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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過後,傍晚的天穹彷彿變得更加清澈了些,並不陰暗,反而有一種澄澈的藍色。

京都以外的千里運河,在夕陽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微光。

程光望了一眼運河上的微光,無法看穿其隱藏在運河之內的魑魅魍魎,便帶著林城還有許紅飛一行人回了鎮國公府。

今日傍晚中的鎮國公府玄關前大有不同。

平日裡,門前不過兩個守衛,今日卻多出了四個。

而且這四人明顯不是鎮國公府的侍衛,反而像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卒,他們雖然身著便裝,一襲黑衣,但是背後卻都背了一把斬馬刀,即使是隔了數丈遠,程光也能感知到他們背上那些斬馬刀上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氣。

“這些都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悍卒,武道修為也絕不俗,每一位都是極強的悍勇之士。”

程光知道,這幾個守衛都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戰將,很有可能都是鎮國公程世遠的麾下,這些守衛來了,是不是證明鎮國公程世遠回來了?

程光思索了一下,覺得可能性不大,鎮國公一般而言,常年鎮守在界域附近,若無特殊情況,不會離開邊疆。

那這些老卒怎麼會出現在這?

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程光想不明白,也是不在乎這些,眼下他的心思全部放到了妖族與懷念太子的身上,這些老卒的情況倒都是無關緊要了。

程光進了玄關,那些守衛以一種凌厲的目光注視著程光,似乎是在試探,又似乎是在觀察,面對守衛凜洌的目光逼視,程光卻無絲毫膽怯,反而是平靜地對視回去。

這些守衛不像是自家的人,竟然敢這麼看著他。

程光正這麼想著,身前的四名老卒目光忽然一鬆,臉上露出欣賞般的目光,身子稍稍彎了彎,帶了許些的恭敬。

“世子,秦將軍已經到府,與世子商量婚期之事。”

老卒說著,恭敬地側開了身子,請程光走進府中。

秦將軍?

婚期?

這些老卒是那位秦將軍帶過來的?

程光忽然想到了什麼,想起之前父母給自己定下的一門婚事,那個名叫秦雁秋的大冰坨子。

所以說……

這個秦將軍,就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

而眼前的這些老卒,就是那秦將軍帶過來的人?

程光腦海之中思索翻湧,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些事。

這位秦將軍過來與程知海他們商量婚期,想來這婚事是可以確定,已經定了下來。

這種事情,程光也不覺得需要自己去摻和什麼,這個時代便就是如此,婚事大多都可以由父母一手操辦,他就乖乖等著結婚就好了。

程光微微點頭以作回應,徑直進了玄關,剛剛還以一番審視目光注視著程光的幾名老卒,也微微側身,恭敬地為程光開道。

程光回到永珍園,便看到青鸞已經在側屋中忙碌,似乎是已經在為他準備些吃食了。

這連續幾日在外奔波,尋找妖族的下落,也沒有和青鸞多呆些時間,不過青鸞也沒有抱怨什麼,只是會默默地為程光準備好回來時需要的飯菜以及洗漱沐浴時需要用的熱水等等。

程光心頭微暖,“青鸞,別忙活了,一般讓僕人隨便送過來些吃的就行。”

進了院門,青鸞取了一些熱水讓他洗手。

程光便笑著回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外辦案,你就不需要等我回來了,時間不早了就早點睡。”

青鸞倔強地搖頭,道:“世子未曾回來,青鸞哪裡能夠先睡,起碼要先伺候完世子洗漱之後,青鸞才能安心。”

程光見狀啞然失笑,也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青鸞反倒是做了一個提議,美眸一閃一閃地打量著程光。

“要不世子,你外出辦案,也帶上青鸞,可好?”

程光聽到這話,頓時哭笑不得,“你這說的什麼話,外出辦案哪裡能夠帶上伱一個女子,大家都是糙漢子,帶上你一個女子也是多有不便。”

“不過查了幾天,我對於那個妖族的所在地已經有了許些的眉目了,這妖族之事,應該馬上就能結束。”

青鸞聽到這話,嬌顏明顯是一愣,歪著頭看著程光,一臉好奇地問道:“唉,世子你這幾天都是在查妖族啊,我還以為你是在去找那個懷念太子呢。”

“查那些偷渡而來的妖族與懷念太子有什麼關係?”

“難道世子是想要找找白書宣麼?”

