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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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大野木平生第一次感覺食不知味。

雖然在“欣賞”幕府尾獸雄姿之後，貌似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大野木招呼眾人返回中軍大帳之內繼續飲宴作樂。

只不過巖隱、雲隱一眾上忍雖然強顏歡笑，但明顯心思已經不在頗為豐盛的魚宴之上了。

大野木見狀也不再強求，只是草草寬慰幾句便讓眾人散去。

只不過眾人各自離去之後，大野木內心的沉鬱之氣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本想摔些盤子瀉下火，但轉念一想又擔心傳出去讓麾下忍者們更加驚恐，便也只能輕手輕腳將物件放回桌上，轉回自己的帳篷矇頭大睡。

至於幕府是否會夜襲……這個大野木並不擔心，而且以如今巖隱雲隱宛若驚弓之鳥一般的精神狀態，幕府忍軍的夜襲也成功不了。

至夜半時分，大野木突然被營地的喧囂聲吵醒。

“土影大人……”

就在大野木凝神戒備準備浮空之時，帳外傳來赤土的聲音：“雷影閣下來了！”

“是麼……”

大野木也鬆了口氣。

雖然三代雷影的威名因曾被三代水影擊敗重傷而受損，但總體來說，對於如今隱約有惶恐情緒傳播的同盟忍軍而言，多一名影級的強者還是足以鎮定軍心的。

而且，大野木覺得，只要豁得出去，宇智波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

此時宇智波德光也在和一眾上忍飲宴作樂，二尾又旅縮小到老虎大小，蹲在他的身旁一口一隻烤羊吃得不亦樂乎；而上忍眾們皆是發自內心的興奮難耐，彷彿對面的兩大忍村只不過是等著收割的戰功而已。

“德光大人！”

一名白眼忍者跑了進來稟報道：“對面又有增援忍軍抵達，據觀測應是雲隱之三代雷影！”

“三代水影的手下敗將而已……”

宇智波德光嗤之以鼻。

一眾上忍立即鬨堂大笑，氣氛更是熱烈。

不過在飲宴散去之後，宇智波德光隨即命令侍從忍者向西北鎮守府發報，令其部移師威脅駐防霜之國北部的巖隱建設軍團；同時一封電報直達雨忍村，讓山椒魚半藏率部前來。

部署好後備力量之後，宇智波德光便也沉沉睡去。

至第二日中午，雙方仍然處於靜默對峙之中。

只不過巖隱方面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

“後方的忍軍估計一時半會抽不出來了……”

同盟忍軍中軍大帳裡，大野木和三代雷影對視嘆息。

除了已經出動的忍軍之外，巖隱還在後方集結了五千之眾，但也在今日清晨時分，駐守在鳥之國邊境的幕府駐防部隊突然開拔北上，以剿滅叛忍的名義長驅直入土之國南部地區，並攻佔了一座郡城。

而巖隱部署重兵的霜之國方向，則有宇智波火門親率的邊境部隊及草忍徵召忍者開始在邊界集結，看上去也有乘亂北犯的跡象。

而由巖隱控制的霜之國北部地區，則是溝通土之國和雷之國之間的要道，要是被佔領的話，那雲隱忍軍除非一路打穿幕府在各個緩衝小國的佈防，否則無法抵達瀧之國前線支援。

“來得再多又能如何？”

三代雷影反問道：“難道我們全力動員能和幕府橫跨大半個忍界的力量相比嗎？”

“……”

大野木無言以對。

這也是三代雷影第一次承認己方遠不及幕府。

雖然會談之中別無他人，但這也是平生不服於人的三代雷影第一次承認己方的不足。

“如若開戰？”

大野木問道。

“那就開戰！”

三代雷影斬釘截鐵答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整個雷之國已經為了打造這一支忍軍耗盡了國力，要是再拖下去，明年的供應就出問題了，到時候忍者們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了，所以還不如趁早打一場決戰了事！”

“是勝是敗都已經努力了，哪怕是身死墜入黃泉淨土，歷代先輩也怪罪不了我們！”

大野木沉默不語。

他也聽得出來了，雖然三代雷影說得慷慨激昂，但其實心裡已經做好戰死的準備了。

而且，要是此戰完敗的話，說不定除了三代雷影帶來參戰的雲隱忍軍之外，雷之國的雲隱餘部極有可能就乾脆利落投降幕府了。

畢竟，和土之國相比，已經破落不堪的雷之國確實已經無力為繼了。

但巖隱呢？

“那便如此吧……”

大野木深深嘆息，臉上滿是疲憊。

……

“火門鎮守！瀧之國指揮部來電！”

“念！”

正在霜之國南北分界線遙望前方的宇智波幕府也收到了來自宇智波德光的直接命令。

“茲令你部即日北伐，擊潰當面之巖隱駐防部隊，聯合公司內應將發動巖隱軍變配合！此戰之後即刻會同北部邊境防禦部隊進攻雷之國本土！”

