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不加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二十七章 擔山而行,酒劍四方,涼涼不加班,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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洙桑道原本是紫昊境外百姓最為密集一地,只是不知為何,當年在整座紫昊境內都名氣奇大的洙桑道,經數任國君變改過後,竟是將此地由打國境之中割將出去,但古怪處在於,如此一處毗鄰大元的狹長地域,被紫昊自行割去之後,時常外出劫掠的大元各部,多年來也未曾敢前來洙桑道中劫掠錢財,自然要引得不少人心頭狐疑。紫昊劃道而分,差遣大員管轄一地,已是多年前廢棄不用的治國之法,但唯有洙桑道一地,如今仍舊沿用下來,即便身後無靠山,洙桑道這片恰好落在大元紫昊正當中,本該身處水火的地界,多年不曾見過什麼兵荒馬亂的情形,既不屬兩國,更無仙家撐腰,足足太平兩甲子餘,自是要惹得不少人心生好奇。

洙桑道中十五城,足有萬戶,當中自是不乏生意往來,無論是大元商賈,還是夏松紫昊乃至西路三國連同南漓而來的商隊,往往都要由此地過路,饒是洙桑道中每有生意做成,皆要被抽去一分利,可為保紫昊邊關當中流寇與大元邊境中擄掠為生,世代遊牧的大元人,縱使將這一成利拱手相讓,在洙桑道中,起碼能保性命無憂。

所以如此多年來,洙桑道當中生意往來極為熱鬧興隆,竟是隱隱之間將大元與中州西路數國商賈往來,大多攥到手上,儘管是有不少不願讓利的商隊照舊鋌而走險,找尋別處往來錢貨,不過如若是家底尚算殷實,又顧及商隊中人性命的商賈,則大多仍舊是魚湧般踏入洙桑道里,近乎一甲子的商賈往來,洙桑道中錢財富足,已是不必言說。

秋已至深,黃葉大多已落盡,有商隊三人一行,踏入洙桑道里。

“還真別說,洙桑道多半是有能人撐場,瞧瞧此地樓宇與百姓宅邸,不見得就要遜色紫昊諸國的富庶大城,有些意思。”

三人當中的老者將肩頭猿猴收到懷中,打量四周,見周遭並無人在意,才是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距大元愈近,行丁心頭就越發惴惴不安,倘若是平日時節,大抵有返鄉時的閒情逸致,多半還樂意在城中逗留幾日,可現如今想起胥孟府如虹之勢,早已無這般心思。一路之上溫瑜所得銀錢,多半皆是前去各地蒐羅訊息,尤其是土樓這等勢力,自從由鴻廬當鋪離去過後,現鴻廬當鋪當家彭三章贈銀,也大多是被溫瑜耗在打探大元訊息上頭,儘管行丁早先的確也見過不少腰纏萬貫之人,瞧見溫瑜這等如同揮霍的耗費銀錢法子,照舊覺得心驚肉跳。

若說行丁如今仍能勉強壓住心間揮之不去除之不能的不安,原因便是在於溫瑜心性與行事時的進退有度。

“此番我們也是前來做生意的,不提什麼要緊事,眼下雖是到了洙桑道,但還沒找尋到我要尋的洙桑道,若是真有如此容易,又何苦結識彭三章,”一旁端坐馬上的溫瑜照舊是言語平淡,只是言語時節英氣愈濃,非是那等知曉如何使嗓的戲班,多半也聽不出多少破綻,只覺這男子言語聲只是略清脆了些,露不得半點馬腳,聽聞行丁開口,只是稍稍開口,“見識多也不見得是好事,見識短淺,也不見得是禍事,今日你與喬玄隨處找尋住處安身歇息就是,我隨意走動走動,晚些自會回返。”

說罷竟當真是將喬玄抱下馬鞍來,重新上馬,頭也不回離去。

行丁早習慣溫瑜性情舉動,聳聳肩頭瞧瞧仍舊朝溫瑜離去方向張望的喬玄,小姑娘近來衣食無憂,大抵省下的銀錢大多都被這從小困苦的小姑娘吃進了肚中,各色吃食,令原本瘦小的喬玄麵皮都鼓脹不少,而今越顯粉雕玉琢,連行丁都時常覺得,分明是位模樣奇差面相不善的醉鬼賭鬼,怎麼就能生出這麼位模樣上上佳的姑娘來,不過如今也不多想,嘆氣過後翻身下馬,籤起喬玄手掌來,自行找尋留宿之處。

“爺爺,哥哥怎麼就走了,每逢遇上熱鬧地方,好像哥哥都不高興。”喬玄不解,拽拽行丁衣袖,覺得方才瞧見溫瑜背影時,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小姑娘不過幾歲光景,壓根不曉得太多心思,只曉得溫瑜並不高興,卻不知道究竟為何不高興。“如他這等人,本該是少年氣最濃的好年歲,可惜了,估計旁人看來的熱鬧市井,繁華街巷,到他眼裡卻越發覺得蕭瑟,始終站在世人以外,如履薄冰似,沒準總有一日撐不住,”行丁也望著人聲鼎沸比肩接踵的長街,雖是人馬流動,那道黑衣背影越發寂寥,旋即扭了扭喬玄鼻頭,雞賊笑道,“你這小姑娘生來受過苦頭,同樣也有福緣加身,往後許多年,沒準也有自己的難關要過,千萬別學那人,任你是天資絕豔還是腹有大才,人也不過是個人,非要擔山而行,早晚會垮的。”

