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五十六章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淳于博士,我在秦朝當神棍,人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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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淳于越長吁短嘆之際,有兩個人一臉奸笑的上車了。

是李水和李信。

淳于越看見他們兩個就頭疼,沒好氣的問道:“做什麼?”

李水乾笑了一聲說道:“姐丈…”

淳于越連連搖頭:“不要叫我姐丈,我與謫仙並無親緣關係。

李水看了李信一眼,笑呵呵的說道:“你看看,我們姐丈又在見外了。”

李信連連點頭:“姐丈別的都好,就是容易見外。”

淳于越呵呵冷笑了一聲。

他和這兩個無恥之徒也算是經常打交道了,因此也總結出來了一些規律,那就是不要管他們說什麼,千萬不要和他們爭論,否則的話,要是被他們抓住話頭,那就沒完了。

於是,淳于越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啊?”

李水笑呵呵的說道:“姐丈料事如神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半仙。”

李信說道:“槐兄你是謫仙,而姐丈是半仙,這豈不是說,姐丈是你的一半嗎?”

李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李兄你這麼說,似乎也沒錯。”

淳于越臉色鐵青,不過他始終堅持了自己的原則,絕對不和這兩人爭論,只是催促著說道:“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李水乾咳了一聲,對淳于越說道:“我們是來和姐丈商議坐火車的事。”

淳于越:“……”

他是萬萬沒想到,陛下都出發了,李水這傢伙還不死心,還在張羅著要坐火車。

淳于越搖了搖頭,很堅決的對李水說道:“老夫還是那句話,坐火車封禪泰山,乃亙古未有之事。稍有不慎,便會變成笑話,將來寫入史書,豈不為後世子孫恥笑?”

李水哦了一聲:“原來姐丈只為了這個。”

淳于越有點無語,老夫已經說了一個月了,難道你才反應過來嗎?

李信嘆了口氣,說道:“這坐火車封禪,有可能會成為小兵有,也有可能會成為開先河之美談。到底是奇事還是美談,不試試真是難以知道啊。”

淳于越幽幽的說道:“此事,似乎不必再試了吧。”

李水說道:“今日不試,早晚要試,無論如何,我們怕是躲不過這一次了。”

淳于越說道:“總之,不可操之過急。”

李水看了看李信。

李信忽然笑呵呵的說道:“我倒有一個折衷的辦法。”

淳于越不耐煩的說道:“你又有什麼辦法?”

也不怪淳于越不耐煩,關鍵是李信這傢伙,十次有九次出的主意不靠譜。

他的信譽早就已經破產了。

李信也不在意,反正臉皮厚,沒什麼可在意的。

他對淳于越說道:“姐丈,既然你與槐兄爭執不下……”

淳于越清了清嗓子,說道:“爭執不下這四個字,恐怕是用錯了,畢竟陛下已經同意了坐馬車。”

李信乾咳了一聲:“那我換個說法,既然姐丈與槐兄各執己見,那麼我就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

淳于越說道:“如何折衷?用馬拉著火車嗎?”

李信:“……”

他乾笑了一聲說道:“用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倉促之間,也不好找這麼多訓練有素的馬。”

“我設想的是,咱們可以一半路坐火車,一半路坐馬車。”

淳于越聽了這個建議,第一反應就是斷然拒絕:“不可,萬萬不可。那不是更加不倫不類了嗎?”

“封禪泰山,乃何等重大之事?斷然不能兒戲。”

李水說道:“可是我連日來,被馬車顛簸的筋骨都要散架了,聽說這火車卻是十分平穩舒適……”

淳于越沒說話,他滿腦子都是李水剛才的話:什麼?火車十分平穩舒適嗎?如果能坐上一坐……

隨後,淳于越有搖了搖頭,在心中想道:即便火車真的舒服,那也不能坐,這可是封禪泰山的大事。

李水說道:“姐丈,你連日來坐馬車,不累嗎?”

