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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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香燐對戰的時候，宇智波左助使用火遁忍術的缺陷就暴露無遺。

起手式太慢，使用時機不對，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和體力，卻打不中對手，無疑會將自己的勝率降低一大截。

面對藤堂香澄那幾乎不講道理的近身格鬥技，宇智波左助只要近身，就彷彿陷入到泥潭中不能自拔。

用火遁忍術，肯定是相當冒險的選擇，十來歲的孩子能有多少查克拉？c級火遁用個四五次，有限的查克拉就差不多要被抽乾了。

可不用的話，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輸掉。

“那個……”

日向寧次往香燐身邊靠了兩步，有些好奇地問道，

“女格鬥家使用的體術，叫……古武流？”

“對啊，可考證的歷史有數百年，在古杉家族內部可是赫赫有名的流派。”

強大是肯定的，學習入門不難，想要精通卻需要極高的天賦。

“你有什麼想問的？”

“有點奇怪而已。”

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日向寧次不動聲色地看向了藤堂香澄的動作。

事實上，古武流的起手式和束縛氣場，和柔拳當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擁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將特有的查克拉瀰漫在體表，散發開來，施展柔拳的時候，會不斷干擾靠近的敵人身體，使得其控制能力下降，不由自主地被連綿掌擊命中，非死即傷。

藤堂香澄的古武流略有不同，用查克拉直接配合套路動作，形成十分有形的氣勁，夾雜空氣流動，將對手不由自主地往那一雙似乎有魔力的手掌中推，被抓住就無法逃脫，後被摔投技打得半死不活。

兩種不同的體術，在發展方向上趨於一致，當真有殊途同歸之感。

當然，區別還是很大的，日向一族的柔拳在白眼的加持下，可以用比較節省查克拉的方式直接攻擊經脈和穴道，藤堂香澄的古武流明顯是大開大合，衝著讓對手筋斷骨折去的。

前者陰險，後者暴虐。

果然，不到十分鐘，因為不熟悉對方的戰鬥風格，一開始就選錯了戰術的宇智波左助，待察覺到對方似乎移動速度略有不足的時候，想用忍具騷擾並尋找機會克敵制勝，已經來不及了。

當被一個過肩摔砸在地上，頭腦發暈的宇智波左助再也站不起來了，只好憋屈地認輸。

“小弟弟，你一開始被君麻呂嚇破了膽，以至於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實力。按理說，應該有勝算，實際表現確實一敗塗地，可惜了。”

藤堂香澄好心地提醒著，也沒有在意自己的勸告在宇智波左助聽來，是否視作挑釁地嘲諷。

說到底，還是心態有問題，實戰經驗嚴重不足。

掙扎著站了起來，伸出手，本能地結出和解之印，在對方古怪的注視中，察覺到藤堂香澄不是忍者，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後，將場地讓給日向寧次和草薙京。

年紀相彷的兩人上前，草薙京擺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動態戰鬥姿態，日向寧次則開啟了白眼，上半身微微低下，單掌前伸防禦。

“日向寧次，我聽說過你……”

草薙京腳步謹慎上前，拉近了距離，

“柔拳，早就想見識一下了。”

一邊說著，一邊急速跨步上前，速度猶如鬼魅的幽影，眨眼之間就到了眼前，然後一隻手抓住了日向寧次的衣領，奮力舉起。

瞬間查克拉化作炙熱的火遁騰起，草薙京讓火焰流直接籠罩日向寧次上半身。

大吃一驚的日向寧次，連忙雙手急點，向著草薙京抓住自己的手臂而去。

只是柔拳氣勁猶如撞到了鐵板，和一股奇怪的氣勁撞擊後分開。

好在這次正面衝撞，讓草薙京也承受住，後退幾步。日向寧次則藉著機會幾個後空翻，連跳後拉開距離。

身上的火焰沒有主人操縱，很快熄滅，但是被燒焦了半截的鬚髮和衣衫，足以證明，一出手，日向寧次就吃了大虧。

“剛才那招，叫什麼？”

“琴月陽，主上創造的招數，自己不用，我倒是覺得很不錯。”

