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老而彌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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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光君，村子如今便有五個滿編的常備縱隊和十五個完成整備的預備役縱隊可以隨時出戰！”

第二天一早，旗木朔茂便找到宇智波德光說道。

只在一夜之間，宇智波德光的“大義”之名便再次傳播木葉，旗木朔茂再怎麼也是眾議院議長，自然不會不知道南賀川證券交易所的“德光宣言”。

這次他也沒有試圖阻攔出兵，而是默默地安排麾下的革新會忍者統計好常備忍軍的情況，同時將革新會忍者緊急動員起來，將他們集體塞進預備役縱隊之中，在一夜之間完成了十五個預備役架子縱隊的人員配屬。

“這一次只帶五個常備縱隊出戰吧，另外還有幕府直屬忍軍已經通知他們北上了，再加上聯合反恐部隊的忍者們還在和大野木的聯軍對峙，人數方面我們是有絕對優勢。”

宇智波德光說道。

“村子的後輩也是時候到戰場走走了，畢竟他們不能一直窩在村子裡……”

旗木朔茂委婉勸道。

“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再帶十個預備役縱隊吧~”

宇智波德光也不推辭。

常備縱隊人數在五百人左右，而預備役的架子縱隊只有兩百餘人，加起來的話，宇智波德光這一次光是從村內徵召的忍者便有四千五百人之多。

再加上抽調的幕府直屬忍軍五千餘眾已經自渦之國伏波城連夜出動，此時大致已經抵達火之國與瀧之國的邊境；而駐守瀧之國南部地區的聯合反恐部隊總部直屬部隊亦有千人之眾——而且這還沒計算分散在各地清剿的反恐忍者們聞訊之後飛赴增援；所以宇智波德光這次麾下的忍軍便已經輕鬆超過萬人之多。

而如果真的要開始全面戰爭的話，幕府直屬忍軍還有一部分伏波城留守部隊可以出動，更有各支邊境防禦部隊、駐防大營等都是響噹噹的強力忍軍，再加上霧隱、草忍村、雨忍村等地動員的徵召忍者，忍軍人數可以輕鬆突破四萬之眾。

而這還遠不是極限！

所以，就這樣的壓倒性實力，要不是一直有一個礙事的妙木山在上躥下跳明裡暗裡搞事情，宇智波德光早就揮師北上徹底推平巖隱和雲隱了！

不過這次大野木的蹬鼻子上眼行為也算是正好碰到槍口上，負責開闢妙木山航線的特遣艦隊剛剛粉碎了妙木山及龍地洞的聯軍，一時半會之間它們也無力來犯，正好可以抽手給雲隱和巖隱上點強度！

……

“又有新的忍軍來了……”

望著遠方的幕府駐軍大營方向，黃土不由呻吟出聲。

大野木則已經在樹梢上站了一夜了。

他的目光同樣在注視著不斷有忍軍開拔進駐的幕府忍軍大營。

而也僅在一夜之間，原本千餘人的反恐部隊營地便完成了擴建，各種大型戰爭忍具、封印術式被佈置開來，瞬間抹平了巖隱和雲隱聯軍的人數優勢，並在陣地上呈現出壓倒性的技術優勢。

至於人數方面，由於這一次急促出動，在赤土率領駐守瀧之國北部的兩千同盟忍軍越過邊境之後，大野木也只帶了匆忙召集四千忍軍南下，另外後方還有巖隱本部的五千忍軍正在集結，雲隱方面也在緊急召集忍軍。

但在他的眼前，本來只有一千餘人的聯合反恐部隊只在一夜之間，便迅速膨脹為六千之眾，而且還不斷有一支支打著幕府旗號的忍軍進入營地，並迅速展開陣型。

而且，這些忍軍還不是巖隱這種輕裝部隊，幕府陣地上各種新式忍具層出無窮，即便身為戰國後期走過來的資深忍者，大野木也無法從那些巨型忍具的模樣中看出具體的用途和殺傷力，但可以肯定的是，從查克拉波動的強度來看，這些用在戰爭中將是極其恐怖的利器。

