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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望平復了一下情緒,請他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支使女傭去準備茶水。
“反正這事兒你們也知道了,偵探先生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杜元望打量著梁垣雀說。
在杜元望的眼裡,面前這個毛頭小子不過14、5歲的年紀,穿著的衣服不僅款式復古,面料也很陳舊了,更奇特的自然就是他的一頭長髮,配合上他沒有張開的少年身子,確實第一眼見的時候還以為是莊佑傑帶了個比較硬朗的丫鬟。
他這副模樣,要不是衣料和髮絲都很整潔,真的跟路口叫花子的打扮像得很,杜元望直到此時心裡還在嘀咕,警局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但他確實見了這小子跟莊佑傑一起從警局裡出來,並且莊佑傑對他是寫包票的信任。
算了算了別想了,他看過的一些奇異小說中不也都寫了麼,神人一般也都是怪人。
既然杜元望已經敞開了,梁垣雀就放肆的開始問,“是不是你派人去叫田掌櫃到警局報案的?”
“是,”杜元望點點頭,“我有朋友在酒樓聽到了他的話,我就想著能為蘭小姐幫上一點忙是一點,畢竟我不能直接出面,就只好安排人去找那個掌櫃了。”
我去,梁垣雀心想,原來這話又被傳了個二手才到杜少爺的耳朵裡,那還指不定被添油加醋地形容成了什麼樣子呢,搞得跟黑山老妖來了他們柳城似的。
“既然你不方便出面,那麼警局的口供是怎麼錄的?”梁垣雀繼續問。
“我安排秘書去找了警察,塞給他們些錢,讓他們知道就好,不要記錄下來。”杜元望回答完,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等等,他們還是記錄了對嗎?”
“呃,”梁垣雀想了想說,“怎麼說好呢,記了但沒完全記,有人記下了記得口供,但是沒有記你的名字,結果就是更引人注目了。”
其實也就是引了梁垣雀注目而已,警局的那些警探也沒把這條鬧著玩兒似的口供放在心上。
“哎呀,我真是……”杜元望嘖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嘖,一幫飯桶!”
梁垣雀倒是不再糾結於這個,反正他只要能找到那條奇怪的口供的主人就好,“杜少爺,你說那晚戌時二刻還見過蘭小姐,實際上是那時你們還在一起是吧?”
杜元望瞧了一旁的莊佑傑一眼,只見對方面色波瀾不驚,一雙眼睛裡只透露出清澈的愚蠢,於是才點了點頭,“嗯,那時候正好我在往沈家那邊送她。”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時間?”梁垣雀眯了眯眼睛。
“肯定沒錯,”杜元望說著,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一直帶著手錶呢,那天我看已經到了七點半,怕夜深了不安全,就起身送蘭小姐回去,送到沈家附近的時候又怕被人發現,就按她說的先一步離開,誰料,誰料到那竟然是我們最後一面……”杜元望說著,情緒又要失控。
杜少爺是接受過新思想的人,帶的手錶也是用的新計時法,不過他所表示的夜裡七點半跟戌時二刻是一個時間,就算有誤差,也誤差不了整整一刻鐘。
這可就怪了。
沈月欣是在戌時一刻的時候去找蘭小姐,然後發現的屍體,而杜少爺這邊又非常肯定戌時二刻的時候蘭小姐還跟自己在一起。
這二位之間是有一人在說謊,還是隻是他們其中有人弄錯了時間?
也許沈月欣所說的戌時一刻,是她出自己房門的時間,而她走到姐姐的房間……哎,不對不對!
梁垣雀用指尖掐了自己的掌心一下,讓自己的思路清醒過來。
沈家的佈局他大致也看了一下,從沈月欣到沈月蘭的房間,就算這個她是爬過去也用不了一刻鐘啊!
更何況當夜聽到尖叫的家丁也證實了當時是戌時一刻,還有更重要的是,梁垣雀自己也是在剛過戌時一刻的時候聽到的來自沈府的喧鬧聲。
那是杜元望在撒謊?他都痛心成這鳥樣了,看著不應該啊!