淳于越想要否認,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

坐馬車肯定是累的,這是人之常情,大大方方承認就好了,如果遮遮掩掩,反而顯得不大氣。

於是淳于越淡淡的說道:“老夫自然也累。不過,有的人累了之後怨天尤人,四處抱怨,想要圖一時安逸。而老夫卻不改初心。”

李水向淳于越豎了豎大拇指,極為敬佩的說道:“姐丈不愧為當世大儒,真是令人佩服啊。”

淳于越微微一笑:“見賢思齊,見不賢而自省焉。老夫與謫仙共勉吧。”

李信眨了眨眼說:“槐兄,姐丈是不是在諷刺你。”

李水說道:“怎麼會?姐丈分明是在誇我,認為我是當世賢人。”

李信佩服的看著李水:厲害啊,淳于越拐彎抹角的諷刺人,而槐兄只用了一招厚臉皮就輕輕鬆鬆擋回去了。妙,實在是妙。

李水和李信走了,淳于越則有點心中不安。

今天……老夫竟然說服了謫仙?而且是輕而易舉說服了謫仙?這有點不太可能吧?

可是,他們兩個為何如此輕易地就甘拜下風了?

很快淳于越就知道為什麼了。

隊伍當中,很快出現了一個傳言,關於淳于越的傳言。

這傳言說,淳于博士年紀大了,耐不住舟車勞頓,因此身體越來越差了,幾乎病倒。

眾人聽課這話之後,都紛紛探望淳于越。

起初的時候,淳于越還挺感動,畢竟他真的感覺到身體不適。

沒想到諸位同僚竟然如此關心自己。

但是後來的時候,隊伍中又有了另外一個傳言,說某位年紀老邁的大人,越來越受不了馬車了。

他十分希望能乘坐火車,只是不好意思提出來。

這傳言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這說的是淳于越。

淳于越快氣瘋了,多次鄭重其事的當眾宣佈,說他並不想坐火車。

誰知道那傳言也發生了變化,說那位年邁的大人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請大家不要再傳播謠言了。

這傳言簡直就是為淳于越定製的,隨後,隊伍中的人看淳于越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淳于越欲哭無淚,百口莫辯這時候,又出現了新的傳言。

這新的傳言說,又有一位大人想要坐火車了。而這位大人絕對不是之前那一位。

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所有人看淳于越的眼神都變了。每次和淳于博士對視的時候,他們臉上都帶著奇怪的微笑。

這傳言還說,那位大人認為,反正現在距離泰山還很遠,不如先坐上幾百裡火車,讓所有人緩緩神,大不了到時候再換馬車。

對於這些傳言,淳于越的態度是不聽,不傳,不信,不認。

但是他雖然嚴防死守,可是架不住別人把傳言的主人安到他身上。

到後來,竟然有人對淳于越說:“下官覺得博士說得對。這火車舒不舒服,下官不知道,但是馬車不舒服,下官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何不試試火車呢?博士的辦法令人茅塞頓開啊。”

淳于淳于越差點氣死。

最後他無可奈何,找到了嬴政。

淳于越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陛下,這傳言,分明是槐穀子與李信,又在戲耍老臣。”

“老臣絕對沒有想坐火車的意思。”

嬴政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朕自然知道。”

淳于越頓時鬆了口氣。

沒想到嬴政又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如近距離泰山尚遠,試試這火車也無妨。”

淳于越快哭了:“陛下,這真不是我說的。”

嬴政哦了一聲:“對,朕自然知道。”

淳于越一臉絕望。

嬴政嘆了口氣:“淳于博士,確實年紀不小了啊。而隨行的朝臣之中,不乏年邁之人。朕確實應當為你們考慮一番。”

“這樣吧,就依照你的建議,朕決定,先坐一段火車,看看效果如何,然後再議。”

淳于越很崩潰的說道:“陛下,這並非臣的建議啊,臣只是……”

嬴政哦了一聲,點頭說道:“不錯,這並非你的建議,朕又忘了。”

淳于越十分痛苦的說道:“陛下,臣請求陛下,在下旨意的時候,告訴眾人,這一切與臣無關。”

嬴政緩緩地點了點頭:“罷了,既然你執意要求,那朕就滿足你。”

