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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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有許多門課,如果要選出其中最枯燥最無聊也是最沒有價值的課程,卡爾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投給《魔法史》,剩下的人則會投給麻瓜研究和天文。
這裡邊既要感謝賓斯教授的“諄諄教誨”,也要感謝《魔法史》這本書的枯燥乏味。
和《魔法理論》類似,《魔法史》是一部嚴謹的學術著作,而嚴謹本身就是“枯燥”的代名詞。
所以當卡爾得知眼前人就是巴希達·巴沙特的時候,他是相當吃驚的。
他本以為寫出那樣大塊頭的老古董的作者早就已經死了。
不過現在看,至少她僅沒有老死,甚至就連老糊塗都算不上。
巴希達帶著波羅和卡爾走進自己的房子,門後的花園被整理得很好,卡爾甚至還瞥見了兩株異常的植物——它們剛剛似乎靠在一起,當卡爾等人走進的時候,又害羞地分開,就連花的顏色也變得更加鮮紅。
巴希達見卡爾很感興趣,說道:“它們剛剛確立關係還有些害羞,我想過幾天就會好一些。”
“它們為什麼會害羞呢?”卡爾好奇地問道。
巴希達抬起頭,她已經老得都佝僂了,笑眯眯問道:“這是你的學生?”
在得到波羅的肯定答覆後,她又問道:“看來年齡不是很大。”
“今年才14歲呢。”波羅拍了拍卡爾那壯碩的胳膊,“現在的年輕人可真能長個啊。”
巴希達露出神秘的笑容:“等你長大那麼一點了,你就明白了。”
她拿出鑰匙開啟門,波羅帶著卡爾走進了客廳。
不遠處的桌子上,書籍堆得和小山似的,只有一小塊空地,鋪著一卷羊皮紙。
“我一般在那邊工作。”她說道,接著掏出魔杖。
很快一壺茶,三個杯子就蹦蹦跳跳從櫃子中鑽了出來。
“我這兒很少來人,尤其是最近幾年。”她將三人引到沙發邊坐下。
“喀戎先生,很高興能夠和你見面,你在信中提到的事情我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你說得對,這也是歷史的一部分,而且十分重要,可以幫助我們更好認識那一段歷史。”
波羅卻擺擺手,說道:“實際上整個巫師世界都很感興趣,只是他們有很多擔心,他們不敢······實際上幾年前我也不敢,只能默默收集一些資料,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聖徒最後的反撲也在今年被鄧布利多撲滅。”
話鋒一轉,他又鄭重說道:“歷史需要發掘,需要記錄,而不是掩埋真相,為那些大人物避諱。我想是時候去挖掘那段歷史下的真相了。”
“很棒的想法。”巴希達對波羅的說法十分贊同,高興地說道。
她猶豫了一陣,站了起來,走到一個弓形五斗櫥的地方,忙活了一陣,隨後帶著一堆東西走到波羅面前。
巴希達將第一張照片放在兩人面前。
那是一個金髮少年,神采飛揚。他正趴在窗臺上,懶洋洋衝三人笑。
“這就是他年輕時候的樣子,相當的可愛。”巴希達摩挲著照片,嘴角露出了一絲懷念的微笑,“那個時候他還很年輕,可是已經十分驕傲,1899年他剛剛被學校開除,所以在那個夏天來我這兒解悶。”
在巴希達說話的時候,波羅的行李箱已經悄悄被開啟,一疊羊皮紙和一隻羽毛筆齊齊飛了出來,刷刷記錄著她的話。
“是嗎?”波羅著迷地看向照片中的那個年輕人,“他比我見過的他的其他照片要更英俊一些。”
卡爾可以清晰感受到波羅對這個年輕人的痴迷。
接著是第二張照片。
那是兩個少年,他們互相搭著肩膀,正對著鏡頭大笑,看起來都頗為神氣。
“這是他們相遇後的事情,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我這兒,但是那不是一個很愉快的見面:蓋特勒十分驕傲,而阿不思恰恰也是如此,尤其是他們兩個在當時都碰上了一件倒黴事。”
“蓋特勒?阿不思?!蓋特勒·格林德沃?!阿不思·鄧布利多?”這兩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讓卡爾無法安靜地聽下去,忍不住大叫道。
巴希達和波羅一起皺眉看著他。
“你沒有告訴你的學生?”她問道。
“沒有。”波羅說,“他並不打算傳承我在魔法史方面的研究,只是打算跟隨我學習我復原的一些古代魔法。”
“復原古代魔法?”巴希達臉上露出敬佩的神色,“那一定很不容易。”
“確實。”波羅點點頭,“不過探究歷史的真相一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讓我們繼續吧。”他轉過頭對卡爾說道:“赫拉克勒斯,如果你不願意安靜坐在這兒聽,那麼就出去。”
卡爾連連搖頭。
巴希達點點頭,“阿不思的母親剛剛去世,蓋特勒則剛剛被學校開除,他們第一次見面並不算愉快。不過當天他們就發現了彼此的才能,並且深深為對方的天賦所折服,這讓他們一見如故,成為最親密的朋友。”
“他們經常在一起談天說地,交流對這個世界,對魔法的看法,我想這一段短暫而深刻的交流深深影響了兩個人。”
時間悄然流逝,羊皮紙也越寫越長。
巴希達將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交往交代的很詳細,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甚至還將幾封信鄭重地展示給波羅和卡爾看。
那是鄧布利多寫給格林德沃,其中有不少是對魔法問題的交流,但是更多的一些卻顛覆了卡爾所知道的鄧布利多。
在信中鄧布利多毫不掩飾表達了他對巫師應該統治麻瓜的贊同,並且和蓋特勒激烈討論了巫師和麻瓜之間的關係:統治的權力和義務。
不是他曾見過亞歷克西斯那種幼稚的血統高低,而是如卡羅教授一般,有著清晰的推演,最終得出有力的結論。
卡爾在看完幾封信件後,也不得不對兩人所構築的藍圖有些心動。
那是一個集權的社會,在那個社會巫師和麻瓜有著一種“不平等”的平等,這種不平等因為能力大小而產生,最終產生不同的責任和義務而轉化一種對等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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