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瓶頸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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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氣息雖然到了，但是境界還沒有……”耿莊育自己都沒有想到，楊寧竟然膽大到了這種地步，竟是利用火焰掌的力量，逼迫自己進入極限。

這是玩命，萬一接不住一掌，整個人將會被火焰吞噬。

驚詫之餘，楊寧的氣息已經漸漸趨向穩定。

“再來！”楊寧厲嘯，剛剛嚐到了甜頭，讓他非常欣喜，而楊寧的境界，也隨著一掌火焰，終於穩定在了築山境五重境高階。

“瘋子……”耿莊育看著楊寧，感覺幾年前的他也沒有這麼瘋，這個楊寧，簡直就是胡作非為。

然而耿莊育此刻心中，卻隱隱滋生了一個甚至讓他都不可思議的念頭，那就是陪他瘋。

而在不遠處，葉落秋看著兩人不斷的戰鬥，微微嘆氣，說道：“這老耿也瘋了……”

因為，在幾年前，為了能夠讓他成長，耿莊育甚至向大長老去借靈寶，結果被大長老劈頭蓋臉的罵了出來，但是為了他的成長，耿莊育似乎完全不要臉一般，死纏爛打，最終從大長老那裡借來靈寶，最終也促成了他的成長。

現在的一幕，和當年何其相似……

“這老傢伙……”葉落秋看著這位多年的好友，心中似乎也激盪起陣陣狂潮。

不再年輕，但是並不代表心已老。

火焰掌一時間瀰漫整個廣場，而楊寧因為境界的突破，此刻已經在這火焰掌之中，遊刃有餘。

楊寧正是利用這重重高壓，逼迫自己，不斷進入極限，長此下去，積少成多，最終一定會有量變而質變。

現在就是這個變化的過程。

一劍劈出，血色已經隱隱可以切割空間。

劍則，劍道規則。就算是楊寧，也在不斷的摸索和探求，這是一個陌生的境界，尤其是劍道境界，隨著意境的突破，楊寧也達到了明劍境界。

明，日月為明，就是知道日月，瞭解日月，而明劍亦是這般，只有瞭解了劍，只有知道了劍，劍才能真正強大。

劍，殺伐之器，更是兵中皇者，而明劍，就意味著明白殺伐，化繁入簡，只為殺伐。

想到這裡，楊寧的劍簡單起來。

似乎每一劍，都是拔劍術，似乎每一劍都是自己的全力……

汗水揮灑，整個廣場之上，每一處角落，都有楊寧的汗水，但是楊寧依舊堅持。

第一天，兩次極限……

第二天，極限更多，達到四次之多……

一次次進步……

終於在五天之後，楊寧再次對耿莊育提出了要求。

因為，楊寧覺得，時機已經成熟，自己已經在一天之中，可以達到近十次極限，而自己突破築山境五重境高階的虛浮，也隨著這幾天的沉澱，徹底消失。

是時候了……

“老師七成力道。”楊寧甚至沒有任何猶疑，直接說了出來。

在不知不覺間，楊寧因為簡單領了的變化，整個人更加看起來簡單，甚至有時候看上去好像就是一把劍，一把寧舍不彎的劍。

“七成，你確定？”隨著這幾天的陪練，耿莊育愈發感覺這個楊寧的潛力巨大，尤其是在性格之上，堅毅如鐵，似乎萬物都不可動搖。

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這樣的性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甚至以為，這小子是不是那個老怪物……”耿莊育嘀咕一句，手中發出火焰掌的力量變強一成。

“小心了……”耿莊育提醒。

雖然只是一成，但是對楊寧來說，這種增強無疑是巨大的，儘管只有簡單的一掌，但是楊寧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火焰高溫，將周圍的靈氣都蒸發了，似乎一個真正的火山一般，迸發出強烈的高溫，青岡巖都出現了乾裂……

好恐怖……楊寧心中驚歎一句，手中戮劍歸鞘。

楊寧準備還是以拔劍術來應對，因為他也想試試，隨著修為的突破，自己的拔劍術，究竟到了何種地步，而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到底是多少次疊加。

火焰垂落，空氣都燃燒起來，劇烈的轟鳴之上，似乎可以湮滅空間。

楊寧的肌膚在出現了乾涸，似乎被火焰沾上，就可以焚燒一切。

“啊……”楊寧拔出了戮劍。

血河的空間升起。

血光三丈。

拔劍術。

疊加了足足十五道。

楊寧的氣息，也隨著這一劍，好像被抽空一般，臉上閃過一陣蒼白。

轟！

掌劍相合，發出劇烈的轟鳴。

青岡巖都出現了裂痕，在這樣的衝擊波下，無法保持完好。

“這……還是築山境五重境高階？”葉落秋每天都會到這裡觀察一番，雖然自己已經到了自己的盡頭，但是並不代表葉落秋的心會平靜，親眼見證一位天才的崛起，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但是當他看到這一幕後，已經被震驚的無話可說。

短短一天，楊寧的進步就如此巨大？葉落秋心裡也明白，但是就是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實。

