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加速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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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的原大名侍從忍長官服部平次在離開伏見郡之後的一個小時後，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一切。

身為火之國大名為了防備和對抗德光幕府而設立的國立忍軍前任統率，且又是火之國非木葉體系忍族中的佼佼者，其實服部平次的內心也是挺驕傲的。

雖然服部家算不上一個忍族豪門，但畢竟是自戰國時期就和公卿貴族們深度捆綁的忍者家族，服部家的忍者其實並不怎麼看得起那些為三兩碎銀廝殺不休的忍者們。

只不過，任何的驕傲，在宇智波一族面前都毫無價值。

尤其是還圍繞著三頭尾獸，兩名人柱力！

說實話，在秘密面見宇智波德光之時，服部平次沒有癱軟在地都算他定力過人了。

他還清晰地記得，宇智波德光接見他時，分列左右的宇智波忍者那齊刷刷的猩紅寫輪眼，再加上散發著天災一般兇橫氣息的尾獸和人柱力，至於高居上座的宇智波德光，則是如同在世神君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至於旗木朔茂……他抱著刀坐在後側，沒有什麼存在感。

宇智波德光對他的“期望”，或者直白點說對他的要求其實也非常簡單，那就是讓服部平次將侍從忍軍的名單、家庭資訊、忍術資料全部交出來，而換取的代價就是即便未來大名統分崩瓦解了，服部家也還能繼續在火之國乃至幕府統治的任何地區生活下去。

這個條件看上去很苛刻。

但事實上，對於如今的服部家而言，卻是一根帶著微毒的救命稻草。

之所以稱之為“微毒”，是將服部平次“傳喚”到宇智波德光駕前的反恐部隊參謀長一路上已經聊了不少關於大名侍從忍軍的一些秘聞，由此也可見幕府對大名府的滲透程度之深。

而根據服部平次的估計，宇智波德光之所以選擇親自和自己要這個情報，且開出了足以在大廈將傾之時保命的條件，其所圖絕非如此！

畢竟對於幕府而言，服部平次所能提供的，也只有一些極其繁瑣且價值不大的情報細節了。

至於這些情報細節能有什麼用……

服部平次一想起那五頭尾獸/人柱力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

每頭尾獸來一發尾獸玉，估計大名府就得被炸成一片廢墟了，還費這心思幹嘛？

但即便想不通，服部平次還是決定接受了宇智波德光的所有條件，並當庭表示將完全接受幕府後續的一切指示。

而“神顏大悅”的宇智波德光也當著一眾宇智波上忍的面讚許了幾句，並指定了聯合反恐部隊參謀長日向日差和服部平次對接。

換而言之，從此服部平次就是日向日差的下線了。

雖然有些憋屈，但服部平次又感覺有些慶幸。

原本被大名撤職軟禁之後的惶恐和沉鬱之情也消散不少——至少，不用擔心人身安全了！

“聯合反恐部隊的機要二科屆時會在伏見郡設定聯絡處……”

在即將抵達近畿之時，陪送的日向日差停止了腳步，並掏出了一枚卷軸遞給服部平次。

“這裡面是聯絡密語和安全屋，將裡面的內容記下來後就將其銷燬。”

服部平次接過卷軸，也不急著當場開啟，而是站在原地沉吟了一會。

日向日差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應該是分家吧？”

服部平次問道。

“沒錯，我出自日向分家，而且是和宗家關係最近的分家忍者。”

雖然平時不怎麼願意提及自己的出身，但畢竟這是第一次和自己的下線溝通，日向日差也耐著性子和他多扯一會。

“只是……我這個分家已經和日向家族分家了。”

頓了一下，日向日差又補充了一句。

服部平次思考了一會，才琢磨明白日向日差所說的兩個“分家”單詞是什麼意思。

“真是了不起……”

服部平次直視日向日差的護額感嘆道：“能在籠中鳥束縛下……”

“你是什麼意思！”

日向日差粗暴地打斷了服部平次的話。

“我的意思是……”

服部平次右手轉後按住了腰間的小太刀，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既然你是我的上線，那麼想必不介意指點一下我這個下屬吧！”

“真是不知死活！”

日向日差先是有些錯愕，隨後笑出聲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無知無畏的人。

不得不說，這些沒見識的“野忍者”真的是目光短淺，即便是服部平次這種大族出身且曾經執掌忍軍的人也是這副沒見識的模樣。

但既然服部平次都主動跳出來了，日向日差也不介意立立威。

“我曾聽聞日向一族柔拳體術忍界無雙……”