隨後,嬴政叫過來一個小宦官,說道:“記住了嗎?傳達旨意的時候,要說明,此事與淳于博士無關。”

小宦官點頭哈腰的應了一聲。

淳于越總算鬆了口氣,向嬴政行禮之後,緩緩退出了轀輬車。

第二天早上,命令就下達了。

小宦官騎著馬,通知隨行的人:“陛下有令,到最近的火車站之後,轉乘火車。諸位要記住,陛下的命令,與淳于博士的建議無關。”

眾人都神色古怪的答應了。

而淳于越聽到小宦官的話之後,徹底放棄了治療。這都算不上是暗示了,這特麼簡直是明示啊。

很快,有心人看出來了一些東西,紛紛說:“淳于博士,昨天晚上似乎去過陛下的轀輬車。”

“然後陛下今天早上就有了新的命令。而且這命令中特地提到,此事與淳于博士無關。看來……乘坐火車,是淳于博士提議,確鑿無疑了。”

還有人說道:“這也無可厚非,當初淳于博士是極力反對坐火車的。如今讓博士自己打自己的臉,那自然是有些難為情了。”

還有人很為淳于博士著想,說道:“對啊,淳于博士不好意思提這件事,我們也就不要提了。淳于大人最愛臉面,咱們總不能當著他的面揭他的短。”

眾人紛紛點頭。

可惜,他們的這些話,淳于越還是知道了。

於是,淳于越又失眠了。

“槐穀子、李信,這兩個無恥之徒!”淳于越恨得牙根癢癢。

戲城站到了。

眾人按照嬴政的命令,棄車乘火車。

至於嬴政巨大的轀輬車,也不要緊。李水找了幾個能工巧匠,把轀輬車稍微拆解了一下,也裝在了火車上。

等將來想要用的時候,再組裝上嘛。當然了……如果還要用的話。

等朝臣們上了火車之後,頓時就有些目不暇接了。

這火車上,十分豪華,與印象中煤炭的醜陋怪物大不相同。

只見車廂之中,都鋪著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軟綿綿的,十分舒服。

除了地毯之外,還有厚實的椅子。

據說這玩意叫謫仙椅,坐上去之後,整個人都陷了進去,舒服的簡直像是躺在床榻上一樣。

不,比在床榻上舒服多了。

其實,所謂的謫仙椅,就是後世的沙發而已。

眾人坐在謫仙椅上,透過玻璃窗看外面的風景,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火車車廂,真的比馬車寬敞多了,也舒服多了。

過了一會,又有美貌的女子走過來,給每一位朝臣都上了點心和茶水。

朝臣們吃著美味可口的點心,看著賞心悅目的美人,有點陶醉了。

淳于越默不作聲,心想:哼,聲色犬馬。要讓陛下做紂王嗎?

當然了,他只是在心裡想想,嘴上是肯定不會說的。

畢竟……淳于越雖然剛正,但是不蠢,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忽然,淳于越看見周圍的樹木和房屋都在向後倒退,他大驚失色,站起來說道:“不好,不好,地震了。”

周圍的人都納悶的看著他。

淳于越指著外面,大叫:“諸位快看。”

朝臣看了一眼,也全都慌了,紛紛叫嚷著要逃命。

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無奈的說道:“諸位,你們多慮了。並沒有地震,只是火車在向前開。諸位看外面的景色,自然是向後退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再解釋了吧?”

朝臣們都微微一愣。

隨後,有人說道:“不對啊。這火車在開嗎?為何我完全沒有感覺到?”

李水笑呵呵的說道:“某位不肯透露姓名的朝中重臣、儒家大師、博士之首、我和李信的姐丈,早就說過了嘛,這火車,比馬車要舒服多了,諸位不是看見了嗎?”

朝臣們都連連點頭。

淳于越快哭了:“我何時說過了?”

李水笑嘻嘻的說道:“博士不要惱怒,我說的不是你。我何時提你的名字了?”

淳于越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老夫不爭辯,老夫不爭辯。老夫還想多活幾年。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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