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動盪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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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忍考試過後，天氣一天天轉涼，秋風漸起，下過幾場雨，道路兩旁的落葉樹的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

自從水木的女兒如月過了半歲，開始咿呀學語之後，小椿有空就帶著女兒去看望在新宿鎮工作的父親。

作為外派務工教師中的一員，水木幾乎是資歷最深厚的一個。

大部分被送出來打工賺錢的，都是稍微有點經驗的年輕中忍，十七八歲的小年輕帶著十四五歲的小孩子組成小隊，擔當科目教師，承擔一個班級，甚至一個年級教學任務的很多。

累是累了點，但是賺錢也很多。

水木坐鎮新宿鎮，是木葉村外派教師的聯絡中樞和任務分派骨幹，也承擔著本鎮和附近一些學校的教學任務。

要說忙碌，那是肯定的，因為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壓力也算不上特別大，每個月，總能抽出兩三天時間休息。

半退役狀態的小椿，除了在家裡帶孩子，偶爾也接一點不太麻煩的任務。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水木不僅還清了海量的債務，還買了房，成了家，有了個女兒，積蓄也比以前豐厚了許多。

在木葉忍者同僚看來，這是個老實本分的平庸忍者，在教師後輩看來，是個還算能幹的前輩，為人處世也很乾練。

因為長期入駐新宿鎮，很多本地人都熟悉了這個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的銀髮忍者。

只不過，這次月底的休息，水木不得不向家人透露一點不太好的訊息。

“調動崗位？要去哪裡？”

小椿有些遲疑，女兒才七八個月大，勉強能說幾個音節，表達一下喜怒哀樂，連父親母親都喊得不利索，扶著走路都雙腿軟趴趴，這個時候，父親遠調，一年見不到幾次，恐怕將來就生疏了。

“熊之國，似乎是建立南方大區的中心控制點，輻射茶之國，菜之國，波之國，火之國南方，甚至遠抵海之國，川之國和風之國。”

新宿鎮的位置，不太適合控制太靠近南方的區域，因為距離過遠，交流和運輸成本高企，不怎麼划算，所以必須分割槽管控。

總的來說，這是一次級別上調，現在雖然實權很大，到底只是分管一塊的助手，以後，有可能是地方封疆大吏了。

升職當然是好事，可對這個小家庭來說，未必全是好訊息。

再想如現在這樣，每個月能相聚個一兩次，估計是不行了。

“你的教師資格也到手了，待我這邊確認調動，你就申請加入支教隊伍吧，到時候一起去南邊，一家人住在一起，總比現在聚少離多要好。”

“可是，咱們在木葉村住了這麼多年，一下子去別處，會不會不適應？”

“放心吧，咱們都是忍者，哪有那麼嬌貴，倒是女兒身體尚弱，怕是會水土不服。不過，也別擔心，我這邊有功勳在手，可以兌換古杉家族內部特等醫療機會，珍貴的藥劑，高明的醫生都可以請過來……”

這些時日，長袖善舞的水木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以一介忍者身份和世俗貴族和實權豪強打交道，能夠混得風生水起，也算是了得。

“行吧！我儘量試試，但是不一定能行，雖然我有資格，但是沒有真正當過老師。”

“嗯！盡人事，聽天命，實在不行，就另想辦法。”

至於讓小椿完全退役的事，一家人都沒有考慮過，辛辛苦苦當上忍者，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放棄？

望著懷中吮吸著手指頭睡著了的女兒，水木捋了捋其過耳短髮，溫和地說道：

“小傢伙，以後可不用再像我們這樣辛苦了，奮鬥半輩子，也就圖個安居樂業，能不能更進一步，都是個未知數。倒是如月，說不準比我們有出息。”

“這麼小，考慮那麼遠幹什麼？不求她有大富大貴的未來，平平安安過一生就夠了。”

一家人順著公園的沿河步道前行，欣賞著初秋的美景，在離他們一公里外監視的神秘暗部，收回了特製的軍用望遠鏡，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今天，也沒有發現，無異常！”

