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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媽凝視著局長,並沒有立刻說出來。
空氣也一下緊張了不少。
局長緊緊的盯著乾媽的臉,想必想從乾媽的表情上猜測乾媽的心思。
過了會兒,乾媽才緩慢地說:“您可是知道的。”
局長又哈哈一笑,說:“我知道什麼?”
乾媽說:“你知道我丟掉了花名冊。”
局長再次說:“那是您說的。”
乾媽看我一眼,我立刻說:“我作證,乾媽從來未曾說過這樣的話,是局長您一直在說。”
乾媽卻說:“在我們一來這裡之前,您就已經知道我弄丟了花名冊,對不對?”
局長卻說:“我怎麼會知道。”
乾媽說:“我們來的時候,您不正是要去找我拿花名冊嗎?”
這次不等乾媽看我,我立刻說:“我作證。”
局長看了我一眼,想對我發火,但卻又不知為什麼忍住了。他說:“這兩件事好像沒有關係吧,找你拿花名冊是因為局裡的危險消除了,是該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回來才放心。”
局長又改變了稱呼。
乾媽就大聲說:“記得局長將這花名冊交給我的時候說,警察局裡有共產黨的內奸,既然消除了危險,也就是將局裡的內奸抓起來了,我想問問各位,你們哪個同事被抓起來了?”
局長急忙大聲說:“這是機密,怎麼能告訴你?”
乾媽卻說:“倘若沒有查出內奸,說不定某一天你們中的某一人會被你們局長當作內奸抓起來。”
局長怒喝:“放肆。”
乾媽並沒有被嚇住,她盯著局長又說:“局長說兩件事沒有關係,可我要告訴局長,這花名冊昨日的確被人拿走過,只不過被我及時察覺,並追了回來。局長,是盜花名冊這個人告訴您的吧,告訴您他事已辦妥。”
局長立刻說:“胡說,我怎麼會認識這個人?”
乾媽立刻說:“不認識就好,不過,這個人已經跑了。”
局長表情舒緩了。
乾媽又說:“不過,我已經派人追去了,想必一定能將他抓住,想必就算他還沒加入共產黨,也是一名準共產黨,到時候交給局長處置,把他背後的共產黨也一併揪出來,說不定這背後之人還是共產黨的一條大魚。”
局長臉上立刻堆上了笑容,對乾媽說:“請,太太我們房裡去說。”
乾媽帶著我坐在局長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局長並親自為乾媽泡了一碗香氣濃郁的上等花茶。
乾媽喝一口香噴噴的茶說:“聽說我孃家有人認識局長的上司吳副廳長,也有人認識劉司令身邊的紅人,像我們這樣的家族,跟這些官宦人家有往來是很正常的,誰不想攀上這樣一個靠山呢,是嗎,局長。”
局長連連點頭,一連說了三個:“是是是。”
乾媽說:“我為什麼要派人去追這個盜花名冊的人,只因為昨晚他還盜走了我一筆鉅款。”
我雖然知道乾媽並沒有掉鉅款,但我還是要為她說:“我作證。”
局長又看了我一眼,說:“捉賊這樣的事,交給我們警察就是了,何必勞煩太太您呢?”
乾媽說:“你們又不認識這個人,怎麼捉得到他。”
局長立刻說:“太太認識?”
乾媽說:“當然認識,非但認識他,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出。”
局長一下有些緊張了。
乾媽還在說:“原本我們是抓住了他的,他也告訴我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這樣做的,正當我要問他指使這人是誰時,我家廚房突然著火了,我們大家都趕去救火,他就趁亂拿著我的錢逃跑了。”
我立刻說:“我作證,非但我們家所有的下人可以作證,就是我們那邊整條街的人都可以作證。”
局長說:“太太可以將這個人描述出來,我請人將他畫出來,派人去抓他。”
乾媽卻搖搖頭說:“不必勞煩局長大人,我的人會將他抓住的,到時候我問出背後指使的人,看局長是否能動得了這個人······”
局長立刻奪過話說:“我一定動得了背後這個人······”
乾媽卻打斷局長的話說:“倘若局長動不了,我就將這個人交給吳副廳長來處置,倘若連吳副廳長也動不了這個人,我就將他交給劉司令。”
局長額頭上有了細密的汗珠,他連忙說:“這樣的小事何必去勞煩上級,我這個局長足夠辦妥。”
乾媽說:“當然了,倘若局長辦不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非但令局長沒有臉面,只怕還會影響局長的前程吧。”
局長說:“是是是。”
乾媽卻盯著局長突然說:“局長很緊張?”
局長說:“沒有。”
乾媽說:“局長緊張什麼,好像這個幕後指使的人是您一樣。”
局長說:“太太說笑了。”
乾媽說:“局長額頭上的汗水,令小女子都以為您真的就是那指使的人了。”
局長趕緊擦一把汗,說:“昨日吃了火鍋,想必太辣,生了內火。”
乾媽說:“局長怎麼會是那個人呢,局長這麼會是共產黨呢,局長怎麼會跟這樣的人同流合汙呢,打死小女子都不會相信。”
局長說:“對對對。”
乾媽說:“我不是不相信局長,才沒有報警,而是我擔心那些警察將人抓住了,而將我的錢財給分了。”
局長立刻說:“不會,等我抓住這個人,一分不少的將太太的錢還回來。”
乾媽說:“這多不好意思,讓你們出了力,卻沒有得到一點好處。”
局長說:“為民除害,這是我們警察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我這個局長理應帶頭做榜樣。”
乾媽想了想說:“那好,倘若局長的人能趕在我們的人前面將此人抓住,我定會回去告訴孃家人,讓他在吳副廳長面前為局長好好美言幾句。”
局長立刻說:“多謝太太!”
倘若不是在警察局裡,我一定會對乾媽五體投地的拜一次。
走出警察局,乾媽就對我說:“看見了嗎,這個社會有人罩著非常重要。”
但現在,她的好心情讓我也非常愉快。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眼睛,說:“我眼圈黑了。”
我說:“是,乾媽。”
這時候,乾媽拿出一個鐵罐子,扣出一點雪花膏塗抹在臉上。雪花膏濃郁的香氣讓我以為乾媽渾身都散發著這樣的味道,我忍不住去聞她漆黑的頭髮,優質的黑髮散發出的卻又是另一種味道,令我心情格外的爽朗。
乾媽摸著自己的臉頰,又說:“我變黃了很多。”
我說:“是,乾媽。”
她拿出一張紅紙,用碗裡的水打溼,含在嘴上,將自己的嘴唇染得血紅。
今天彷彿沒有什麼事要做,她為什麼還要將自己打扮得如此漂亮,如此的迷人呢?彷彿要出門拜會誰,又彷彿要迎接什麼大人物似的。
但我卻從未曾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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