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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時節,雲仲起得極早,聽聞院落中鳥雀啼鳴,略微梳洗一番,便收去渾身內氣,苦笑一聲,信步出樓。

今日又是不宜修行,渾身內氣驟然跌落下去,尚不足斂元圓滿,即便是耗費苦心,令內氣再度遊走十幾圈,仍無好轉苗頭;丹田之中秋湖慵懶,卻還不忘將虛丹擠了又擠,後者亦是氣鬱,通體紋路光華朗朗,強行往丹田正中壓去,全然不復平常時節古井不波模樣。

可縱使運轉渾身力道,秋湖神意卻只是略微晃晃劍尾,便將虛丹動靜制住,瞧來便是輕鬆得很。

二境跌落為初境,一身氣機跌落,譬如原本原本足有六七丈的潮頭,猛然跌落至江潭底處,再不得起身,雖說五感仍舊存留,可這般得而復失滋味,卻是叫少年心頭略感煩憂。

白葫門空場正中,立有木樁數十,高低錯落,其上有童子三人,雖身形搖晃,不過走得仍還算順暢,除腿腳輪轉之外,尚要走拳,不見得是什麼稀罕架勢,但經由童子之手打出,卻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周遭無人,雲仲也樂得見此,故而索性坐到臺階之上觀瞧一番,順帶琢磨起這木樁當中的玄奧所在。

“少年時節本該渴睡,起得如此早作甚?”還未等雲仲瞧出樁中門道,便有一人坐到身側,饒有興致往木樁方丈三位小童看去,眉目和善。

“見過門主,”雲仲頷首,略微有些狐疑開口問道,“敢問門主,這木樁中有何玄妙,小輩天資駑鈍,除卻能窺探出走樁具有五勢,但究竟有何講究,一時的確瞧不出門道,若是方便,還望門主解惑。”

“好說好說,本就並非是什麼稀奇手段,”葉翟爽朗一笑,指點木樁笑道,“少年郎由打西郡而來,不通曉鳳遊郡演武的規矩,亦是件尋常事。那木樁名喚梅花,統共有五式可供演武,這點少俠倒是已然瞧出端倪,不過除卻這五式之外,又講究天象地時節氣,故又存有北斗天罡九宮五行數類,變幻無常,最是適宜初學者演武。”

“如此說來,西郡重勢,鳳遊重形,”雲仲點頭,“那五式之中有大開大合者,亦有順勢進步緊逼者,更是有敗走時節卸力脫身者,五式演化不絕,確是精妙絕倫,比起西郡習武法子,雖不甚講究大勢,但倘若真過起手來,憑鳳遊郡中武人的根基招數,恐怕要穩穩勝過一籌不止。”

葉翟輕抬嘴角,難得搖頭道,“此話我倒不敢認同,習武便是習武,與身在西郡鳳遊何干,不論南北,無說東西,總要看誰練才是,武道終究合一,而這萬千通路如何走,卻是取決於習武之人下過多少苦功,用過多少心力。”

說罷瞅向雲仲,擠擠雙眼,“咱也走兩招?”

“前輩開口,有何不可。”雲仲咧嘴,深吐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提劍而立。

“師兄啊,昨兒上門那人,似乎要同咱家師父對招,看年紀也不過比我等大上七八載,卻也不知哪裡來的這等膽氣。”木樁之上那位年紀最小的童子不滿,哼哼道,“咱師父本事,在整座鳳遊郡怕都是數一數二,豈能是外鄉之人隨意便可切磋過招的,最好是莫要留手,打那人個鼻青臉腫才好。”

話雖解氣,可氣息不順之下,身形晃動,小童險些由打木樁之上跌落,連忙屏氣凝神,將一張麵皮繃得緊實,才堪堪踩實,不過雖說如此,仍舊引得木樁顫動不已。

“收聲,習武不勤心思難定,可是要被師父罰擔水六缸,上回吃罰,可是險些將渾身上下骨節都累得鬆垮,再吃上一回,師弟你這筋骨怕都得落下病根,倒不如收聲觀瞧,那人雖非師父對手,但瞧架勢,似乎也是位手段了得的江湖少俠,靜觀即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小童開口,甚是平穩,走樁更是純熟,僅是一炷香功夫,五式便已踏出六回,變幻極多。

說話間,雲仲已是出劍,客走先主走後,江湖禮數,繞是有心推脫,卻也不好開口,只得先行遞招,劍勢仍舊無前,但對比昨日出劍,卻是平添一分柔勁,直走葉翟左路,劍嘯不止。

而葉翟卻不曾抬劍,只以靈犀腳步應對,身法奇快,分明是後動,可身形電轉之時,已然讓過少年掌中劍,略微俯身,而後再度出劍,瞧來尋常佩劍出鞘時節,已至雲仲身前兩步,高山流水,輕快如風擺柳。

雲仲蹙眉,顯然這位門主身手,乃是步步苦修而來,憑梅花樁修得一身步伐,比起趙梓陽那小生蓮步,猶有過之,講究便是從心所欲,比起尋常劍客,非是步隨劍走,而是劍沿步生,精妙無痕,一時便佔住上風,頻頻遞劍。

