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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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在古杉家族的領地大打出手，造成嚴重殺傷，古杉卜水都懶得管霧忍和“曉”組織的事。

安安穩穩地苟下去，吸收自然能量，增加實力，培養神樹果實，就夠了。

幹柿鬼鮫和桃地再不斬的逃走，霧忍的追擊，“曉”組織的視線如影隨形，著實讓古杉卜水看了好一場大戲。

霧隱村派出的隊伍，確實很龐大，枸橘矢倉親自出馬，按理說，應該不會有意外了才對。

可惜，結果並不向霧忍希望的方向發展。

在離波之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荒島上，宇智波帶土和絕出面與桃地再不斬、幹柿鬼鮫接洽的時候，枸橘矢倉帶著一群霧忍圍攻而來。

四名S級叛忍，在霧忍大半高階戰力面前，也是不夠看的，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出工不出力，時刻準備開溜的絕，以及居心叵測的幹柿鬼鮫。

就連宇智波帶土，碰到這麼多人圍攻，也有些措手不及。

最慘的是桃地再不斬，他擅長的無聲殺人術，條件合適的時候，連刺殺水影都有希望做到，可在眼下這種圍攻之下，當真很難發揮出真本事。

當然，打不過，還是能逃的，危急關頭，施展萬花筒寫輪眼瞳術·神威，將桃地再不斬、幹柿鬼鮫和絕轉移到神威空間，趁著霧忍對其特性弱點不瞭解的機會，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已經是數公里外的大海上。

“混賬，追！”

興師動眾而來，無功而返，對水影的聲望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枸橘矢倉是難以接受這樣的失敗的。

很不湊巧，追擊途中，遇到了居高臨下地攔住去路的天道佩恩。

一場大戰下來，霧忍被幹脆利落地擊潰，殿後的枸橘矢倉也重傷而回。

如果不是六尾人柱力羽高和照美冥拼死相救，恐怕就沒法將水影四代目搶回來了。

天道佩恩的狀態也很不好，不久之前和突如其來的強敵大戰一場，損耗頗多，大海之上的環境，也限制了發揮，才讓霧忍們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暗中觀察的古杉卜水，感興趣的不是達成了完美人柱力的枸橘矢倉，也不是腦後有反骨的六尾人柱力羽高，而是展露了戰鬥姿態的照美冥，在天之咒印的加持下，雙血繼限界熔遁和沸遁的威力，大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該說，不愧是未來的水影五代目麼？

實力當真強得可怕！

甚至，比古杉卜水設想中的還要厲害許多。

一場大戰後，古杉卜水從參加了戰鬥，打了個痛快的林檎雨由利那裡，收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情報。

『水影四代目——枸橘矢倉重傷難治，即便能活下來，恐怕也無法履行職責了，要傳位照美冥了。』

到底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一旦受了重傷，恢復能力遠不如小年輕，還能不能恢復到巔峰狀態都是個未知數。

自照美冥初步擺脫了天之咒印的威脅，實力更上一層樓後，傳位給五代目，一點也不意外。

『除了枸橘矢倉還活著，似乎改變並不是很大，忍界的命運慣性當真大得驚人。』

看了一出好戲後，心滿意足的古杉卜水，帶著全家人，優哉遊哉地往木葉村而去。

兩天後，經由新宿鎮的港口，古杉家族的豪華車隊，在眾人矚目中，駛入了木葉村大門。

古杉家族的三位小公主，再次前來木葉村求學，讓木葉村村民也感到奇怪。

這幾年，來到村子裡的貴人是越來越多了。

過去幾十年，都找不到幾個真正的大貴族，古杉卜水本人算是開了個先例。

當然，有錢有閒的人來木葉村消費，總歸是好事。

從目前知道的安排來看，新生入學和測試先進行，然後就是去年的畢業生最後的考核與分組。

抵達後的第二天上午，古杉卜水領著三個孩子，在一群人的圍觀中，為三個孩子簽上了大名。

這麼多人看著，小柊一點也不怯場，洋洋得意的模樣，似乎十分享受受人矚目的感覺。

小鏡和小司略有點不自在，不過，想想姐姐，父母和爺爺奶奶都看著，倒也還算鎮定。

彷彿是多年前場景的復現，負責登記的海野伊魯卡十分好奇地看著三個小姑娘在契約卷軸上按上了自己的小手印。

“前輩，您還真是……”