耿莊育的七成力道，那已經可以和度過天人五衰的強者相提並論了，而現在楊寧竟然接了下來。

那是不是意味著，現在的楊寧已經有了獨佔築山境七重境的實力，而且還是沒有開啟一些加成的情況下。

“這小子，將來成長起來，絕對會很強，甚至是打破那個不可突破的魔咒，也不一定。”就算是葉落秋這樣的強者，在談到登山境之時，都是一臉不願提及。

整個泗水十六國，又有誰不是如此，包括傳說中的第一高手，大秦帝主，也不是停留在築山境巔峰，而無法突破。

“嗯？”葉落秋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現實，對泗水十六國而言，那幾乎是一個無法打破的魔咒，僅憑這小子又怎麼可能打破，是自己想多了吧。

隨著一劍一掌，楊寧也微微有些意外，這一劍，在猝不及防之下，就算是重傷天人五衰強者，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想要擊殺，還是有些難。

只剩下不到五天，自己能突破嗎？

楊寧不知道，盡力而已。

拼儘自己全力，全力以赴。

楊寧從不認為自己的天賦有多出眾，只是自己付出的努力比別人多而已，因為自己的目標很大，甚至就算是整個大陸巔峰巔峰強者，都會認為，楊寧的想法瘋狂。

但是，楊寧無懼。

這就是楊寧的動力。

“再來……”整個廣場，迴盪著楊寧的嘯聲。

一起瘋。

耿莊育七成力道再次出手，這一次已經變成了兩掌，一前一後，幾乎不給楊寧留下任何活路。

不斷逼迫，既然你要如此，我便成全你。

想要領悟劍則，非突破天人五衰不可，但是楊寧卻領悟了，這樣的天賦，不挖掘一番，豈不是浪費。

隨著兩道掌力的壓下，楊寧頓時感覺壓力增添好多，不得已，只能將自己好久沒有打出的三尺空間祭出。

但是隨著三尺空間展現，楊寧立時發現，隨著劍道境界的突破，就連三尺空間都增強了不少，甚至已經超過了三尺。

“不行，要立刻濃縮……”楊寧一股心神沉浸，不斷收攏三尺空間。

劍意已經變成劍則，這對楊寧來說，也增添了不少難度。

“給我收！”楊寧咆哮，因為掌力已經近在眼前自己不可能在剎那間劈出兩劍，只能避重就輕，先以劍應付眼前的一掌，而身後的一掌，只能讓三尺空間去抵擋。

分心二用，楊寧一劍刺出。

混元一劍。

轟！

砰！

幾乎同時響起。

楊寧飛出，身體已經完全不能自已。

噗……

血染紅大片青岡巖，楊寧的臉色更是蒼白。

七成力道，到底還是有些勉強了，楊寧無奈，自己太過急於求成了，一個築山境八重境巔峰的強者的七成力道，自己還不能真正抵禦。

“你，太急了……”耿莊育也看出了楊寧的狀態。

楊寧點頭，開始恢復。

一個時辰後，楊寧再次站了起來。

“老師，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楊寧感覺自己的心境，似乎到了一個瓶頸，需要沉澱。

“你想沉澱心境？”耿莊育問道。

楊寧點頭。

“或許，我們可以去找那位長老。”耿莊育似乎有些猶豫。

楊寧眼前一亮，因為這正是自己想要的。

楊寧突然也想起了一人，那人給人一種莫測的感覺，楊寧也清晰的感覺到，耿莊育說的就是那人。

“只不過，那位長老已經不理重務多年，恐怕有……”耿莊育很懷疑，楊寧去了，他會同意嗎？

好像那位長老很喜歡酒，不知道……

“楊寧，你有沒有什麼比較稀珍的酒？”耿莊育問道。

“酒？”楊寧眼睛一亮，問道：“難道說那位長老喜歡喝酒？”楊寧在青松山脈曾經得到過一種酒——猴兒酒。

楊寧拿了出來。

酒香四溢，瞬間讓人清明，就連楊寧甚至也感覺到精神一震。

似乎疲憊瞬間被清掃，整個人神清氣爽。

“好酒，好酒……”如果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耿莊育甚至都有想立刻喝一杯的衝動。

“老師。”楊寧拍開泥封，一陣酒香襲來，“請。”楊寧將酒罈遞了過去。

“這……”耿莊育微微遲疑，畢竟這種酒，可是不多見的，喝了之後，萬一沒有了，那豈不是讓楊寧白白浪費一次提升心境的機會。

楊寧知道耿莊育的顧慮，說道：“老師，放心，還有的。”

“嗯？”葉落秋尋味趕至，嘴角都笑裂了：“老耿，這就不仗義了吧，居然有這樣的好酒……”

耿莊育臉黑，這傢伙又要來分一杯羹了，無奈搖頭，只能再拿出一個杯子。

於是三人在廣場之上，任酒香稍稍，大快朵頤，喝了起來。

“好酒，好酒啊……”

“醇香而四溢，嚨酬又神清。好酒……”耿莊育和葉落秋享受著，不由吟唱。

楊寧也喝著酒，其實這種猴兒酒，自己也剩下不多，但是耿莊育陪自己修煉了多天，放開身份不說，楊寧也無怨無悔。

“走，我們去找那位長老……”耿莊育很有信心，以此美酒，絕對可以讓那位長老答應。

“你們要去找他？”葉落秋喝了酒，聽到耿莊育此刻說長老，瞬間明白。

“嗯。”耿莊育點頭。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去看那位長老了……”葉落秋說著，三人一道，離開了廣場，向著太一學院的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