程光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

青鸞輕“嗯”一聲,美眸又是一閃一閃地看著程光,似乎是想要等著程光給她解釋一下,解解惑。

然而程光卻又是沒有了回答的興致,重新做起了迷語人。

青鸞氣得鼓起嘴巴,紅唇嘟了起來,小手想要捏捏程光的腰間,但終究是不太敢,只能暗暗生悶氣了。

程光見狀一時失笑,正當他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屋外,王管家的聲音傳了過來。

“世子,老爺讓你去大殿,秦將軍那邊說想要見見世子你。”

王管家聲音傳來後,青鸞明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推著程光起身。

“哎呀,世子,我剛剛差點忘了,秦將軍今天一早過來了,只是世子當時你在外辦案,所以還不知道。”

“那秦將軍應該是專程過來,與家主他們商量世子你的婚事,等了你一天了。”

“快點去見見那秦將軍吧,若是時間拖得遲,也是不好。”

青鸞說著,還推著程光向外走去。

程光無奈,心道他屁股還沒有坐熱呢。

他是知道這位秦將軍還在府中,卻是沒有想到,對方一早就過來了,之所以還沒有走,完全就是因為想要見見他這個未來的女婿。

又至於他剛剛回府,對方就派人過來叫他過去了。

青鸞幫程光整理了一下衣服,身上執燈司的衣服也來不及換了,索性就直接穿著過去見那位秦將軍。

這執燈司的衣服也不醜,穿出去見客也沒有什麼冒昧失禮的地方。

出了院門,程光徑直地前往大殿。

此時,鎮國公府,迎客院內的佑大廳殿內,已然坐了許多人。

“秦將軍稍稍等候一下,光兒那孩子已經讓人去喚了,馬上就來。”

武月眉坐在上首,輕聲說著。

而在武月眉的一旁,程知海也是笑呵呵地對著一旁的秦將軍道:“說起來,秦北風,這還是你第一次見我家光兒吧?”

“我家光兒最近風頭無量,也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在那大魏與大周的兩國比武會試之中,我家光兒比之一些參賽的武院學子都要顯眼許多。”

程知海老臉不紅心不跳地吹噓著程光的功績。

廳內,被喚作秦將軍,也稱作秦北風的中年漢子不時點頭。

沒有用心去聽程知海的話,只是目光望向殿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等看到殿外一個挺拔身影漸漸走近時,眼眸忽然一亮,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向著來人走去。

“哎呀,這就是光兒吧,果真是相貌不凡,比之你爹不知道俊多少倍,我一開始看到你的畫像時,還不敢相信,你是老國公的孫兒,是這程知海的兒子。”

秦北風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程光的相貌,見到程光哪怕是面對他,目光也是沒有偏移絲毫,目光炯炯,不卑不亢,頓時心生滿意。

更讓秦北風感到滿意的,不僅僅是程光的相貌,而是程光的氣質。

明明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站在大周權勢巔峰的人物,卻是沒有一點紈絝子弟的氣質,不僅沒有一點盛氣凌人的模樣,反而是笑容溫和,如同春風拂面。

秦北風一看到這,就更滿意了。

若是鎮國公府世子是那般膚淺,紈絝的模樣,哪怕他已經同意了老國公,將自家的女兒嫁給他的孫兒,但還是會覺得自己是將女兒推進了火坑。

但是現在,他已然覺得,自己的選擇也不算太差。

秦北風表現得很熱情,他在打量著程光的同時,程光也是在打量著他。

秦北風年方三十的模樣,身形高大挺拔,猶如一株筆直的松樹,矗立在大地上,氣宇軒昂,渾身上下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威嚴而堅定的氣質。

服飾也十分簡潔,一身黑綠色的戰甲上鑲嵌著金色花紋,腰間掛著染上淡淡血色的劍刃,劍身上的光芒在夕陽的照耀下,還閃爍著點點的斑斑琉璃光點。

氣質不凡,實力驚人。

這位秦北風和程知海一個年齡,而修為境界上,似乎還要比程知海高上許些……

程光打量著秦北風,覺得這個大漢能夠成為自家老丈人,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女兒風姿絕世,也是因為這個大漢本身就是值得拉攏的物件。

“秦叔。”