“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您誤會了，我就是覺得，是不是排場太大了？”

哪家的孩子是坐著豪華馬車，兩排全副武裝的彪悍武士護送來報名的？

“正常操作，挺普通啊！”

大貴族出行，沒有一隊重騎開路，忍者保護，重弩巡視就算低調了。

“行吧！這……報名結束了，下面就是基礎測試，透過了才能入學，家長可以在一邊旁觀，但是請勿過分靠近。”

來到校場，三個小傢伙被帶到和其他孩子一起，分組測試。

所謂的入學測試，其實就跟一次小範圍的運動會差不多。

只要不是特別差基本都是可以入學的。

即便如此，古杉家族三個孩子的素質，明顯高出一截。

尤其是小柊，在跑跳投三項中，遙遙領先。

要知道，她們三胞胎可是比入學平均年齡要低幾個月的。

小鏡和小司不如姐姐那樣顯眼，但也是相當拔尖的存在，除了二姐，壓根沒有比她們更加耀眼的孩子。

小半天下來，在眾多家長的圍觀中，三胞胎姐妹確實刷了不少存在感。

好多年前，香燐入學的時候，可沒有這麼誇張，那個時候，宇智波佐助，豬鹿蝶，犬冢和油女家的孩子，哪一個不比她名氣大，表現好？

結束測試後，小柊喜滋滋地牽著兩個妹妹的手，來到古杉卜水和紅葉面前，一副討要表揚的臭屁模樣，完全沒有香燐當初的謹小慎微。

“我啊，開始有點為你的將來擔心了，不過，今天表現不錯，午餐和晚餐的限制取消，可以敞開了吃零食。”

“太好了！”

相比起測試將其他人遠遠甩在後面，似乎這一點小小的獎勵，更得她的歡心。

與此同時，火影之家辦公室，透過望遠鏡之術，將校場的一幕幕看在眼裡的猿飛日斬，磕了磕菸斗，搖頭笑道：

“火之國的精華，這幾年大半都集中在古杉家族身上了，我們也要努力啊！”

堅實的盟友表現出了極佳的潛力，也是好事，至少在木葉村瞎折騰玩脫了的時候，有個能託底的後臺。

一邊顧問長老和等待命令的上忍們，也是面面相覷。

在木葉村忍者學校歷史上，表現得有如此壓倒性優勢的，並不多。

大蛇丸，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

這些人，每個後來都成為忍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即便是表現稍遜一籌的兩個小妹妹，天賦也是肉眼可見的強。

擱在往年，這樣的天才，出現一個，都是難得的大喜事，現在，一出現就是三個，還是三胞胎，這讓人情何以堪。

“古杉家族的血統，就這麼優秀？以前怎麼從來沒發現過……”

尤其是那一頭火紅的頭髮，讓人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漩渦玖辛奈。

可惜，這些人都是古杉家族的嫡系子弟，連拉攏不知道從何做起。

天生貴女，來木葉村求學，算是不恥下問，願意當木葉忍者，是看得起你，就木葉村拿出來的籌碼和好處，還不如古杉家族的一根腿毛。

這怎麼比？

下方酸溜溜的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猿飛日斬也懶得深究，停下了手裡的監視秘術。

“好了，這種話以後不要亂說，要慎重。今天叫你們來，是為了今年下忍選拔的事，看入學測試的熱鬧，只是順帶。”

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望遠鏡之術再開，這次，對準了一間熟悉的教室。

剛才還在幫忙登記報名的海野伊魯卡，正在主持畢業測試。

題目也十分簡單，使用變身術，模仿火影三代目的樣子就行了。

由於標準不是太高，所以基本所有人都順利透過，唯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漩渦鳴人，雖然順利變成了猿飛日斬的模樣，不過，差距太大，而被評價為不合格。

