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荒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2章 初悟(求訂閱求月票),我的系統提前了三千年,別太荒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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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鎮國公府,永珍園。

夜色中的臥室被窗外的月光輕輕籠罩,散發出淡淡的幽光。

屋內,細膩的木雕家具在微弱的燭光下顯露出優雅的影子。

絲綢窗簾靜靜垂下,猶如古代的詩篇,低語著屬於這個空間的神秘和靜謐。

床鋪上,柔和的雲錦被面與象牙白的床單相映成趣,盡顯東方的雅緻。

床頭,一尊古樸的瓷瓶中插著幾支淡雅的梅花,散發出微妙的香氣。

而那獨特的香氛,彷彿是這夜晚的密語,為臥室增添了幾分神秘的魅力。

剛剛度過風雨的三人,橫陳在玉榻上。

程光抱著青鸞還有白書宣,她們一右一左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她們呼吸聲在靜謐的夜晚中清晰可聞。

兩人的嬌顏上,略帶紅暈,在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美麗動人。

深夜,子時。

程光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道略顯突兀且冰冷不含有一絲情感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證聖三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成為天人境的第十九天,成功恢復了自己的樣貌,雖然代價有點大,但這一切,在你看來,都是值得的。】

【你站在鏡前,打量著自己的面容,覺得與先前那幅面容相比,實在是相差太多,你也沒有想到,你原本的相貌,竟然會如此醜陋。】

【恢復相貌後的欣喜並沒有存在多久,每日看著自己丑陋的面容,你忽然又有點後悔,恢復自己相貌了。】

【在沒有恢復相貌之前,好歹還是一個絕世貴公子的形象,但是在恢復了相貌之後,就好像變成了一個沒有絲毫貴氣的雜役。】

【這讓你一時間都不能接受。】

【憤怒之餘,你準備到執燈司,殺殺人來平息你心頭的怒火,到了執燈司,站在執燈司的大門前,你忽然又有點惆悵起來。】

【如今的大周執燈司,不是你幼年時,父親所掌控的執燈司,此時的執燈司,毫無尊嚴,新生代力量幾乎斷絕,哪怕擁有鋪天的權勢,也被天下人所鄙夷。】

【這一切,都是因為多年前,那一場,父親給你安排的試煉任務。】

【在大周武院與大魏武院兩大王朝頂尖武院學子匯聚到一起比武較量時,你明明僅僅只需要走個過場,簡單調查並記錄大魏王朝這次所過來的武院學子,都是叫什麼名字,都有哪些實力。】

【這個任務很簡單,對於外人來說很難,但對於你來說很簡單,你是尊貴的鎮國公世子,直接登門尋問,沒有人敢拒絕你。】

【你本以為,你也就是簡單走個過場,算是真正進入執燈司的一個通行證,但是,你沒有想到,在比武當天,整個大周武院,被人施展禁制。】

【無數修行者,無法發揮出實力,體內體外的元氣全部被禁錮住,無法運用一絲元氣,只有憑藉著肉體力量。】

【禁制十分強大,無法從外界破壞,若是強行破壞,禁制內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被抹滅,哪怕是天人境的強者,想要解除這禁制,也需要耗費數個時辰的時間。】

【同時間,在大周武院內,有無數黑袍人殺出,瘋狂地屠戮著兩國的武院學子。】

【你驚訝的發現,那些黑袍人竟然可以在禁制內,運用簡單的元氣,哪怕運用元氣的程度,只有煉元境的水準,但就是這點點元氣,可以讓他們肆意屠戮兩國的武院學子,諸多學子沒有一絲可以反抗的實力。】

【你不知道,這些黑袍人,與之前配合白書宣刺殺你的人是不是同一夥人,你也不知道,在那種時候,你還能怎麼辦,所以,你只能當成了縮頭烏龜。】

【在無數執燈司強者的捨命守護下,你安然無恙,成功堅持到了禁制解除的時候。】

【你獲救了,但是守護你的執燈司強者全部死亡,經此一役,一向以監察天下聞名天下的執燈司,卻沒有發現那些黑袍人的行蹤,禁制解除後,除了留下一堆屍體外,絕大部分黑袍人的身影憑空消失。】

