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靜待成熟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砂隱村一方，很多守衛者依託城牆，將一個個復甦的死者攔在外面。

靠近城門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人型怪物，不斷衝擊著砂忍的防線。

茫茫黃沙之下，竟然埋了這麼多人，就連本地土著都有些措手不及。

那些不死不滅的怪物，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好在不久之後，後方支援的傀儡部隊，從倉庫中，將各種爆炸弩炮搬了出來，一枚枚彈藥拋灑，騰起的煙霧和火焰，以及爆炸餘波，總算是讓不死怪物的攻勢稍微緩了一緩。

“咦？砂忍居然有這種本事……”

降土有些意外地看著外圍行屍走肉不斷被收割，不由得嘆道，

“這幾年，熱武器的戰果，實在是太好了，讓忍者村也開始眼饞其威力了麼？”

砂隱村搬出來的爆炸群傷武器，還不是古杉家族的烈性炸藥，而是傳統火藥和起爆符雜糅的那種。

即便如此，對身體強度稍顯脆弱的行屍走肉來說，已經夠用了。

“看來，是攻不進去了！也好，實際用一用，也讓我知道了這個秘術，到底有什麼弱點。下一次，效果就不會這麼差了。”

沒有說完的話裡，降土滿是對未來的期望，以及用在木葉村的時候的場景。

就在降土和宇智波鼬觀戰的時候，遠方突然襲來一排齊射的弩炮。

“居然還有餘力來管我們，看來，他們也意識到，我們強攻奈何不了他們了。”

如果不是砂隱村的城牆實在是厚實，還真不一定防得住。

土遁·有為轉變無法撼動太過兼顧的山石城牆，再加上有結界保護，死者土壤的餘波都深入不到砂隱村。

除非有內應配合，否則，今天應該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輕巧地躲過弩炮後，降土對宇智波鼬建議道：

“走吧！將場地留給他們處置，我們去找個地方歇一歇。今天，差點被砂忍埋伏幹掉，著實讓人有些氣悶。這種鬼地方，我再也不願意來了。”

“好！”

留下了一具影分身，繼續斷後，並操縱著死者繼續進攻後，“曉”組織的兩人迅速離開。

半天之後，遠在草之國附近遊弋的宇智波帶土，就透過白絕知道了風之國發生的事。

與此同時，雨之國，天道佩恩靜靜地看著天空的雨霧暫歇，點點陽光難得透過烏雲照射在琉璃色的高塔頂端，泛起一絲溫暖之意。

“蠍，不願意回來麼？”

站在一旁的小南沉穩地答道：

“這是降土和宇智波鼬的判斷，而且……”

“多半是真？”

“對！”

即便不願意承認，也改變不了組織裡面的人各懷鬼胎，一盤散沙的局面。

赤砂之蠍並不是宇智波斑的人，雖然並不站在自己這一邊，也沒有被阿飛籠絡，好歹是一股制衡的力量，結果，就這麼待在砂隱村，不願意回來。

“暫時，就這樣吧！水之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桃地再不斬和幹柿鬼鮫，都有心叛逃……”

如果“曉”組織打算打一場曠日持久的忍界戰爭，精通暗殺的“鬼人”再不斬，無疑更有用，他的殺人效率，在忍刀七人眾裡，首屈一指。

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甚至能對“五影”級別的高手造成嚴重威脅。

無怪乎這個人敢暗殺水影和大名，他有這個能力。

可是真要正面單挑，無聲殺人術就不一定好用了。

尤其是和尾獸以及人柱力正面抗衡的戰鬥中，持有大刀·鮫肌的幹柿鬼鮫，明顯更合適。

“不能都招攬過來嗎？目前看來，以後，組織對戰力的需求，會很高。”

“桃地再不斬的野心太大了，霧隱村都容不下他，我們……未必會被看在眼裡。尤其是，將他和幹柿鬼鮫等同對待的時候。”

