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體制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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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魚傳說，開始以怪談的形式，在忍界傳播，只有極個別高層知道，這件事確實不是空穴來風的時候，忍界一年一度的中忍考試又臨近了。

趕在最後時刻報名的白、彌生和小西三人，暫時將不久之前經歷的奇怪任務放下，全力備戰即將到來的大考。

“你們兩個，真好啊，我就不行了，明明比你們年長，基礎知識卻如此薄弱。”

彌生苦著一張臉，一邊溫習已經快要忘光的功課，一邊對白和小西抱怨著。

因為小時候的遭遇，身體和智力發育比較遲緩的彌生，別看和隊友年紀差不多，其實要大幾歲。

幼年的遭遇，到底還是對她的成長造成了影響，即便在古杉家族治下，經過了很好的治療，虧空的身體，一時半會也是補不回來的。

體現在學習能力上，彌生的長期記憶能力，明顯要弱一大截，所以需要經常溫習，讓知識在腦海中的烙印加深，不至於很快忘掉。

除此之外，對她的身體反應速度，也有了些許負面影響。

彌生本身的智商還是很高的，些許後天造成的不足，都可以用勤奮和努力來彌補，不怎麼影響她的實力，只不過，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鞏固基礎罷了。

這樣一來，其實也帶來了一些好處，大量重複地加深記憶，導致彌生的查克拉性質變化完成度，比小西要快很多，只比天賦異稟的白稍弱一點，這就很難得了。

無意中達成了“笨鳥先飛”成就的彌生，在外人眼中，是個傻人有傻福的笨妞，可實際上，她在大是大非的判斷上，極少出錯，雖然笨拙，但是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步履蹣跚，依然穩定向前。

這就很難得了。

“快別抱怨了，第一試，能不能順利過關，你的表現很重要。”

小西手握著細小的竹棍，輕輕敲在彌生走神的腦門上，

“你也說兩句啊，白……誒？”

聽到同伴叫自己，白託著下巴的手鬆開，轉過頭來，笑著說道：

“怎麼了，又吵架了？”

“沒有！你最近怎麼了？從波之國回來後，就老是走神，是不是受了什麼不好的影響？難道是邪神的詛咒，要不去找葉山老師瞧瞧吧！”

“不用了，我只是有點想不通。”

“有什麼值得掛懷的？反正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後續是不是有麻煩，那就不是咱們的責任了。你我都只是下忍，用得著整天操心這些事嗎？”

“說的也對！”

白展露出一絲笑容，寬慰地說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自那一次任務回來後，似乎也沒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

按理說，這件事對這一隻下忍小隊就是終結了。

只是有一點，讓白十分在意。

這一個多月以來，自己體內的查克拉量，以不正常的速度在上升，並且對水遁和冰遁的控制能力，上升得極為迅速，連風遁這種附帶的次要屬性都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如果這樣的進步，都是靠自己的訓練積累，那也沒什麼值得擔心的，關鍵是，白本人都覺得有些太快了。

按照白雲葉山的估計，今年白所在的小隊殺入第三試的可能性極大，只要小西和彌生不過分拖後腿，白本人成為中忍，幾乎不存在障礙。

從目前報名的情況來看，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一個都沒有。

幾人辛辛苦苦開完學習會，往回走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做任務回來的日向寧次等人。

“咦？寧次……”

看見了熟面孔，老遠就打招呼的彌生，大大咧咧地叫嚷著，對面的兩男一女，三名下忍也聞訊過來了。

剛剛辭別了帶隊上忍的日向寧次，領著兩個隊友，和前輩們打招呼。

“有點話事人的味道了，寧次！聽說你的老師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蒼藍野獸’，雖然性格有點讓人難受，實力還是挺不錯的。”

“嗯！體術確實很強……強得可怕。”

似乎覺得簡單的的形容詞不足以說明，日向寧次補充道，

“其它的，不好評價。”