【執燈司不僅是沒有事先察覺,哪怕是在事後,經歷無數調查,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聲名狼籍。】

【無數資質絕佳的武道學子,在大周王朝慘死,大魏王朝因此事與大周王朝交惡,後續哪怕沒有發生什麼明面上的衝突,兩國卻是勢同水火,執燈司地位更是一落千丈,雖然諸多人明面不說,但對執燈司已經產生了小瞧的想法。】

【什麼監察天下,也就這樣。】

【你知道,此次過後,執燈司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程知海死後,更是一蹶不振,在大周王朝已然沒了多少存在感。】

【父親給你留下的這份豐厚的遺產,你沒有守護好,你倍感難受與煎熬,你發誓,你一定找到當年的幕後黑手,並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一星任務:找到當年幕後黑手。】

【任務獎勵:九龍偷天(禁制)】

【一星任務:給當年的幕後黑手一個深刻的教訓。】

【任務獎勵:天絲蠶衣。】

【注1:新手期已過,系統釋出所有任務,均有星級,以及時間限制,一星至五星,任務難度遞增,一年內未完成任務,則自動跳過,釋出下個任務。】

【注2:本系統並不強制要求宿主完成任務,一切決定權交由宿主。】

一道道冰冷的聲音在程光的耳畔響起,程光眼眸微怔。

細細地打量著系統釋出的新任務。

看完了任務提示後,他面色變得略顯古怪。

大周和大魏的武院交流,竟然還能被人偷家?

程光對於這種事情,並不瞭解,大周和大魏向來交好,但畢竟是近鄰,所以不可避免有攀比之意。

他只知道,大周王朝與大魏王朝,每隔幾年,都會從各自王朝的頂尖武院之中,挑選出天資極佳的武道學子,聚到一起比試。

上一次兩大王朝武道會試,還是在大魏王朝京城舉辦。

這一次,自然便到了大周王朝。

據程光了解,這武道會試,其實並不僅僅是兩大王朝暗中較量實力,更是為了避免戰鬥流血,透過武道會試這種方式來決定一些與兩國相關的利益分配問題。

其中都是為了瓜分怎樣的利益,才會每隔幾年,都要舉行武道會試,程光就不知道了。

涉及的層次實在是太高。

他根本接觸不到。

程知海或許可以。

但他不行。

其實,也正是這次兩大王朝,武道會試如此重要,程知海才會將這個武道會試,作為程光邁入執燈司大門的一個臺階。

大魏王朝和大周王朝都是四方人間四大王朝之一,兩大王朝的武道會試,根本沒有人膽敢擾亂。

很安全。

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所有人都認為,那鎮國公世子只需要走個過場就好了,維持秩序,暗中守護苦差事,交給其他執燈司的強者就好。

但是……

誰都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膽敢在太歲爺的頭頂上動手,直接在武道會議當天,屠戮了所有參加的武道學子。

這不僅僅掃了大魏還有大周的臉面了。

直接就在騎在兩大王朝臉上輸出。

若是大周王朝,執燈司事後能夠查出幕後黑手,給天下人一個交待也就罷了。

關鍵是。

查不出。

死了那麼多人,結果一個交待都沒有。

天下人如何能忍?

大魏王朝如何能忍?

大周王朝又如何能忍?