很快，調查結果就送到了志村團藏手裡。

“奇怪，不應該啊！難道，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在木葉村、古杉家族和大蛇丸之間，應該有一個重量級的聯絡人才對。

梳理了一下過往的情報，志村團藏將注意力放在了水木身上，可是，經過幾個月的跟蹤調查，一無所獲。

除了早期和古杉卜水有點私人交情，稍有來往，水木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出身低微，有點小野心，交際能力突出，資質中上的普通中忍。

這樣的人，木葉村不說一抓一大把，下個命令，短時間召集一兩千還是不成問題的。

幾名大蛇丸派遣到村子裡的間諜，志村團藏心裡有數，除了藥師兜這類後起之秀，還有些拿捏不準外，諸多“熟面孔”已經完全鎖定了。

古杉家族派遣到木葉村的耳目就很奇怪了，明面上的輝夜君麻呂等人就不說了，桂治紀是個沒有任何戰鬥力，卻頗有商才的經營幹部，除了打理生意，幾乎什麼都不管，偶爾和其他人來往，也限於場面交際。

打入木葉村最久的戶隱日出，一直老老實實當著教師，和重點學生的接觸極少，也沒有發現任何間諜行為。

再將其它有嫌疑的數人排除後，也就不剩下多少人了。

幾個合作的忍族，鞍馬家族和古杉家族聯絡也不是很緊密，其它來往更多的犬冢，奈良，油女等族，和古杉卜水打交道的次數，還沒有“根”組織多。

總不能去查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僕和侍女吧？

最近入了古杉家族的重用名單的水木，似乎是個不錯的突破口，只是，現在看來，收穫寥寥。

“團藏大人，要採取強制措施調查麼？”

“暫時不用！這個人，可能重要性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大。”

想了想之後，否決了部下的建議，志村團藏命令道：

“繼續常規監視，另外，加強對宇智波佐助的調查！前段時間，他的行蹤很可疑，有數次逃脫了跟蹤暗部的視線，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誰都不知道。”

將部下斥退後，志村團藏返身走到密室中，裡面有一個等候多時的客人。

“久等了！不知道少家督對我的提議有什麼看法？”

“沒有任何意見……”

身體藏在長袍兜帽中的使者直截了當地答道，

“鑑於我們兩方在開發科學忍具的過程中的良好合作關係，古杉家族是不會對您的行動有任何阻礙的，只要不直接觸碰根本利益就行了。”

“包括我登上五代目之位？”

“您只要能擺平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公主，其它都好說，只要木葉村不要內鬥到散架，維持不住忍界霸主的格局就行了。團藏長老掌控木葉村，我們其實也是樂見其成的，三代目表面上好說話，實際上，有些不切實際的天真幻想，讓我們之間的合作，總歸是不那麼順暢……”

“比如，十幾年前不給少家督發忍者證明？”

“這只是其中之一，事實上，我們很討厭那種有不可退讓的原則的掌舵者。歸根結底，有什麼利益是不可以交換的呢？只是出價是否達到心理預期罷了。”

有原則，有理想，還願意為之堅持，就以為有很多東西，是無價的，怎麼都“買”不過來。

志村團藏則不然，底線夠低，不擇手段，只要能達成目的，連暗殺在任火影的事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宇智波家族不恭順，直接被逼到謀反叛亂，然後被順勢剿滅。

至於偷墳掘墓，研究禁術之類的，只是常規操作，不值一提。

“雖然這是為了強調我們的合作堅不可摧，但是這個評價，實難讓我釋懷啊！”

就好比一國領導人，在本國聲譽平平，但是在外國輿論中聲望卓著，甚至敵國也頗多讚譽，這是證明其人幹得漂亮？

“失言了，團藏大人，見諒，您可能對少家督有些誤會，但是少家督一向對你敬仰有加，希望以後有更多合作機會。”

“但願如此！”

