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自我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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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走了。”

在和阿修羅會晤之後的第二天，透過裡沙大巫女的稟傳，宇智波德光得知了阿修羅準備離去的訊息。

當宇智波德光再次抵達神社之時，阿修羅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你真的打算以腳步走遍忍界麼？”

宇智波德光有些意外。

此時的阿修羅完全是一副苦行僧的模樣，在徹底收斂了自身的查克拉氣息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蠟黃，就連原本滿頭璀璨的金髮，亦被徹底剃光。

“我昨夜和知客僧學會了編制草鞋，還學會了用鞣製毛皮、抽絲編制麻布等等，而且用上一些忍術手段的話，這些技藝其實還是很簡單的。”

阿修羅的情緒似乎也變得非常淡然。

就好像……看透世事似的。

“忍術一直是忍界的第一生產力，只不過以前都被用於殺戮與戰爭而已。”

宇智波點了點頭，帶著些讚許的語氣說道：“那你確定自己的目標了嗎？”

“救贖。”

阿修羅毫不猶豫地答道：“欲救人者必先自救，唯有一步步腳踏實地，才能實現達則兼濟忍界的目標！”

“……挺好。”

宇智波德光挑了挑眉毛，有些不適。

如果這真是阿修羅的自我頓悟的話……那他是不是也太容易被人帶偏了？

再說了，哪有強者是這麼容易被別人影響到的？

“尋找妙木山的忍軍已經出發了，也許一個月之後就可以確定秘境的位置。”

宇智波德光隨口提了一句。

“那你打算怎麼做？”

阿修羅不動聲色地問道。

“犁其庭，掃其閭，滅其苗裔，置軍府以治其地。”

宇智波德光毫不猶豫地說道。

“要是方便的話，也許我可以幫一些忙……”

阿修羅彬彬有禮地說道。

“……那就好！”

宇智波德光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個態度！

“還有，拿來……”

阿修羅朝宇智波德光伸出了手。

“啥玩意？”

宇智波德光有些不明所以。

“特赦令。”

阿修羅說道。

“兩個月之後才能正式頒發，現在不行。”

宇智波德光笑道：“而且，如今暫不頒發特赦令也是對你的保護，否則妙木山和龍地洞那些異類得知的話，估計又要對你有所動作了。”

“蛤蟆丸不會不知道的……”

阿修羅搖了搖頭，但也沒有繼續堅持。

“既然變裝了，我想忍界應該也很少有人能夠發現你的真實身份，有沒有特赦令其實在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麼所謂……”

“另外的話……”

宇智波德光招來了一名侍從忍者，對其耳語幾句，讓其掏出一枚號牌，並將號牌遞給了阿修羅。

“這是幕府的通行憑據，憑此可以透過各處非機密要害之處的關卡。”

“謝謝……”

阿修羅情真意實地說道。

“還有……”

宇智波德光從懷裡掏出一沓金圓券，數都不數便遞給了阿修羅：“這算是我個人贊助的路費。”

“我打算以苦行僧的方式走遍忍界的……”

阿修羅搖了搖頭，婉拒了宇智波德光的好意。

“但你不能吃麵不給錢，不是麼~”

宇智波德光說道：“再說了，沒有錢和有錢不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或者你在遇到需要幫助的人的時候，這些錢就能夠幫到他們……”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呢？”

阿修羅的臉頰有些發熱，過往的經歷如今想起還是有些不堪回首的感覺。

“你可以寫一本遊記，內容體裁什麼的都不限制，但必須是你自己的感悟。”

宇智波德光說道：“當你結束忍界遊歷之後，這本遊記的版權將歸於幕府，聯合公司會整合出版。”

“就像你的語錄一樣？”

阿修羅怦然心動。

“……你想啥呢！”

宇智波德光沒好氣地說道。

語錄可是為了統一內部思想和宣揚幕府統治理念而特意整出來的宣傳工具，推廣力度上自然奇大無比，宇智波德光不可能給阿修羅的遊記那麼高的政治待遇的。

“不過如此一來，也算立言了~”

阿修羅被拒之後倒也不惱，還是一如既往的樂觀。

宇智波德光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對了……”

就在阿修羅準備拎包走人之時，突然又說道：“感謝德光君的賜書之恩，雖然你的某些未出版的看法我個人不敢苟同，但我會在行走忍界的過程中進行驗證，他日若有機會的話，希望能與你繼續辯經……”

“咦……”

宇智波德光有些詫異，隨後內心一驚。

該不會……

在阿修羅走遠之後，宇智波德光連忙從自己的忍具包中掏出其中的《德光語錄》，一摸到封面的觸感便感覺不好。

翻開一看——

“果然……”

他居然把自己隨身攜帶用來做筆記的那本語錄送出去了！

而收回來的，卻是自己麾下當時的那名侍從忍者的！

“這TM……”

宇智波德光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算了算了，要是趕上去要回來那才叫丟大臉了。

……

當阿修羅走出木葉新區之後，站在村外的一處小山崗上，望著村內的宇智波族地方向，似乎在期待著一些什麼。

“你真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嗎？”

突然，阿修羅自言自語說道。

“還是說，你的力量已經耗盡陷入沉睡了？”