程光打量了一會秦北風,並沒有作過多的注視,再打量下去,就顯得有點失禮了,所以微微低頭,向著秦北風行了一個禮。

秦北風也不託大,連忙扶住了程光。

兩人寒暄了一陣,秦北風誇程光相貌非凡,同時間把程知海的樣貌貶得一文不值。

程知海也不生氣,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著。

他也是覺得自家兒子的長相,比之他自己要帥氣得多。

而同時,程光也在誇秦北風氣質軒昂,是有大將的風範。

程光夸人的功夫在前世諸多同事的耳濡口染之下,比之朝廷之中的一些老油條還要高明幾分,秦北風這個沒有多少花花腸子的將軍,被程光誇了一陣,便笑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武月眉一手掩嘴,輕笑不止,連忙是打斷了兩人。

若是再讓他們這麼互誇下去,那麼其他的事情也不用聊了,就這麼一直誇下去就可以了。

秦北風停了下來,但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覺得與程光相見恨晚一般,恨不得再拉著程光,聊上那麼三天三夜。

“光兒啊,這是你秦叔叔,在你爺爺身邊也是一員大將,他的女兒秦雁秋便就是你的未婚妻。”

武月眉此時柔聲道:“我們剛剛商量了一下,把婚期定了下來,決定一個月之後,也就是皇室祭典之後,再舉行你們兩個人的婚禮。”

“在皇室祭典之前,我們鎮國公府也不好大操大辦,若是奪了皇室祭典的風頭,即使皇帝不會說什麼,但其他人,或者說朝廷上的諸多大臣還是會說些閒話的。”

武月眉說完,程光也是點頭,表示理解。

程知海笑著道:“光兒你對這婚期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若是覺得太早了,也可以再拖拖,今天本來是打算讓他和雁秋那孩子提前見上一面的,只是可惜那雁秋孩子,沒有過來。”

“說是因為最近界域戰場那邊,妖族不太平靜,所以也沒有辦法,秦將軍這才抽空過來與我們商量婚期。”

程光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意見。

秦雁秋可是系統能夠評得上是一門上好婚事的物件,資質人品相貌都是不凡,能夠娶這麼一個女人已然是走了大運了,婚期若是能再早一點也不是不行。

而一旁的秦北風此時嘆了一口氣,皺了眉頭,眼神中還帶著許多無奈。

“雁秋這孩子性子一點也不像我們,光兒,若是婚後,你還要多體諒一下她,這次不過來,我也覺得那孩子是太害羞,不是不想過來。”

秦北風雖然是這麼說,為自家女兒找了一個理由,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老臉通紅。

兩家商量婚期,女方按理來說,哪怕不露臉,過來一趟也是可以的,但是卻不願意過來。

“沒事的,雁秋那孩子的性子我也知道,外冷內熱,不過來也是有事耽誤了,並非是故意怠慢我們。”

武月眉倒是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大問題,見秦北風一時間有點慚愧,便主動出聲安慰起來。

“她也是不敢,她要是敢怠慢你們,我打斷她的腿!”

秦北風眉頭一豎,當即是出聲道。

一旁的武月眉失笑搖了搖頭:“這倒也不必,她可是我們鎮國公府未來的兒媳,可不能讓你打傷了。”

程知海哈哈大笑:“行了,秦北風你是什麼性子我不知道?你恨不得把雁秋那個妮子天天護在身邊,寶貝得不得了,要是你能打斷她的腿,那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秦北風被戳穿了心思,也不在意,笑呵呵地不作聲。

他也不是真的要打斷秦雁秋的腿,只要讓程知海還有武月眉知道自己的態度就好了。

眾人又閒聊了一陣,眼看天色已經要完全黑了下來,秦北風便要起身離開。

臨走前,秦北風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似地,看向程知海道:“你最近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懷念太子那事,能解決嗎?”