大野木有點想用自己的塵遁給遠方的幕府大營來兩發，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抖了抖身上的露水，大野木斜目看了看下方正在聚精會神觀察幕府大營的長子黃土。

這一次的出兵完全可以說明雙方之間的問題了。

因為這次根本沒有情報洩露的可能，即便是大野木本人，在得到妙木山的情報並下定決心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如此冒失的決定。

所以，光是從忍軍的集結調動速度來看，幕府儼然已經碾壓了巖隱和雲隱了。

大野木微微嘆了口氣，只感覺心力交瘁。

這個世界的變化之快，已經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了。

如今的巖隱忍軍，可以稱得上是巖隱建村以來的鼎盛時期，無論是忍術還是個人水平都遠超以往，但如今和幕府相比的話……

俗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等扔；這句話就足以很好地形容大野木此時的心情。

“今天早晨吃啥？”

冷不防的，大野木來了一句。

下方的黃土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仍然在聚精會神地記錄著幕府忍軍的旗號。

“喂！叫你呢！”

大野木甚是不滿地對長子說道：“今天早上吃啥來著？”

“啊？”

黃土這才反應過來。

他還以為剛剛是幻覺來著。

“肉茶、煎餅之類的吧……”

黃土也不大肯定地說道。

畢竟土之國並沒有什麼出名的吃食，巖隱更是崇尚儉樸，忍者們無論是在村抑或在外，菜譜基本都沒怎麼變化過。

“都打進瀧之國了，怎麼都不知道變換個花樣！”

大野木不滿地說道：“既然瀧之國有那麼多瀑布河流，你就去讓赤土安排人手多捕捉些魚回來！我想吃魚了！”

“是的……”

黃土雖然非常不解，但還是聽話地瞬身返回營地。

待黃土走遠之後，大野木才從樹上躍下，癱坐在地，神情木訥，滿是疲憊。

心比身更累。

大野木作為戰國後期走來的人，曾經目睹了千手柱間橫壓忍界平定亂世的無雙戰力，見識過宇智波斑目空一切唯有柱間的霸道，也從一名年青的忍者逐漸成長為忍村之長，巖隱自建立、崛起到壯大並萌發爭霸忍界的念頭，這一切都和大野木息息相關。

可以說，雖然前兩代的土影鑄造了巖隱忍村，但巖隱的魂卻是大野木所賦予的。

但這一切似乎在時代的變化面前顯得毫無意義。

就像他已經看不懂幕府的戰爭忍具的具體用途用法一樣，他，以及他一手締造的忍村，實際上已經遠遠落後於忍界了。

但大野木仍然不甘心。

自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之後，大野木便殫精竭慮一心壯大巖隱，甚至不惜力排眾議與死仇雲隱和解，實現背靠背與幕府對抗的局面，但在真正面臨幕府全力以赴之時、哪怕事發突然，幕府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也不是他所以及巖隱所能抗衡的。

要知道，為了巖隱，他可是不惜鼓動土之國橘氏大名耗盡國力，將未來的所有潛力都徹底榨乾之後，才打造了這麼一支忍軍的！

而巖隱大軍，如若正式開戰的話，除了用手裡的苦無、手裡劍、起爆符等老式的忍具對抗武裝到牙齒的幕府忍軍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大野木的內心一片迷茫。

突然，他的身後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大野木立刻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復到平時的肅穆模樣。

“……父、土影大人。”

去而復返的黃土小心翼翼地說道：“忍軍已經捕撈了足夠的魚，你看是現在就……”

“知道了……”

大野木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順便讓沒事的北瀧忍們去多捕撈些魚，好讓大家吃頓好的。”

“遵命……”

黃土再次躬身行禮，臨走前又補充了一句：“那……現在下鍋？”

“滾！”

大野木不由再次發怒，但隨即便又後悔了：“待會我就回去吃魚，不要催！”

“好的……”

黃土縮了縮脖子，就像逃難似的瞬身離去。

“唉……”

大野木再也維持不住嚴肅的架子，將身體靠在樹幹之上，長吁短嘆，憂心仲仲。

巖隱的出路到底在哪裡……

這是大野木一直苦苦思索的問題。

過了許久，就在大野木百思不得其解，準備回營吃魚之時，巖隱營地發現突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大野木立即躍上樹梢，往自家大營望去。

