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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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看一遍就學會了！”公孫大娘語氣中滿是驚訝地說道：“江湖上有人說黃金公子的劍法神妙絕倫，足以同白雲城主葉孤城、西門吹雪他們相提並論，小女子先前還不相信，今日才知道所言不虛。”

這女人，當剛才無事發生嗎？

不過，花花轎子人抬人。

趙明淵回道：“公孫姑娘雖然在江湖中名聲不顯，但劍法精妙，亦是當世一流用劍好手，當為天下第一女劍客。”

公孫大娘捂嘴嬌笑道：“黃金公子很會哄女孩子啊，難怪能用花言巧語哄得我家九妹甘願嫁給你為妾室。”

雖然笑聲很動聽，但用著這老婆婆的臉發出這樣的笑聲，讓人感覺無比怪異。

聽這口氣，似乎對趙明淵出手是為上官飛燕出氣。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公孫大娘雖然心狠手辣，卻對她那些姐妹們似乎還不錯，趙明淵就當作是真的吧。

哎，女人就是有不講理的權力，看在上官飛燕的面子上，暫時不與她計較了。

趙明淵便說道：“我和飛燕是一見鍾情，我倆情投意合，這才結為夫妻的，可不是什麼花言巧語哄騙。

至於妻妾的事，卻是因為飛燕和她的表姐兩人從小便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約定一輩子不分開，嫁給同一個人，這才便宜了我。

更是飛燕憐惜自己的表姐並不愛我，卻為了實現和她在一起的諾言，這才嫁給我。這才甘願做妾室，而讓表姐為正妻的。”

對於趙明淵的解釋，公孫大娘只回了兩個字，“呵呵”。眼睛戲謔地看著趙明淵，似乎在說，“你猜我信不信？”

趙明淵心道，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好不容易想到這麼個合適的理由，我容易嗎我，之後不管誰問，就這麼回答了。

其實，上官飛燕是什麼樣的人，公孫大娘早已心中有數，只要知道她並不是被強迫的，便知她必定另有算計。

只是，同為姐妹之一，卻嫁給了別人做妾室，總是一件丟臉的事，便是她這個做大姐的也是臉上無光。

即使上官飛燕來信之中把趙明淵給誇得天花亂墜，她也是一點兒也不信的，只當是上官飛燕給自己臉上貼金。

因此，才故意試試趙明淵的斤兩。

當然，要是趙明淵被毒死了或是被殺了，那就算他倒黴了。相信憑上官飛燕的相貌，再找個下家也是不難，更何況上官家這次已經出名了，只怕有人爭著要娶為正室呢。

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挺有本事的，上官飛燕說的那些事不會都是真的吧，他真的劍敗峨眉派掌門獨孤一鶴，而且還沒出全力？

公孫大娘不禁對趙明淵有了一絲興趣。

好不容易將這個話題揭過，趙明淵連忙轉移話題，道：“我這次的來意，不知道飛燕有沒有給公孫姑娘講過？”

公孫大娘道：“我們已經談妥了。”

“什麼？談妥了？”趙明淵大驚道。

公孫大娘詳怒道：“還不是因為你，都怪你來到太慢了，還一路遊山玩水，這晚一天要少賺多少錢，等伱來了再談，黃花菜都涼了！”

好吧，確實是自己的錯，不過自己本來也不在乎這些收益。

不過，明明是自己打贏了，怎麼公孫大娘地表現好像是她贏了似的。明明是她先動的手，好像是自己不講理一樣。

難怪陸小鳳總是說，和女人講理才是真正的大傻瓜。

只是，自己這不是白來了嗎？

這一趟從江南道京城，有上千里路，早知道她們不用面談，自己還不如在家中享受呢。

罷了，既然已經到這兒了，就把這些俗事處理完吧。

趙明淵直接對公孫大娘提醒道：“紅鞋子已經被盯上了。”

“是誰？”公孫大娘似乎很生氣，“誰這麼大膽子？”

趙明淵道：“他膽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會繡花。”

“繡花？是個女人，莫非是嫉妒我們姐妹？”

“不，他是個男人，他不但會繡花，還會繡瞎子。”

“繡花大盜？”

“正是繡花大盜。”

“繡花大盜，據說這人在一個月之間，在東南一帶做了六七十件大案，而且全都是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做下來的。”公孫大娘眼中竟然放出了光。

“聽說這人不但刺瞎了常漫天、華一帆、江重威等七八十人，還盜走了南王府的十八斛明珠！另外還得加上華玉軒珍藏的七十卷價值連城的字畫、鎮遠的八十萬兩鏢銀、鎮東保的一批紅貨、金沙河的九萬兩金葉子！”

“只是，這跟我們紅鞋子有什麼關係？難道他準備來搶我們的銀子不成？”

“那倒還不至於。”趙明淵道：“現在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留在現場的紅緞子，卻是一個鞋面，一個紅色的鞋面。”

公孫大娘終於重視起來，再不復剛才的漫不經心，說道：“你是說他準備栽贓給我們紅鞋子。”

“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極有可能。”

公孫大娘地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因為這意味著對方對紅鞋子極為熟悉，更意味著紅鞋子內部有對方的人。

公孫大娘本不願意懷疑自己姐妹的，只是……

公孫大娘忽然道：“你為什麼不懷疑我就是繡花大盜，那些案子說不定本來就是我們紅鞋子做的。”

趙明淵道：“不錯，公孫姑娘你的功夫也足以做到那些案子，而且女子繡花，世人接受起來更容易些。

倒不如說是繡花大盜早知道公孫姑娘你的實力，這些案子本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所以，每一個特徵、每一個條件都對得上。相信很快就有更多的線索指向你了。”

“要不是飛燕也算是紅鞋子一員，我才懶得管你們的事呢”，趙明淵嘟囔道，“另外附贈你一個訊息，這件事金九齡已經拜託陸小鳳去查了，而陸小鳳帶著那塊紅緞子去了神針山莊。我記得那就是你們八妹薛冰的家，而薛冰，似乎和陸小鳳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