如果沒有輝夜君麻呂和白，草薙京和藤堂香澄，就是古杉家族麾下嫡系中，最出挑的年輕人，天賦肯定是不差的，只是缺少成名的舞臺而已。

“影之裡”是隸屬於古杉家族的私人武裝，一般都不會拋頭露面，只在需要的時候成為影舞者或者死士。

當然，也不絕對。

藤堂香澄那種，就是妥妥的貼身侍衛，必要的時候當人肉盾牌；草薙京則是近衛頭目，類似大名身邊守護忍老大的角色。

其被灌輸的人生目標，就是成為古杉卜水最鋒利的刀，就連名字，都是少主賜予的。

如今，這個目標多半是完不成了，以輝夜君麻呂和白的進步速度，一介“凡俗”的草薙京，暫時還沒有把握可以勝過他們。

但這不代表其實力就弱，至少日向寧次當真是被刺激到了。

鼓起勇氣的日向一族天才少年，將這些年來修行柔拳的成果全部展現了出來。

“可惜了，打不贏的。”

白看著兩人來來回回打了十幾個回合，不由得遺憾地嘆息著。

也許日向寧次的天分更高一點，但是年齡差一歲，身體素質就不是一個層次的。綜合實力上，草薙京明顯更勝一籌。

還沒有練到家的柔拳，不是草薙京的忍體術的對手。

……

一個多小時後，正在查閱資料，尋找水之國文獻的古杉卜水就得到了比試的結果。

果然，從木葉村而來的小孩子，全都沒有過關。

古杉卜水一隻手翻越文獻，一隻手輕輕搖晃著手裡的試管，裡面的紅色溶液，浸泡著部分從輝夜君麻呂身上取來的骨骼樣本。

“如果不出意外，可以肯定輝夜君麻呂確實繼承了你的部分血脈，但是，不見得就是你的兩個好兒子的血裔後代。”

“你的意思是……”

“沒錯，輝夜一族，很可能是漏網之魚，你早些年留下的‘楔’，有完全解凍的人存在，在沒有被你選做容器的情況下，生下了後代，一直繁衍到現在……”

“那……羽衣和羽村，為什麼沒有清除他們，留下了這一支？”

“或許是生下了孩子後就死了，孩子卻順利長大成人……”

如果一名容器讓“楔”完全解凍，他們實際上已經是一名大筒木族人的預備役了，缺的就是神樹和神樹果實。

“你仔細想想，當年你給誰種下了‘楔’，然後生下了孩子又死的早，逃脫了兩個兒子清算的例子。”

沉默了半晌，大筒木輝夜才含湖不清地答道：

“這個人，是有的。比如，當初和我結下羈絆的竹取翁，贊岐造麻呂，當時，我沒想過會讓他當我的容器，以他那老邁的身軀，我也是費了很多心思，才讓他承受住‘楔’的移植。目的嘛，只是為了讓他多活幾年……”

實際上，在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出生之前，這個竹取翁就已經死了，他的子孫後代，多多少少繼承了大筒木一族的血脈。

隨著混血的程度加深，贊岐造麻呂的後代，天生能力越來越差，最後淪為平凡之人，只有輝夜一族保持著屍骨脈這一特性傳承了下來。

“輝夜就是竹取，竹取就是輝夜，二者在古語發音是一模一樣的。”

“這樣的麼？果然是躲了千年的大魚……”

本質上，輝夜君麻呂的先祖就承襲過大筒木輝夜的‘楔’，提體內肯定還有些東西沒有完全清除掉。如果再一直“楔”，可以想象，其解凍返祖現象也會極為嚴重。

沒錯，完整狀態下的大筒木輝夜，擁有的血繼網羅秘術·共殺灰骨，就是這麼霸道的秘技，時隔千年後再次萌發了。

“可是，不對啊，那個竹取翁本來就不強，移植了‘楔’完全解凍，也只是多活了些年頭，說明他很弱，不可能有掌握血繼網羅的潛力。繼承他血脈的子孫後代，肯定不會有如此潛力。”

