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好意思,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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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鄧頭看著青鸞一行人,其中有一個人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注視。
不是其他人,正是林城。
林城這個鎮國公府的侍衛,剛剛明明都已經離去了,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並且,看林城這模樣,身邊跟著的幾位女子,都是鎮國公府的人。
難道是為了流年而來?
老鄧頭不由得這麼猜想著。
但下一刻,他便放下了心中的猜測,那林城並沒有朝著他們的方向望一眼,只是掃了一眼過後,便將目光移開。
同時間,流年口中名為青鸞的女子,也只是好似聽到有人在叫她,側目向著這邊望了一眼,目露疑惑。
表面上看,不像是為了流年而來。
當然,這也可能是裝的。
但是在老鄧頭看來,這鎮國公府的人又沒有必要為了流年這麼一個乞兒,專門過來演一場戲。
老鄧頭目前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流年說的話,他若是真正的世子,怎麼可能會流落在外,而且變成了這般落魄的模樣。
但看流年這模樣,就算不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好像也和鎮國公府頗為熟悉,不然怎麼能精準地叫出那青衣女子的名字。
老鄧頭心中思索著,表面不動聲音,默默觀察著青鸞一行人。
同時間,目光掃過白書宣時,眉頭微皺,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想了想,又是閉口不言。
心中卻是驚疑不定。
“妖族?而且還是一隻狐妖?”
“這狐族怎麼和鎮國公府的人在一塊了……”
老鄧頭心中喃喃自語著,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想起之前在天坪村中,聽到的傳聞,鎮國公府世子協助執燈司抓捕到了一隻狐妖,莫非就是這一隻了?
“看這模樣倒是不錯,似乎也沒有敵意,看來是被收服了。”
老鄧頭面色不變,只是在心中暗暗揣摩。
相比於老鄧頭的沉穩,他身邊的年輕人流年就已經沉不住氣了,也顧不得周邊的雨水,連忙衝出草垛,向著青鸞跑去。
“青鸞!”
年輕人流年一邊呼喚著,一邊奮力的揮手,他覺得他都快哭了。
青鸞準是聽到了那侍衛的彙報,知道自己回來了,所以這才專程過來接自己回府。
在京都外流浪的倒黴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再過下去了。
在興奮勁頭上的流年,並沒有注意到青鸞嬌顏上漠然的神情。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在流年即將靠近青鸞一行人時,青鸞忽然疑惑出聲發問。
流年聽到這話,整個人呆滯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青鸞,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怎麼能問出這種話來!!
你難道不知道我就是世子嗎??
流年心中的煩躁此時幾乎已經快要壓不住了,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拍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只覺得自己的臉在啪啪作響。
怎麼他就離開府內一段時間,這府中人都不認識他了。
那個普通的侍衛不認識自己也就罷了。
流年還能接受。
怎麼這幾乎與自己是日夜相處的青鸞,也不認識自己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流年此時內心迷惘到了極點,先前的替身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自己的身體情況還沒有解決,現在青鸞又出了問題。
這一系列的問題,讓流年此時再也繃不住了。
看著眼前幾乎用著陌生人一般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青鸞,流年心中的怒火無法壓抑。
“青鸞!!”
流年低吼出聲,嗓音沙啞,頗有種聲嘶力竭的感覺。
“你看看我是誰!!”
流年一把掀起額頭被雨水浸溼,而沾黏在額頭上的長髮,同時間,又用手蘸著雨水,將臉上的灰漬抹了抹。
想要讓青鸞看清自己的面容。
“你是瞎了眼嗎!?”
“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
流年怒目瞪視著青鸞,眼眸之中,此時因為過於的憤怒,而帶上許些血絲。
流年本以為青鸞看清自己的面容後,會幡然醒悟,卻是沒有想到青鸞面對自己的瞪視,不僅沒有感到恐懼,面容上沒有出現一絲變化。
反而是變得漸漸的冷洌起來。
周身的氣息變得愈發的冰冷,同時間,她的眼眸,也愈發讓流年覺得陌生。
“你是在找死嗎?”