一場鬧劇過後，人們紛紛散去，只有旗木卡卡西被留了下來。

“卡卡西喲，你還沒有做好準備麼？”

“三代目，我一直在做萬全的準備。”

“這個班級，哪些孩子，是不可輕易放棄的，我想你也看出來了。第七班，第八班，第十班，第十三班，他們的潛力，遠比其它班級要強，我需要安排合適的帶隊老師，引領其走上正途。”

“可是，那個漩渦鳴人，不及格。”

“這不是問題，卡卡西，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當然，不是強行要求你放水或者做點什麼，而是，認真看看，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甚至是春野櫻那個孩子，都是有望成為村子擎天之柱的，展望未來，比糾結於過去更重要。”

“我明白，謝謝您的教誨。”

“去吧！”

惠比壽最終如願被調任第八班的帶隊老師，第十三班組隊的，是香燐，宇佐美和鞍馬八雲，由新晉上忍夕日紅帶隊。

這樣的安排，也許會惹得一些人不滿，好在沒人明目張膽地提出反對。

這也讓猿飛日斬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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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外出購物的古杉卜水遠遠地看見了漩渦鳴人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鞦韆上，承受著村民們的冷嘲熱諷。

“失敗，排擠，困惑與苦悶，到底會造就什麼樣的性格呢？”

就在此時，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少督也很看好那個孩子？”

不遠處，靠在轉角處的自來也，對提著手提袋，像是普通逛街男子的古杉卜水詢問著。

不管是偶遇還是刻意為之，古杉卜水也沒有避讓的意思。

“那個孩子，身上有很多很多我看不順眼的東西，人也不是很聰明，所謂的熱情，很多時候，都是不合時宜地給人添麻煩。所以，我也叮囑過香燐，沒事的時候，不要和他太親近。不過……”

“這樣啊！確實，對天生擁有才華的‘富裕之人’來說，鳴人確實不算聰明吧，還老是自以為是地搞惡作劇，以此來讓人們記住他。”

“比起碎碎唸的羞辱和似有若無的排擠，無視本身，更加折磨人。小小年輕，經歷了這麼多挫折，還能保持熱情，這本身就是很不得了的堅毅品質。”

“對一個沒有父母管教的孩子來說，確實很難得。”

“真正讓我感到猶疑的，是這個人身上的那股傻氣，或者說感染力。”

古杉卜水慢條斯理地說道，

“因為，他真的是個同理心氾濫，會考慮在意的人喜怒哀樂的好孩子。人吶，不管怎麼自詡為理性的生物，大部分時候，都很容易上頭，尤其是這個孩子，似乎很容易戳中其他人敏感的心絃。”

“少督的家教似乎不是如此啊！”

“如果我有兒子，還變成他這個模樣，我肯定第一時間將他揍一頓，對古杉家族的繼承人來說，天真和善良，就是取禍之道啊。個人或許還會有容納的餘地，對我們這種家大業大的豪門來說，太奢侈了。”

“確實！”

“當然，就跟我先前說的，誰不希望與自己為伍的，是個傻里傻氣的濫好人呢？見識過人心深處最陰暗的汙穢，承受過最苦悶的折磨，依然保持著赤子之心，還願意相信這個世界的真善美的人，是很值得敬佩的。尤其是我這種，再也找不回曾經的世故之人，對這種孩子，讚賞，但不想跟他為伍……”

“原來如此！少督大人，很誠實。”

“自來也大人面前，些許話術言辭，就不要賣弄了。”

指了指漩渦鳴人的身影，古杉卜水問到，

“你們準備了怎樣的‘劇本’，才徹底讓他本人看清自身的器量呢？”

“瞞不過少督！”

“好奇而已！”

“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有些東西，本來就該交到他手上，只是，以什麼方式交給他，得好好考慮一下。”

“拭目以待。”

寒暄了幾句之後，古杉卜水準備返回了，家裡正準備開慶功宴，現在沒工夫管木葉村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