服部平次緩緩低下身子，擺好了居合突斬的架勢。

“既然從此有緣和日向家的豪傑共事，那還望日差君不吝賜教！”

就你也配和我共事？也不看看你有沒有身份！

日向日差雖然不屑一顧，但好在較好的涵養也沒讓他罵出聲來，所以只是帶著挑釁朝著服部平次勾了勾手指。

“真是傲慢的忍族呀……”

服部平次的心頭之火更是熊熊燃燒。

說實在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失了智去挑釁日向日差。

也許是被免職後智商下降，也許是被五頭尾獸嚇暈了頭腦，也許只是單純的不甘心做一名沒名分的線人……

但服部平次並不後悔此時的莽撞。只是覺得日向日差對自己的輕視實在過分了點。

“居合斬！“

在搓步拉近雙方距離的同時，服部平次如同閃電一般抽刀揮斬！

同時凝練的查克拉劍氣在劍刃上凝而不發，以應對日向日差的後手。

”木葉大旋風！”

日向日差甚至連最擅長的柔拳都懶得使用，白眼也沒有喚醒；面對極近距離的居合斬擊，他只是原地旋轉了一下身子，隨後以極快的速度爆發出猛烈的力量——

一段踢正中服部平次握刀的手腕打斷了他的劍式，二段踢自下而上踹中下頜，將服部平次一腳踢翻。

而且，日向日差的力道控制得非常好，雖然使用的是木葉流剛拳的招式，但在力量爆發的一瞬間應用了柔拳的一些小技巧，讓服部平次在倒地麻痺的同時，又沒有受到什麼明顯的外傷。

至少，看上去沒有什麼很明顯的傷痕。

而服部平次倒地之後，仍然處於懵逼狀態。

他連日向日差是如何拉近距離，後發先至踢中自己的手腕都看不清；而倒地懵圈之後，他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的，啥都想不起來。

“你要明白……”

溫文爾雅的日向日差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居高臨下地對臥地不起的服部平次說道：“木葉忍者和野忍浪忍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別拿你們的淺薄去試圖理解和窺視我們的力量……”

“另外，下次如有冒犯，我會親自處理掉你……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好之為之吧！”

說完之後，日向日差拋下懵圈中的服部平次，瀟灑離去。

“木葉……”

“幕府……”

過了許久，服部平次才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似哀似泣。

連他這種侍從忍軍中的佼佼者都擋不住區區一名日向忍者一擊之力，那麼，面對幕府大軍時，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數都處於絕對劣勢的大名侍從忍軍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最後的一絲僥倖心理煙消雲散之後，服部平次的內心只有慶幸。

……

“大概什麼時候召開兩院密會？”

在準備返回木葉之前，旗木朔茂再次提起了關於忍軍北上一統忍界的木葉兩院溝通會事宜。

“我先去一趟伏波城吧……”

宇智波德光沉吟片刻，隨後說道：“如今也月末了，那就九月初吧！”

“可以！”

旗木朔茂也不多問，隨即便應了下來。

“水之國那邊難道出了什麼事麼？”

“並沒有……”

宇智波德光搖了搖頭，“只不過豬養肥了，也是時候殺掉開宴了……”

“幕府已經實現對水之國全境的有效統治了麼？”

旗木朔茂挑了挑眉頭，明白了宇智波德光話語中所指的意思。

“稅賦和司法已經完全實現有效管制了，至於民政……基本上不用管比啥都管的結果要好得多。”

宇智波德光說道：“所以，大名貴族、公卿官僚們是時候退出舞臺了。”

“儘量注意封鎖訊息。”

旗木朔茂小聲說了一句。

“放心吧！除了幕府的商船，沒有人能夠跨越大海抵達水之國！”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對旗木朔茂的善意提醒表示感謝。

“也沒錯，是時候加速了……”

撫摸著郡城的青石磚城牆，旗木朔茂不禁感嘆道。

“忍界的分裂必將成為過去……”

宇智波德光深表贊同，“而唯有忍界一統、四海歸一，才是忍界長治久安的根本所在！”

“武運長久！”

兩人寒暄一番之後，便自從暫時道別。

旗木朔茂從來都沒有提過有朝一日“忍界一統”之後應當如何設定執政機構，權力又應如何劃分；宇智波德光也從來沒有說過到時候誰是上位者統治階層。

但兩人的內心其實都很清楚。

有些東西，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那就回不去了。

“和平呀……”

在瞬身走遠之後，旗木朔茂不禁回頭望了望地平線之下的伏見郡城方向，內心也有些許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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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