青鸞冷哼一聲,凜冽的氣息自她柔軟的嬌軀之中瀰漫出來。
周圍的空氣陡然變得凝重,流年只覺得心頭一沉,面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一旁的老鄧頭眼眸微眯,看到青鸞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卻不打算出手。
流年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病,一個勁的認為自己就是鎮國公世子。
若真是鎮國公世子,怎麼會連人家鎮國公府的人都不認識他。
真的是瘋了。
老鄧頭感到一陣唏噓。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讓流年這個年輕人,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青鸞美眸只是瞥了一眼流年,顯然沒有打算和流年過多計較的樣子,紅唇微啟。
“你出言不遜,若是以往,我此時就算將你斬殺於此,其他人也不能說什麼,你現在應該感謝我大周新行的律法,不可隨意斬殺平民。”
青鸞說罷,便不想再多說,轉身走到一旁的草垛處。
望著天穹之中密密麻麻如同細線一般落下的雨絲。
清冷而孤傲。
這樣的青鸞,是流年從來沒有見過的青鸞。
“我程流年,只是出了一趟府,青鸞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莫非真的是我認錯了?”
被青鸞氣息震懾住的程流年,此時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了人。
眼前的青鸞,與以往跟在自己身邊,安靜聽話的青鸞,相差未免太大了。
一時間,程流年由於不敢相信似的,整個人陷入了迷惘。
不過,他很快又安慰起來自己。
或許我外出這幾個月,消瘦了許多,變化太大了,這才讓青鸞沒有認出自己來。
只能能夠跟著他們回到鎮國公府。
那就是自己的主場了。
程流年這麼想著,便再次開口道:“是我冒犯了!”
“但是,你有沒有覺得我和你家世子長得有點像?”
程流年此時認定了青鸞不認識他,但他的樣貌就算變化太大,也不至於直接變了一個人吧。
大致的骨骼五官起碼還在吧!
程流年不相信青鸞一點看不出來。
程流年這話一出,青鸞扭頭多看了他幾眼,似乎是覺得有點像,微微點頭。
程流年一見青鸞點頭,便興奮地道:“那就對了!”
“天下間,長得像的人沒有多少個吧!”
“你把我帶回鎮國公府,見見你府中的世子,說不定,我和你的世子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呢!”
程流年一開始是興奮的,但是話說到最後,嘴角已經是控制不住地開始抽搐,已然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了。
他內心很煩!
他明明才是真正的世子,現在卻要為了回府,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世子,和那個馬伕替身攀關係。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他發誓,回去之後,這些人全部都得死。
一個都活不了。
表面卻還強撐著笑容,但興奮的面容上,眼眸已經開始暗淡下來,其中閃爍起許些狠厲的光澤。
程流年的話說完,他身後的老鄧頭已然目光變得無比的怪異。
他覺得,他現在大致發現了,為什麼程流年這個年輕人,能夠一定堅信他自己就是鎮國公府世子了。
也不知道在哪裡得知了鎮國公府世子的長相,覺得他的長相和鎮國公府世子長得像,便一直在外這麼說。
這不就是招搖撞騙麼?
老鄧頭嘆了一口氣,對於一度有過好感的年輕人,心中多了幾分不屑。
他平生最討厭此類譁眾取寵之輩。
本以為能夠遇到一個有趣的小輩,卻沒有想到,還是一個滿口胡言的浪兒。
此時的程流年並不知道他身後的老鄧頭是怎麼想的,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區區一個乞丐罷了,若不是平日裡要讓他幫自己偷些地瓜,加上一路前往京都,不至於太無趣,一起結個伴,程流年真的不想和乞丐為伍。
但相處了這麼多天,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所以當初他說的那番話,等回了京都,承諾給老鄧頭金山銀山都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空話,是真的想給。
只是這老鄧頭沒有把握機會罷了。
現在程流年只想快回跟著青鸞回鎮國公府!
