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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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訊息什麼的，現在的猿飛日斬，已經有很強的“免疫力”了。

執掌木葉村大權這麼多年，早就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

可是，當從猿飛阿斯瑪口中聽到關於“九尾”和“空”的字眼的時候，依然忍不住來了精神。

九尾，幾乎是木葉村的一個禁忌詞彙，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肆虐的怪物，亂飛的尾獸玉，沖天的火光，肉眼可見的查克拉氣勁，是村民們心頭永遠的痛。

那一夜，執勤的一線巡邏小隊幾乎全滅，後來支援的忍者們，有三分之一戰死，大部分屍骨無存。

以一己之力硬扛九尾的猿飛日斬，當真是心存死志，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結果，事與願違，老傢伙平安無事，前途無量的火影四代目，還沒來得及一展抱負，就早早戰死。

事後統計的損失，連見多識廣的猿飛日斬都不敢多看。

正因為損失太大，剛結束忍界大戰，又迎來了雲忍接二連三的試探，日向日差自殺，只是一系列變故中，比較有名的那一個，在田之國和湯之國等緩衝地帶，你來我往的治安戰，遭遇戰不計其數，甚至連遠在北海的雪之國，木葉忍者和雲忍相遇，沒有任務衝突，也往往要分個生死。

直到木葉村漸漸緩過勁來，私底下的對抗才漸漸平息。

七年後，宇智波滅族之夜，同樣是一場大火，燒沒了小半個村子。

好在那一次只是財物損失比較重，除了宇智波家族之外，人員還算齊整。

同樣是在那一夜，同時擁有寫輪眼和九尾之力的神秘怪客，讓人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給木葉村帶來巨大傷害的宇智波斑，以及九尾襲村的慘狀。

連遭重創，甚至連幕後主使者都沒搞清楚，著實打了木葉忍者的臉。

“地陸大師，真的這麼說過？”

“有重大嫌疑！”

大鬍子斟酌了一下，換了個說法，

“九尾襲村之夜，和馬就在村子附近是肯定的。自此之後，他的兒子空，就出現了較為明顯的性情改變和變異，必須用火之寺的封印鐵壁加以限制，才能不至於為害。僧侶們有不少都受到過暴走的空的襲擊，多多少少受了點傷。我打聽過，確有其事。”

“居然是這麼回事。”

那個時候，和馬已經是大名的守護忍了，阿斯瑪還沒有離家出走，和地陸、和馬等人都不熟，但是，和馬與古杉卜水是老相識了。

那一段時間，古杉卜水因為意外事故而請假，不在木葉村，遠在千里之外的淤岐島，躲過一劫。

所以，九尾襲村的事，從來就沒有和古杉家族和大名有過聯絡。

事後的調查，也證明了，他們確實沒有參與的跡象。

但是，空這個名字，近些年，在木葉村的重要情報上，出現過好幾次。

古杉卜水與和馬親自找上火之寺，不惜動用武力，討回了空，恐怕，那個時候，他們就知道那個小傢伙身上，有九尾查克拉被封印了。

兇手無疑是居心叵測的和馬，這個激進派首領，不惜反叛大名，發動政變，也要扭轉世俗的走向。

事後，木葉村也知道了和馬本人確實是堅定的木葉村敵視者，一直在致力於給木葉村找麻煩。

後來，和馬本人暗殺大名不成，被殺後，其子空也多次和某些危險人物扯上關係，甚至與那個神秘組織的人，也有了交集。

“空……他的寫輪眼，是哪裡來的？”

“不清楚！但是，那一夜，出現在村子裡的那個怪客，極有可能就是他！那個時候，和馬已經叛亂不成身死，空也不知所蹤……”

再次出現，就擁有了寫輪眼，懂得使用九尾之力，然後“恰好”在關鍵時刻出現在木葉村。

“是宇智波富嶽與和馬聯手，想要顛覆木葉村，因為‘那邊’失敗，獨木難支，才落到那個下場的麼？空的出現，似乎並非為了給木葉村添亂，甚至都不是為了挽救宇智波族人，更像是合作的一方，走個過場，彰顯一下存在感，完成使命就跑了。”

其實，還有一個父子兩人不願意說出口的猜測。

那就是，古杉卜水本人很可能早就知道了空身上有九尾查克拉，甚至想要利用他做某些事，只是後來成沒成不清楚罷了。

“那個傢伙，果然……不是好東西。”

“不要激動，阿斯瑪，他本來就不是木葉忍者。親自動手，和木葉村為難的事，可能沒有，最多是坐視咱們自亂陣腳罷了。”

猿飛日斬倒是很清楚古杉卜水本人對木葉忍者的心態。

自己不頂用，就不要怪古杉家族這個大金主不給面子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如果木葉村自己不露出破綻，誰都無法傷害他們。

說白了，還是內訌，自相殘殺，給了古杉卜水隔岸觀火的機會。

“不用心焦，這……沒有結果的！現在的問題是，空是不是就是宇智波家族的後手之一。九尾之力，加上寫輪眼，可不一般。還有，宇智波家族是不是還有幸存者，現在的空，又藏在什麼地方？”

父子兩人，猜來猜去，也沒有結果，猿飛日斬制止了兒子的胡亂作為，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親自去拜訪。”

中忍考試臨近，今年的貴賓，比去年要少很多，火之國大名一家並沒有到，本國身份最尊貴的，就是古杉卜水了。

人雖然少了許多，但是最大的金主和債主到場，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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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忍考試期間，天氣要格外涼爽一點，午後，下過一場小雨，給原本溫度就低一點的盛夏，憑添了幾分陰涼之氣。

自從古杉卜水的神樹種植成功後，就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氣候似乎稍微出現了一點反常。