找不到幕後黑手,便只能將這一切的責任,推到了執燈司的頭上。

沒辦法。

總得找一個背鍋的,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執燈司承認了自己的失職。

權勢雖在,威嚴卻一落千丈。

落魄,或許就是自這一刻開始。

程光眉頭皺起,心中起了許些煩躁,輕輕將搭在他身上的玉手推開,不打擾疲憊的青鸞還有白書宣。

起身後,來到案桌前坐下。

他沉靜地思索著。

“那些黑袍人身份絕對不簡單,或許與之前刺殺我的那一批人,是同一批人。”

“我此前問過白書宣,只是她告訴我,連她都不知道,要刺殺他的人,到底是誰,只是透過一件可以通訊的異寶來溝通罷了。”

“對方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只有一個代號。”

“可自白書宣被我控制了之後,那通訊異寶就沒了用處,很顯然,對方知道我這裡的一舉一動。”

“這些黑袍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先是刺殺我,後又是屠戮兩大王朝比武會試上的所有武道學子……”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程光喃喃自語,輕輕揉搓著緊皺的眉頭。

思索間,他的臉龐俊美如雕塑,神態高貴而莊重。

黑色的長髮輕輕垂落在他的肩膀上,與晶瑩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的眼睛,那是一雙猶如深邃的湖泊一般明亮的眼睛,蘊含著智慧的光芒。

“他們的目的,或許,並非只是殺我,殺的只是我這個身份。”

“不管是誰坐到這個位置上,只要是鎮國公世子,就得死。”

“我死了之後,會發生什麼?”

“鎮國公大怒,或許會從界域戰場中,將百萬北伐軍撤下,將整個大周王朝翻起來,也要找到兇手。”

“我死了之後,大周王朝,會亂!”

他的眼神緊鎖著前方,似乎在透視著未知的迷團。

每一次他的眼眸閃爍,都像是在深思熟慮地權衡著各種可能性。

“而屠戮兩大王朝的比武會試,他們或許根本不知道,我也會在其中,如若不然,身邊的執燈司護衛哪怕是死光了,也不一定能夠護得住我。”

“他們的目的,就是屠戮整個會試之中的所有人!”

“破壞比武會試,是為了……挑起……兩大王朝的爭端!”

他的雙手輕輕地搭在扶手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雕花的桌面,那是他思考時的特有動作。

每一個輕微的敲擊,都像是他內心思緒翻滾。

程光的表情嚴肅,那從不錯綜複雜的思緒在他眉間遊走。

“看來,有的人不想要讓大周平靜啊。”

寂靜的夜幕下,程光忽然輕笑了一下,目光落在窗外,看著漆黑天穹上的星辰,覺得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他就這樣坐在那裡,如同一座靜止的雕塑,只有那閃爍的眼神和敲擊的手指,揭示了他內心的波瀾。

隨著夜色的漸漸退去,東方天際漸漸泛起一抹淡淡的霞光。

初升的太陽緩緩地探出腦袋,將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

程光身後的青鸞還有白書宣已經醒了。

青鸞先是睜開了眼,下意識地伸手向身邊摸去,卻是沒有摸到那熟悉的硬朗身體,而是一片柔軟。

是白書宣。

世子呢?

青鸞坐起身子,被褥自她嬌軀上滑落,她也不在意,目光落到了一旁書案上,端坐在那片的程光身上。

“世子,你什麼時候起了。”

程光並沒有回答她,靜靜地思索著什麼,片刻後,才恍然抬頭。

發覺天色已經亮了。

扭頭看向青鸞,笑道:“已經起了好久。”

青鸞連忙穿上衣服,整理好自己的髮髻,隨後開始伺候起程光穿衣,洗漱。

為他端來一杯熱騰騰的茶,以驅散清晨的寒氣。

然後,她正準備為程光洗漱時,一旁的白書宣先行搶了她的工作。

白書宣是初次。

她剛體驗過初夜的痛,明明起身都很困難了,但還是耐心地為程光打理著每一個細節,從洗臉到漱口,每一個動作都細緻入微。

在服侍程光穿衣時,她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冒犯程光的尊貴。

青鸞嘴角微抿,美眸之中蘊含了許些生氣,但又不沒法說什麼,氣得嘴巴微微鼓起。

略顯得莫名的嬌憨。

白書宣卻是有點得意地看向青鸞睜了睜美眸,玉顏上流露出些許得意,還輕輕地“哼”了一聲,更加小心翼翼地侍候起程光來。

身子更是巴不得緊貼在程光的身上。

程光失笑搖頭。

大家昨晚都三人行了,怎麼還能爭風吃醋。

不過,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天性了吧。

想想青鸞和白書宣相處得也挺好,沒有讓他費多少心神,程光也就懶得管了。

話說回來。

白書宣心神上的魅惑之瞳印記是不是快要過期了?