“若是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便是。”

程知海一聽這話,氣得失笑,故作要動手的模樣。

“嘿!你個秦北風,老子執燈司最擅長查人辦案,你一個只會打仗的莽夫能夠幫我什麼忙,別瞎摻和了。”

秦北風笑著,也不生氣,“如此最好,可別最後真的被皇帝直接廢了位置,最後呆在家裡,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好事,未來多帶帶我未來的孫兒,也是好事。”

程知海一聽這話,臉就黑了,有點不想再開口說話的意思。

秦北風笑著,想了想,看向程光,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程光。

“世子,這令牌可以隨時聯絡到雁秋,哪怕相隔萬里也能通訊,你們二人這幾日就多相處相處,等到婚期到來,也不至於生分。”

說罷,秦北風就轉身出門,就要離開了。

程知海還有武月眉二人,拉著程光出門送送。

秦北風雷厲風行,這次回來京都也僅僅只是為了與鎮國公府相商婚期,事情一完,便要趕回界域戰場。

秦北風在界域戰場,甚至整個北伐軍中,都是舉足輕重的角色,少了他整個北伐軍雖說不上就運轉不動了,但起碼多少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

程光猜測,他這次迎娶秦雁秋,或許就是因為秦雁秋在北伐軍中,以及她的父親秦北風在北伐軍中的地位特殊。

未來程光若是要繼承百萬北伐軍,哪怕他沒有什麼實力,有了老丈人秦北風的幫助,繼承起來也沒了多大的難度。

秦北風很快便就走了,帶著數名老卒離去。

騎著如同黑風一般的異獸,沖天而去,眨眼間便就消失在了天際中。

這修為哪怕還不是天人境,但也是武帝境巔峰的存在,距離天人境,或許就差那麼一點點。

若不是秦北風是在北伐軍之中任職,僅憑藉著他的一身高深修為,在朝廷之中,起碼也是一個兵部尚書的大臣。

秦北風走後,程光跟著武月眉還有程知海回府。

武月眉還在感嘆,“可惜了,雁秋那孩子沒有過來,不然我還真想要看看那孩子,有好多年沒有親眼看到她了。”

程知海倒是不在乎這個,反而是在摩挲著下巴,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只是隨口應了武月眉幾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他們兩個人快要回到小院時,一直跟在他們二人身後程光,叫住了程知海。

程知海扭頭,看向程光,一臉疑惑,“光兒,你怎麼還跟著我們後面,難道是想和爹孃一起睡?都多大人了?”

說著,程知海還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頗有種臭小子別來打擾你爹孃好事的即視感。

莫名的有點自家孩子都是意外,他們兩個人才是真愛的感覺。

程光也不在意,衝著程知海招了招手,“爹,我有事。”

程知海聽到程光這麼說,再看程光頗有點慎重的模樣,心中也是起了些許的疑惑,衝著武月眉道了幾句,讓武月眉先回房間後,帶著程光走到一旁的涼亭處坐了下來。

程知海給程光倒了一杯熱茶,問道:“光兒,怎麼了?”

程光並沒有喝茶,目光注視著程知海的面容,道:“爹,我可能是發現了那妖族是從哪裡偷渡過來的了。”

“這件事背後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與那黑袍人,也就是與那懷念太子有關。”

程光此話一出,程知海的臉色就變了。

他是知道,先前妖族偷渡的事件頻繁出現,目的就是為了引他離開京都,方便他們背後的人刺殺程光。

只是他們那次沒有成功。

後面又出現了大魏大周兩國比武會試被擾亂的事情,一時間他都沒有時間搭理妖族偷渡的事情,打算等最近這些事情都結束之後,再去好好查查妖族是如何,從哪裡偷渡過來的。

只是後面,這些事情中,又出現懷念太子的身影。

他現在全身心都在想著,怎麼查到懷念太子,懷念太子又藏在哪裡。

一時間彷彿是走進了迷宮,陷進了死衚衕裡面。

現在程光提起來,他才恍然驚醒。

是啊,先前刺殺光兒的人,與這次擾亂大魏大周兩國比武會試的人,都是同一波人的話。

那麼也就是說……

先前頻繁出現的妖族偷渡事情,與懷念太子,與那些黑袍人說不得都有莫大的關係。

再聯想這幾日一直在看的懷念太子的資料,程知海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好似是抓到了什麼,但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抓到。

不管怎麼說。

這些偷渡而來的妖族,絕對和懷念太子脫不開關係。

程知海心中已然是有了思量,當即又看向程光,“光兒,你是在哪裡發現妖族偷渡的地方的?”

程光見程知海起了興趣,他此時反倒是不急了,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道:“在運河!”

“運河?”程知海從程光的口中,聽到運河二字時,眉頭不由得輕輕皺了起來。

似乎程光所說的運河二字,一下子便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以往,他雖然還沒有開始查妖族的事情,但手下多少還是會有去查的。

只是……

從來沒有人發現,妖族偷渡的地方,是在運河之中。

畢竟,妖族出現,並襲擊人的地方,都距離運河相當遙遠。

難道是它們這些妖族沿著運河,故意走出好遠,不讓執燈司將它們與運河聯絡到一起?

