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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山之役,魏漢元帥曹操自引精銳襲相縣反中伏之後,勉力從重圍之中逃回武原,但隨即頭風發作,一病不起。但即使如此,他也未輕易撤軍,而是仍與西軍營壘對峙,養病期間,他稍稍散去傷兵,諸軍事也交予鮑信、淳于瓊、沮授、曹仁幾人共同議論。

過了幾日,曹操搬到蘭陵城北的一座中黃太乙廟養病。這次一起搬到廟中的,除了十幾名僕人,三十名侍衛外,也就再有隨身兵仗及書籍千餘。他的衣帽陳舊,不過御冬、過夏的兩三套常備物而已。還有就是兩套箭痕斑斑的鐵甲、幾件打獵用的戎服。寺廟的道士們見了都很驚奇,說曹元帥這樣天下有數的貴人,竟然如此樸素。

唯一說得過去,算是華貴服飾的,是一件舊的絲織錦袍披風,乃是父親曹嵩生前贈與他的。當年曹操入仕,被司馬防推舉就任雒陽北部尉,曹嵩心中極為欣慰,便在上任之前,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為兒子繫上。曹操一直感念在心,無論身在何處,都將披風攜帶在行李裡。

曹操在廟中靜養月餘,身體漸漸恢復了一些,原本整日都躺在榻上烤火,後來慢慢可以下榻,在冬日下讀書行走。閒來無事,他拿出本已取下弓弦的強弓,重新上弦,每日空引拉弓,以恢復勁力。如此十數日,精神漸好,常同典韋閒話當年雒陽顯貴舊事。隨從們都很高興,說元帥不久可以康復了。

十二月深冬的一天傍晚,原本留在臨淄城中養病的郭嘉突然過來了。郭嘉披了件靛紫色的狐皮長袍,腳下穿著木屐,騎了一匹棗紅色的赤馬,風塵僕僕地趕來。曹操見到他臉色紅潤,心中非常高興,兩人就在榻間一起對弈。手談了幾盤後,郭嘉和他談起現在的戰事。

郭嘉先說:“眼下東西對峙於汲、祖之間,只守不攻,空耗錢糧,恐怕不是長久之計。明公靜養的這些時日,可有想過後續?”

曹操苦笑道:“我也在苦惱此事,青州的臧霸這些人,素無恩義可言。我若就此退軍,劉備再趁勢一追,恐怕大河以南又非我有了。但若說對攻,我與劉備都有心無力,只能說拖以待變了。”

郭嘉微微頷首,他手拿著棋子,敲擊棋盤道:“我軍派系蕪雜,若是以拖待變,怕是我軍生變的機率更大。”

曹操見他這幅乾坤在握的模樣,不禁有些失笑,他問道:“那奉孝有何妙策呢?”

郭嘉緩緩道:“明公莫忘了,在徐州的除了我與西賊外,還有吳兒在此啊!”

吳兒?郭嘉言語令曹操疑惑,畢竟孫策奉西朝為主,本是眾所周知之事。此前彭城一役,周瑜也算力敵審配,為西朝爭得了調兵的時間,如何能利用吳兒取勝?曹操看郭嘉神情,忽而靈光一閃,福至心靈地說道:“可以以利誘之,另引他處。”

郭嘉當即贊同說:“然也。自彭城戰後,吳兒籠城下邳,不見有絲毫異動,可見對西賊並非至誠,對中原也非有進取之意。依我之見,大可以懷柔籠絡,令他不戰而退,吳兒一退,西賊側翼一空,還如何在徐州立足?”

曹操大為意動,但沉吟片刻後,又提出疑問道:“只是要令吳兒輕易棄土,恐怕也是難事。我該以何許之,方能令他南歸呢?”

郭嘉擺手說:“這要看吳兒如何說,我等再看便是。當務之急,是要明公擇一使者,與周公瑾細談利害,周公瑾若能許諾,之後諸事,也就無須我等擔憂了。”

曹操聽罷,也深以為然,說起人選,他本想派鄭渾出使,畢竟他此前也曾在袁術麾下出仕,與周瑜孫策有同僚之情。但話到嘴邊,他卻忽然記起火石埠一戰時,司馬懿出身諫言的場景,他便對郭嘉問道:“我欲以司馬仲達為使,你看如何?”

郭嘉瞑目思考,而後說道:“孫策府中多是青年才俊。派司馬仲達去,倒也合適,他頗有膽氣,文武俱佳,也好叫吳兒不以明公府下無人。”

曹操聽罷,也就打定了讓司馬懿出使下邳的主意,當即召司馬懿前來蘭陵相見。他問司馬懿說:“吳人在下邳久持不動,你怎麼看?”