程光忽然探手,一指輕點在白書宣的額頭上。

在程光的手指觸碰到白書宣的時候,白書宣瞬間呆滯住了,身體微怔,變得僵硬起來。

美眸閃爍,一眨一眨盯著程光瞧個不停。

迷戀的美眸之中,除了緊張之外,還有濃郁的欣喜之色。

程光沒有搭理白書宣的目光注目,元神之力順著他的指引,湧入白書宣的心海。

看到白書宣的元神之上,魅惑之瞳施展後,留下的印記,神色微怔。

他本以為,魅惑之瞳施展後,留下的印記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消散。

只是……

白書宣元神上的魅惑之瞳施展後,留下的神通印記並沒有絲毫消散的痕跡。

反而比一開始還要凝實幾分。

再仔細觀察一下,發現自己的魅惑之瞳施展過後,留下的神通印記,竟然深深地紮根的白書宣的元神之上。

好似還在不斷的汲取著白書宣的元神之力,來穩固它自身。

嘶……

這不對啊。

他是知道白書宣的魅惑之瞳的,施展出來之後,神通的表現,也沒有他這般模樣啊。

一個無意識的神通印記,還能汲取元神力量,維持自身,實現長久的控制效果。

這簡直……

太不可思議了。

程光都不由得嘖舌。

心裡也大概猜到,他的魅惑之瞳比之白書宣的魅惑之瞳高階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書宣的魅惑之瞳神通,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個次品,盜版。

他的,才是正版。

這簡直絕了。

程光莫名還有點開心,魅惑之瞳施展過後,不需要他耗盡心神再去施展一次,輕鬆不少。

程光收回手,沒有將心思過多地放在白書宣的身上。

天色大亮後。

他走出臥室,簡單地習了一下武。

老鄧頭此時不知道去哪裡了。

說好的一天教一次,真就一天教一次是吧。

程光無奈,誰讓人家是天人境的強者呢。

也就是他是鎮國公府世子,普通人連線觸這種級別的強者資格都沒有。

話說回來。

老鄧頭這個天人境的強者,似乎沒有多少架子。

程光和他相處起來,反而比面對程知海時還要輕鬆。

程光問了一下身邊僕人,得知老鄧頭一大早就出門了。

這時候,他也不知道去哪裡玩了。

估計老鄧頭要等晚上才會回來了。

程光失笑搖了搖頭,獨自在院中修行了一會,待到體表冒汗時,他也打算出門看看。

打聽打聽大周大魏兩大王朝比武會試。

距離大周大魏兩大王朝比武會試,估計也沒有多長時間了。

說不定,大魏王朝的武院學子,已經在趕來大周王朝的路上了。

青鸞過來探試了一下程光臉上的汗珠,動作輕柔。

“青鸞,過會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青鸞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嬌顏上露出欣喜。

因為。

這還是世子第一說,要帶她出去轉轉。

這麼多天,唯一一次出府,還是去的白鹿莊。

真正的遊玩,還從來沒有過。

難道世子是想要帶她出去玩玩?

一時間,青鸞顯得頗為欣喜,連忙點頭應下來。

白書宣適時道:“世子,我也要去。”

說話間,聲音粘乎乎的,還莫名的有點甜。

程光笑了,緩緩點頭,“可以,同去。”

白書宣歡呼一聲,小步衝過來,想要抱住程光的大腿。

程光抬腳,腳尖抵在她的額頭上。

忍不住微微撫面。

白書宣這都是什麼怪癖好。

就喜歡抱他大腿是吧??