“曉”組織本來就不是一個和睦的組織。

被角都坑死的不少，赤砂之蠍一門心思追殺大蛇丸，大蛇丸想要偷襲宇智波鼬，宇智波鼬似乎對絕和阿飛有莫名的敵意。

至於加入不久的降土，那也是個居心叵測的傢伙，如果不是看在他還有點用，而且是真心想要對付木葉村的情況下，老早就被殺死了。

至於迪達拉，好像已經和另一邊的人混熟了，不一定願意接受佩恩和小南的拉攏。

一個小小的叛忍組織，就分了好幾個派系，指望他們精誠合作，太不現實了。

“那……先接觸一下桃地再不斬，試試‘鬼人’的成色，如果好用，就招攬。接下來一兩年，他應該有點用。”

在輪迴眼的力量無法全力發揮的時候，桃地再不斬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

當天夜裡，古杉卜水就透過各種渠道，知道了砂隱村發生的“小事”，但沒怎麼關心，只是默默給運往風之國的基礎物資提價百分之五。

“那邊的人，寧願許下明顯兌現不了的諾言，都要加強軍備，這是將我們當做傻子騙麼？真以為人死了，村子敗了，債就消了？”

到了古杉家族這等層次，債務是絕對不可能說沒就沒，只會從一種形式，轉換為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人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很多時候，古杉卜水建立的收割秩序，並不是以最大限度割韭菜為前提，而是以可持續控制為目的制定的。

真要是掀桌子，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砂忍也知道自己弱，但是，不拼不行了。

好在，他們宣洩的重點，放在了木葉村身上，和古杉家族沒有任何關係。

大筒木輝夜似乎早就料到了古杉卜水的選擇，十分不解地問道：

“赤砂之蠍為什麼不試著潛逃，他的舉動有點不合理。真要是動手，他順利離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大概，是我放在他身上的‘種子’，萌生了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吧？你也知道，赤砂之蠍原本的精神意識，其實已經被我碾碎了，現在的他，只是重新組合而成的東西。”

就好像一臺精密的電腦，被拆得七零八落，然後重新組合起來，理所當然，古杉卜水在其中加了點“料”，還換了點零件，甚至還在系統裡植入了一些“木馬”。

與他有同樣遭遇的迪達拉，似乎沒表現出什麼變化，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赤砂之蠍就不同了。

身軀只剩下一個再生核，他的精神和意志實在是太容易被改變了。

就好比被修剪的盆栽，除掉的枝葉，從斷口重新長出來的，和原來也不可能是一個模樣了。

“野心？不過是生物本能衍生而來的一系列複雜情緒，本質上，也就那麼回事。”

說白了，還是被削成了再生核的赤砂之蠍，經歷了精神上的“二次發育”。

原本只關注傀儡藝術，稍微有點在意千代婆婆和死去的父母的他，現在有了更多的想法和慾望。

“他……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了？”

“不清楚！我倒是可以花點精力去了解一下，但是，算了，現在知道了也沒什麼用，待他做出什麼舉動再說吧。”

兩人的視界之外，冥冥那虛空中，有著一個長勢茂盛的參天大樹，頂端，一朵已經盛開的花朵中央，一抹亮光正在閃爍，那是神樹果實正在孕育。

吸收了大量的自然能量和查克拉後，已經看到了出世的希望。

“吃下它，我就算是混出頭了吧？”

“只能說，剛上路吧！以前你就是稍微有點分量的棋子，往後，勉強算是個棋手了。”

“這……就夠了。超凡力量顯現的世界，就是這麼麻煩，不需要制度的力量，光靠自己就可以將整個世界掌握在手裡。”

“所謂的超凡，神秘，只是以現有的理論，暫時無法解釋的東西。你所說的前世，按你說是沒有超凡力量的，但，也難保是因為你地位太低，沒有接觸到，或者說，你們整個社會的層次都沒觸及到世界的真實。”