“你們小隊，不以忍術和幻術見長吧，這就夠了。老師只是輔助修行，主要還是靠自己。”

“嗯！”

日向寧次看了看白的兩名隊友，彌生和小西，都是熟人，去淤岐島參加“格鬥之王”比試的時候，還並肩戰鬥過。

再看看自己的隊友，眉毛粗，腦神經更粗的洛克李，實力還行，時不時犯花痴的天天，總體評價，其實也還過得去，目前實力差了一點，但潛力不見得輸給小西和彌生。

就隊友來說，日向寧次不落下風，關鍵是，自己的實力似乎確實比白要差一截，甚至，都未必能勝過低一個年級的宇智波左助和香磷。

“今年……你也不參加中忍考試麼？”

“嗯，沉澱一年比較好！”

日向寧次有些不甘心地說著。

難得的和白同場競技的機會，怎麼可能不動心，只是，自己的兩個隊友，還太稚嫩了，不說邁特凱老師會不會同意，日向寧次自己都覺得有點虛。

天天倒是很熱絡地和白打著招呼，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對長得好看帥氣，實力又強的男生，實在是缺乏抵抗力，只是，白似乎對她興趣不是很大，只當做普通的後輩而已。

不知道敬畏為何物的熱血少年洛克李倒是十分要強地瞪了白幾眼。

“你就是號稱最強下忍的白？”

“嗯？我什麼時候有這個稱號了……”

似乎對洛克李有些唐突的動作不怎麼適應，白愣了一會，輕笑著回應道，

“最強的下忍，也只是下忍，並沒有多少意義，而且，我也未必是最強。你們今年不參加中忍考試，明年就會和另外那個傲氣十足的傢伙對上了。”

日向寧次冷靜地說道：

“你不想和他打一場嗎？我聽說他自從申請提前畢業不成後，又被香磷壓制了。”

“左助啊！他要是順風順水，我倒是不懼，受了挫折後，還能沉下心來，耐心補基礎的天才，最可怕。”

日向寧次也感同身受地點點頭。

“你確定他明年一定會提前以新人的身份參加？”

“他……忍得住？”

白俊秀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

“如果不是提前畢業不成，他恨不得今年就要登場。”

“這倒也是，那我就拭目以待吧，錯過了和你的較量，宇智波左助也不錯。”

“誒？你們別無視我啊，難道看不見嗎？”

似乎被兩人自顧自的對話搞得有點心態不平衡，洛克李急切地彰顯著存在感。

“你？”

白認真打量了一下洛克李，一開始還漫不經心，待上下仔細感知了一遍後，不由得眼前一亮。

“好奇怪的身體，查克拉活性居然這麼差，而且，和肌肉骨骼結合得太緊密了。別說施展忍術，連三身術都夠嗆吧？你是怎麼當上忍者的……”

“我知道我資質比較差，和你這種天才一比，不值一提，但是，我有努力的力量，以後一定不會輸給你。”

“差？看情況吧！”

白搖頭失笑道，

“碰到可以開發潛力的好老師，你這種情況，還真不好說是好事還是壞事。祝你好運了，小子，希望明年中忍考試，能看到你的表現。”

拍了拍洛克李的肩膀，又點頭和日向寧次、天天打了個招呼，白帶著兩個小夥伴徑直向著訓練場而去。

同一個小隊的成員，定期訓練，培養默契程度，是必然的事。

目送三位前輩消失在轉角，洛克李指著自己的鼻子，對日向寧次問道：

“他是什麼意思，說我有天賦嗎？”

“大概吧！你應該先去醫院看看，我可不希望明天小隊默契程度訓練的時候，你會因為軟組織挫傷而參加不了。”

“這點小傷，不礙事，待會我還要進行兩千次深蹲。”

“笨蛋，修行刻苦也要有個限度，你的身體確實恢復能力很不錯，但是，也要講究科學作息，勞逸結合，否則，不等到你變強，身體就垮了。”