好好收拾收拾現在的爛攤子。
然而,程流年沒有想到,他的話說出來後,青鸞並沒有讓他如願,帶著他回鎮國公府。
只見青鸞美眸微冷,清聲道:“長得和世子像?”
“你這乞兒有什麼資格和世子長得像?”
“還想要讓我帶你回鎮國公府?”
連續幾個反問,直接把程流年給問懵了。
他張了張嘴巴,啞口無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在喉嚨處,發出一陣震驚的“呃呃”聲。
程流年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說,有什麼資格和另外一人長得像。
血氣瞬間湧上心頭,臉色脹紅。
已然是想要發飆了。
但是,程流年又注意到,青鸞冰冷的目光。
他知道,若是此時發飆,大機率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青鸞不會殺了自己,但一定會教訓自己一頓。
自己身上的護命手段,可以保命,但不能防打啊。
程流年此時欲哭無淚,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他神情黯淡了許些,但是內心中的怒氣與疑惑皆是在齊齊攀升。
他準備先離開,不觸青鸞的眉頭,等雨停了,再回京都。
無非就是慢一點。
但總能到達京都的。
到了京都,他就有辦法聯絡母親。
程流年現在有點好奇,等到了京都後,自己證明了身份後,那青鸞會拿一幅模樣的面容來面對自己。
正當程流年轉身時,一道好聽的輕柔聲音從身後傳來。
“青鸞,那人與世子長得還真挺像的,不如就讓她跟著我們回京都見見世子。”
聽到有人為自己說話,程流年當即扭頭看去。
只見雨絲如蛇,漫天縱橫中,在青鸞的身後,剛剛一直被他忽視的白紗遮面的絕美女子緩緩走出。
獨立在世。
她的美麗與周圍的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彷彿是這場雨中的一朵清蓮。
在程流年的眼中,這女子的容顏如同清晨的露水洗刷過的荷花瓣,嬌豔欲滴,白皙如玉。
眼睛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清澈透明,鼻樑高挺優雅,為她的美麗增添了一種獨特的立體感。
而那兩片紅唇,則像兩片鮮豔的花瓣,在雨中顯得更加嬌嫩欲滴。
她穿著一件淡雅的羅裙,上面繡著精美淡雅的圖案。這件羅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既充滿了優雅韻味,又不失美感。
她的長髮披在肩上,被雨水打溼了,一縷縷地貼在她的臉上和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她沒有打傘,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身上。
在雨的映襯下,她的美麗更加動人心魄。
只是看了一眼,程流年便覺得心動了一下。
彷彿有種無名的氣息,吸引著他向這女子身邊靠近。
“白姑娘,你……”青鸞面露糾結,好似不想答應,但又礙於眼前女子的要求,又不好拒絕。
白書宣笑著,柔聲道:“沒事的,世子想來不會怪罪我們的,說不定世子也對這個與他長相相似的人感興趣呢?”