“我修一劍,喚之登樓,獻醜。”分明是落在下乘,葉翟劍招層疊綿密,但少年卻是接連讓出數步,使劍鞘抵住前者進招,而後猛然收劍。

葉翟面色陡然變幻,但仍是出劍不止,卻被少年劍刃格開,瞧來極慢地往半空一挑,掌中整柄長劍,齊齊炸碎。

倒非說是雲仲此一回登樓施展,力道比以往更足些,而是葉翟掌中那口長劍,實在過於差了些,也唯有幾兩銀錢而已,原本便不堪雲仲佩劍鋒銳,如今硬抵登樓,猛然之間炸碎開來,碎劍崩裂滿地,清脆作響。

雲仲連忙收劍,進前兩步,躬身行禮道,“晚輩唐突,未曾想到門主並未攜佩劍而來,登樓力道最為剛猛,卻不曾料到傷了門主,實在罪過。”

葉翟倒是不曾有負創表象,連連擺手苦笑道,“昨夜我便已察覺到少俠佩劍上品,今日卻是糊塗,隨意攜了柄弟子練武所用的長劍,本就非是少俠錯漏,倒也不曾出太大差錯;這一劍登樓,先行藏鋒,而後再出,免於一鼓作氣再衰復竭的頹勢,的確是精妙,卻不知傳此招數與少俠的那位前輩名諱為何?”

雲仲愕然,並不曉得眼前這位門主有何意圖,神情微動,“家師前十載,大都留於上齊,近一載時才重歸門中,按說並非是門主故人才是;名諱如何,晚輩山門隱居多年,的確不便隨意開口。”

葉翟怔怔,旋即長嘆一口氣,頹然搖頭,“確是如此,只是想到位故人,也曾喜拔劍之術,多年前所用招式,與少俠這式登樓有七八分神似,只是氣勢大相徑庭,若是那人出劍,分明是山中夏日暖風吹拂,周遭也得變為隆冬飛雪,冷清得很。”

一時想到些舊事,葉翟呆立良久,才略微回神,“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兩位可徑自先去用些飯食,再行出外不遲,若是願多留兩日亦可,皆是江湖中人,雖說門中算不上寬裕,但一兩餐飯食也可負擔得起,就當是結下些善緣。”

兩人又閒聊幾句,葉翟離去,指點弟子修行,只是一頭白髮,瞧來甚是蕭索。

溫瑜昨夜歇息得極好,故而直睡得日出三竿,才慵懶邁步出樓。一路之上疲累有加,再者接連遊玩兩日,一夜安生,總歸是將周身精氣神歇得飽滿無礙,此刻出樓時節鬢髮略微雜亂,衝外頭長天望去,嘖嘖道,“又是一日陰沉天色,鳳遊郡只論天景,總覺趕不上西郡。”

卻不料此話才出口,一旁便有人順勢接過話頭,“那是,萬錢不換一日好天景,天明時節縱是秋來,也可覺神智清明通透,姑娘這話,最是合我心意。”

不消溫瑜扭頭去看,少年便已然斜依在一旁窗欞外側,滿臉笑意朝女子看去,挑挑眉頭,笑意甚為溫和。

“方才與那位門主比劍,勝負如何?”溫瑜才想出口揶揄幾句,扭頭卻發覺平地當中有散碎劍刃,皺眉開口,“本就是借宿於門派當中,即便這位門主劍術略遜師叔一籌,也不該半點面子不留才是。”

少年聞言無可奈何,攤開兩手,無奈辯解道,“若是那位門主所攜佩劍,品相材質再好些,恐怕我此番必是連戰連敗,入江湖以來,除卻師父在內兩三前輩以外,只論劍術身法,這位葉門主的本領,無出其右,已是邁入化境,繞是我全力施為,也不得脫身下風半步,今日勉強平手,只因佩劍不同而已。”

溫瑜聞言亦是微驚,小師叔劍術,柳傾亦是讚許有加,雖說修為停滯不前,遲遲不可破境,但劍術卻是極高明,山下江湖當中,唯有踏步走山巔的宗師人物才可攖鋒,且不落下乘,這位瞧來和善的白葫門主,本事之高,恐怕在這一郡之地難尋敵手。

“不過在我以為,小師叔應當才是劍術最高者。”溫瑜掀唇一笑,順勢抻抻腰肩,倒是並未聽出什麼揶揄意味。

“溫姑娘好眼光,”雲仲向來是受得起誇,挑挑拇指得意道,“再過十幾年,咱定是要在劍道山巔扛鼎,世間揚名的大劍仙,還要再添個豪俠的名頭,溫姑娘這句誇,暫且厚起麵皮收下。”

“說得是劍心,並非劍術。”女子笑意更是濃郁,不過雲仲越瞧,越覺得眼前女子笑顏不懷好意,仔細琢磨許久,才略微想清其中意味,可也是笑將起來。

白葫門小樓下,一人活絡肩頭,一人靠到窗欞外側,分明天色陰沉,可笑意皆是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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