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 那本黑色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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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眯縫著眼睛,好像是在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一般。
在這兩間屋子裡面,只剩下了他和陸襄兩個人,這是他要求的,而陸襄也確實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陸襄見著葛英發這般模樣,他也不著急,繼續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臉上露著洗耳恭聽的模樣。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葛英發到底能給自己弄出些什麼花樣來。
很快,葛英發緩緩睜開了眼睛。
只不過就在這個瞬間,陸襄的臉色微不可查地變了變。
剛才為了感知隔壁的李明巖等人的位置,陸襄是將窺靈感知展開了的,從那之後也就沒有關上。
而現在,他在自己的窺靈感知中看到眼前的葛英發身上突然迸射出了數千條陰氣絲線來。
就像是刺蝟炸毛了一般,這些陰氣絲線迸射出來之後沒有去處,又立刻在空中消散開來。
這一幕讓陸襄看得有些驚異,並且幾乎是第一時間,陸襄就判斷出來了一件事情。
在葛英發的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不等陸襄開口詢問,便聽到葛英發那如同喉嚨中卡了什麼東西的嘶啞聲音從桌子對面傳了過來:
「愚者先生,又見面了。」
聽這葛英發的語氣,不像是他之前與自己交流的時候的模樣。
這個語氣不急不緩的,並沒有年輕人的那般急躁,也不像是中年人的那種穩重。
一種古怪的矛盾感頓時在陸襄的心裡面浮現出來。
他皺了皺眉,直接問道:「你是什麼人?」
坐在自己面前的絕對已經不是葛英發了,而是一個藉著葛英發的軀殼降臨的詭異玩意兒!
如果是葛英發的話,絕對不會稱呼他為「愚者先生」的!
「葛英發」低聲笑了一聲,說道:「愚者先生還真是健忘呢……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當才見過我的,不是麼?」
才見過他……
陸襄一愣,旋即立刻反應了過來!
這樣的語氣,還有這個稱呼,也可以直接和那個人對應上的!
陸襄緊緊地盯著面前滿臉笑意的「葛英發」,聲音幾乎是從他的齒縫中擠出來的:「餘安平?」
「沒錯,餘安平,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葛英發」……或者說應當是借用了葛英發身體的餘安平。
他身子向椅子的靠背靠了靠,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
「看來愚者先生很驚訝我會出現在這裡啊——這種事情有那麼驚訝麼?」
陸襄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回答道:「所以說,有話要對我說的並不是葛英發,而是你餘安平是麼?」
「當然,葛英發已經沒有任何油水可以榨出來了,他的命運最終也不過是死在刑場上面而已。
「而你,愚者先生,你才是我想要找到的人。」
「可是你已經死了餘安平,死在了雷光之下。」陸襄緊緊盯著面前的人,眼中閃過自己曾看到的那個畫面。
那是餘安平的記憶,是他臨死之前見到的那一幕。
通天徹地的虛影降下雷霆,浩然正氣將彼岸花海上的一切邪祟磨滅。
「餘安平」縱是是一個執念的集合體,在這樣的雷光轟擊之下,也絕對不可能有所存留的。
人死之後會變成亡魂,而亡魂若是死了,那就真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
可如果「餘安平」已經死了,面前這個藉助葛英發的身體降臨在這裡的餘安平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你能出現在這裡,就代表著你已經成功殺
死了我,或者說餘安平。」葛英發點點頭,雙手抬起,做出了兩個半握的手勢,「只不過你現在見到得我,並非是一個完全的餘安平。」
「並非是完全的餘安平?」陸襄下意識地低聲重複著對方的話,卻還是不得要領,「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不是餘安平?」
「我當然是餘安平,如假包換。只不過,我是三個月前的餘安平——這樣你應該能理解了吧,愚者先生。」
三個月前的餘安平?!
