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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淵一行人乘船順流而下,來到竟陵之前的另一大城漢南。
只見此處碼頭停滿了船隻,卻只有船折返,沒有一艘船往竟陵的方向駛去。
船家去打聽訊息,卻是眾說紛紜。
有人說,竟陵城被江淮軍攻破了。
有人說,江淮軍在攔河劫船。
總之,人心惶惶,誰都不敢往竟陵的方向開去。
船家自然也不例外,無論怎樣威逼利誘,也不肯冒這樣的風險。
既然如此,趙明淵也不強求。
於是,趙明淵便帶著一行人上岸,來到碼頭旁的酒樓之中。
漢南是距離竟陵最近的城市,趙明淵準備打聽一下情況,詳細瞭解一下如今竟陵的情況。
既然杜伏威率江淮軍進攻竟陵,那麼竟陵城附近必然防守嚴密。他們不知道情況,貿然闖入,說不定會進入險地。
趙明淵倒是不怕,以他的武功想要脫身不難。
可是,跟隨他一道來的飛馬牧場眾人,卻是飛馬牧場中堅,若是都死在了竟陵,趙明淵卻不好向商秀珣交代。
或是因為水路不通,如今酒樓之中坐滿了人,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吵吵鬧鬧地說著各種訊息。
趙明淵拿出一錠金子,說道:“誰能告訴我竟陵如今的情況如何,這錠金子就是他的了!”
聲音不大,卻在趙明淵的真氣加持之下傳遍了酒樓之中每個人的耳朵裡。
眾人循聲看來,看到趙明淵高舉在空中的金錠,立時場面沸騰。
眾人都口中嚷嚷著“我知道”“我知道”,轟然而立,鬧哄哄地向趙明淵擠了過來。
見此,趙明淵輕哼了一聲。
聲音不大,周圍之人卻只覺得震耳欲聾,彷彿被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一樣,頭上一涼,冷靜了下來。知道趙明淵是超乎他們想象的武林高手,再也不敢造次,紛紛停了下來。
趙明淵接著說道:“若是有人敢胡言亂語,說謊話來騙我,或是說一些大家都知道的訊息。那我便只有把這錠金子餵給他了。”
聽了此話,眾人便又都坐了回去,再也沒人吭聲。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然後,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這才毅然地站了起來,神情說不出地從容自若、雍容淡定。
只見此人大約是三十來歲的年紀,雙目神光外顯,顯是精通武功,根基不錯。長得眼正鼻直,還蓄有長鬚,配合著他那眉清目秀,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度。
見這儒生走了過來,趙明淵開口問道:“閣下何人,又是怎麼知道竟陵的情況呢?”
儒生微笑著說道:“在下虛行之,乃是竟陵人士。
原本是獨霸山莊右先鋒方道原手下的文書,今早才乘船來此。
敢問趙將軍,在下有這資格回答你的問題了嗎?”
趙明淵聽此不由得一驚。
虛行之!
這不就是寇仲少帥軍的軍師嗎,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他,而且他似乎已經知道了趙明淵的身份。
於是,趙明淵便問道:“虛先生,你知道我是誰?”
虛行之道:“若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想必便是瓦崗寨的三當家趙明淵趙將軍。可對?”
趙明淵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難道我的名聲已經大到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了嗎?”
虛行之道:“趙將軍數克強敵,早已名揚天下。想必天下任何一股勢力的案頭,都會有趙將軍的情報。只不過,在下卻不在此列,能夠認出將軍卻是另有緣由。”
虛行之看向飛馬牧場眾人身上繡著的飛馬印記,說道:“是因為趙將軍隨行眾人皆是飛馬牧場之人。
顯然,這便是因為竟陵被江淮軍圍攻,飛馬牧場派來的援軍。
在下還曾聽說,不久之前四大寇進犯飛馬牧場,便是趙將軍率領飛馬牧場的兩千鐵騎盡誅曹、房、毛、向四大寇,一戰覆滅十萬賊軍。
因此,在下猜測和飛馬牧場援軍一起來此的必然便是趙將軍了。
看來在下僥倖猜對了。”
趙明淵道:“不錯。卻不知竟陵如今是什麼情況?”
虛行之好整以暇地道:“竟陵現如今是外憂內患,外則有江淮軍陳兵城外,截斷水陸交通,圍困得水洩不通;內則有傾城妖女,致兄弟鬩牆,互相殘殺。”
趙明淵道:“哦?傾城妖女!憑什麼說她是妖女呢?難道就因為她長得美?”
