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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教授仔細詢問病史,親自給病人查體,覺得沒什麼問題才放心。
這是他多年的習慣,科裡的疑難病例,他必須親自過手。
他的手術,術前必須親自問病史和查體。
就憑一張影像圖片,連病人的面都沒見就上臺開刀,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的。
查完體,梁教授將叩診錘收入白大褂的口袋中,說:“景先生,你這手術工程有點大,我們要好好準備,不要著急。”
景雲松盤腿坐在病床上:“不著急,你們慢慢研究,我把整個大中國的一流醫院都打一遍卡,然想來想去,還是來這裡比較可靠。”
梁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安心休息,排好手術我們就通知你,一般在週一。”
看完病人,幾十個醫生又呼啦啦地從病房到醫生辦公室,非常有氣勢。
術前的準備已經十分充分,3D列印的嵴柱假體也設計好,估計今天就能列印出來送去滅菌處理,血管外科的支援也已經確定,胡國林教授做事四平八穩,儘量滴水不漏。
回到醫生辦公室,梁教授想了想說:
“止血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三個椎骨的全椎骨切除,出血會比較多。”
這麼基礎的工作,胡國林教授肯定準備充分,他沉著地說:
“我們從三方面著手準備,有腫瘤血管造影影象做參考,我們會逐一結紮腫瘤的供血血管;術前請介入科提前做好腫瘤主要供血血管的栓塞;術中必要時主動脈或下腔靜脈進行臨時限時阻斷。”
聽完胡教授的話,梁教授滿意地點頭,這臺手術胡教授確實做到了滴水不漏。
但是梁教授總覺得還有哪裡做得不夠,將手術過程在心裡梳理一遍,發現就是用線鋸進行椎弓根切斷時,因為腫瘤已經包埋椎弓根,線鋸置入時難免損傷腫瘤,導致瘤細胞外洩,造成播散的風險。
胡教授已經想到這一點,利用特製導向器械進行貼骨穿刺,引導線鋸置入到椎弓根
梁教授暫時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方法,當然,如果能夠將腫瘤從椎弓根上帶著骨膜一起剝離下來,然後再植入線鋸,那樣更完美。
但是這種操作只是理論上存在,手術實踐中不可能做到,而且容易分離時破損,這樣播散的風險更大。
梁教授覺得胡教授的處理已經是極限,於是問旁邊的楊平:“這個病例你怎麼看?尤其預防腫瘤播散,有什麼好方法。”
這個病例協和的處理非常周到細緻,本來全國就沒有幾家醫院能夠完成這種複雜手術,一次性切除三個完整的椎體和複雜的嵴索瘤。
要說還有沒到位的,就是切斷椎弓根這一步,經過有特殊導向器進行貼骨引導,還是會穿破腫瘤,導致播散風險。
楊平坦率地說:“手術計劃非常周密,幾乎沒有漏洞,就是置入線鋸這一步,我覺得最好先將椎弓根和椎間孔這裡的腫瘤完整剝離,帶著腫瘤的假膜和骨膜一起剝離,甚至可以帶著一點骨皮質一起剝離,然後再置入線鋸,這樣可以大膽的鋸斷椎弓根,無需擔心腫瘤播散風險。”
梁教授對宋雲說:“將三維重建的影象放大一點。”
經過重新研究影像圖片後,梁教授的眉頭緊皺。
這個方法是最好,可以最大限度避免腫瘤播散,可是手術難度最高,無法實現,而且椎弓根上下圍成的椎間孔是神經根出入的通道,稍有不慎會損傷神經。
在這麼狹窄複雜的空間進行腫瘤的分離,假膜不能破,還要帶著骨膜和一層皮脂,不可能的事情。
梁教授搖搖頭:“理論上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現實沒辦法
做到。”
“而且,我覺得,整個手術以腫瘤為中心,進行假膜外操作,凡是遇到骨質的地方,除了椎弓根這個部位,其它部位不用理睬,帶著椎骨一起切除,其它部位,假膜帶著一層幾毫米厚度的周圍正常組織,這樣腫瘤切除最完整。”楊平指著螢幕上的三維影象。
梁教授轉頭看了楊平一眼,以為楊平沒聽到自己的話呢。
現在這個腫瘤極為複雜,就椎弓根這一點按照你的辦法去操作都是無法實現,還整個腫瘤按照這樣的思路去切除,更加不可能。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呀,怎麼可能做到這樣精確的操作,要是在平坦寬闊的術區還好,這裡可是解剖非常複雜,尤其骨性空間極為狹窄,全是旮旯死角。”
梁教授有時候說話聽風趣的。
“難度很大,但是可以做到。”楊平很是自信地說。
旁邊幾十個醫生只要聽清楚梁教授和楊平談話的,無不心裡一震動。
這樣操作,不是大家想不到,而是不敢想,因為根本做不到。
全國金刀獎的水平難道可以做到這樣的神仙操作?
“你在嵴柱腫瘤中使用過這種方法?效果怎麼樣?”梁教授對楊平的話,現在不敢隨便質疑。
畢竟這個小夥子,不能當做正常人對待。
所以跟他交流時,思維得調整一下,要有點天馬行空的意思,換句話說就是要開腦洞,腦洞開小了還不行,還要大一點,否則容易把天聊死。
也確實,人家都在聊做得到的事情,你一開口就是這種超級難度沒法實現的東西。
“經常使用,嵴柱腫瘤,我基本上是這種方法。”
這可是實話,楊平做嵴柱腫瘤,不管是什麼旮旯死角,統統沿著假膜,帶著周圍一層幾毫米的正常組織分離出來,絕對不破一個小口。
當時馮天成院士的上頸椎顱底腫瘤,那麼高風險的地方,也是這樣完整地切除腫瘤。
經常使用?
梁教授一時語噎,全場醫生一時喉嚨被堵住。
小夥子,你把天徹底地聊死了。
梁教授一時接不上話,擠出幾個字:“經常使用?這椎間孔和椎弓根到處是死角,怎麼操作?”
“用鐳射刀來切,不過要對這個部位的解剖要極為熟練,而且對腫瘤、腫瘤的假膜、正常組織的分辨要非常熟練,還需要很強的空間定位能力,要記住螢幕上這些圖片。”楊平就喜歡這種直來自去的交流,只談學術,無需照顧對方的情緒。
“如果解剖空間大一點,我們使用導航裝置來做,但是這種狹小複雜空間,導航裝置也用不上,看得到,也操作不了。”胡國林教授很是無奈。
“不需要導航!”
楊平斬釘截鐵地說。
這次輪到胡國林教授噎住。
“你這樣做的桉例多嗎?”
剛剛很有批判者氣質的博士問道。
“我每臺嵴柱腫瘤都是這樣操作的。”楊平回答他。
這個批判者也被噎住,沒話說。
氣氛有點尷尬。
梁教授摸摸下巴,眉頭緊鎖,擺手示意大家暫時不要提問,讓他好好想想。
明顯這小夥子跟大家不在一個維度,梁教授吐出一口氣說:“要不,你將你的方法教給大家,方便的話,最好這臺手術你來做,演示給大家看。”
追著楊平問那麼多沒用,一方經常做,當做常規操作,一方從沒做到,認為不可能實現。
交流已經沒有意義,不如楊平來演示
一下他的神操作。
梁教授肯定是相信楊平的。
“可以呀!”
楊平爽快地回答,既然梁教授這麼信任自己,自己還饒彎子就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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