再想想,那些妖族出現的地方,雖然都距離運河很遙遠,但那附近都有運河的支流經過。

雖然運河極大,支流繁多,一般人根本不會將妖族的出現,與運河支流相聯絡起來。

但此時程光一提醒,程知海就發現了不對。

若是一起兩起兩件,妖族出現的地方,旁邊都有運河支流,那還能是一個意外。

但是事情多了,那就不太可能是一件意外了。

程知海細細思索著,一手輕輕敲動著桌面,莫名地與程光思索時的模樣有點相似。

程知海並不笨,相反,能夠掌握執燈司的人,不是一般的聰明。

先前沒有查出妖族,只是他沒有關注罷了,現在關注起來,再經由程光一番提醒,當即是意識到了,妖族偷渡的地方,與運河大機率脫不了關係。

“你查到距離的位置了嗎?”程知海看向程光,輕聲問道。

程光點頭,“已經確定大致的範圍了。”

聽到程光這麼說,程知海不由得吸了一口氣,目露驚歎。

沒有想到,程光真的已經查到了具體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那些妖族是用什麼手段進行偷渡的,但是隱蔽性都極高,程光即使是知道了妖族藏身的地方是在運河之中,那想要查到妖族的具體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程知海只是細細思索了一下,便也想出來,程光是從什麼地方推測出來妖族偷渡的大致範圍。

即使是如此,他還是為程光的舉動感到震驚。

執燈司之中,也不是沒有人在查妖族偷渡的事情,只是成效與結果都不是太好。

程知海實在是沒有想到,程光僅僅只是入職執燈司,不過一週的功夫,便能有如此成就。

若是程光所說的大致範圍,真的就是那妖族偷渡的位置,這可就是大功一件。

哪怕他不為程光鋪路,僅僅只是這一個功績,程光也可以直接晉升成為白燈捕快。

再努力努力,若是還能從這妖族偷渡的事情之中,挖出懷念太子的線索,直接晉升為銀燈捕快,甚至金燈捕快,也不是不可能啊。

程知海心中感嘆不已,心情盪漾之下,也不由得激動起來。

“在哪?”

程知海問道。

程光從懷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地圖,在石桌上平攤開來,然後指著地圖中,運河的一處位置,畫了一個圈。

“就是在這。”

“咦,這裡?”程知海看著那片位置,目露驚疑。

不是程光所指的位置太偏,而是……

太正了。

這處運河的位置,距離鶴鳴島的位置極近,距離京都也很近,甚至他曾經無意之中,都從這片範圍的運河之上路過幾次。

但……

都沒有發現這運河之下,隱藏有什麼玄機。

什麼都沒有發現。

如果不是程光這時提起,他只怕還不會覺得,這處運河之中會藏有什麼東西。

更是想不到,妖族偷渡的地方,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藏在他們京都的眼皮子底子。

這難道就是燈下黑?

程知海摸索著下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覺得自己執燈司莫名地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這妖族偷渡背後的策劃之人有著莫大的自信,自信於他們不會被執燈司的人發現,更自信於他們能夠瞞得過執燈司,以及京都之中的一眾強者。

哪怕是大周皇帝,他們也可以瞞得過去。

憑什麼??

程知海現在只想問一句,這妖族偷渡背後的人,為什麼這麼自信?

哪怕這件事是與懷念太子有關,懷念太子也不是一個特別強大的修行者,他如何能夠自信於,妖族就藏在距離京都不足百里的範圍內,而能不被無數強者發現?

難道,這背後,還不僅僅只有懷念太子參與其中?

懷念太子不僅僅是與妖族勾搭到了一起,甚至是與妖族的妖帝勾搭到了一起??

一想到這,程知海便感覺頭皮發麻。

他連忙將目光落到了程光的身上,死死地盯著程光,一手扣住了程光的臂膀。

“光兒,你沒有主動去探查吧?那種地方可不是你能夠招惹的存在!”