說著的志村團藏取出一個碩大的卷軸，

“這是你們要的查克拉儲備，我要的東西，在哪？”

話音剛落，就見接過卷軸的使者，從懷裡取出一個玻璃器皿，裡面的溶液中，漂浮著一枚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

“請您過目。”

“你們……果然有，是不是宇智波富嶽和你們有合作？”

“人都死了，還說這些，不重要了吧！團藏大人，鄙人想要提醒您，這枚寫輪眼，只是租借，本質上，所有權並不歸您所有。”

“只要我還在世一日，它就歸我使用，都一樣。”

志村團藏滿不在乎地說著，對合作條款中的一系列陷阱視而不見，只要實力過硬，什麼條件合約，都是可以撕毀的。

“您這樣認為，我們也無話可說。願您武運昌隆，早日得償所望。”

說完，面前的人如雪花一般消散，最後不見，志村團藏對此理都不理，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失而復得的寫輪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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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數千裡之外的古杉卜水，接見了今年忍者教師的代表團後，回到家中，就收到了查克拉儲備到手以及將一枚三勾玉寫輪眼送到志村團藏手裡的情報。

“總算是將戰力平衡拉近了一點，如果是一邊倒，那就不好弄了。”

一個大反派，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前，不可過分削弱。

現在的宇智波佐助這麼強，都已經開啟三勾玉了，即便基礎和綜合戰力遠遜三年後，也不可小覷。

有了三勾玉寫輪眼，戰力飆升到接近上忍層次是遲早的事，所以，即便宇智波佐助在中忍考試之後，不去找大蛇丸，實力發展也不見得比記憶中的時間線要弱。

真正制約宇智波佐助實力發揮的，是缺少家族傳承，而不是什麼天之咒印，龍地洞通靈獸，反正他也學不了蛇仙術。

不管是萬蛇還是二代萬蛇，都是些什麼垃圾？

宇智波斑當年的通靈獸可是九尾，宇智波帶土襲擊木葉村，也是控制九尾，你讓他們用萬蛇，實在是丟不起那人。

真正對宇智波佐助的實力飆升起到關鍵作用的，是藥師兜用各種禁藥抹平了身體發育不完全的劣勢，以及反噬大蛇丸後，獲得的一系列經驗。

大蛇丸會的禁術那麼多，宇智波佐助幾乎沒怎麼用過，那些不適合他。

到了後期，各種怪物大戰，頂著須佐能乎，除了神器和萬花筒寫輪眼瞳術還能起到作用，花裡胡哨的技巧，都沒多大用處了。

大筒木輝夜看著古杉卜水將剛剛“收”到的查克拉灌注到神樹裡，讓果實吸收，原本還很細小的果實光芒大盛，明顯長大了一圈。

“你就這麼喜歡看木葉忍者們殺來殺去？”

“我還沒那麼閒！宇智波佐助變強了，漩渦鳴人也不可太弱，與之相應的反派，也不好落下太遠，否則，戰力不對等，忍界的命運發展，會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拉平這個差距。與其如此，還不如將過程控制在自己手裡。”

以現在志村團藏的實力，很難講打不打得過三四年後的宇智波佐助。

一旦不敵，會不會出現一些奇怪的么蛾子，比如，施展禁術·不屍轉生，獲得了一個強大的容器。

甚至，志村團藏被初代細胞徹底吞沒，從他的身體裡，誕生一個生命力極其強大，擁有堪比初代木遁實力，近乎不死不滅的大魔頭？

“我從來沒有對忍界的冥冥意志抱有太高的期待，萬一它不講規矩，強行將兩方拉平到可以同臺競技的水平線上，甚至……”

古杉卜水笑著回應道，

“你不覺得，我……是個很好的‘真反派’替代方案嗎？就憑我做得那些事，順理成章地將我當打你這個大BOSS前的練手物件和補血包，也不是不可能啊！又或者，乾脆你都沒法破封而出，我來替代你的地位，以自己的性命，為忍界這些年的動盪，畫上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