“無非就是多載一人的事,讓林城載著他就好了。”
程流年一聽白書宣這話,心情頓時感受到一陣溫暖,覺得這白書宣人真的很好。
哪怕他不是世子,這白書宣也願意幫他。
之前一直是因為身份,別人才對他好的程流年,在這一刻,心中莫名感受到了別樣的情緒,對於白書宣的好感直線上升。
青鸞聽到這話,也不好再拒絕了,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程流年之後,才緩緩點頭。
只是補充道:
“我們馬匹不多,所以只能帶上你一個人,你的同伴,就不行了。”
這個同伴,自然是指的老鄧頭。
老鄧頭笑呵呵的擺手道:“不用在意老頭子我,我無所謂的。”
程流年笑了一下,他本來就不在乎老鄧頭,當即點頭同意下來。
“老鄧頭,你先慢慢走,等我到了京都後,再派人來接你。”
“派人?”老鄧頭面露怪異。
此時他已經認定程流年就是一個譁眾取寵的小丑了,只怕到了那鎮國公府,被那鎮國公世子斬了也說不定。
老鄧頭還是對於這個和自己一起偷過地瓜的年輕人關心的,便開口道:
“派人就不必了,只是你行事多小心,到了鎮國公府可別像剛剛這般,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將大周律法放在眼中的。”
“在真正的權貴面前,人命不值一提。”
老鄧頭的話說出來,程流年也只是撇了撇嘴,並不在意。
他何嘗不知道,在真正的權貴面前,人命不值一提。
因為他就是真正的權貴。
光是每年他看不順眼,隨意打殺的人,就數不勝數。
程流年還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別人會用這種話來提醒讓他小心行事,別口無遮攔。
程流年也是差點被氣笑了。
但是眼下,他卻不得不低頭。
只是哼哼一聲,以作回應。
老鄧頭見到程流年這番模樣,便知道他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到心上,無奈地搖頭,也不多說了。
這年輕人一心把自己當成了鎮國公府世子,如今去了鎮國公府,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事。
他只是被程老頭請過來教世子武學的,這些事情,他可不想瞎參和。
老鄧頭閉口不言,老神在在的閉起了眼睛。
程流年也沒有將老鄧頭放在心上,目光一直落在那如同雨中仙女一般的白書宣身上。
“這位白姑娘,敢問是何身份?”
青鸞美眸撇了一眼程流年,似乎是有點不耐煩,“別什麼事都瞎打聽,她的身份,超出你的想象。”
“哦……”
被青鸞呵斥了一下,程流年的眉頭微微抽搐,眉宇間一抹殺意掠過,但很快被按捺下去,默默低頭裝起孫子。
這白書宣身份難以想象。
又是和青鸞在一塊。
莫非……
程流年好似是想起了什麼。
先前在他逃出府時,就聽說母親武氏已經在為他挑選婚事了。
由於他自己的身體緣故,程流年對於婚事一向不在意。
所以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難道……
這白姑娘,就是自己母親給自己選定的婚約物件??
程流年一想到這,心就由不得砰砰跳動起來。
他的身體雖然廢了,但是本能還是喜歡女人的。
不光光是因為白書宣的外貌,更因為白書宣剛剛的那一句出言相助。
不知道為什麼。
程流年總覺得,自己看著這位白姑娘越久,他越是迷戀起來對方。
忍不住地想要與對方靠得更近些。
但是,他現在不太敢。
身邊沒有一個護衛。
唯一知道他身份的青鸞,此時還是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眼下只能繼續裝孫子了,等到回到鎮國公府,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後,有的是時間和這位白姑娘相處。
當然,只希望自己府內的那個馬伕替身可別對這白姑娘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如若不然,程流年不會讓那個馬伕死得那麼輕鬆。
程流年此時此刻,已然有點預感,自己此時的處境,府中的這些變化,或許就是由這個馬伕所引起的。
甚至於……
連青鸞不認識自己……
或許都有那個馬伕在背後控制的影子!
一想到這,程流年的心愈發煩躁。
好在。
有白姑娘在。
程流年一看到白書宣,便覺得自己的心有點醉了。
青鸞見程流年從一開始就盯著白書宣望,心中不免產生許些怪異的想法,心道程光讓她帶著這白書宣過來,莫非早就預料到了真正的世子會是這般反應不成?
青鸞現在也想不明白,白書宣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她知道的東西太少。
而程光又沒有跟她解釋清楚。
所以青鸞現在還特別的迷惘,雖然她很聰明,但現在整個人的腦海之中都是一團糊糊。
青鸞索性不再多想,程光起碼是比她聰明的。
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按程光說的做就好了。
此時的青鸞,還沒有發覺,她已然對於程光,有了超乎尋常的信任。
“走吧。”
青鸞壓下心中複雜的想法,見雨開始停了,元氣擦拭馬匹上的水分,翻身上馬。
白書宣也與紅燭騎在一匹馬上。
程流年是想要和白書宣騎一匹馬的,但很顯然,那是有點痴心妄想。
只能和林城騎上一匹馬。
鎮國公府的馬匹都不是普通的馬匹,都擁有異獸的血脈,日行千里都不在話下。
程流年心想,或許下午,就能到了京都。
但是他沒有想到,青鸞一行人,驅使馬匹前進的方向,竟然並不是京都的方向。
“這……你們的方向是不是走錯了?”
