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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又給乾媽磕了個響頭,說:“太太是天底下最仁慈的人了。”
乾媽說:“我不知道將來共產黨會如何,但我現在不想家裡有一個共產黨思想的人,而受到牽連。”
冬梅說:“太太啊,請您饒了我吧,我願意伺候您到老。”
乾媽卻說:“這就是你追求的自由?”
冬梅沒有說話。
乾媽說:“還是你放棄了追求自由?”
冬梅還是不說話。
乾媽盯著冬梅說:“倘若你放棄了追求自由,你的命運就由我主宰。”
冬梅盯著乾媽。
乾媽又說:“那麼,我讓你嫁給狗,你就得嫁給狗。”
冬梅就低下了頭,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乾媽說:“看來你是不願意的······你還得去追求去爭取自由。”
冬梅一下抱住了乾媽的雙腿,說:“太太啊······”
乾媽說:“既然你說我是天底下最仁慈的太太,我一定不會強迫你的。”
冬梅仰望著乾媽。
乾媽說:“起來吧。”
冬梅緩緩站起身。
乾媽說:“既然你覺得只有人才配得上你,那我就讓你嫁給人。”
冬梅臉上有了笑意。我心裡也樂開了花——乾媽終於肯讓我做人了!
但我心裡卻並不願意跟冬梅成親。
——冬梅並不喜歡我,即便我做回人,她還是不會喜歡我的。
——她打心眼裡根本就沒有看起過我。
自從我走進這宅院,她就一直在嘲笑我。那些跟我在一起的時光,也只不過是她感到寂寞時而將我當作傾訴的物件罷了。
——她只不過將我當作了一個木偶,或者一個傻子,抑或是一隻說不來人的話的寵物。
我說:“乾媽······”
我想告訴乾媽,冬梅這個滿腦子裝滿共產思想的姑娘,早晚會將我害死的,我不能跟她成親。
她卻對冬梅說:“你下去吧。”
乾媽轉臉盯著我,說:“本以為你們兩個早已偷偷的好上了,沒想到是我高估了你。”
我說:“是,乾媽。”
乾媽說:“冬梅這個心高氣傲的姑娘,心底裡根本就沒有將你看起過。”
我說:“是,所以······”
我想告訴乾媽,叫她不必為我跟冬梅的事操心了。
但她卻說:“我會讓這個心高氣傲的姑娘成為一隻乖巧的貓。”
我張嘴想告訴乾媽,我不會娶冬梅。
但她說:“我會好好殺殺她高傲的心,讓她面對現實,整治她我有一百種辦法。”
我相信乾媽的話,只不過覺得她沒有必要這樣做,一來強扭的瓜不甜,二來冬梅還是一個很危險的定時炸彈。我卻不敢告訴乾媽,只因為不敢掃乾媽的興。
也許是我久沒說話,她就盯著我說:“你不相信?”
我趕緊說:“我從來不會懷疑乾媽的能力。”
乾媽突然捏著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說:“這又是不是你們玩的欲擒故縱的把戲,誰知道呢?”
我急忙說:“在您面前玩把戲,那就是茅廁裡的蒼蠅——找死!”
乾媽笑了一下,說:“你在我面前學到了很多,再說,你讀書很勤奮。”
我明白她的意思,就說:“師父往往都留了一手。”
乾媽就開心的笑了。
她大聲說:“明天,我帶你去見張老爺,他家的么姑娘還沒有看人家,我替你去提親。”
我知道她的話是說給冬梅聽的,就什麼也沒有說。
乾媽盯著我說:“你不同意?”
我說:“他們是大戶人家,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她又大聲說:“他家姑娘有一點醜,再說你這麼帥氣,他們一家見了,一定會歡天喜地的同意。”
我想一個大戶人家的姑娘能醜到哪裡去,再說,這又不是真的,就說:“是,乾媽。”
她說:“么姑娘人雖醜了點,但她的家境還是挺富裕的,你們在一起算是互補了對方的短板。”
我說:“是。”
她說:“西方不亮東方亮,你不能老盯著冬梅一個人。”
我想告訴乾媽,我從來沒曾想過跟冬梅成親的事情。
但乾媽已吩咐了下去,叫人準備豐厚的禮物,明天去張老爺家為我提親。
謝天謝地,乾媽放過了我和冬梅,我的心放進了肚子裡。心裡還升起一絲喜悅,但我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感激之情從我心底裡如火山噴發一樣——這兩年從沒出門的乾媽,如今卻要為我的終身大事而去張老爺家裡。
這個霸佔我身體的女人,這個將我當作寵物的鏟屎官,教會我男女之事的導師,現在卻又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勞起來,叫我如何不感動?!
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要為她兩肋插刀,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的想法。這想法迫使我下定決心,倘若她現在要我去為她殺人,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刀刺進這個人的胸膛,殺破他的心臟!
但內心僅存的一點骨氣沒有讓我對她五體投地的跪拜下去。
今天的太陽不減昨日,但我們卻知道怎樣躲避。我們趁著一朵白雲遮住太陽的時候,出門來到了張老爺的家裡。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張老爺今年已八十高壽,頭髮鬍鬚盡白。但他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見乾媽時,卻異常的明亮。
當他知道乾媽是來為我提親時,感到十分的吃驚,睜大眼睛看著我,我就昂頭挺胸讓他看。足足看了我半柱香的時間,才對乾媽說:“他可是您的······”
乾媽搶過話來說:“不錯,他是我的乾兒子。”
我知道張老爺要說的絕不是乾媽說的這句話,所以他又說:“我們家雖不是什麼豪門,但也算是大戶人家······”
乾媽又搶著說:“我們家也不算窮苦人家,世代商賈,與您們家正相配。”
張老爺說:“可是,他······”
乾媽說:“他是我的乾兒子,我的也就是他的。”
張老爺乾脆說:“閉嘴吧,你們的事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可是無人不曉,今天你卻來提親,豈不是在侮辱我?”
我內心僅存的那點骨氣叫我的臉立刻紅了,趕緊低下了頭。
乾媽說:“聽說您的四姨太是青樓裡的姑娘。”
張老爺說:“這不同。”
乾媽說:“蛇與鼠,為什麼會說是一窩?”
張老爺說:“它們是敵人。”
乾媽說:“但人們卻說它們是一窩。”
張老爺說:“只不過住了同一個洞穴。”
乾媽就盯著他。
張老爺就搖著頭說:“這不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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