只見地平線有一道人影浮現，從方向來看似乎是盟友雲隱的大軍趕到了！

大野木不由鬆了一口氣。

雖然這一次事發突然沒有來得及和雲隱提前通氣，但從如今的雲隱表現來看，這個盟友還算是有點靠譜的。

也不知道幕府那邊……

大野木倒也不急著回去吃魚了，便轉頭再次向幕府大營方向遙望。

雖然巖隱大營的歡呼聲響徹天際，但幕府大營似乎不為所動，各部仍然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修築工事，架設忍具。

大野木不由有些失望。

也不知道是幕府忍者過於遲鈍還是過於自信……

但以理智進行判斷的話，大野木更相信是幕府忍軍的自信所致。

而這個判斷結果也讓他有些失望。

“算了算了，且去吃魚吧！”

大野木搖了搖頭，瞬身往營地方向折返。

……

“土影大人，我們抓到了一條大魚！”

剛剛在營地落下，赤土便迎面走來，笑容可掬地說道：“而且還是瀧之國寒潭之中最寶貴、最美味的魚種，已經讓最擅長魚膾的瀧忍處理好了！”

“是麼~”

大野木也暫時拋掉了內心的沉鬱，顯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那我倒是要好好品嚐一下了！”

“還準備了最甜美的冷泉清酒呢！”

點頭哈腰的赤土和平時的持重模樣截然不同，倒像是一名大名公卿身邊的內侍宦官。

回到中軍大帳之中，大野木裝作興致十足的樣子夾了幾片魚膾，又飲了幾杯清酒，頓時臉上泛起了紅暈。

雖然由於滿腹心事，他根本吃不出這些魚和酒到底是什麼滋味，但並不妨礙他裝出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自信模樣。

畢竟，不僅是他，所有的巖隱忍者們其實都抱有一種徘徊忐忑的心理。

這麼突然就要和幕府開戰了嗎？

自家忍村真的準備好了嗎？

能打贏嗎？

戰敗了怎麼辦？

每一個巖隱忍者的內心都有這樣的問題，只不過由於軍紀、條例等約束，他們沒有說出來而已。

但心知肚明的大野木不放過任何一個向巖隱忍者們鼓起的機會。

魚宴上大野木談笑風生，讓巖隱上忍們得以放鬆了一些，即便是遠道而來的雲隱上忍們也感覺到了土影大人的滿腔自信與激情。

似乎這一切都很順利，似乎遠方的幕府忍軍並不存在。

但好景不長，營地外突然傳來飄渺的響聲。

聽上去，似乎是遠方傳來的。

大野木心中一動，臉色亦微微一變。

隨即，巖隱營地也響起了驚呼聲。

這下大野木是真坐不住了。

向一眾上忍點了點頭之後，他率先走出了中軍大帳，一躍而上來到了營地的制高點朝著幕府大營方向望去。

只見最前沿陣地的幕府忍者們也不復之前的冷靜嚴肅，而是一片手舞足蹈的模樣。

隨後，一道高聳入雲的巨型旗杆被豎了起來！

黑底團扇紋樣旗！

是宇智波德光！

大野木不由有些恍惚。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隊幕府忍軍魚貫入營，同時又有眾多的幕府忍者開始往兩側佈設營地。

而後便是更多的營帳、更多的戰爭忍具開始部署，並以偃月陣的形態朝著巖隱營地方向半包圍了過來！

“——喵嗚！”

伴隨著一道響徹天地的怒吼，一道散發著藍色焰光的巨大的身形顯露出來——是二尾！

“——吼！”

又是一道怒火，一隻巨大的灰色棘皮巨龜拔地而起，昂首長鳴——是三尾！

除了宇智波德光之外，還來了兩頭尾獸！

大野木不由一驚！

這一次由於他生怕宇智波忍者的寫輪眼剋制，所以沒有將巖隱的人柱力帶了出來！

簡單估算了一下，大野木突然發現，眼前的幕府忍軍已超過萬人之眾！

“小兒輩本事不大，但這架勢還是很足的嘛！”

表面上，大野木神情自若，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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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