

「這可不是靈犀境的本事,而是生來所修行的法門就是這般霸道,怕是這刀看似是相距二三丈遠近,實則卻是將當中相隔的距離盡數化去,就好像是貼身遞出這般,那柄瞧來最是無用的短刀,同樣是有些古怪,雖說未必能到靈寶那般境地,可品階卻是高得嚇死人。」

自從騎著頭比青泥口佛塔還要高些的石虎入場,那位病怏怏的賬房就沒吱聲過,始終像昏睡一般,而此番卻是耗費半晌,勉強撐起沉重身子,這才沙啞著喃喃自語,聲響並不大,但落到場中人耳中,皆是心頭一動。天底下詭奇寶物何其之多,憑旁人血肉性命修行的法門更是層出不迭,即使不見得為眼下所謂的江湖正道所容,可但凡修行有成的,攪動一方風雲就算不得是什麼難事,更有那等憑邪門外道手段,踏足五境之人,而眼下這始終默默無聞,未曾天下揚名的兩兄弟,既揣有這等寶物,又身兼神通法門,自是能惹人眼熱。

而眾人各自懷揣心思時,步映清渾身已是添過幾處傷勢,只因始終在後觀望的朱梧,默默掏出另一柄短小精悍的無頭短刀,雙刀在手,默默唸了聲去。

三境內氣護身,驟然遭這雙刀破去,而朱貴同樣是將花槍頭折去,僅剩一枚平平無奇的長棍,與朱梧一般後退數步,刀光棍影,齊齊朝步映清籠罩而去。這便是

修為境界與神通法門之中的差別,雖說或許相差不重,然只要是相隔一線,判若雲泥,兩人甚至不需遞出那等聲勢浩大的手段神通,依舊能牢牢壓制住步映清所遞刀芒,何況雖到如今這般節骨眼上,步映清依舊強撐著不願令佩刀皆盡出鞘,只是出鞘三成。

甚至步映清三番五次被逼到絕路時,眼見避無可避,索性就憑周身內氣強攔,大多是要添上兩道可怖傷口,可仍是強迫自己牢牢摁住刀柄,不願令長刀盡數出鞘,但局勢仍是幾近不可挽回地向潰敗上跌落而去。

畢竟身前兩位男子,素來有稱。

一棍挑開生死路,雙刀撥開是非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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