靈光一閃,陸襄想起了三個月前餘安平交給葛英發的那柄短刀。
當時在陰司與「餘安平」戰鬥的時候,他也見到對方的手中握著一把一模一樣的短刀。
聯想著自己曾經見過的一些鬼魂的能力,這種情況好像也不是那麼難解釋的。
「你的意思是說,三個月前餘安平將那柄短刀交給葛英發的時候,你就寄居在那柄短刀之中。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和餘安平完全分開,你們都是餘安平,但是卻又是不同的意識。」
「沒錯。」餘安平打了一個響指,笑道,「餘安平將自己作為誘餌投放到你們的面前,想要將你們釣到陰司之中,最後想辦法殺死你們。
「他的目標很簡單,他的死是與死簿有關係的,那麼會被他的魚餌釣上來的人,一定是窒息空間之中與死簿關係最密切的人,也就是你,愚者先生。
「將你殺死,就可以阻礙窒息空間尋找死簿的目標了。」
趁著餘安平的話稍有停頓,陸襄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說的我已經猜到了,只是餘安平失敗了,不是麼?我現在更想知道,你的出現是為了什麼。」
「我只是一個預設的方案而已,如果餘安平沒能在陰司殺了你,就需要我來做一些善後了。」
聽著餘安平說出這些話來,陸襄頓時緊張了起來。
窺靈感知在一瞬間收縮籠罩住整間審訊室。
周圍空氣的流動開始變得遲緩,審訊室中不管是陰氣還是什麼東西,此時都在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所有危險的矛頭都在指向餘安平,只是此時他仍然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著陸襄。
餘安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愚者先生,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並非是為了完成餘安平未盡的事情,也現在也應當看得出來,我不是你的對手。」
「那你想要做什麼?」
「你難道不想知道,那本黑色冊子是什麼東西麼?」
審訊室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陸襄眯起眼睛,看著餘安平臉上有恃無恐的笑容,緩緩收起了四散展開的窺靈感知。
「那個東西……與死簿有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餘安平頷首,「不過我現在很想知道,愚者先生對那個東西知道的有多少呢?」
對方的話像是在套取自己所知道的資訊,陸襄本能地想要拒絕對方的提問。
但是……他現在對這玩意兒的瞭解確實是很少的,自己拿出去交換的話,其實也不算是虧的。
於是他說道:「我對這個東西所知甚少,只知道是與死簿有些關係,並且這個東西是餘安平從益州市北方的一座鎮子裡面找來的。」
「嗯嗯,看來愚者先生已經知道的很多了嘛。」
餘安平閉上眼睛,像是教書先生在考較自己的學生一般,聽著陸襄的話不斷地點著頭。
「不過嘛……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愚者先生還沒有搞清楚,那本黑色冊子的作用。」
黑色冊子的作用?
陸襄想起了易嵐翕在自己眼前潰散的模樣。
教皇曾將易嵐翕的名字寫在了那本黑色冊子上面……不,教皇原本是想要將自己的名字寫上去的。
一旦有人的名字被寫在了那本黑色冊子上面之後,名字的所有者便會死亡,甚至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都會被抹去。
這和餘安平當年的情況很相似,也和陸襄曾經聽說過的傳說很相似。
傳說中,死簿便是掌握著已死之人的名諱。
當死者已逝,他的名字便會被記錄在死簿上面,死者亡魂便會歸去投胎,轉變為另一個人。
在生簿與死簿都還沒有遺失的時候,陰司的規矩比現在要嚴格很多,生者是沒辦法接觸到陰間的,死者也沒有辦法留在陽間。
而在死簿遺失了之後,生死的輪迴被攪亂,才會出現因為執念過重而誕生的鬼魂。
既然這樣,那本黑色冊子……
「那本黑色冊子並不是死簿。」陸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當然不是死簿,如果是死簿的話,你們窒息空間的人早就已經開始爭奪了,哪裡還能等到你來這裡見我?」
「既然那東西不是死簿,又為什麼會擁有與死簿一樣的功能?」
「是什麼讓你認為,只有死簿才能擁有寫上死人名字的能力的呢?
「那東西雖然不是死簿,但是卻脫胎於死簿,誕生於死簿。
「那是一件為了滿足人的私慾而誕生的東西——因為死簿驅動需要太多的限制,所以便有了那個東西。
「你可以將那本黑色冊子理解為……死簿的劣化版。
「有人竊取了死簿的能力,用死簿的能力製造了這樣一本黑色的冊子。這樣他就可以毫無代價地去殺死任何一個自己想要殺死的人了。」
「是誰製造了這個東西?」
「能夠竊取死簿的能力的人,自然是得到過死簿的人——死簿的主人,你們是這樣稱呼的吧?」
陸襄的雙眼瞪大,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之前忽略了什麼了!
既然這本黑色冊子是死簿的擁有者創造出來的東西,那麼餘安平找到這本黑色冊子的地方,也應當是那個擁有者曾經出現過甚至是死簿如今還存在的地方!
就是益州市北方的那座小鎮!
不知道名字也沒有任何關係,陸襄擁有餘安平的記憶,他可以找到那座鎮子!
這樣……就能找到死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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