於是梁垣雀的眼珠轉了轉,又問道,“嘶,那杜少爺,冒昧問一下,你那表準嗎?”
“嘿,”杜少爺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還能用塊破錶嗎?我這可是德國產的,什麼不准它也不能不準!”
“好好好,我這不是為了嚴謹起見嘛!”梁垣雀趕緊擺了擺手安撫住他,心想著什麼德國不德國的,我只見過德國造的手槍,還真不瞭解手錶。
梁垣雀在對杜元望進行問話的時候,不單單只是在分析他的回答,更多的是在觀察他的神情,。
杜少爺的一些回答,梁垣雀心中早也大致有猜到,從他的神情中來分析,他也的確是沒有說謊。
關於時間的證言方面,杜元望說的都是真的,而且瞧他對蘭小姐的一片情真意切,似乎把他放到兇手的嫌疑行列也不合適。
哎呀,怪了怪了,既然兩邊都說的是真話,那麼問題是出在哪裡?
杜元望抬眼敲了敲面前的小偵探仍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說,“怎麼,你還不會是懷疑我會是那個害死蘭小姐的人?”
“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死者身邊的所有人都會被懷疑,”梁垣雀出於偵探的嚴謹說,“杜少爺您放心,我也不是在單獨針對您。”
但這話並沒有讓杜元望的心態平和下來,他指了指莊佑傑說,“那你怎麼不懷疑他呢?”
站在他的角度上看,莊佑傑跟梁垣雀是處在一種合作的關係上的,那梁垣雀是偵探,莊佑傑又不是,且他還是死者的未婚夫,他為什麼不被懷疑。
“因為他是我的僱主啊。”梁垣雀下意識的說,全然忘了自己剛剛對著杜少爺撒過什麼謊。
“哈?”杜元望愣了一下,“你不是說你是警局派來的嗎?”
“呃,呃,啊對,”梁垣雀這人嘴快腦子更快,立馬就解釋道,“是莊少爺去警局委託的我嘛。”
杜元望對於他的話似乎還有一些懷疑,但畢竟也是親眼見了他們跟進出廁所一樣隨意的進出警局,所有心中也沒有再計較。
那些沈月蘭於杜元望之間來往的書信,梁垣雀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內容,感覺沒有什麼用處之後,就都還給了杜少爺留作紀念,時間臨近晌午,梁垣雀二人就離開了杜家。
杜家的大宅位於柳城新興起的豪宅區,往外一走就能看到有不少的車伕在這裡等著拉活,莊佑傑叫了一輛黃包車,帶著他跟梁垣雀一同返回警局。
眼見到了飯點,其實莊少爺是打算帶梁垣雀先去找個館子解決一下午飯的,但是看到他自從出了杜家的大門之後就一直眉頭緊鎖,似乎是在專注的想事情,就沒敢打擾,直接叫車伕去警局。
警局這邊,常探長把田掌櫃送走之後,也不知道該乾點什麼,想起那個破小孩臨走時說的,回來要看卷宗,便先一步把所有的卷宗取出來,攤在辦公桌上檢視,可是左看右看,始終是看不出什麼頭緒來。
他翻著這堆破爛嗤笑了一聲,柳城的警務水平一直可以說是中等偏下,就這樣的卷宗到底有什麼研究的必要?
常探長本身是在上級單位任職的,突然就被領導通知給調來了柳城,連隨身的家當都沒給多長時間去收拾,讓他在來的火車上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經意之間得罪了領導,找了理由給自己流放了。
來到柳城雖然是當探長,可是這種小地方的探長,八成幹一輩子都抓不住一個升遷的機會,對他來說也就是個明升暗降。
這麼想著,常探長的內心不免是一片愁苦,走到窗前去掏口袋裡的煙盒,想著要不下午再回案發現場看看去吧,雖然希望渺茫,但萬一破了案,他這殘破的仕途說不定還有轉機。
而他剛把煙拿出來叼進嘴裡,辦公室的門就被大力的推開,震的他嘴裡的煙都掉在了地上。
“謝謝你啊探長,知道我要看,把卷宗都給我提前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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