傳訊忍者立即念道。

“戰爭這就爆發了呀……”

宇智波火門不由感嘆一聲。

身為宇智波一族的高層，他也是知道宇智波德光的謀劃的。

原本根據計劃，是在徹底剿滅妙木山之後才會對雲隱巖隱動武的，但沒想到時局變化如此之快，也沒想到巖隱之大野木如此之決絕，更沒想到宇智波德光如此果斷。

“火門鎮守……”

他的部下上前欲言。

“回電：本部將於三十分鐘後發起進攻！”

宇智波火門沒有理會部下，而是對傳訊忍者說道。

“遵命！”

傳訊忍者立即瞬身離去。

“多說無益！”

宇智波火門冷冷說道：“服從幕府命令才是我等的應有之責！”

“……明白！”

部下也只能受命離去，並迅速動員忍軍出戰。

作為一個曾經半獨立的宇智波勢力，宇智波火門的身邊自然有一批擁簇者。

雖然火門幕府裁撤之後，原先的各部忍軍主官被調離不少，但還是有不少不甘低頭的忍者選擇棄職追隨。

宇智波火門自然知道追隨者想的是什麼，但他也沒有辦法。

畢竟，對於宇智波一族而言，唯有實力才是硬道理！

“不過，還是不甘呀……”

宇智波火門長嘆一聲。

……

“鐵石大人！對面的幕府忍軍已經出營了！”

霜之國北部防線，統攝巖隱建設軍團的鐵石正在中軍大帳喝悶酒，即便麾下的忍者多次入內稟報也無動於衷。

只不過這次他的部下沒有在稟報之後離去，而是滯留在帳內。

“……不要打擾我喝酒！”

過了一會，鐵石才醉醺醺地抬頭呵斥道：“難道如何迎戰還要我教你嗎？”

“難道土影大人沒有和你講過如何應對敵軍的進攻嗎？”

“你這名監軍上忍難道是紙糊的不成！”

“去勒令他們出戰呀！”

鐵石的怒罵讓監軍上忍抬不起頭來。

在原霜之國駐防巖隱部隊被改製為建設軍團之後，鐵石的心腹部下便多被調離，在經過土影大野木不斷滲沙子之後，鐵石對忍軍的控制也大不如前，雖不至於完全淪為傀儡但也和吉祥物相差無幾了。

“……鐵石大人，忍軍上下似乎沒有戰意，希望您能督促各部進行備戰。”

監軍上忍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勉強擠出諂媚的笑意說道。

“如何能戰？”

鐵石嗤之以鼻。

“本部忍軍在村子裡的家人連飯都吃不上！寄回村子的糧食都能被那幫蟲豸直接搶走！在村忍者們的裝備換了一批又一批，而本部連苦無和起爆符的補充都有缺額！”

“你來告訴我，本部如何能戰！”

鐵石的怒斥讓監軍上忍的臉色發白。

這時他也意識到大事不妙！

“難、難道……”

監軍上忍結結巴巴說道。

“我還不至於投降！”

鐵石冷哼一聲。

但監軍上忍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另一句話便讓他如墜冰窖。

“不過……其他人要是有異心我也管不了！”

“再說了，臨陣朝天投三發苦無便對得起大野木的‘恩義’了，至於死戰就沒可能了！”

鐵石隨即便也放下酒杯，起身往帳外走去。

想必這個時候，聯合公司的暗諜們應該也串聯好有心投降的各部巖隱了吧……

不過，雖然他收受聯合公司賄賂，大肆走私、中飽私囊、截留資金，但他還是一個好巖隱。

至少，鐵石的內心是這樣覺得的。

所以，倒不如一死報巖隱罷了！這樣也對得起村子了！

“砰砰砰！”

隨著前方傳來的沉悶響聲，在宇智波火門的率領下，幕府忍軍發起了進攻。

“終於來了……”

鐵石打了一個酒嗝，從懷裡掏出一枚苦無，也不理會部下，便自顧瞬身朝著前線瞬身而去。

……

“查克拉重炮！三輪齊射！”

“起爆符發射筒，準備速射！”

隨著參謀忍者此起彼伏的號令，宇智波火門的忍軍正式發起了進攻。

只不過和以往不同，這一次並不需要他多做干涉，各部的參謀已經將進攻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

參謀們的戰備安排看上去非常程式化、非常呆板，但即便是老於忍戰的宇智波火門看來，這一切安排看上去都挑不出什麼大毛病來。

“以後安心當一名上忍吧，實在不行我推薦你到警務部或內務部掛個閒職也好，但要是想太多的話，別以為德光君不會清洗……”

宇智波火門拍了拍部下的肩膀，隨後便在首輪轟炸之後，親自帶領著本部突擊忍軍發起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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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