程光搖頭,“我沒有去探查,只是發現了對方的大致範圍後,沒有繼續深入了。”

程知海聽到程光這麼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其實也是關心則亂,若是程光主動去探查了,那些隱藏在運河之下的妖族,不會輕易地放過程光的。

若真到了那時候,只怕就不是程光過來主動向他彙報這件事,而是他發現了程光失蹤之後,自己主動去找,才能發現這件事了。

程知海凝眉思索著。

懷念太子與妖族的關係,妖族妖帝或者還可能參與其中,他們能夠隱藏在運河之下,還沒有離去,目的難道就是為了引開他離開京都,方便他們刺殺程光嗎?

或許這是他們目的的一環,但絕對不是那懷念太子的最終目的。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諸多的疑惑,諸多的迷團此時籠罩在程知海的心中。

讓他一時間都想不明白,懷念太子與他背後的妖族都想要幹什麼,或者說,他們下一步還想要幹什麼?

先是刺殺自家光兒,然後又是擾亂大周與大魏的兩國比武會試,目的都是為了擾亂大周,讓大周亂起來。

接下來還有什麼對於大周來說,特別重要的事??

這麼想著,一個詞忽然鑽入了程知海的大腦之中。

皇室祭典……

懷念太子,下一步,還想要在皇室祭典上動手。

也是為了這個,他們才會將偷渡的口岸,隱藏在運河之中,隱藏在距離京都這般近的運河之下……

程知海想到此處,頭皮顫慄起來,有妖族妖帝參與其中,還要擾亂皇室祭典,到那時,禁制都不一定能夠發揮多大的作用。

若是在皇室祭典之中,妖族來襲,修為實力強大的修行者或許會無事,但是其他一些沒有多少修為實力的人,比如武月眉他們,只怕是逃不了了。

大批的人死亡,大周真的得亂!

程知海聯想到了這裡,也沒有心思回院與武月眉繼續溫存一會了。

雖然眼下還沒有找到懷念太子的下落,但他已經知道了懷念太子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他必須要提早去做準備。

程知海快步離開。

程光坐在涼亭中,緩緩抿了一口茶,坐在亭內觀察著月色。

清涼的月光,自天穹之中散落下來。

空中無雲,月光可以徑直地,不受任務阻攔地落下,給大地披上一層銀白色的輕紗。

“妖族偷渡之事解決,那懷念太子的計劃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起碼皇室祭典上,會出現的亂子會小點,只是想要徹底地將懷念太子揪出來,還不是那麼的容易。”

“若是直接去拜訪南明王,將之強行抓起來,若是能夠證明他是懷念太子倒還好,但若他有什麼可以隱藏身份的手段,最後沒有辦法將他的身份證實為懷念太子,只怕就沒有辦法收場了。”

“朝廷百官本來就對執燈司恐懼萬分,這下若是執燈司還將手直接伸到了王族的身上,可謂會被百官所指。”

程光想著,應該怎麼找一個好點的辦法,先與那南明王接觸一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有沒有什麼證據,能夠直接指認出來南明王就是懷念太子的。

若是還沒有辦法,程光估計,就只能等到皇室祭典之上,看看那南明王會不會漏出什麼雞腳了。

程光坐在涼亭中思索了一會,便起身回永珍園,簡單洗漱了一下,沒有吃什麼東西,便準備睡了。

這幾日為了查運河之中,哪裡是妖族偷渡的位置,他都沒有好好地睡過覺。

眼下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大半,剩下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程知海去做,也不需要他再做些什麼了。

在程光逐漸睡去的時候。

程知海那邊已然不太平靜了。

他知道運河之中,可能會有妖族妖帝參與其中的時候,當即就坐不住了,他若是冒然帶著執燈司的錢思遠還有李正揚前往,只怕也不一定能夠鎮壓得住妖帝。

必須得請天人出手。

而大周明面上的天人境,也就只有那麼兩三個人。

京都之中唯一的天人,還是大周皇帝。

哪怕程知海不怎麼想要驚動大周皇帝,但眼下這件事,已然不允許他自己做主了。

必須得請大周皇帝親自出手一試。

程知海連夜入宮,求見大周皇帝,將大周皇帝從龍床上拉了起來。

大周皇帝衣服不整,臉上還帶著許些紅唇印,臉色漆黑一片,頗有種興致被打擾了的即視感。

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面色微沉,看著將他從龍床上拉起來的程知海。

“知海,這大晚上,你不在府內好好陪著月眉,來皇宮找朕是為何事?”