所謂的“神”，只是難以理解的生物或者現象而已。

古人還不是將風雨雷電等神化？

一開始，壓根就沒有這樣的神。

很多創世神話中，是神塑造了整個世界，並製造了人，可到底是神締造了人，還是人創造了神，還在兩可之間。

“本質上，我們大筒木一族，被當做神，其實也無妨。你也知道，我們在跨越星海的過程中，也會遇到一些十分宜居的星球，可是，因為一些客觀或者主觀因素，壓根就沒有孕育出生命，甚至連種子都沒有，這個時候，怎麼辦？”

“難不成，你們還負責‘播種’？”

“這有什麼奇怪的？”

大筒木輝夜理所當然地答道，

“以前我都幹過用生物質飛船，載著有機物種子，向宇宙星海發射，只要碰到一個宜居星球，就會登陸，然後繁衍生息……”

“難道說，宇宙中的生物種族如此相似，是因為你們在放水養魚？”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宇宙中的生物進化，有趨同的跡象，完全不可能有來往的兩顆星球，也會誕生十分近似的生物，這就很神奇了。”

“好吧！這個世界，確實沒那麼多巧合！”

古杉卜水伸手，輕輕按了按花朵的中心，那一抹湧動著超級強大的力量的果實雛形。

“什麼時候可以吃？”

“現在就可以！只是，還沒成熟罷了……”

不成熟的果實，味道不太好，而且也沒什麼營養，但是，本質上該有的，都有了。

剩下的，就是不斷注入“營養”，將其充實到足以採摘吞服的程度。

“我明白了！”

鮮美的鯽魚湯好喝，小魚苗炸著吃，也還行，魚籽也可以做成醬。

果實就是果實，就算沒有成熟，也是能帶來強大力量，改變生命本質的好東西，只是不如成熟的那麼強力罷了。

“按部就班地等待，大概還要小半年！”

“花了不少錢，從大蛇丸那裡買尾獸查克拉，就這？我還以為能一步到位呢……”

“你去把漩渦鳴人抓過來，獻祭了，馬上就能成熟。”

“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

“就是說說而已，算了吧！”

對古杉卜水和大同木輝夜這種程度的高手來說，提前將沒成長起來的命運之子幹掉，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命運眷顧一直都在，沒了漩渦鳴人，或許會冒出另外一個讓人措手不及的傢伙。

至少現在，將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發展軌跡看住，做到心裡有數，比從石頭縫裡突然冒出個莫名其妙的“繼承者”要有把握一點。

強大的敵人，和未知的強大敵人，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砂忍就算了，霧忍好像也在研究尾獸和人柱力，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儲備尾獸查克拉，用一批糧食跟他們換，也許能行。”

“你要是願意，將死神面具裡的陰九尾抽掉，早就成了，用不著現在四處求人買。”

“能買到的，對我來說，就無所謂，就怕買都買不到。而且……”

古杉卜水解釋道，

“總覺得有點不對！按理說，陰九尾和陽九尾，是一體兩面的，並不是像十尾那樣，被陰陽遁切成了外道魔像加九大尾獸。如果我動了陰九尾，陽九尾那邊，知不知道？”

沒有這邊半拉子陰九尾，在十尾必然復甦，大筒木輝夜必然破封而出的前提下，漩渦鳴人怎麼躲過被抽離尾獸後必死的結局呢？

“你在怕什麼？”

古杉卜水答道：

“力量都不會沒有來由，六道仙人的意志，順著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之身傳承。只有意志，沒有力量。那麼，他的六道之力，藏在哪裡，讓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繼承，然後順利封印破封而出的你？”

大筒木輝夜和十尾，是一體兩面的關係，嚴格來講，大筒木羽衣才是忍界第一位十尾人柱力。

“吸收一點尾獸查克拉，問題不大，可要是真的完整吸收一隻尾獸，或者半拉子九尾，我我怕六道仙人真的會提前甦醒，出手針對。”

九大尾獸被割來割去，亂七八糟地封印，問題不大，反正都是不死之身。

可要是被初生的神樹消化了，那就相當於力量憑空缺失了一部分。

家庭倫理劇嘛，不管誰勝誰負，肉都爛在鍋裡。

外人想吃，就得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