能不能抱個更粗一點的抱??

…………

晨時,陽光正好。

在大周京都的城牆之上,斑駁的石磚在朝陽的映照下更顯得古樸而滄桑。

京都城內的居民們紛紛開啟了自己家的門,走出庭院,開始新的一天的忙碌。

小巷中,賣早點的攤販已經擺好了攤子,熱氣騰騰的豆漿和包子香味四溢。不時有行人在攤前駐足,或獨自享用早餐,或為家人帶回美食。街頭的小兒在歡笑中追逐打鬧,他們的天真爛漫給這個古老的京都增添了一抹歡快的色彩。

官道上,行人絡繹不絕。

或為營生,或為學業,或為赴任。

道旁的古樹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白雲掛在天穹上,悠閒得飄蕩著。

在古色古香的長街的一端,一行人緩步走來,吸引無數路人的注目。

領頭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

程光身穿一襲墨色的長袍,長袍上用金線繡著精美的圖案,看起來十分華麗。

他面容俊美,如同玉雕一般,高貴而富有魅力。

他的眼睛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聰慧且深邃的光芒。

程光的頭髮用玉簪綰起,顯得整潔而優雅,唇上,總是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令人感到親切而溫暖。

一路走過來。

不少人識出來了程光。

“是世子。”

“這位少爺又出來逛街了?”

“怎麼沒有騎著龍角馬?”

“你這就不懂了,人家這就叫低調。”

“啊,世子真的好俊俏,若是能夠嫁給世子,哪怕我只能活一年都願意啊。”

“姑娘,你要看清現實,看看世子身邊的女子,再看看你。”

程光身邊跟著幾位女子,也吸引住了周圍人的眼球。

青鸞這次難得出門遊玩,特意換了一身翠綠的細紗裙,披著雲母般的秀髮,身姿曼妙,如詩如畫。

她的面龐清麗,似玉般白皙,那雙明亮的眸子裡閃爍著好看的光芒。

白書宣一身白色羅裙,面戴白紗,走在程光身側,她的步態輕盈而優雅,身姿曼妙,寬厚的羅裙遮不住她那浮凸的身材。

行走間,如同春日裡的一陣風,令人陶醉。

程光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打量著四周。

街道兩旁的商販紛紛叫賣著,各色商品琳琅滿目。

絲竹樂器聲、叫賣聲、談話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熱鬧的生活畫卷。

街邊的屋簷下,小販們擺著各式各樣的小攤,有手工藝品、古董、小吃等,應有盡有。

程光一行人走走停停,不時會被路邊的小玩意兒吸引。

青鸞喜歡挑選一些精美的飾品,或者一些別緻的小玩意兒。

她的笑容如春水初生,明媚又動人。

而白書宣就是特別專一,目光始終落在程光的臉上,不願離開程光半步。

一行人逛著逛著,不覺已到午時。

當走到花河附近時,程光望著花河內其中一棟樓宇,突然停下腳步。

他仰起頭,靜靜地望著那棟樓宇之中,一個蒼老的身影,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古怪之色。

就在此時,一陣涼風吹來,帶動程光的衣角飄動。

程光輕笑一聲,說道:“走了一天了,大家都累了吧?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於是,程光一行人向著花河樓宇走去。

剛到花河樓宇前,站在樓前攬客的龜奴,看到程光時,嚇得差點沒有腿腳一軟,直接癱軟在地上。

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程光身邊的白書宣。

這位名動京都的花魁,忽然消失了。

原來是被世子收了去,當成了禁臠。

不僅僅這龜奴注意到了這一點,在花河內附近閒逛的不少權貴,世家公子都發現了這一點。

看向程光的目光之中,無一不透露出一種羨慕的情緒。

再看看白書宣,像只跟屁蟲一般跟在世子的身後。

他們,酸了!

