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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日土司看著阿果土司,說:“你,你不留我了嗎?”
阿果土司就將臉別到一邊。
色日土司又盯著我說:“你這個奴隸也不替我說兩句?”
我卻過去牽著阿果土司的手,說:“我們出去走走。”
望著我們離開的背影,色日土司說:“你們,你們這是見死不救,也算是同謀,就是謀殺。”
我們沒有止步,也沒有說話,頭也不回。
但吉布替我們回答了,他說:“土司老爺,請!”
色日土司說:“我,我不走,偏不走,就要留在這裡,你,你是我的孫女,我為什麼不能留在這裡。”
我跟阿果土司相視一笑。
阿果土司這才說:“吉布。老土司要留下,就讓他留下吧。”
色日土司並不會閒著,每天出去到處說阿果土司的不是,還幫助別人出謀劃策,以此來籠絡人心。
我們沒有理會,任他自由。
起初我們的人還微笑著站在那裡聽他胡說八道,後來一看見他就全都躲藏起來了。
他這才明白自己真的老了,力不所及,整日就跟在我們身邊。
土司老爺們的確拖累了我們,讓我們錯過了春耕的最佳時間。
阿果土司問我:“現在種糧食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種什麼?”
我說:“罌粟。”
她說:“罌粟?”
我說:“罌粟。”
老土司接過話說:“罌粟能填飽肚子嗎?要種糧食才行。”
阿果土司說:“我看,現在搶種土豆來不及了,但搶種紅苕還來得及。”
我說:“就種罌粟。”
色日土司說:“看看吧,漢人奴隸又在為你出餿主意了,要將你的人全都餓死。”
阿果土司說:“我們的人吃什麼?”
我說:“糧食。”
她說:“可你並不同意種啊。”
我說:“我們種的就是糧食。”
色日土司說:“看吧,他自己糊塗,還想將別人也變糊塗。”
阿果土司卻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將罌粟變成錢,再用錢去買糧食,這樣我們的人就有吃的了。”
我說:“不錯。”
她說:“我們就將所有耽誤的土地都種上罌粟。”
我說:“好。”
她說:“那我們豈不是會賣很多的錢。”
我說:“不錯。既然是布貢土司出餿主意拖累了我們播種,那我們就用罌粟再將布貢土司打敗一次”
色日土司冷笑說:“笑話。”
阿果土司說:“怎樣?”
我就看老土司一眼,將嘴湊近阿果的耳邊。老土司卻伸長脖子尖起耳朵,努力想將我的話聽過去。
我卻小聲對阿果說:“就讓罌粟鮮豔的花朵去毒害布貢土司的人。”
色日土司說:“我聽見了。”
我們知道他沒有聽見,相視一笑。
阿果土司說:“真的?”
我小聲說:“機密。”
我們就微笑著手牽手回房間去了。
老土司在後面說:“哼,我還不想聽,你們說給我都不聽,哼!”
在房裡,我說:“罌粟花開的時候,芳香四溢,那時風會將罌粟花香吹到布貢土司那邊去,他的人在罌粟花粉的作用下就會中毒,到時候我們就將成熟的罌粟賣給布貢土司的人,我們狠狠地賺他一筆,我們非但賺到了錢,還削弱他的人的戰鬥力。讓布貢繼續窮下去,永遠買不起槍炮,讓他的人軟弱下去,永遠不能戰鬥。”
她說:“這樣就為我們永遠消除了後患。”
我說:“不錯。”
她說:“就這麼幹。”
等播種完成後,我們才讓色日土司做蚯蚓,來釣頭人的小兒子這條魚。
一個月過去了,不知什麼原因,我們用了很多種方法,甚至讓老土司單獨出去,但都沒有釣到這條魚。不,連這條魚影子都沒有看見。
是他識破了我們的計劃嗎?
想必不可能,一次兩次騙不住他,漫長的一個月誰也不再懷疑了。
難道那天我們的人胡亂開槍的時候,無意間已將藏身暗處的他打死了,而我們的人卻並不知道?
這個可能有點讓人信服。
阿果土司就吩咐吉布帶著人去那天他們開槍的樹林裡找。
一連找了三天三夜,不要說一具腐爛的屍體,就是頭人小兒子身上的一縷衣裳,一隻鞋子都沒有找到。
看來頭人小兒子的確跑了。
等吉布出去後,阿果土司說:“難道他不報仇了嗎?”
我說:“看來他的確放棄了。”
她說:“他一定躲藏在官寨周圍,在等待時機。”
這時候,我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這腳步聲如貓的腳步一般輕。
我就大聲說:“殺手是不會放掉一個又一個殺死老土司的機會的。”
她也大聲說:“那是他知道我們派人在暗中保護著阿伯。”
我又大聲說:“我並沒有派一兵一卒去保護老土司。”
她驚訝的盯著我,說:“你想讓他真的被殺?”
我沒有回答,只點了點頭。
她說:“你真想讓他死?”
我說:“他死了,阿果土司就是這大涼山土地最多,人口最多,最強大的土司老爺了,別的土司老爺們就不得不臣服在您的腳下,承認您是他們的領袖了。”
她盯著我。
我說:“到時候拖烏寨跟這懸崖寨合併在一起,只有一個名字,阿果土司官寨。”
她說:“天吶,害死自己的親爺爺,這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呀,你還敢叫我去做。”
我說:“阿果土司大仁大義,阿果土司重情重義,阿果土司視親人如生命······”
她說:“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揹負起六親不認的罪名?”
我說:“只因為這件事是您的軍師揹著您乾的,阿果土司不知情,到時候懲罰我。”
她說:“可你是我的步子,也是我的親人啊!”
我說:“所以我要為您著想,為您承擔起一切。”
她說:“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我說:“是。”
她說:“也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我沒有作聲。
她說:“憨憨呀,就算你成功了,可還有我的父母呀,我父親會做上土司的,你難道還要去害死他嗎?”
我說:“一個忍受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做上土司的人,怎麼會跟您爭?”
她說:“那可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啊。”
我說:“他會主動讓給阿果土司您的。”
門突然被人踢開,接著就是一聲大喝:“好呀,原來你們在密謀殺我。”
老土司從外面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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