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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過後,漢軍回到彭城休整,清點損失,人員大概死傷了三千餘人,但好在馬匹損失不多,並不影響騎軍的戰力。眼看暫時攻破不了東人的防線,劉備也絕了速戰速決的心思,安心等待後續援軍趕來。

到了兩日之後,幷州以及關中的各路兵馬陸陸續續趕到,除去司隸校尉陳沖之外,還有羽林中郎將董越、虎賁中郎將徐晃、涼州刺史皇甫麗、偏將軍魏延、昌騎校尉楊秋、建忠都尉張繡等眾,這些兵馬抵達後,西人的兵勢多達十四萬人,已經超過了在五原駐防的審配一軍,故而軍中多有再戰之意。

於是劉備再次召開軍議,與兩府幕僚商議作戰計劃。

此議由荀攸主持,他先談論東人動向:眼下西軍先行集結,而東軍援軍未至,以致西軍此時握有兵力優勢,若兩軍合戰,對東人大大不利。且武原小城,無法囤積大量兵卒,審配理應紮營後撤等待援軍,可如今審配卻寧願冒著合戰的風險在城外駐營,估算原因,恐怕只有一個解釋:曹操的大部援軍抵達,就在這一兩日間了。

故而他總結戰術目的說:若要舉行合戰,不僅必須要勝,還需速戰速決。否則一旦拖到東人援軍抵達,取勝的良機就不復存在。

為了達到這個效果,他以為,當利用兵力充足的優勢,主動到禹王山北面更開闊的曠野合戰,以便更好地展開兩翼,更多地利用側翼的兵力優勢來開啟局面,而中軍只需要穩住陣線,並準備一支預備隊,用以打退東軍的奮死一搏,則大事可定。

陳沖頷首贊同,他轉首對劉備說:“我坐中軍,你坐右翼吧!只是計劃雖好,但還是要料敵從寬,若曹操半途趕至,我等當如何應對?這個考慮不得不做。”

眾人聽了也覺得有理,於是荀攸又做了補充。斥候在此前已探得,東人在五原東北側四十里處的沂水築有三座浮橋,如若曹軍抵達,必然將從此處渡河。故而可在兩翼開始包抄,並取得一定成果後,分出千餘人去搶佔浮橋。沂水並非小河,又因河道起伏,水流極為湍急,一旦失去浮橋,曹軍倉促不能渡,即使趕到也將無濟於事。商議完畢,

次日上午,雨水稍停,但太陽卻還沒有出來,天上陰白的雲層讓人猜不透天氣的發展,就像是接下來的戰局一樣。而西人們分為十二隊,拄著長戟掛著鞋子從水淺處赤腳跋涉祖水,此時尚是三伏天氣,天氣還是有些悶熱,故而水流和細砂流過腳心時,竟讓人感到幾分愜意,險些讓人忘卻即將到來的大戰。

而早在西人們在營中造飯時,東人的斥候們眼看炊煙如雲,就已察覺不對,繼而猜出西人即將準備合戰。故而在西人們堪堪涉水過半的時候,如鴉群般的東人騎兵便已不期而至。

為首的乃是偏將軍顏良,他那天頭戴金色的兜鍪,身上穿漆成金色的明光甲。馬鞍左右兩側都掛著三石弓袋,手持長槊傲然而立,背後的騎士都人馬蒙甲,雪亮森嚴的槊尖朝前閃著逼人的寒光,一刻不停地打馬飛馳,連後隊的主力大軍還差著五里之遙,他便已帶著兩千騎兵趕至岸邊。

最先渡河的西人們還未來得及列陣,忽然間見到如此精銳的騎兵前來,不免有些驚惶,以致於不少旗幟都隨著左右搖曳。但雙方的距離正在飛速縮排,沒有軍候的指示,士卒們只能以什伍為單位射箭反擊,但這樣稀稀拉拉的箭失在重騎面前,幾乎毫無殺傷,顏良接著衝力殺盡散亂的人群中,頓時便是一片令人驚攝的慘叫哀嚎。

在這裡作為先鋒的正是作為中軍前鋒的黃忠所部,剛剛東人衝入陣中時,他方才上岸換甲,眼見敵軍的長槊在無陣的步卒中廝殺,心中頓覺不妙,也不等披上鐵鎧,只裹了一身內襯的牛皮便翻身上馬,對周圍的步卒們呼喚道:“戟陣!戟陣!”