程光在周圍人的注目下,緩步走進樓宇,來到二樓。

看到那蒼老的身影,一直在盯在樓內女子的不可言說的表演。

老鄧頭蒼老的眼眸瞪得極大。

時不時地還舔了一下嘴角。

哪怕都這般作態了。

他竟然還能忍得住。

眼眸之中甚至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沒有多少其他的念頭,只有純粹的欣賞。

論文明觀球,沒有比老鄧頭還要再文明的了。

程光在老鄧頭附近坐下來,品茗休息。

程光很自在。

青鸞初到青樓,感受到周圍人奇怪的目光注視,一時有點不適應。

但是,她很快適應下來。

甚至還敢回瞪周圍人投過來的目光。

怎麼?誰說女子就不能來青樓了?

被青鸞瞪視到的諸多客人,都不由得低頭,連忙捧起茶杯,暗暗心驚。

世子身邊的女子真是不凡。

這種級別的女子,青樓之中哪裡能夠碰得到啊。

一時間,不少人對於青樓舞臺上的風景都沒有了興趣,懨懨地嘆了一口氣。

一曲歌舞,雞與籃球的表演結束後,老鄧頭這才意猶未盡地嘖了嘖舌,一臉感嘆地捧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京都就是京都,真是繁華。”

“物資豐饒。”

“連這細枝,都能結出這般碩果出來。”

老鄧頭說著,忽然注意到了什麼,連忙扭頭,看向一旁平靜如水,沉靜品銘的程光。

表情微愣。

眼眸一下子瞪大了。

像是見了鬼一般。

“哎呀?”

“程光小子?”

“你怎麼在這?”

程光放下茶杯,看向老鄧頭道:“已經來了好久了。”

老鄧頭哈哈大笑了一下,“你小子,過來也不叫我。”

程光嘴角微微抽搐,你那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恨不得爬進人家衣服裡面去,還叫你?

老鄧頭也是奇怪。

明明對女色饞得要死。

卻還是個處。

明明要忍住。

卻偏偏還喜歡給自己沒事找刺激,甚至還專門來青樓觀球。

他莫非有種受虐的癖好?

程光不由得如此懷疑。

老鄧頭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下一場球賽又要開始了,連忙扭回頭,又是一臉嘖嘖地欣賞起來。

“好好好,很有精神。”

程光失笑搖頭,不再關注老鄧頭,這時,一旁桌上,幾位權貴公子的談話落入了他的耳中。

“唉,也不知道這次比武會試,我們大周能不能勝,要是輸了,估計又會被大魏那幫人嘲笑好幾年。”

“不知道,大周都已經連續輸三屆了,再多輸一場也沒有什麼,所謂,被嘲笑多了,就習慣了。”

“哈哈哈哈,兄弟你這話說的,人不能沒有夢想,聽說大周武院開始從各地武院之中挑選學子呢,要我說,除了京都之外,也就南豫府和江南府值得去,其他的地方,權貴太少,大部分都是寒門的人多。”

“寒門學子還是比較努力的,其實還有不少修為高深的人,和擁有無數資源的我們相比,也不相上下。”

“是啊,皇帝扶持寒門學子了,只要天賦好,資源也不比我們少多少就是了。”

“這次比武會試能不能贏大魏,也不能指望著那些寒門的人,還得是靠我們這些有底蘊的世家權貴。”

那處桌上,幾個年輕人低聲討論著。

自他們身上的華貴衣著可以看得出來,身份地位都不低。

只是與程光都沒有辦法相比就是了。

說著說著,他們又聊到了大魏身上。

“說起來,大魏武院的人快到了吧。”

“差不多了,距離比武會試還剩十天,估計明天或者後天就到京都了。”

“比武會試算得大周和大魏之間唯一的盛事了,據說,我們大周皇帝會出席呢。”

“那指掌大魏王朝的皇后呢?”