司馬懿聽得曹操如此發話,所問為何已猜得了七八分。於是答道:“如今東西對峙,如同兩虎相爭,江南群小莫能與之爭也。而吳人受西朝之邀,往來徐州合戰,雖得郡土,卻入東西陣中,尤魚蝦臥於游龍之側,必惶恐不得安身。我看周瑜保守下邳,名為協防,實則欲退已久,苦無名義而已。”

曹操笑問:“那你認為吳兒可盟?”

司馬懿回答說:“明公若派一使者暗通,曉以利害,徐州必唾手可得!”

曹操反問說:“那周瑜豈會無得而退?光曉以利害恐怕不夠吧!”

司馬懿拍額道:“元帥所言甚是!以懿所見,可先許之以財貲糧秣,再許之以車馬兵甲,任其遷民南下,我只求其地,必定成功!”

曹操聽了非常滿意,對郭嘉說:“司馬仲達武才過人,同輩無人可及啊!”於是下定決心起用司馬懿。

這時候,為了麻痺西軍,曹操回到武原,大肆整軍練兵,並在東海、魯國之間廣泛調兵,做出一副即將再與西軍決戰的態勢。西軍也密切關注東軍的動向,斥候在兗、青兩州間往來不斷,揣測東軍最新的軍事意圖。

而另一方面,曹操從臨淄調來大量金銀財貨,起用元帥府參事司馬懿為軍司馬、侍中,授以聯合吳人的重任。同時,曹操又令在信都的荀或聚眾南下,做出要自濮陽渡河再攻陳留的假象,更進一步迷惑西軍。

陳沖與劉備私底下進行商議,其實斷定東軍的這些舉動極可能是羊動,並非是要真正進行決戰,但對於曹操的真實意圖,一時間也難以揣測,故而暫時也只有保持原有戰略:加緊備戰,靜觀其變,後發制人。這也就給了曹操從容排程的時間。

他先派尋常使者前往遠離西軍與吳軍本陣的曲陽一帶,往城中射以箭書,示之以聯和通好之情。吳人收到箭書,不動聲色,既不回書,也不向西軍通報,只是過了三天後,悄悄在曲陽城門上換了旗幟,由尋常的絳色漢軍旗間多加了兩幅孫策御用的破虜軍旗。

曹操見西軍沒有異動,又得見曲陽換旗,知道吳人確有談和的意願,心中不禁大悅,這才派司馬懿正式持節出使。司馬懿依舊前往曲陽,果然為吳人接納,迎接他的不是他人,正是孫策胞弟孫權。

初次見面,孫權與司馬懿可謂一見如故。說起來,兩人都身材高大,樣貌甚奇:孫權方頤大口、紫髯掌寬,時人謂之有至尊之相,而司馬懿鷹視狼顧、骨高深目,鄉人以之必為非凡之臣。而言辭談論之間,兩人也都提倡文武並重之道,頗有共通之處。兩人落座閒談,從河北江左的風土人情,一直談到幕府俊才之間的優劣品評,不知不覺就從晌午聊到了深夜,一直到天曉雞鳴,兩人才止住高論。

次日,孫權領司馬懿自曲陽前往下邳,正式得見周瑜。

周瑜倒也直爽,直接屏除旁人,在房中開門見山地問道:“左車騎遣使而來,所求為何?”為顯示地位平等,他並不認可曹操自命的元帥一職,而是稱呼此前朝廷賜予的左車騎。

司馬懿對此也不爭辯,緩緩答道:“元帥欲求淮北之地耳。”

周瑜聞言一哂,顯然對曹操的要求並不意外,就此直往下說道:“我軍受朝廷之重任,怎可棄國家之土,轉贈逆賊?左車騎未免有些痴人說夢了。”

司馬懿卻笑道:“將軍何故言不由衷?如今雙雄爭於中原,好若巨石穿堂,當者皆化為靡粉。破虜江東未穩,卻入中原紛亂之地,豈能言智?不若趁中原之未安,奪荊楚七郡,再入巴奪蜀,割南疆之土,才是上上之策啊!”

這一番話正中周瑜所思,他一向反對孫策過早地干涉中原事務,以為不如將戰略轉向淮南巴蜀諸地。如今親眼目睹東西兩軍相爭,他更覺時間緊迫,故而對曹操的談和請求,他極為意動。沉吟良久,周瑜對司馬懿說道:“財貲雖然動人,但對江東而言,也不過是等閒俗物,想要換淮北城池,恐怕還不夠。”

司馬懿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說道:“聽聞破虜縱橫江東,全賴騎戰,可惜江東缺馬,難得揚威。所謂寶馬贈英雄,元帥願以戰馬萬匹相贈,不知將軍以為如何?”

周瑜對此極為滿意,微微笑道:“既如此,我們再商議些許細節,希望開春之後,兩地生民也能暫歇吧。”

兩人就此事一直相談三日,並把相關事宜訴諸紙上。臘月壬子,司馬懿攜條約返回武原,並與曹操複述和談詳情,曹操極為滿意,當場賜予司馬懿百金,並再度提拔,任命為軍中軍師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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