實際上，要不是邁特凱偷偷摸摸給他使用了一些珍貴傷藥，默默支援著洛克李，以他那蠻幹的性格，早就癱瘓了。

窮文富武，沒錢，當個屁的忍者，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這是常態，像洛克李這種玩命的方式，沒有足夠的後勤支援，都等不到他成年，就要殘廢了。

兩個小夥伴可能不認識，日向寧次可是見過香磷用過同款藥劑，這可是花錢都難買的好東西。

這個世界，哪有隨隨便便的成功啊！

與此同時，遠在火影之家辦公室，猿飛日斬收回瞭望遠鏡之術，對眼前的十幾名忍者吩咐道。

“差不多了，今年就這些了，你們……還有補充嗎？”

“沒有意見，那就開始準備吧，外村考生快到了……”

待眾人退下後，猿飛日斬對單獨留下來的白雲葉山說道：

“表現不錯，他們的實力，超出了我的預料的上限。”

“這不全是我的功勞，三代目，白的天賦，確實頂尖，小西也是村子裡同屆最頂尖的女忍者之一，不顯山露水的彌生，其實也很有天賦，在白的掩蓋下，似乎不起眼，但……”

“我明白，能夠跟上白的腳步，不拖後腿，甚至還能提供重要的助力，已經很難得了。”

青銅四小強已經打穿了黃金十二宮，其它雜魚還在努力為晉級白銀而努力，你讓他們跟著去和冥界雙神搏命，不礙手礙腳就已經很不錯了。

真以為木葉村忍者學校畢業分組是按照成績隨意劃分？

每個隊員，不知道經過多少道考核評估，才最終確定下來。

“古杉少督，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個妖孽？君麻呂，白等人已經很讓人感到驚豔了，意外從強盜窩裡解救出來的小姑娘，都有這種才能，是古杉家族運氣太好，還是他們培養人才，確實有獨到之處？”

“三代目，我個人感覺吧，在培養忍者上，古杉氏遠不如忍者學校，但是，在培養獨當一面的人才上，他們還是很有心得的。”

“這是教育理念的微小差距，咱們到底是忍者村，最需要的，是能夠順利完成委託任務，打贏忍界戰爭的高手，古杉家族卻並非如此。”

簡單形容的話，就像是職高畢業或者專科生和本科生的差別，前者是掌握一技之長的技工，後者就是重要知識面較廣，精通理論，思想健全的儲備幹部。

真有那麼比較全能的管理人才，小小的木葉村安排得下嗎？

古杉家族就不同了，整個火之國，乃至於忍界大陸，有那麼多崗位需要填補，不說別的，木葉村本部精通計算的財務，就從來沒有滿員過。

如果說白的表現還不明顯的話，彌生和小西，在碰到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問題的時候，前者表現，明顯比後者要更加得體。

事實上，意識到古杉家族在擠壓木葉村的影響力，並開始展開反擊後，猿飛日斬就發現了，木葉忍者和世俗之人在為人處世上的一些差異。

小處的時候不明顯，放大到兩個利益團體博弈，微小的優勢，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偏差。

“總是被動應對，完全沒有預見性，待木已成舟，再去試著化解，事倍功半啊！”

木葉忍者們在有意思地模彷古杉家族的所作所為，古杉卜水也是知道的，但從來沒有阻止過。

放棄的自己的長處，在不擅長的領域，和古杉卜水競爭的木葉忍者，有什麼好怕的？

制度與體系的力量，木葉忍者們，估計要真正搞明白，還得多吃幾次虧才會有所領悟。

和白雲葉山閒聊了一會後，讓其退下，正要準備下班休息的猿飛日斬，迎來了意料之外的拜訪。

“阿斯瑪？你不是去火之寺訪友了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和地陸大師聊了一會，敘敘舊，就回來了，另外……”

猿飛阿斯瑪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說道，

“從他那裡，我無意中聽到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傳聞，也許，對您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