“那個皇后啊,不知道,神秘至極,堂堂大魏說來也可笑,皇帝廢了,被一個女人操弄朝政。”

“慎言,慎言,我們現在的太子武泠,也是女子……”

“呵,她還不是皇帝,未來會不會有什麼變數誰知道呢。”

“你不知道,這武泠據說和世子關係極好,說不定……在世子的支援下,真的能……”

話音落到最後,說話的那人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旁桌帝,儀態尊貴,面容平靜的程光。

不敢過多言論。

對於這樣的貴人而言,尋常人只是隨口議論他幾句,都算得上是冒犯。

好在世子似乎是沒有聽到,即使是聽到了,也不是想要追究他們的模樣。

一時間,幾位年輕人又鬆了一口氣。

簡單地閒談幾句之後,又快步離開。

比武會試的暗潮已經開始湧動了。

程光此前從未關注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些事情,瞭解的並不太多。

如今只是來青樓簡單逛了逛,便都能聽到人在談論著比武會試。

可以想象,這比武會試,在真正召開的時候,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能在天下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佈置禁制,屠殺比武會試之中所有學子,這幕後之人,膽量不是一般的大。

手段,也不是一般的高明。

起碼現在,程光對於這場比武會試背後的幕後之人,一點頭緒都沒有。

根本猜不出來,會有什麼人在這背後操控著這一切。

他緩緩抿了一口茶。

打算先走一步,看一步。

大周與大魏的比武會試還有一段時間。

他看看能不能在這期間查出一些貓膩出來。

如果實在查不出來,也不礙事。

直接在比武會試當天,守株待兔就好了。

他可是還有一枚破禁丹呢。

程光嘴角帶笑。

在青樓呆了一會,歇息片刻後,程光打算起身回府了。

這次帶著青鸞還有白書宣出來逛逛倒也挺開心。

臨走時,程光還望了一眼老鄧頭。

老鄧頭也真行。

眼睛還瞪得老大。

瞪這麼長時間。

他眼睛……

不幹嗎?

程光不由得這麼想著。

失笑搖頭後,起身離開。

很快,程光便回到鎮國公府。

天色已經漸晚了。

青鸞去收拾這次外出買回來的東西,吃的玩的買了不少。

大大小小的東西青鸞一個人都抱不過來。

錢這種東西,對於程光來說就是一個數字。

程光也沒有在乎過花了多少錢。

青鸞收拾了一下買回來的東西后,又去開始準備晚飯。

程光想著,趁著這段時間,再修煉修煉。

邁步走到院中。

回想起老鄧頭昨晚時給他演示的武學,天罡星斗。

眼眸微微合起,腦海之中一幅幅畫面閃過。

他的心海中,出現了這麼一副畫面。

在浩瀚無垠的星辰之下,一個人盤膝而坐。

細細看去。

那個人,正是他自己。

那個人的體內流淌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這股力量如同游龍般在四肢百骸中穿梭,最終匯聚於他的丹田之處,形成一團璀璨的星辰光芒。

這星辰光芒,彷彿包含了無盡的宇宙之力,它輝映著程光純淨無暇的臉龐,使得他看起來宛如星辰降世。

程光心無旁騖,細細感悟著,睜開眼時,望向天穹上的若隱若現的星辰。

身體開始不由得,開始隨著剛剛心海之中看到那一副畫面,動了起來。

元氣之間,好似夾雜了許些星光。

天穹星光點點,散落在程光的肩頭。

讓人如同披星戴月,整個人華貴到了極至。

同時間。

程光發現,隨著他的元氣夾帶上了許些星光,他的感官卻彷彿變得更加敏銳。

四周的星光如同琴絃被撥動一般,泛起一層層無聲的波動。

“天罡星斗”這門的神秘武學,講究的是感悟星辰之力,將這種力量融入自身的修為之中,從而達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地步。