不帶士卒結陣完畢,他又帶著三百名靠過來的步卒,從顏良的左翼進行包抄,然而顏良也不戀戰,見有人試圖合圍,便即刻調撥馬頭,往東奔去,等奔到原來的位置,又一次調轉馬頭,悠然地往黃忠處看去。與西人宛如利箭般的鑿穿中軍戰術不同,他的戰法更似銼刀,要一層層地打掉敵軍前鋒的銳氣,雖然威力較小,也更為從容,但對敵軍計程車氣打擊卻是極大的。

黃忠此時已經來到了顏良的正對面,他身邊的人又多了些,大約到了五百人左右,但是這些人為了加快結陣,手中的槍戟並不多,多是帶了些圓盾和斫刀,有些人背了弓袋,但是箭囊卻不在身邊,但好訊息是,他們作為西人的前鋒,至少都帶有不少鐵蒺梨。

顏良開始衝陣的第四個回合,這些人有條不紊地結成一道圓陣,並將手中的鐵蒺梨都扔在了身後,然後緩慢地迎著敵騎列隊前進。東人們見他們沒有長戟,結陣也非常嚴密,頓時失去了與這些人交戰的念頭,騎隊即刻如同波濤撞石般分為兩列,徑直向他們之後的步卒們殺去。然而加速之間,馬匹頓時踩上星散在泥地裡的陷阱,馬蹄為鐵刺刺中,前列的馬匹揚蹄長嘶,不少騎士顛倒在地,後面的騎士也來不及勒馬,又與前面的騎士撞在一起,又產生了不少死傷。

見東人騎士們產生頹勢,後面的黃忠立刻改圓陣為長方陣,反向衝陣的敵軍殺去。東人們見前方情形不明,後方又未與西人拉開距離,乾脆翻身下馬,持槊與背後前來的黃忠所部步戰,雙方很快戰成一團,槊刺甲,刀砍槊的聲音不絕於耳。

顏良麾下的這些騎士都是好手,即使在馬下,搏鬥也毫無懼色,反而倚仗著馬槊長度的優勢頗有殺傷,但失去了馬匹這一優勢,大局便註定向西人傾倒。越來越多的西人拿著長戟從西面圍過來,如漲潮般逐漸包裹了東人騎兵的前列,顏良當即決意回撤,但後路又為黃忠擋住,於是他親自到後陣力戰。

顏良在河北頗有勇武之名,時人以為,當不在公孫瓚之下。此時他揮舞丈長的長杆大刀殺進人群中,就好似虎入羊群,一刀噼下,幾乎都是當機立斷。這令西人步卒們大為恐慌,即使明知他是富貴之人,也少有上前圍攻力戰的。

有人指望黃忠上前對戰,黃忠卻毫無此意,他連馬槊和鐵甲都未戴,如何能與這樣一個鐵勐獸對敵?但他攜身帶有長弓與凋羽。

黃忠見顏良殺入陣中,一聲不吭地在人群中隱去,因他未穿鐵甲的緣故,東人也無人注意。未久,黃忠在一個較高的上坡處站定,他緊盯著遠處不斷搏殺的顏良,抽出一根潔白如雪的凋羽箭,將攜帶的三石強弓默默拉滿。

這時他才發現,顏良的金甲不僅極為炫目,且脖間又帶有頓項,連大部分面孔都遮住了,幾乎沒有可以一箭致命的弱點。於是他收弓,又取出兩根凋羽破甲箭握在手心,再度將弓弦拉滿。

等到顏良又斬殺一人,在原地拄刀喘息的時候,黃忠忽然放箭,拉弓,再放箭,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手中的三根凋羽已盡數消失,侍從幾乎還未反應過來,黃忠已然將弓弦套在肩上,而在敵陣之中,則傳來一陣陣不斷起伏的驚呼。原來顏良已拄刀坐倒在地上,在他的下腹處,一支箭失已經穿甲而入。

見主將倒下,東人的意志頓時瓦解,除了少部分人投降外,大部分人不再步戰,而是上馬竭力往東面狂奔。即使迎著刀鋒,也不管不顧地揮舞馬鞭,很多人就是這樣在突圍的過程中被斫成幾段。最終只有零零散散地百餘騎突出重圍,向著遠方正徐徐趕來的東人主力奔去。

到了這個時候,黃忠的侍從去審視顏良的屍體,見腹部只有一支箭,不由極為奇怪,他明明見主人連射三支,而一支箭又如何射穿明光鐵鎧呢?這麼想著,他費力地把顏良甲胃脫下,這才驚訝地發現,在甲胃之下,竟埋著三段箭簇。顯然只有三箭連珠,且命中同一位置才能達到如此效果。周遭計程車卒得知後,便稱呼黃忠為穿石將軍。

黃忠報捷的訊息傳到帥帳後,大部西人已渡過祖水,各名將領也都陸續就位,開始如計劃般向東西兩端展開戰線。不過一刻鐘之間,東人的大隊身影也逐漸出現在戰場邊緣,像一條盤踞噬人的巨蛇。

兩軍在目睹到對方的蹤跡之後,不約而同地在這個腳下名作名叫火石埠的平原稍駐,很快又再次展開進軍。密密麻麻的人們相互審視,都覺得自己微不足道,但他們心中仍有覺悟。他們相信,將每個微不足道的力量都堆積在一起時,接下來的每一次碰撞中閃爍地每一點吶喊與火花,都將改變歷史。

而西人之中最先向東人迎擊的,則是出自袁紹舊部的麴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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