雖然阿修羅的語氣裡充滿了期待，但周圍仍然沒有任何的異樣。

“……如果你能聽到，但又不願意和我說話的話，那不妨讓風捲起葉子，組成一個團扇的形狀如何？”

“……真不願意？”

過了許久，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阿修羅不禁有些失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但從理論上來說，自己轉世之後，哥哥因陀羅應該也會隨後轉世才對，而且在沒有特殊外力協助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選擇在當代唯一的血裔宇智波一族之中選擇合適的宿主。

而且根據以往的經驗，兩人的重生時間差距最多不會超過一年。

除此之外，阿修羅也早就感覺到，那股讓自己突然驚醒、從而發覺自身的查克拉意識有問題的那一夜裡，明顯是有一道和自己同出一源的特殊查克拉在起到了刺激作用。

所以，那一道特殊查克拉到底屬於誰的，就不言而喻了……

反正，絕對不是自己那個藏身淨土的老爹就是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選擇的是以往的胎身轉世……”

阿修羅自顧說道。

“所以，你現在應該還很小，而且也發揮不出多少力量。”

“要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願意見我的話，那我過幾年說不定還會來一次木葉，到時候你也許會長大了一點，說不定也有自主行動能力和我見面了。”

“放心吧，我不會欺負你的……”

“而且，上千年了……我們的轉世身都爭鬥了這麼多年，但我們卻從來都沒有直接對話過，我想這也許就是誤會與隔閡之所以越來越深的原因吧……”

阿修羅在山崗上站立了許久，但一直沒有等到心心念唸的回覆，便也只能失望離去。

……

“嗚嗚嗚……”

宇智波族地，大宗正府邸裡。

原本在嬰兒床上熟睡的宇智波鼬突然哭了起來。

本在操持家務的宇智波美琴立即跑了進來，將其抱起來安撫了許久，又進行了日常餵食，才讓小孩止住了哭聲。

“愚蠢的歐豆豆啊……你的眼睛裡，真是什麼也看不到！”

好不容易幫你恢復了本我，但沒想到卻又被自己的後裔給忽悠瘸了！

雖然自己這個非常“因陀羅”的後裔說得確實有那麼點道理，但你也不能照盤全收呀！無論如何也要有一點自己的見解吧！

吃飽喝足的宇智波鼬再度沉沉睡去。

……

這一次，阿修羅的決定是非常認真的。

甚至，為了堅定自己的想法，阿修羅還特意在自己的查克拉意識深處留下了一個執念作為錨定，誓要將行走忍界、體驗萬民的喜怒哀樂生老病死苦作為必要的心境修行。

對他來說，這即是一次深度遊歷，又是一場歷練，更是對自我的一次救贖。

哪怕他在宇智波德光的面前時一副談笑風生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其實只不過是掩飾而已。

阿修羅內心的負罪感實在太重了！

被暗中操控而不自覺，和哥哥因陀羅糾纏千年間接導致的無數殺戮，還有毫無建樹的所謂“理想”、“信念”、“正義”……

這一切，在現實面前卻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即便是最成功的轉世身千手柱間所締造的一村一國體系，也僅僅維持了四十年便被宇智波德光輕易瓦解……

更重要的是，以往阿修羅的轉世是透過查克拉影響當時的宿主的，但又由於他的查克拉中又不知何時被下了暗手，從而導致他對宿主的影響又有可能是錯誤的，抑或是其他人所想要看到的……

“罪我知我，其唯德光……”

阿修羅再度從懷裡掏出那本《德光語錄（幕府絕密版·將軍親校本）》，輕輕地拂去了封面上的一絲灰塵，隨後又長嘆了一口氣。

翻開語錄的第一頁，赫然寫著一行潦草的字跡——

“勞動是創造價值的唯一源泉！”

這也是阿修羅準備踐行的第一專案標：他要像上古忍宗初期的門人一樣，依靠自己的力量，透過幫助他人獲得報酬，並在這種雙贏的過程中迴圈漸進地去傳播自己的理念，從而實現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理解！

……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進入傳說中的蠻荒地帶了！”

站在忍界大陸的邊陲，幕府探索隊第一隊的隊長宇智波誠治對隊員們說道。

望著遠方一片荒蕪、寸草不生的裸石地貌，探索隊員們先是心生畏懼，隨即又在隊長的鼓舞下重燃鬥志。

“忍界大陸終究是有限的，但蠻荒之外或需有更多的驚喜……”

宇智波誠治激情澎湃地發表演講：“無論此行結果如何，但你們的名字必定銘記在幕府的史冊之中！”

“這是忍界的一小步，也將是幕府的一大步！”

“幕府萬勝！”

探索隊員們激情澎湃。

“德光大人有言在先，無論各位出身如何，銜級如何，他日探索歸來，必定人人連升三級！聯合公司另有花紅賞金！“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探索隊員們的情緒更加高漲！

“德光大人萬歲！”

伴隨著隊員們的歡呼，宇智波誠治深吸了一口氣，大手一揮——

“出發！”

妙木山的異類雜碎們，宇智波的大老爺來了！

宇智波誠治第一個瞬身越過了忍界邊陲，正式進入了人蹤罕跡的蠻荒地區。

今日更新（2/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