招式不固定。

修行方法不固定。

甚至於每一個人元氣執行路徑都不一樣。

難怪老鄧頭會說,若是悟性不夠,哪怕參悟再久也沒有用。

可是,在老鄧頭眼中無比困難的參悟星辰這一步,在程光這裡卻是極為簡單。

他的腦海之中,含蘊了前世諸多星圖。

印象最深的,就是北斗七星。

光是這北斗七星圖象,星辰運轉規則,就足以讓他將天罡星斗快速入門。

程光開始引導星辰之力在體內周行,每一步都如同走過宇宙的歷程,歷經無數星辰的誕生與毀滅。

在這過程中,他感受到自己彷彿與天地宇宙融為一體,自身的存在變得無比宏大,彷彿能輕易吞噬萬千星辰。

終於,元氣凝聚成璀璨的星辰之光,從他的丹田中飛出,形成一道不大不小細長的光柱直衝天際。

隨著光柱的沖天而起,四周的星辰彷彿受到吸引一般,紛紛向光柱中匯聚。

這一幕,動靜不小。

剛從房間中走出來的青鸞,愣住了。

看著程光體表的變化。

哪怕程光此時僅僅還只是一個體魄境的武者,卻給他一種不弱於神通境強者的即視感。

“世子,這是在修行什麼武學?”

青鸞不懂,迷惘了。

她雖然是知道,老鄧頭在教程光學習一種神秘的武學。

但那武學是什麼樣的。

她不知道。

只從程光的表現來看,這種層次的武學……

已然是站於人間之巔了吧?

青鸞不由得這麼想著,看著自家世子,站立於星辰光柱中,如同神明一般。

美眸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了濃郁的尊敬與欣喜。

為自家世子修為精進而感到開心。

而那程光體內,一個全新的武學層次正在醞釀中。

已然快要從入門,過度到初悟境界。

那是一股全新的力量層次,源自星辰的力量。

程光此時已經將這股力量運用得如臂使指,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星辰的脈動,聽到宇宙的呼吸。

此刻,他彷彿成為了宇宙的主宰,星辰的幻光在他手中舞動,如同一把切割空間的利劍。他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星辰的執行,改變著宇宙的規律。

而在程光身上出現星辰光柱時。

一個老人從永珍園外的小道中走出,一臉驚愕看向院中的程光。

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的恐懼。

這程光小子,都幹了什麼??

天罡星斗,竟然已經到達初悟境界了了?!

天下武學,按照領悟的層次,可以劃分為入門,初悟,化用,登堂,圓滿。

他當時,將天罡星斗領悟到初悟境界,是花了多少年的功夫??

時間太久遠,老鄧頭已經記不清了。

但絕對,沒有程光這般快。

才不過短短兩天啊!!

昨晚才教過程光天罡星斗,今天就初悟了!!

這!!

這!!!

不可思議!!

老鄧頭現在只覺得,程光身上的星光實在是太耀眼了,璀璨得讓他無法直視。

但更讓他驚駭的是程光散發出的氣勢,那是一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威嚴,彷彿連天地都要為之顫抖。

似乎,程光領悟的天罡星斗,比他還要再強上幾分。

老人驚恐地後退了一步,他的手顫抖著。

他的聲音沙啞而斷斷續續,“這程光,他……我……”

但他的嘴型卻無法拼出完整的句子。

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

原本他還想要再教教程光。

現在看來,他哪裡還用得著教程光。

程光現在反過來,已經可以教他了。

只是感受了程光身上洩露出來的星辰意境,老鄧頭就覺得,自己多年未曾精進一分的境界,好似又長進一絲。

老鄧頭沉默了下來。

默默地站在院外看了程光好久。

直到程光身上的星辰光澤暗淡,緩緩收斂身上的氣息時。

他才起身。

不是走向永珍園。

而是準備洗洗睡了。

他不需要再教程光什麼了。

老鄧頭目光復雜,感受著體內的力量,莫名覺得,他似乎反而還要感激程光……

這都叫什麼事啊。

本來是要教人的。

結果現在……

反倒被人教了……??

老鄧頭默默負手離開,整個人好像落寞了許多。

…………

【好像發燒了,不知道下午能不能寫得出來,有的話就再更一萬字,沒了就沒了。】

【季節變幻,大家多穿點衣服,別像我這麼勇,十月份還洗冷水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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