虛行之道:“當然不止如今。
自打她裝睡不醒之時,我已提醒方爺說此女來歷奇怪,不合情理。
只可惜方爺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只沉迷於她的美色,但結果卻被方澤滔所殺。
幸好我察覺到竟陵大禍難免,早有準備,這才能孤身及時逃離竟陵。
現在方澤滔手下再已無可用之將,而且擅殺大將致使軍心動搖,敗亡之勢幾乎已經成定局。
這樣的女人不是妖女還是什麼?”
看來虛行之也一樣是儒生風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女人身上。
趙明淵接著問道:“那江淮軍是什麼情況?”
虛行之道:“杜伏威親自率領七萬大軍,把竟陵團團圍住。
可卻偏偏開放了東南官道,圍三闕一,以動搖竟陵的軍民之心,從而粉碎他們的死守之志。
此計確是高明。
竟陵現在大勢已去,已是回天乏術,城破只是早晚之事。”
趙明淵聽了虛行之的這一番分析,對竟陵如今的狀況有所瞭解。
看來,竟陵此次危機不小啊。
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趙明淵便把那錠金子放到了虛行之的面前,道:“虛先生的回答我很滿意,這錠金子便是你的了。
只聽虛先生的分析便知先生有大才,方澤滔不能用是他的損失。
卻不知虛先生今後有何打算?“
虛行之苦笑道:“我本想到廣東避難,但又有一點兒不甘心,目前仍未作出決定。“
趙明淵試探地說道:“像虛先生這等人才,想必無論到哪裡都能夠得到重用。眼下各路義軍又正值用人之時,虛先生何不去碰碰運氣?“
虛行之嘆息道:“如今的各方勢力,若論聲勢,當以李密為最。
但以長遠計,則是得關中之險的李閥最有利。
可是,我卻不歡喜李密的反骨失義,也不喜歡高門大族的一貫官派作風。
其他的,不說也罷。”
趙明淵道:“虛先生評判了李密和李閥,但卻少說了一個人。
卻不知,虛先生以為在下如何?
難道趙某也在‘不說也罷’的那些人之中嗎?”
虛行之面露難色,道:“當然不是!
趙將軍自出道以來,攻必克,戰必勝。
尤其是洛口倉開倉放糧,更是盡得民心。
覆滅巴陵幫,剪除四大寇,也皆是利國利民之舉。
正是天下風頭正勁的風雲人物。
在下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介儒生罷了,才疏學淺,怎敢妄加評論趙將軍呢?”
趙明淵不禁眼睛雪亮,哈哈笑道:“虛先生生於此世,若不轟轟烈烈地做出一番事業,豈非有負胸中之學。
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不知虛先生可願同趙某一起平定這天下,讓百姓免受戰火之苦,能夠安享太平呢?”
這番話說得飛馬牧場眾人都有些心動。
此行跟隨趙明淵前來的梁治、陳言、駱方等人,都是飛馬牧場年青一代的俊傑。
他們正是激情澎湃之時,又怎麼甘心在飛馬牧場養老呢,都想闖出一番事業。
而跟隨趙明淵覆滅四大寇,更是讓眾人對趙明淵極為信服。
聽到這些話,更是把趙明淵當作必將統一天下的明主,恨不得就此離開飛馬牧場,跟隨趙明淵創出一份輝煌的基業。
虛行之也被趙明淵這一番話說得心有所動。
畢竟不管怎麼看,趙明淵的確是一統天下的可能人選。
而且趙明淵更是禮賢下士,對他頗有禮遇。這樣親自相邀,展現出了他的誠意。
畢竟,每一個懷才不遇的人,都希望能夠得遇明主,一展才華。
只是不知道,趙明淵會不會是他的那個明主呢?
想到這些,虛行之開口道:“在下聽說,不久前有一個訊息流傳江湖,便和趙爺有關,在下想向趙爺求證一下。
傳說趙爺是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的弟子,而楊公寶庫的秘密也掌握在趙公子的手中。
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趙明淵笑道:“是不是真的重要嗎?”
虛行之悚然一驚,旋即大笑。
不錯,是不是真的確實並不重要。
只要天下人都相信楊公寶庫在趙明淵的手中,那就真的是在他的手中。
和氏之璧,楊公寶庫,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趙明淵得到了這個名聲,甚至比真的掌握了楊公寶庫的得利更大。
畢竟連自己這個自詡智者的人也對此很是看重,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這就是民心!
這就是天命!
想清楚這些,虛行之再不遲疑,對著趙明淵端正地躬身行禮,道:“虛行之見過主公。”
趙明淵大喜,連忙扶起虛行之,道:“行之免禮,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趙明淵此時心中極為高興。
如今看來,名聲大了,竟然真的有納頭便拜這種好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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