大周皇帝不解!

大周皇帝此時已然都有點懷疑,程知海是不是記恨自己要將執燈司從他的手中剝離,所以才大半夜不睡覺,專程過來打擾他的興致。

然而,程知海慎重的面色,還是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但又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程知海不顧君臣之禮,直接闖入皇室後宮之中,直接找到他。

程知海不在意大周皇帝的臉色,直接行禮道:“陛下,妖族的事情查到了!”

程知海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光兒查到的!”

說話間,還一臉的驕傲。

大周皇帝無語了。

妖族的事情查到了?

就是前不久偷渡的那些妖族?

那些妖族都是一些小魚小蝦,對於大周皇帝來說,早一點解決,遲一點解決都沒有什麼兩樣,他見程知海這麼慎重的模樣,還以為是懷念太子找到了。

大周皇帝打了個哈欠,興趣微懨,正要揮手讓程知海離開的時候。

只聽程知海又道:“陛下,這次妖族偷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有懷念太子參與其中,這妖族偷渡的背後,說不定還有妖帝的影子。”

程知海此話一出,大周皇帝的臉色也就開始變了。

妖族偷渡事情的背後,還有懷念太子參與其中??

懷念太子勾搭上妖族了??

大周皇帝沉吟,覺得這件雖然荒謬,但不是不可能。

懷念太子真的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只是,唯一讓他沒有想到的,這件事的背後,竟然還有妖帝參與。

妖帝是什麼?

是妖族之中,與天人境相當的強者。

一般而言,這種層次的強者,都不會輕易出手。

可是這一次,竟然還有妖帝參與其中的影子。

不管這妖帝是什麼想法,但只要出現在他大周境內,就一定不安好心。

必須得解決了!

不然還不知道會埋下什麼隱患。

大周皇帝聽到這裡,已然沒有了多少繼續回床與自己那幾名貴妃溫存的心思了,只是沉著臉色,問了一句。

“在哪?”

程知海拿出地圖,指著地圖上的位置,道:“這裡。”

大周皇帝微微點頭,不再言語,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當即踏步而出。

“走吧,去看看。”

程知海緊跟其後。

同時間,京都之中,有大大小小的身影沖天而起,帶著濃重的威壓,向著運河流域衝去。

執燈司之中也不再平靜,無數執燈司的捕快被緊急召集,騎馬,向著運河流域趕去。

一時間,風雲變幻。

京都不少權貴世家,王公大臣都被這動靜驚醒了。

衣服也顧不得穿,連忙從府中跑了出來,抬頭看天。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執燈司的人出動也就算了,連陛下都出動了?”

“這是哪個國公權貴叛國了?不對啊,就算是國公權貴叛國,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動靜啊,陛下都親自動身……”

“你們看,陛下還有執燈司離開的方向,好像是運河……”

“他們去運河做什麼???”

“不造啊!”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迷惘到了極點。

而在執燈司一行人的隊伍之中。

陳清四人也跟著一份執燈司捕快前往運河流域,他們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都覺得這突然的緊急召集,與都世子有著莫大的關係。

世子查案都不過幾天,便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難很說和世子沒有關係。

恰好,在陳清四人的身邊,許紅飛也在。

所以他們都將目光投到了許紅飛的身上。

“許紅飛,這次緊急召集,是為了什麼事?和世子有關係嗎?”

陳清問出了大家都想到知道的問題。

不僅僅是陳清知道,許紅飛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在跟著世子去查案。

雖然不知道是在查什麼,但都認為許紅飛是走了大運。

能夠跟在世子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抱緊世子的大腿,都是天在的機緣。

他們其實並不知道,陳清他們四人一開始也是有這個天大的機緣的,只是又被他們親手放棄了。

每每回想到這,陳清四人的心都快悔死了。

但已然沒有了回頭路可以走。

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裡咽。

而面對眾人的疑惑,許紅飛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不可說,不可說。”

“你們對世子的能量,還是小瞧了。”

許紅飛跟著程光呆久了,已然也有了一副當迷語人的潛質。

身邊一眾執燈司的人聽許紅飛這麼說,都有點咬牙切齒,有想要咬死許紅飛的打算。

但還沒有等他們說什麼。

便已經出了京都,耳邊傳來高階銀金捕快的喝斥聲。

“肅靜!”

眾人閉口不言,默默向著運河方向奔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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