走了好一會,眼開京都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程流年有點急了,當即出聲問道。
話音剛落。
林城就不耐煩地一巴掌拍在程流年的頭上。
啪一聲,十分響亮。
“你廢什麼話?”
“我們出京都是有事情要辦的,你要跟著我們回京都,也不是現在,等我們辦完事,就帶著你回京都。”
程流年被林城的一巴掌直接拍懵逼了。
痛得說不出話來。
呲牙咧嘴。
惡狠狠地瞪著林城,想要說什麼狠話。
但迎面而來的。
又是一巴掌。
“哎呦,還敢瞪我,找打!”
林城又是一巴掌揮了上來。
從剛剛他就強忍著打這個乞丐的衝動。
要不是世子命令,不能殺了他,林城已經忍不住動手,一刀斬了這個傢伙了。
“我不瞪了。”程流年又是吃痛,連忙捂著頭,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求饒。
“哎呀,你剛剛瞪的不是挺歡,這麼快就慫了。”
林城哼一聲,道:“對我有意見直接說,我不在意。”
程流年不敢哼唧一下,生怕林城又找他麻煩。
頭顱緩緩低下來。
五指緊緊地扣在一起,只覺得此時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屈辱。
混蛋!!!
混蛋啊!!!
他必殺!!
程流年指甲悄然刺入了手中皮肉中,流出鮮血,手中的刺痛,與他此時內心的屈辱相比,已然算不上什麼了。
若不是身上護身的手段都用得差不多了。
他又怎會允許林城這般人,在他面前如此張狂。
程流年心中難受到了極點,只覺得自己堂堂鎮國公世子,卻被一個下人,傻大個這麼欺負,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坐在林城的身前,被他禁錮在懷中,他只覺得自己呼吸都已經很困難了。
想要稍稍抬頭,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然而……
啪!!
又是一聲。
“我沒幹嘛啊!”程流年傻了。
扭頭看向林城。
眼眸之中意外蘊含了許些委屈巴巴的神色。
“哦,不好意思,手滑了。”
林城哈哈一笑,也不尷尬。
程流年卻是直接沉默了。
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什麼。
但什麼話也沒說出。
只是默默地將頭再次低下來,餘光悄悄地瞥向一旁的白書宣。
現在也只有這位白姑娘能夠給他一絲精神上的慰藉了啊。
也在這時。
白書宣適時開口,“林城,你就別欺負他了,一個乞兒,也蠻可憐的。”
這話一出。
程流年當即就淚目了。
眼眸通紅一片。
看著白書宣,彷彿是看到了救苦救難的人間仙女。
林城也是尷尬地笑了一下。
“我沒欺負他,只是他頭癢癢,我給撓撓。”
程流年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嘴角抽搐了幾下。
“嗯?”林城低眸,看向了一眼程流年。
“你有意見?”
程流年乾笑著,嗓音乾啞。
“我沒意見。”
“你這麼聰明,善解人意,還願意為我這個乞丐撓癢癢,你家世子應該特別喜歡你吧。”
程流年想要出言譏諷林城,但話終究是沒敢說的得明顯。
準備等回到京都後,給這林城一點顏色瞧瞧。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林城憨憨的臉上露出憂鬱的神色。
“唉……”
林城嘆了一口氣。
啪。
又是一巴掌拍在程流年的頭上。
“你小子說的對啊,我家世子是很喜歡我,但奈何,我不暖床,在爭寵這方面,爭不過某些人啊……”
林城一副惆悵的模樣。
而程流年快要瘋了。
你惆悵歸惆悵,感慨歸感慨!
光一個勁打我腦袋是什麼情況!?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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