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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家太太中毒太深,老夫醫術淺薄,只怕治不了她的病。”
我心一沉,說:“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這麝香毒一定也有解它的藥,您一定能找到的。”
他說:“老實說,我從醫七十載,從來沒有聽說過麝香毒能解。”
我的心在變涼,但還是說:“沒聽說,那就去找,神農嘗百草而治百病,李時珍嘗百草而知百藥,憑您的醫術和名氣,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他嘆息一聲,說:“世間百草,被他們二人找盡,都沒有找到一味能解麝香毒的良藥,老夫何德何能?”
我說:“子牙讀萬卷而悟出三十六計,孫武讀萬卷悟出孫子兵法,看上去這二人已將天下用兵之術全都著盡,世人絕想不到還有誰能著出第三部兵書來,偏偏吳起著出了吳子兵法。”
他搖頭嘆息說:“畢竟我不姓吳。”
我說:“您的確不是吳起,但您卻是神醫,依您現在的身體就知道,您的醫術非同一般。”
他說:“荊軻劍術高超,那要有劍在手才行。看來只有我親自去對她說了。”
我說:“雖然現在沒有發現一種能解麝香毒的藥材,但是可以將幾種藥材合在一起,或許能配出解藥來。”
他說:“我老了,智力也不行了,配不出這樣的解藥來,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
我急忙拉住他,說:“求求您了,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從小就被人害了,現在男人也離開了她,倘若您不幫她,她就只有死了。”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嘆息著說:“我試試吧。”
令我驚訝的是,昨日還說沒有錢而用首飾作遣散費的乾媽,現在卻從懷裡摸出一大包錢來,足足的有十塊大洋之多。
我真不明白,昨日她倘若以這大洋作遣散費,就可以保住那些珍貴的首飾珠寶了。
她為何不肯呢?
她拿出一塊大洋,放在桌子上作藥費和診費。
但老中醫卻說:“等太太您有了孩子的時候,再來一起算吧。”
乾媽就收回那一塊大洋,說:“好,到時候我不僅要重謝,還要請您來吃我孩子的滿月酒。”
老中醫一口氣為乾媽開了十付中藥,他說:“將這些藥吃完後再來看吧。”
乾媽說:“我中毒太深,只怕二十付藥都不夠。”
老中醫說:“慢慢調理,吃完這些藥再說。”
我跟乾媽走出他的藥房時,我回頭望了他一眼,看見他對我搖頭嘆息,我卻對他鼓勵的點點頭。
我們走出去十步,他突然衝到門口大聲對乾媽說:“太太,您要將藥方撿好,倘若您能打聽到別的有名氣的大夫,就帶著藥方去找他吧,不用走這麼遠的路。”
我明白他的意思。
但乾媽卻說:“這方圓百十里,就數您的名氣最大了,吃完這些藥我還來。”
老不死的的兒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我們的客廳裡喝茶。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放著乾媽送給他母親的首飾盒子。
我低聲對站在外面的乾媽說:“他把首飾給您送回來了。”
乾媽卻低聲說:“非也,說不定是個圈套。”
這是一看就明白的事情,可我偏就看不明白。來不及問,乾媽已經著手安排起來了。
她對接她的冬梅說:“把這些藥拿到廚房去,再將所有的下人叫到廳前來。”
冬梅退了下去。
乾媽對我說:“扶著我。”
我立刻扶著她的手。
然後,我們一同向廳裡走去。
隊長雖然長得很白淨,但卻不會給人留下好感。只因為他非但長了一個鷹勾鼻子,並且還生有一雙奸詐的眼睛。他的膚色雖然給遠觀的人會有一個好印象,但近觀的時候,又不得不教人認為他是一個壞蛋。
他長得的確像他的娘。
袁安在廳裡陪著警察隊長。他們聊得很開心,看上去,他們彷彿不是客人跟管家間的關係,倒像是親人。
也不知袁安對警察隊長說了些什麼,讓這個警察隊長忘記了失去母親的悲痛,笑得很開心。
看來這袁安也是一個社交的好手,主人沒在,他把客人接待得很好。倘若不知情的人看見,還誤以為他就是這裡的主人。他還時不時的看著大廳,好像這房子很快就會是他的了一樣。
他們完全沉浸在歡樂中,根本沒有發現我跟乾媽正向他們走來。
來到廳外面時,乾媽輕輕咳嗽了一聲。他們這才發現了我們。
他們先是一驚,接著就換了臉色。
袁安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卑躬屈膝的叫一聲太太。
警察隊長立即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乾媽不等坐下,就微笑著說:“不知警察隊長到訪,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警察隊長嚴肅的表情沒有改變一點點,只對乾媽微微的點了點頭。
袁安要出去,但乾媽卻叫住了他:“袁安,老爺不在,讓我這個婦道人家單獨跟客人在一起,恐惹是非,你還是留下來吧。”
袁安說:“是,太太。”
我看見袁安臉上閃過一絲竊喜,看來他也想知道警察隊長這次來要對太太做什麼。
但乾媽要他留下來,是別有用意。
坐下後,乾媽就對警察隊長說:“不知隊長要來,我剛才出去辦了點事,讓隊長久等了,還望隊長多多見諒才是。”
隊長對乾媽舉起了手,說:“我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我找你有事。”
乾媽彷彿沒有看見桌子上的首飾盒子一樣,笑著說“不知隊長找我何事?”
隊長說:“我有一事不明白。”
乾媽說:“何事?”
隊長一指桌子上的首飾盒子。
乾媽這才假裝看見,做出驚訝的表情說:“這不是我送給我乳孃的首飾盒子嗎,是用來抵她這些年為我們家辛苦付出的遣散費,怎麼到了隊長的手裡?”
隊長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乾媽說:“請隊長明示。”
隊長說:“外面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會不知道?”
乾媽就盯著袁安說:“小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窩在臥房裡,非但外面發生的事不知道,就連這院子裡發生的一些事情,也無耳聞。”
袁安立刻彎下了腰,渾身露出做賊心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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