木葉村的一處公用訓練場，古杉卜水雙臂抱胸，看著遠處的香磷在灘塗密佈的沼澤中快速前進，時不時地閃身，躲過襲來的暗器。

其渾身包裹著經過充分性質變化的水屬性查克拉，猶如穿著一件水藍色的霓裳，隨著行動，靈活地飄動著。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穿著一件貼身的液態戰鬥裝甲，不斷透過形態變化，增加攻擊力。

“有點意思，控制力已經到了很高的程度，查克拉量也不缺，現在的香磷，其實是有資格修行仙人模式的吧，只是……”

古杉卜水給她安排的路，並不是比較危險的仙人化之路，而是利用漩渦一族天生的仙人體資質，往更加穩妥的“神賜通靈”方面發展。

沫那美的力量，賦予了香磷無窮的可能性，她的戰鬥姿態，已經不侷限於傳統的水遁忍者和醫療忍者了，更多的是傾向於發揮漩渦一族的優勢。

“待其畢業之後，給她打造一整套查克拉材料的戰鬥套裝吧。”

正如此滴咕著的古杉卜水，準備招呼香磷，結束今天的修行，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靠近，幾秒鐘後，利用瞬身術，出現在古杉卜水身邊的猿飛日斬，叼著菸斗，笑呵呵地看著遠處展現著颯爽英姿的香磷，忍不住讚歎道：

“真是難得的人才，村子裡，很久沒有出現如此有統治力的女忍者了。”

“木葉村的忍者學校，師資力量名不虛傳。”

“您過譽了，這也是香磷資質出眾，和她個人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寒暄了幾句後，猿飛日斬直截了當地問道：

“有一件事，我也是剛知道，希望您能幫我這個糟老頭子解惑。”

“您客氣了，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您？”

“空，這個孩子，少督大人還記得吧？”

“和馬的兒子，從小過得不太好，有點苦大仇深的樣子。”

“您知道，他身上有九尾查克拉嗎？”

古杉卜水微微一笑，十分坦然地答道：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只要多關心一下，再結合前後的經歷，就能猜得到。”

“那……您為什麼沒有提醒……”

“提醒什麼？”

古杉卜水攤了攤手，

“空是和馬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至於他身上為什麼有九尾查克拉，反正不是我下的手。既然沒人問我，那我也不會多事……”

“不是不願意告知，而是沒人關心麼？”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人在意小人物的生死啊！空那個孩子，被我知曉的時候，已經很大了。當時還是個很天真的少年，火之寺那種地方，雖然都是自詡以慈悲為懷的僧侶，心中到底存有多少善意，也是個未知數。地陸大師雖然是個名氣很大的大師，可相比他講道理的本事，明顯手裡的真功夫，才是他的倚仗。”

“您……對火之寺很不滿嗎？”

“談不上不滿，就是有些不屑，他們做的事，其實和我們這些大貴族，你們忍者，沒有本質不同，但是披上了一層好看的外衣，就以為了不起，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對我們指手畫腳，實在是有些滑稽。”

總之，還是有些意見就是了。

猿飛日斬知道了古杉卜水想法後，也沒有多做點評，而是故作輕鬆地問道：

“那個孩子，自從那一場政變之後，就失蹤了，您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嗎？”

古杉卜水答道：

“忍界……其實很少有秘密能夠完全瞞過我們古杉家族。和馬的孩子，本身資質還可以，但是，九尾對他的壓力還是太大了，以至於他身上發生了難以逆轉的永久性變異，和漩渦鳴人這等天生帶有仙人體的孩子，還是有極大差距的。”

頓了頓之後，古杉卜水才繼續說道：

“我知道您想要問什麼！空身上的寫輪眼，和宇智波家族有點關係，但……並不是他們的手筆，甚至，這個血脈被詛咒的一族，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寫輪眼流失在外。”

“那……少家督知道有哪些遺留嗎？”

“三代目……”

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古杉卜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您覺得，為什麼宇智波家族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不知少督有何高見？”

“傲慢！如此羸弱卻不自知，他們死到臨頭，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死。九尾襲村那一夜，我雖然不在木葉村，但是，從木葉村反饋的情況來看，並不是宇智波家族的人做的，至少，不是木葉村內的宇智波的手筆。後來，我和宇智波富嶽打過幾次交道，從他的反應來看，恐怕他們已經猜到了到底是誰在挑撥家族和村子的關係，也明白了癥結所在，只是，回不了頭了。”

“不是村子裡的宇智波？難道……”

猿飛日斬雙目精光一閃，

“難道，血繼限界·寫輪眼已經流失了嗎？”

“想必您也知道了……”

古杉卜水攤了攤手，

“水之國的輝夜一族和水無月一族，已經事實上滅絕了，最後的原生血繼限界屍骨脈和冰遁繼承者，在我手裡。日向一族為了防止白眼外流搞出了咒印·籠中鳥這等東西，寫輪眼這麼強大，為什麼就沒人覬覦呢？”

猿飛日斬到底知不知道志村團藏竊取宇智波家族的血繼限界？

連木遁都下手了，千手柱間的墳都挖了，還從屍體上竊取了不少飽含了活力的初代細胞。

做了這樣的事，會放過宇智波家族的寫輪眼？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代號為“甲”的木遁繼承者的出現，實際上已經暴露了志村團藏這個人的道德觀到底有多低。

所以，火影三代目應該知道，“根”組織在私底下研究寫輪眼，是大機率事件。

但是，要說寫輪眼流失在村外，那就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少督……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

古杉卜水聳聳肩，

“連防範如此嚴密的白眼，都被霧忍弄到了一隻，寫輪眼嘛，您只要看看，木葉村有史以來失蹤的宇智波族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有多少，就能略知一二了。”

以如今忍術的繁盛程度，戰死者完全找不到痕跡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