喬玄似懂非懂,可還是孩童心性,行丁除卻修行殺人之外最拿手的便是逗小猿,沒過多久就又是掛上笑臉,同行丁懷中那頭始終有些妒意的小猿扮個醜臉,很是歡脫玩耍,但始終一手死死拽住行丁蒼老手掌。

行丁也曾練劍練掌,身手算不得差,這些年東奔西走,雙手早就糙得緊,同喬玄稚嫩掌心相比,粗糙老繭倒鉤極多,堅實如鐵,奈何喬玄如何都不曾撒手,從來只曉得替大元部中豪族貴人做最為毒辣輕賤活計的行丁,如今抽回手來,從腰間拽下柄短刀,颳去不少老繭,而後磨了又磨,這才放心將手遞給喬玄。

生怕掌心當中的倒刺老繭,劃疼了小姑娘軟白手心。

溫瑜直到臨近日暮時分,才是不再繼續四處打聽,從酒館中提過一葫蘆新酒,剛要從此城回返,卻是恰好聽聞城外馬蹄聲震,不消數吸有一哨人馬衝至近前,溫瑜立身街心不曾閃躲,領頭一騎更是兇頑,迎面朝溫瑜面門揮鞭,若是捱得瓷實,沒準要抽爛皮肉。

洙桑道中私軍數目極多,這些年來已不算什麼唯有高門大員才知曉的隱秘事,除卻募養私軍之外,洙桑道還從大元紫昊諸地招徠身強力壯,自幼習武的那等江湖人,數目更是極多,雖常年不在洙桑道中停留,大多外出,但用於私軍與這等散人的銀錢,半點不少。明眼人皆能瞧出洙桑道而今隨商賈往來越發富庶,家底愈發殷實,雖已然許多年不曾添什麼外來住戶百姓,整條狹長洙桑道中,仍有萬戶朝上,這麼一處令人瞧來眼熱的地界,又是大元紫昊交界處,除卻兵家必爭之地外,還要添上富可敵國四字,自然要力求自保。

可洙桑道雖盛,也不過區區十五城,城中百姓又尚算在富庶,如遇戰事募兵極難,若要依洙桑道中軍伍數目,莫說自保,如有一日大元紫昊動起刀兵,清理洙桑道,多半是不需耗吹灰之力信手而取。饒是此地富庶,但最難之處仍舊是戶少民稀,區區一條極狹長的洙桑道間,如若要有自保之力,除卻四處憑如山銀錢招募私軍與江湖散人,別無他法,僅是近十年之間,洙桑道中湊足私軍近萬,已是不在話下。

溫瑜拍去兩手塵埃,眼前馬匹緩緩停足。

周遭商賈百姓紛紛駐足,目瞪口呆。

本就身形不算壯實的溫瑜,一手摁住馬頭,一手攥住長鞭,生將一人一騎壓垮下去,倒在街心,許久都不曾起身。

“洙桑道名聲傳遍天下,可惜洙桑道背後那位主子,好像過於看重私軍,商賈百姓且在街心,馬步不減,衝撞無辜百姓商賈,往後又何談安民斂財。”

洙桑道中商賈多年來受這些位時常敲竹竿逞威風的洙桑道私軍,經溫瑜這句簡短言語過後,原本竊竊私語聲無端壯大起來,私軍跋扈,仗洙桑道主器重,當然是不曉得何謂收斂,饒是如今受眾人聲討,照舊跋扈得緊,仍舊有數騎逼近溫瑜,眼見便要摁住腰刀作勢斬殺。

憑商賈雲集斂財是根本,能抵禦外患的私軍,眼下同樣是洙桑道根本。

街旁酒樓,有位男子始終飲酒不斷,而溫瑜出手時候,眼前擺滿空壇的男子卻是停下杯中酒,一躍跳下樓去,瞬息之間將那數騎砸到平整青石路上,力道之大,人馬皆翻,青石路忽然震顫。

男子腰間懸玉帶,靴頂虎頭,深秋時節穿短衣,眉眼眯起,麵皮極英氣,如今輕描淡寫將數騎拍翻,微回頭掃過溫瑜兩眼。

“裝得不太像,聲勢不小,但只能騙外行人。”

旋即男子看向眼前已是如臨大敵的騎軍,笑眯眯朝臉色陰晴不定的私軍統領招了招手,“旁人認不得你,我認得,上前說話。”

私軍統領下馬上前,才要拱手,雙手被男子扯住掄起,狠狠砸到青石路上。

威風甚重的私軍統領,如同是破皮囊舊衣裳一般被男子抽鞭似砸過足有數十回,血水濺出足足數丈,而後隨意丟棄到一旁,男子回過身來,使袖口擦擦麵皮血點,“共飲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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