正牌的大筒木輝夜後代——千手、宇智波和漩渦族人都沒有返祖到這個程度。

除非……

“水之國，有其它大筒木族人隱藏？然後看到了輝夜一族的異常，並做了手腳？”

古杉卜水的詢問，讓大筒木輝夜愣了愣，旋即補充道：

“也有可能是被‘楔’寄生後控制的傀儡乾的，只是，說不通，有些我還沒考慮清楚。”

“現在暫且不說這些，怎麼壓制這種異化到如此程度的力量？”

這玩意早就不是大筒木輝夜那神秘的血繼網羅·共殺灰骨的模樣了，如果是正牌的，輝夜君麻呂會在覺醒的瞬間因為承受不住都化作飛灰死亡。

目前的狀況，更像是新植入的“楔”和其他東西融合，有一種新的力量正在甦醒。

“給他移植一點九尾查克拉吧，或許能多撐一段時間。”

既然是突如其來的異變，總有消停的一天，到時候輝夜君麻呂還活著，自然萬事大吉。

兩人正在做著各種猜測，陡然間，古杉卜水似乎發現了什麼，欣喜地說道：

“看這裡，輝夜一族的崛起，似乎有個分水嶺。以前憑藉著操縱骨骼戰鬥的本事，也算小有名氣。在七百多年前，其血繼限界似乎變強了，然後有了屍骨脈這個名字。”

漸漸地，勇勐善戰的一族，就變成了只知道廝殺，腦子不好使的瘋子一族。

似乎有某種危險的東西，在輝夜一族的家族血脈中蠢蠢欲動。

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古杉卜水也只好繼續等等看。

……

另一邊，打輸了後，狼狽地回到下榻旅館的木葉村一行人，垂頭喪氣地吃著晚餐。

水木老師十分貼心地鼓勵道：

“不要灰心，那些人，都是比你們大兩三歲的前輩，學到的、經歷過的比你們要多得多，暫時強一點也是正常的。等你們畢業之後，學到高明忍術的機會大得多，就有可能趕上甚至超越他們了。”

話是這樣說，幾個小傢伙也明白，自己等人在進步，別人也不可能原地踏步等著別人來追趕吧？

那個時候，他們無疑會變得更強。

水木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說不通，可是，還能說什麼呢？

技不如人，總不能真的顛倒是非，胡說八道吧。

想想自己，水木也不由得心中微嘆，幾個小傢伙現在雖然還很弱，但是潛力已經很可觀了，可以預見的未來裡，都將會一一超過自己這個當老師的。

憑藉年長的優勢而暫時領先，讓水木心中的憂慮感也變濃了。

想起了當初無意中被大蛇丸饋贈的東西，水木原本平靜的心也開始躁動不安。

“要不要去試試？”

當這個想法浮上心頭，就再也無法徹底去除了。

聽著幾個小孩子聊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將那危險的想法壓在心底，後吩咐道：

“等會還有時間，你們能出去走走，每年來這裡的機會不多，見識見識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對忍者來說也是很有必要的。但是，不要鬧太晚而給別人添麻煩。”

“知道了，水木老師。”

心情不佳的宇智波左助和日向寧次回房間休息，犬冢牙錯過了和赤丸散步玩鬧的時間，吃飽喝足後也不想動了，只有香燐琢磨著，這個時候，還能去找母親說會話。

踏上回家的歸途，穿過熱鬧的長街，小姑娘從少有人來往的側門，進入了古杉家族的大宅裡。

現在的紅葉正在給三個小女兒洗漱。

香燐來了後，很愉快地加入了嬉鬧玩水的隊伍。

“聽說你這次的隊友，都是你的同班同學，實力怎麼樣，有把握取得好成績嗎？”

“還行吧，左助實力更強，但是心高氣傲，牙也不是個安分的傢伙，勉強還算靠得住，就是不知道今年有什麼高手來參賽。”

以前笹目和影野參加的時候，能夠取得好成績，也是沾了競爭不太激烈的光。要是其它幾個大國的高手紛紛前來，香燐成績也應該不差，但能不能得到優勝，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